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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5章 练武奇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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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婶在医院里休养了一个多月,出院那天,苏晚、林姐和温然都来接她。苏晚帮她戴上宽边的帽子,遮住了右眼的纱布,林姐提着她的行李,温然挽着她的胳膊,四个人慢慢走出医院,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们身上,温暖而明亮。张婶看着身边的三个姑娘,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她知道,虽然失去了一只眼睛,但她还有这些在乎她的人,还有一个温暖的家,这就足够了。

回到家后,苏晚每天都会来照顾张婶,帮她做饭、打扫卫生,陪她说话解闷;林姐和温然也经常过来,给她带来好吃的,陪她一起晒太阳、散步。慢慢的,张婶也接受了自己失明的事实,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

有时候,她们会一起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聊着天。张婶会给她们讲年轻时的趣事,苏晚会给她们弹钢琴,林姐会给她们织毛衣,温然会给她们读故事。虽然她们都或多或少地受过厉沉舟的伤害,都有着各自的缺憾,可她们彼此陪伴,彼此温暖,在黑暗里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光明。

而厉沉舟,因为故意伤害罪、越狱罪、故意杀人未遂罪等多项罪名,被法院判处死刑,立即执行。在被执行死刑的那一刻,他的眼里依旧充满了疯狂和不甘,可他的罪恶人生,终于画上了句号。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镇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苏晚依旧在盲校教书,孩子们的笑声每天都回荡在校园里;林姐和苏柔一起打理着花店,店里的花每天都新鲜芬芳;张婶在家种种菜、养养花,日子过得平淡而充实;温然则继续做着手工,织出的毛衣温暖又漂亮。

她们的生活或许有缺憾,或许经历过痛苦,可她们用彼此的陪伴和对生活的热爱,填补了缺憾,驱散了痛苦。她们知道,厉沉舟带来的伤痛或许永远无法彻底消失,但只要她们心中有爱,有希望,就能在黑暗里找到光明,就能活出属于自己的精彩人生。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小镇的街道上,依旧人来人往,充满了烟火气。那些曾经的痛苦和绝望,早已被时间和温暖抚平,留下的,是对生命的敬畏,对生活的热爱,和对未来的无限希望。

初夏的午后,阳光把小镇的菜市场晒得暖融融的。小张婶守着自家的菜摊,手里扇着蒲扇,嘴里哼着小曲——她刚从姐姐张婶那里听说,最近镇上不太平,有个疯子总伤人,可她没往心里去,只当是姐姐太紧张,毕竟这小镇向来安稳,哪来那么多危险。

“大姐,这黄瓜怎么卖啊?”清脆的声音响起,小张婶抬头,就见一个穿着深色外套的男人站在摊前,帽檐压得低,看不清脸,只觉得他身形有些佝偻,说话时声音还带着点不自然的颤音。

“三块五一斤,刚摘的,新鲜着呢!”小张婶笑着应道,随手拿起一根黄瓜递过去,“你瞅瞅,多嫩。”

男人没接黄瓜,只是盯着小张婶看了几秒,突然开口,语气带着点刻意的讨好:“大姐,我……我问你个事,你喜欢看武侠剧不?”

小张婶愣了愣,随即笑了:“喜欢啊,年轻时最爱看了,尤其是那什么……九阴白骨爪,看着可带劲了!”她说着,还故意模仿着电视剧里的姿势,手一抓一挠,眼里泛着光,显然是想起了当年追剧的热闹劲儿。

男人眼里瞬间闪过一丝诡异的光,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却依旧装出一副腼腆的样子,搓了搓手:“我……我也喜欢!我最近一直在练这个,就是没人陪我对练,你……你能跟我练练九阴白骨爪吗?”

小张婶一听,更乐了,只当是眼前这人跟自己一样,是个武侠迷,压根没多想,拍着手就应道:“好啊好啊!正好我也手痒,咱们练练!”她说着,就放下蒲扇,站起身,摆出了之前模仿的姿势,还笑着催促,“来啊,我可不会让着你!”

她眼里满是期待,等着眼前这人跟自己“切磋”,却没注意到,男人的手已经悄悄在身后蜷缩成爪状,帽檐下的眼睛里,疯狂正一点点蔓延开来——这个人,正是从警方眼皮底下再次逃脱的厉沉舟。他从张婶那里打听出了小张婶的下落,又摸清了她爱看热闹、喜欢武侠的性子,特意编了这么个借口,就是要让她放松警惕,好下手报复。

“那我来了!”厉沉舟突然开口,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狰狞的笑意。

小张婶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厉沉舟猛地扑了上来,右手像一把淬了毒的爪子,直直朝着她的右眼抓去。同时,他嘴里疯狂地大喊一声:“九阴白骨爪!”

