第21章 古老低语（2/2）

希望号在这片诡异的寂静与喧嚣并存的空间中缓缓飘荡（如果“飘荡”这个词还能适用的话）。没有方向，没有目标。

“我们该怎么走？这里连‘空间’的概念都似乎很模糊。”莉娜焦虑地问道。

易修闭上眼睛，再次将意识与“灰烬王座”深度连接。这一次，他主动去“倾听”那些古老的低语，不再排斥，而是尝试从中分辨出特定的“频率”或“脉络”。

渐渐地，在无尽的嘈杂中，他捕捉到了一些相对“清晰”的“声音”。那是一些更加宏大、更加悲伤、也更加……强大的残留意念。它们似乎指向同一个方向，带着一种不甘、眷恋，以及……某种未完成的“执念”。

“跟着……最悲伤的那些声音走。”易修睁开眼，指着一个感觉上的“方向”（尽管那里看起来和别处毫无区别），“它们……可能指向‘旧神’殒落的真正核心。也或许……是那道召唤感的来源。”

这是一个基于直觉和危险共鸣的决定。但在这片逻辑失效的地域，直觉或许是唯一的指南针。

希望号调整了姿态（以一种超越常规物理的方式），开始向着易修指示的“方向”移动。随着前行，周围的“背景板”开始发生变化。那些变幻的色彩和几何形状逐渐减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单一的、令人压抑的暗灰色。古老的低语也变得更加集中、更加清晰，仿佛千万个声音在共同诉说着同一个悲伤的故事。

他们仿佛正在驶向这片规则归墟的“中心”，驶向那场导致旧神殒落、法则崩溃的远古灾难的……“现场”。

就在这压抑的航行中，莉娜突然有了新的发现：“等等！舰船内部……那个‘掘星者’瓦克所在的隔离舱！有异常能量反应！”

众人心中一紧，难道瓦克出了问题？

监控画面调出，只见隔离舱内，瓦克并未表现出痛苦或异常，而是跪在地上，双手颤抖地抚摸着一个不知何时从他随身携带的古老行囊中取出的、布满裂纹的暗色水晶。那水晶正散发着微弱的、与周围古老低语隐隐共鸣的光芒！

瓦克抬起头，透过监控，看向易修，眼中充满了激动、恐惧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虔诚，他用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道：

“共鸣……先祖的圣物……共鸣了！这里……这里果然是……‘神殒之室’！传说……是真的！我们……我们正在接近……神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