“啊——!”凄厉的惨叫瞬间划破了菜市场的喧闹。小张婶只觉得右眼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像是有什么东西硬生生从眼眶里被扯了出来,温热的血水顺着脸颊往下淌,糊住了她的视线。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捂眼睛,可指尖刚碰到眼眶,就摸到一片黏腻的血肉,疼得她浑身发抖,身体直直地往后倒去。

周围的摊贩和顾客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了,原本喧闹的菜市场瞬间安静下来,紧接着,尖叫声、议论声此起彼伏。有人吓得往后退,有人拿出手机拨打报警电话和急救电话,还有几个胆大的摊主抄起身边的扁担、扫帚,朝着厉沉舟围了过来。

“你疯了!快住手!”一个卖肉的大叔怒吼着,举起扁担就朝着厉沉舟打去。

厉沉舟却像是没听见一样,看着自己沾满血水的手指,脸上露出扭曲的满足感。他低头看着倒在地上痛苦挣扎的小张婶,眼里满是疯狂的戾气:“谁让你是张婶的妹妹!她多管闲事,你就该替她还债!”

说完,他推开身边围上来的人,转身就朝着菜市场外跑去。卖肉的大叔一扁担打在他的背上,可他像是感觉不到疼,依旧疯了一样往前冲,很快就钻进了街角的小巷,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小张婶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右手死死捂着右眼,指缝里的血不断往外涌,染红了地上的青菜和泥土。她的左眼模糊地看着周围慌乱的人群,嘴里不断发出嘶哑的痛呼,心里满是恐惧和不解——她只是陪这人练个武侠招式,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这个人要这么对她?

没过多久,救护车和警车就相继赶到了。医护人员赶紧跳下救护车,小心翼翼地将小张婶抬上担架,紧急进行止血处理。警察则立刻朝着厉沉舟逃跑的方向追去,同时疏散围观人群,调取菜市场的监控录像。

“大姐,你撑住,救护车马上就到医院了!”医护人员一边给小张婶包扎伤口,一边安慰她。

小张婶微微点了点头,左眼的眼泪混合着血水往下淌,嘴里断断续续地喊着:“我姐……帮我……找我姐……”她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姐姐张婶,只想快点见到她,得到一点安慰。

医院里,张婶正和苏晚、林姐一起择菜——自从张婶出院后,苏晚她们就经常来陪她,今天更是特意过来帮她做饭。突然,张婶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起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喂,您好?”张婶按下接听键,声音带着几分忐忑。

电话那头传来医护人员焦急的声音:“请问是张女士吗?您是不是有个妹妹叫小张婶?她在菜市场被人伤害了,眼睛受了重伤,现在正在送往市一院的路上,您赶紧过来一趟吧!”

“什么?”张婶手里的菜瞬间掉在地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我妹妹怎么了?是谁伤害她的?”

“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清楚,您先过来再说吧!”

张婶挂了电话,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幸好被身边的苏晚扶住。“张婶,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苏晚焦急地问。

“小……小婶她……她在菜市场被人伤了,眼睛……眼睛受了重伤……”张婶的声音带着颤抖,眼泪瞬间涌了出来,“肯定是厉沉舟!一定是他!他这是冲我来的,却伤了小婶……”

苏晚和林姐也瞬间变了脸色,两人赶紧扶着张婶,拿起钱包和钥匙,匆匆朝着医院赶去。一路上,张婶坐在车里,双手紧紧攥着拳头,心里满是自责和愤怒——都是她,都是因为她之前多管闲事劝导厉沉舟,才让妹妹遭了殃。厉沉舟这个疯子,怎么就不肯放过她们一家人!

到了医院,小张婶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张婶跌跌撞撞地跑到手术室外,看着亮起的红灯,双腿一软,坐在了走廊的椅子上。苏晚和林姐赶紧陪在她身边,一边安慰她,一边联系温然,让她也赶紧过来。

“都怪我……都怪我……”张婶哽咽着,眼泪不停地掉,“我早该想到的,厉沉舟那个畜生不会放过我的,可我怎么就没想到他会对小婶下手……小婶她那么善良,从来没跟人红过脸,怎么就遇上这种事……”

苏晚紧紧握着张婶的手,心里也满是愧疚。她知道,厉沉舟之所以一次次伤害张婶身边的人,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她。如果不是她,张婶和小张婶也不会遭此横祸。“张婶,别自责,这不怪你,都是厉沉舟的错,是他太疯狂了。”苏晚哽咽着说,“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小张婶出来,相信医生,她一定会没事的。”

林姐也在一旁点头,擦着眼泪说:“是啊,张婶,小张婶那么乐观,肯定能挺过去的。警察已经去追厉沉舟了,这次一定能抓住他,不会再让他伤害任何人了。”

几个人坐在手术室外的走廊里,谁都没有再说话,只有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每一声都像敲在她们的心上。张婶看着手术室的门,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妹妹能平安无事,希望医生能保住她的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医生疲惫地走出来,摘下口罩,脸上带着深深的遗憾。张婶赶紧站起身,快步走到医生面前,声音颤抖着问:“医生,我妹妹怎么样?她的眼睛……保住了吗?”

医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病人的右眼眼球被严重抓伤,眼球破裂,视网膜完全脱落,已经无法保住,我们只能进行了摘除手术,目前病人的生命体征还算稳定,但需要好好休养。”

“什么……”张婶只觉得天旋地转,身体直直地倒了下去,幸好被身边的苏晚和林姐扶住。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总是笑着跟她一起逛街、一起买菜的妹妹,那个最喜欢看武侠剧、爱凑热闹的妹妹,竟然失去了一只眼睛。

“医生,那她以后……”林姐哽咽着问。

“后续我们会帮她定制假眼,也会安排心理医生进行疏导,帮助她尽快接受现实。”医生看着她们悲痛的样子,也有些不忍,“病人现在还在昏迷中,你们可以进去看看她,但尽量不要打扰她休息。”

张婶被苏晚和林姐扶着,走进了病房。病床上的小张婶脸色苍白,右眼被厚厚的纱布包裹着,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水,看起来格外脆弱。张婶慢慢走到床边,轻轻握住妹妹的手,眼泪滴落在小张婶的手背上,滚烫而沉重。

“小婶,对不起……都是姐姐不好,是姐姐连累了你……”张婶哽咽着,声音里满是自责和痛苦,“你放心,姐姐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绝不会让你再受一点委屈……”

昏迷中的小张婶似乎感觉到了姐姐的触碰,手指轻轻动了动,眼角渗出了几滴泪水。

而此时的厉沉舟,已经躲进了小镇郊外的一个废弃砖窑里。他靠在冰冷的砖墙上,身上沾着泥土和血迹,伤口因为刚才的奔跑再次裂开,疼得他龇牙咧嘴,可他的脸上却带着扭曲的笑。他想象着张婶得知妹妹失明后的痛苦样子,想象着她崩溃绝望的神情,心里就涌起一股病态的快感。

可他不知道的是,警察已经通过菜市场的监控和目击者的描述,锁定了他的逃跑路线,正带着警犬,一步步朝着废弃砖窑逼近。这一次,他再也没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当警察冲进废弃砖窑时,厉沉舟正蜷缩在角落里,舔舐着自己的伤口。听到动静,他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疯狂和不甘,他想挣扎,想反抗,可刚站起身,就被身边的警察死死按在了地上。

“放开我!我没做错!是她们活该!”厉沉舟嘶吼着,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疯狂,“我还要找张婶!还要找苏晚!我要让她们都变成瞎子!”

警察没有理会他的疯言疯语,熟练地给他戴上手铐,将他押出了废弃砖窑。阳光刺眼,厉沉舟眯起眼睛,看着远处的天空,心里第一次生出了一丝茫然——他这一生,似乎都在追逐着仇恨和破坏,可到最后,却什么都没得到,只剩下满身的罪恶和无尽的悔恨。

小张婶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她缓缓睁开左眼,看到的是医院洁白的天花板,右眼传来的空洞感让她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她转过头,看到趴在床边睡着的姐姐张婶,眼里的泪水瞬间涌了出来。

“姐……”小张婶的声音沙哑而微弱。

张婶猛地惊醒,抬起头,看到妹妹醒了,赶紧握住她的手,眼泪掉得更凶了:“小婶,你醒了!感觉怎么样?疼不疼?”

小张婶摇了摇头,哽咽着说:“姐,我的眼睛……是不是没了?”

张婶点点头,又赶紧摇头:“没了也没关系,咱们可以装假眼,跟以前一样好看。小婶,你别害怕,有姐姐在,姐姐会一直陪着你。”

小张婶看着姐姐憔悴的脸庞和布满血丝的眼睛,心里满是心疼。她知道,姐姐心里比她更难受,可她却反过来安慰自己。她伸出手,轻轻擦去姐姐脸上的眼泪,笑着说:“姐,我没事,你别担心。不就是少了一只眼睛吗?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后我就跟你作伴,咱们一起好好过日子。”

张婶看着妹妹强装出来的笑容,心里更疼了,紧紧抱着她,姐妹俩在病床上失声痛哭。苏晚、林姐和温然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张婶在医院里慢慢恢复。出院那天,张婶牵着她的手,苏晚、林姐和温然陪在她们身边,一起走出了医院。阳光洒在她们身上,温暖而明亮。小张婶虽然失去了一只眼睛,可她的脸上却带着淡淡的笑——她知道,只要有姐姐和朋友们的陪伴,她就永远不会孤单,就算活在黑暗里,也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光明。

而厉沉舟,因为故意伤害罪、越狱罪等多项罪名,被法院判处死刑,立即执行。在被执行死刑的那一刻,他终于安静了下来,眼里没有了疯狂和不甘,只剩下无尽的空洞。他这疯狂而罪恶的一生,终于画上了句号。

小镇的生活渐渐恢复了平静。张婶和小张婶住在一起,姐妹俩相互照顾,日子过得平淡而温馨;苏晚依旧在盲校教书,孩子们的笑声每天都回荡在校园里;林姐和苏柔一起打理着花店,店里的花每天都新鲜芬芳;温然则继续做着手工,织出的毛衣温暖又漂亮。

她们都曾被厉沉舟伤害过,都有着各自的缺憾,可她们却用彼此的陪伴和对生活的热爱,填补了缺憾,驱散了痛苦。她们知道,那些曾经的伤痛或许永远无法彻底消失,但只要心中有爱,有希望,就能在黑暗里找到光明,就能活出属于自己的精彩人生。

初夏的风轻轻吹过小镇的街道,带着花草的清香。菜市场里依旧人声鼎沸,张婶和小张婶的菜摊前,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姐妹俩笑着招呼着顾客,眼里满是对生活的热爱和对未来的希望——那些黑暗的过往,早已被她们远远抛在身后,迎接她们的,是充满阳光的明天。

初夏的风裹着紫藤花的香气,漫过苏晚家的小院。院子角落的狗窝里,一团雪白的小身影正蜷缩着晒太阳,是苏晚的宠物狗雪球。它耷拉着耳朵,尾巴轻轻扫着地面,时不时抬起头,朝着客厅的方向“汪”一声——自从苏晚失明后,雪球就成了她的“小向导”,每天跟着她散步,陪她在钢琴前发呆,是她黑暗世界里最贴心的陪伴。

苏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摸着盲文书籍,林姐在厨房忙着准备晚饭,锅里传来“咕嘟咕嘟”的声响,整个屋子都透着烟火气的温暖。谁都没注意到,院墙外的巷子里,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正悄悄徘徊——厉沉舟从监狱逃脱后,像一头蛰伏的野兽,盯着苏晚的住处许久,他知道苏晚身边总有护着她的人,便把主意打到了这只小狗身上。他要让苏晚尝尝,失去最心爱之物的痛苦。

厉沉舟趁着林姐在厨房忙碌、苏晚专注看书的间隙,悄悄翻过矮墙,跳进了小院。他脚步很轻,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眼睛死死盯着狗窝里的雪球。雪球似乎察觉到了陌生的气息,猛地抬起头,朝着厉沉舟的方向龇牙,发出“呜呜”的警告声。

“小东西,还挺凶。”厉沉舟压低声音,脸上露出狰狞的笑,一步步朝着狗窝逼近。雪球站起身,尾巴夹在腿间,却依旧不肯后退,对着他不停吠叫,试图提醒屋里的苏晚。

可客厅里的苏晚正沉浸在盲文的世界里,林姐的炒菜声又盖过了雪球的叫声,没人听到这急促的警告。厉沉舟几步冲到狗窝前,不等雪球反应过来,一把揪住它的后颈皮,将它狠狠按在地上。雪球疼得“嗷嗷”直叫,四肢拼命挣扎,爪子胡乱挥舞,却根本挣脱不开厉沉舟的手。

厉沉舟死死按住雪球,看着它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恐惧,心里涌起一股病态的兴奋。他想起苏晚抱着雪球时温柔的样子,想起这只小狗总是寸步不离地跟着苏晚,嫉妒和戾气瞬间冲昏了他的头脑。他低下头,凑近雪球,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恶意:“你不是很会陪你主人吗?今天我就让你再也陪不了她!”

说完,他左手死死按住雪球的脑袋,右手猛地蜷缩成爪状,眼神里的疯狂几乎要溢出来。雪球似乎预感到了危险,挣扎得更厉害了,凄厉的叫声刺破了小院的宁静。

“九阴白骨爪!”厉沉舟突然大喊一声,右手狠狠扣向雪球的左眼!

“嗷——!”雪球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音里满是绝望和痛苦。厉沉舟的手指死死嵌进它的眼眶,温热的血水瞬间染红了他的指尖,雪球的身体剧烈抽搐着,四肢渐渐没了力气,只剩下微弱的颤抖。

客厅里的苏晚终于听到了雪球异常的惨叫,心里猛地一慌,赶紧站起身,摸索着朝着院子的方向喊:“雪球?雪球你怎么了?”

林姐也从厨房跑出来,手里还拿着锅铲,看到院子里的场景,吓得脸色惨白——厉沉舟正蹲在狗窝前,手里按着雪球,指尖全是血,雪球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只剩下微弱的呼吸。

“厉沉舟!你这个畜生!”林姐怒吼着,抄起身边的扫帚就朝着他冲过去,“放开雪球!”

厉沉舟听到声音,心里一惊,赶紧松开手,站起身就想翻墙逃跑。林姐挥舞着扫帚,狠狠打在他的背上,厉沉舟吃痛,回头恶狠狠地瞪了林姐一眼,一把推开她,踉跄着翻过院墙,消失在巷子里。

林姐顾不得追他,赶紧跑到狗窝前,蹲下身查看雪球的情况。只见雪球的左眼血肉模糊,血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染红了它雪白的毛发,它紧闭着眼睛,身体微微颤抖,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林姐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抱起雪球,声音哽咽:“雪球,你撑住,撑住啊……”

苏晚摸索着走到院子里,听到林姐的哭声,心里一沉,颤抖着问:“林姐,雪球怎么了?它是不是出事了?”

“苏晚……”林姐抱着雪球,走到苏晚身边,声音里满是心疼和愤怒,“是厉沉舟那个畜生……他把雪球的眼睛……抠瞎了……”

“什么?”苏晚浑身一震,伸手想去摸雪球,却又怕碰疼它,手指在半空中颤抖着,眼泪瞬间涌了出来,“雪球……我的雪球……”

她能想象到雪球此刻的痛苦,这只从她失明后就一直陪着她的小狗,像她的亲人一样,可现在,却因为她,遭了这样的罪。苏晚的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她蹲下身,轻轻摸着雪球的后背,眼泪滴落在它的毛发上,滚烫而沉重。

“林姐,快……快带雪球去宠物医院!”苏晚哽咽着说,声音里满是急切,“一定要治好它,不管花多少钱,都要治好它!”

“哎,好!”林姐赶紧点点头,抱着雪球就往外跑。苏晚摸索着跟在后面,心里充满了自责和恐惧,她怕,怕这只陪伴她走过无数黑暗日子的小狗,就这么离开她。

宠物医院里,医生看到雪球的样子,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小心翼翼地检查着雪球的伤口,脸色越来越沉重。“怎么样医生?它还有救吗?”林姐焦急地问,怀里的雪球已经没了力气挣扎,只是偶尔发出一声微弱的呜咽。

医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小狗的左眼眼球已经严重破裂,视神经也受到了损伤,已经无法保住了。我们只能进行摘除手术,否则感染扩散,可能会危及它的生命。”

“摘除……”苏晚的声音颤抖着,心里像是被掏空了一样,“那它以后……就只剩一只眼睛了吗?”

“是。”医生看着苏晚悲痛的样子,也有些不忍,“不过好在它还年轻,恢复能力强,手术后好好照顾,不会影响它的正常生活,只是以后可能需要多费心照顾。”

苏晚点点头,眼泪掉得更凶了。她轻轻摸了摸雪球的头,声音哽咽:“雪球,对不起……都是姐姐不好,是姐姐连累了你……你放心,以后姐姐一定会好好照顾你,再也不让你受伤害了。”

雪球似乎听懂了她的话,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她的手,像是在安慰她。

手术进行了一个多小时,当医生抱着雪球从手术室出来时,它的左眼已经被纱布包裹好,安静地趴在医生怀里,看起来格外虚弱。林姐赶紧迎上去,小心翼翼地接过雪球,抱在怀里,像是捧着易碎的珍宝。

回到家,苏晚把沙发旁的位置收拾出来,铺上柔软的毯子,让林姐把雪球放在上面。她坐在旁边,一直轻轻抚摸着雪球的后背,生怕它再受一点委屈。林姐则忙着给雪球准备温水和易消化的食物,时不时给它换一下纱布,眼里满是心疼。

接下来的几天,苏晚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雪球。她虽然看不见,却能凭着感觉,准确地摸到雪球的位置,每天按时给它喂药、换药,陪它说话。雪球也渐渐恢复了些力气,虽然左眼被包扎着,却依旧会摇着尾巴,蹭着苏晚的手,像是在告诉她,自己没事。

可苏晚的心里,却始终笼罩着一层阴影。她只要一想到厉沉舟对雪球做的事,就忍不住浑身发抖。那是她最心爱的小狗,是她黑暗世界里的光,厉沉舟连一只无辜的小动物都不肯放过,他到底还要疯狂到什么时候?他到底还要伤害多少人,多少生命,才肯罢休?

林姐看出了苏晚的担忧,每天都会安慰她:“苏晚,你别担心,警察已经在全力搜捕厉沉舟了,他跑不了多久的。咱们好好照顾雪球,等他被抓住了,一切就都好了。”

苏晚点点头,可心里的恐惧却丝毫没有减少。她怕厉沉舟还会回来,怕他下次会伤害到林姐,伤害到苏柔,伤害到身边的每一个人。她甚至开始后悔,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彻底远离这个疯子,后悔自己的存在给身边的人带来了这么多灾难。

这天下午,苏晚正坐在沙发上陪着雪球,突然听到院子里传来“哐当”一声响,像是有人翻墙进来了。她心里一紧,赶紧抱起雪球,朝着厨房的方向喊:“林姐!林姐你快出来!”

林姐拿着菜刀从厨房跑出来,警惕地看着院子门口。很快,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是厉沉舟!他脸上带着得意的笑,手里还拿着一根木棍,显然是故意回来挑衅的。

“苏晚,你的小狗怎么样了?是不是瞎了一只眼睛啊?”厉沉舟的声音里满是嘲讽,“我就是要让你尝尝,失去心爱之物的滋味!你不是很喜欢它吗?现在它跟你一样,都是个‘独眼龙’了!”

“你这个疯子!你滚出去!”苏晚抱着雪球,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有本事冲我来,别伤害一只无辜的小狗!”

“冲你来?当然会!”厉沉舟说着,就朝着客厅冲过来,“不过在那之前,我要先弄死这只小东西,让你彻底绝望!”

林姐赶紧挡在苏晚和雪球面前,举起手里的菜刀:“厉沉舟,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厉沉舟根本不怕,挥舞着木棍就朝着林姐打去。林姐侧身躲开,手里的菜刀朝着厉沉舟的胳膊划去,虽然没伤到他,却也逼得他后退了几步。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刺耳的警笛声,越来越近。

厉沉舟脸色一变,他没想到警察来得这么快。他狠狠瞪了苏晚一眼,嘴里骂骂咧咧,转身就想翻墙逃跑,可刚跑到院墙根,就被冲进来的警察按在了地上。

“厉沉舟,你被捕了!”警察厉声喝道,手铐“咔嚓”一声锁住了他的手腕。

厉沉舟还在疯狂地挣扎,嘴里喊着:“我没输!我还要让苏晚痛苦!我还要弄死那只狗!”可他的挣扎在警察面前,显得格外无力,最终还是被强行押上了警车。

看着警车远去,苏晚抱着雪球,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林姐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没事了,苏晚,他被抓住了,再也不能伤害我们,不能伤害雪球了。”

雪球似乎也感觉到了危险解除,伸出舌头舔了舔苏晚的脸颊,像是在安慰她。苏晚抱着雪球,感受着它温热的身体,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日子一天天过去,雪球的伤口慢慢愈合,医生给它拆了纱布,虽然左眼空了一块,看起来有些狼狈,可它依旧活泼。每天苏晚坐在钢琴前弹琴时,它就趴在旁边的地毯上,安静地陪着她;苏晚去盲校教书时,它就跟着林姐在家等着她回来;傍晚时分,苏晚会牵着林姐的手,林姐再牵着雪球,一起在小区里散步,夕阳把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满是岁月静好的温柔。

苏晚也渐渐走出了阴影,她知道,厉沉舟虽然带来了无尽的痛苦,可她身边还有林姐、苏柔、张婶、温然,还有雪球,这些爱和陪伴,就是她对抗黑暗的勇气。她不再沉浸在自责和恐惧里,而是更加珍惜眼前的生活,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每一个生命。

后来,厉沉舟因为越狱罪、故意伤害罪、虐待动物罪等多项罪名,被法院判处死刑,立即执行。这个疯狂了一辈子的男人,终于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再也不能伤害任何人,任何生命。

初夏的风再次吹过小院,紫藤花落在雪球雪白的毛发上,它摇着尾巴,蹭了蹭苏晚的手。苏晚低下头,轻轻摸着它的头,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她知道,不管未来还有多少风雨,只要身边有爱,有陪伴,有这只小小的身影陪着她,她就永远不会孤单,永远能在黑暗里找到光明。

这只失去了一只眼睛的小狗,和这个失去了一只眼睛的姑娘,就这样相互陪伴着,在满是烟火气的日子里,一起走向充满希望的未来。那些曾经的痛苦和伤害,都化作了彼此守护的力量,提醒着她们,生命的美好,从来都不在于是否完美,而在于是否有人愿意陪你一起,在不完美中,活出最温暖的模样。

深秋的午后,阳光透过老槐树的枝叶,在院子里洒下斑驳的光影。苏晚的老婶坐在堂屋门口的竹椅上,手里拿着针线,正缝补着一件旧棉袄。她年纪大了,眼睛有些花,缝几针就要停下来,眯着眼瞅半天,嘴角却始终带着温和的笑——这是她和苏晚过世的叔叔住了一辈子的老院子,自从叔叔走后,她就守着这方小院,偶尔帮苏晚照看些杂事,日子过得平淡又安稳。

院门外的土路上,一道身影缓缓靠近,脚步拖沓,带着几分狼狈。是厉沉舟,他从警方的追捕中侥幸逃脱,身上还带着未愈的伤口,脸色苍白得像张纸,眼里却藏着化不开的戾气。他之前听人提起过苏晚有个独居的老婶,便一路打听着找来——苏晚身边的人,他一个都不想放过,哪怕是这个年过半百、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他也要让她为苏晚“赎罪”。

厉沉舟悄悄推开虚掩的院门,脚步很轻,老婶正专注地缝着棉袄,压根没察觉有人进来。他站在院子中央,盯着老婶的背影,手指在身侧慢慢蜷缩成爪状,眼里的疯狂一点点蔓延开来。

“谁啊?”老婶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停下手里的针线,缓缓转过身。看到厉沉舟浑身是伤、眼神狰狞的样子,她愣了愣,随即皱起眉头,语气带着几分警惕,“你是谁?来我家做什么?”

厉沉舟没说话,只是一步步朝着老婶逼近。他的眼神太过吓人,老婶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想站起身,可年纪大了,动作慢了些,刚撑起身子,就被厉沉舟一把按住肩膀,重新按回了竹椅上。

“你……你要干什么?”老婶慌了,声音带着颤抖,伸手想去推他,可她的力气哪里比得上厉沉舟,反而被他死死按住肩膀,动弹不得。

厉沉舟低下头,盯着老婶满是皱纹的脸,嘴角勾起一抹扭曲的笑。他想起苏晚每次提起老婶时温柔的语气,想起这个老人或许也像林姐、张婶一样,一直护着苏晚,心里的戾气更盛。“你是苏晚的老婶?”他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恶意,“她害我这么惨,今天就让你替她还债!”

老婶心里一沉,瞬间明白了眼前这人是谁——肯定是那个一次次伤害苏晚的疯子厉沉舟!她又急又怕,却还是咬着牙,对着厉沉舟喊:“你这个畜生!苏晚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害她,还要害我们这些无辜的人!”

“无辜?”厉沉舟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越发狰狞,“在我眼里,只要跟苏晚有关系的人,都不无辜!”

话音未落,厉沉舟猛地抬起右手,手指蜷缩成爪,眼神里的疯狂几乎要溢出来。老婶吓得睁大眼睛,想喊救命,可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厉沉舟的手朝着自己的眼睛抓来。

“九阴白骨爪!”厉沉舟突然大喊一声,右手狠狠扣向老婶的左眼!

“啊——!”凄厉的惨叫瞬间划破了小院的宁静。老婶只觉得左眼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像是有什么东西硬生生从眼眶里被撕裂,温热的血水顺着脸颊往下淌,糊住了她的视线。她浑身剧烈颤抖着,双手拼命去掰厉沉舟的手腕,嘴里发出嘶哑的痛呼,眼泪混合着血水,浸湿了胸前的衣襟。

厉沉舟脸上露出病态的满足感,手指越扣越紧,感受着老婶眼球在指尖下的脆弱,心里涌起一股扭曲的快感。“疼吗?”他凑到老婶耳边,声音像淬了毒的冰,“这就是苏晚欠我的!你替她好好受着!”

老婶的力气越来越小,左眼的剧痛让她眼前发黑,意识也开始模糊。她能感觉到眼球在一点点破碎,视线里的光明被无尽的黑暗吞噬,只剩下深入骨髓的痛苦和绝望。她想喊苏晚的名字,想求厉沉舟手下留情,可最终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身体软软地靠在竹椅上,几乎要失去知觉。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了苏晚的声音。她今天特意炖了老婶爱吃的排骨汤,想着送过来给她尝尝,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老婶的惨叫,心里一慌,赶紧加快脚步冲进院子。

“老婶!老婶你怎么了?”苏晚摸索着跑进来,刚靠近竹椅,就摸到了一手温热的黏腻,她心里瞬间凉了半截,颤抖着喊,“老婶!你说话啊!”

厉沉舟听到苏晚的声音,心里一惊,赶紧松开手,看着自己沾满血水的手指,又看了看奄奄一息的老婶,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他知道自己没时间了,转身就想往外跑。

苏晚虽然看不见,却凭着声音判断出了厉沉舟的方向,她伸出手,死死抱住厉沉舟的腿,哭喊着:“厉沉舟!你这个畜生!你别想跑!我跟你拼了!”

厉沉舟被她抱住腿,跑不了,气得一脚踹在苏晚的背上。苏晚疼得闷哼一声,却依旧不肯松手,死死抱着他的腿不放。“你放开我!不然我连你也一起收拾!”厉沉舟嘶吼着,又踹了苏晚几脚,可苏晚像是豁出去了一样,不管他怎么踢打,就是不松手。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林姐和张婶的声音。她们见苏晚去送汤迟迟没回来,担心出事,就赶紧顺着路找了过来。“苏晚!你在哪?”林姐的声音带着焦急,越来越近。

厉沉舟心里更慌了,他知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于是狠狠低下头,一口咬在苏晚的胳膊上。苏晚疼得尖叫一声,手一松,厉沉舟趁机挣脱,踉跄着朝着院门外跑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小路的尽头。

林姐和张婶冲进院子,看到眼前的场景,吓得脸色惨白——老婶靠在竹椅上,左眼血肉模糊,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苏晚趴在地上,胳膊上留着深深的牙印,后背沾满了泥土,正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老婶!”张婶赶紧冲到竹椅旁,小心翼翼地扶起老婶,眼泪瞬间掉了下来,“你撑住!我们马上叫救护车!”

林姐也赶紧扶起苏晚,看到她胳膊上的伤,心疼得直掉眼泪:“苏晚,你怎么样?疼不疼?”

“快……快救老婶……”苏晚的声音沙哑,眼泪掉得更凶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连累了老婶……”

林姐赶紧拿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和报警电话,声音颤抖着说明了地址和情况。张婶则守在老婶身边,轻轻拍着她的背,一遍遍地喊着她的名字,生怕她就这么睡过去。

老婶微微睁开右眼,看到眼前模糊的身影,嘴唇动了动,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清:“苏晚……别怕……不怪你……”说完,就彻底晕了过去。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医护人员赶紧将老婶抬上担架,紧急送往医院。苏晚、林姐和张婶也跟着上了救护车,一路上,苏晚紧紧握着老婶的手,眼泪不停地掉,心里满是自责和愤怒——厉沉舟这个疯子,到底要伤害多少人才能罢休?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己承受所有痛苦,也不想身边的人因为她一次次受到伤害。

到了医院,老婶被直接推进了手术室。苏晚、林姐和张婶坐在手术室外的走廊里,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沉甸甸的喘不过气。苏柔接到消息赶过来时,看到三人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也一沉,赶紧走过去询问情况。

“老婶她……”林姐哽咽着,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都是厉沉舟那个畜生干的!他就是个魔鬼!”

苏柔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紧紧攥着拳头,眼里满是愤怒和心疼。她想起老婶平时对她和姐姐的好,想起每次她们来老婶家,老婶都会拿出藏了好久的零食给她们吃,想起老婶总是笑着说“你们姐妹俩要好好的”,心里就像被刀割一样疼。

手术室的灯亮了整整六个小时,才终于熄灭。医生疲惫地走出来,摘下口罩,脸上带着深深的遗憾。苏晚、林姐、张婶和苏柔赶紧围上去,异口同声地问:“医生,老婶怎么样?她的眼睛保住了吗?”

医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病人的左眼眼球严重受损,已经完全破裂,无法修复,我们只能进行了摘除手术。病人年纪大了,身体比较虚弱,后续需要好好休养,避免感染。”

“什么……”苏晚只觉得天旋地转,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幸好被苏柔及时扶住。她不敢相信,那个总是笑着缝棉袄、给她做爱吃的饭菜的老婶,竟然失去了一只眼睛,竟然要在痛苦中度过晚年。

“医生,那老婶她……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张婶颤抖着问。

“目前来看,生命体征还算稳定,但需要在重症监护室观察几天,等情况稳定了才能转到普通病房。”医生看着她们悲痛的样子,也有些不忍,“你们也别太难过,好好照顾她,让她保持心情平静,对恢复有好处。”

老婶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隔着厚厚的玻璃,苏晚她们只能远远地看着她躺在病床上,身上插着各种管子,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苏晚趴在玻璃上,眼泪无声地滑落,嘴里喃喃自语:“老婶,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快点好起来,好不好……”

而此时的厉沉舟,已经躲进了小镇郊外的一个破庙里。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身上的伤口因为刚才的奔跑再次裂开,疼得他龇牙咧嘴,可他的脸上却带着扭曲的笑。他想象着苏晚得知老婶失明后的痛苦样子,想象着她崩溃绝望的神情,心里就涌起一股病态的快感。

可他不知道的是,警察已经根据苏晚和林姐提供的线索,以及沿途的监控,锁定了他的逃跑路线,正带着警犬,一步步朝着破庙逼近。这一次,他再也没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当天色渐渐暗下来时,破庙的门被警察一脚踹开。厉沉舟猛地抬起头,看到冲进来的警察,眼里满是疯狂和不甘。他想挣扎,想反抗,可刚站起身,就被身边的警察死死按在了地上。

“厉沉舟,你被捕了!”警察厉声喝道,手铐“咔嚓”一声锁住了他的手腕。

厉沉舟还在疯狂地嘶吼:“我没输!我还要找苏晚!我还要让她痛苦!”可他的挣扎在警察面前,显得格外无力,最终还是被强行押上了警车。

老婶在重症监护室待了三天,情况终于稳定下来,转到了普通病房。她醒来时,看到守在床边的苏晚、苏柔、林姐和张婶,右眼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孩子们……我没事……”她声音沙哑,带着几分虚弱。

“老婶!”苏晚赶紧握住她的手,眼泪掉得更凶了,“你醒了就好!你吓死我们了!”

老婶轻轻拍了拍苏晚的手,笑着说:“傻孩子,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不就是少了一只眼睛吗?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后还有右眼呢,能看见你们,就够了。”

看着老婶强装出来的笑容,苏晚她们心里更疼了。这个善良的老人,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安慰她们,从来没想过抱怨,没想过责怪。

日子一天天过去,老婶的身体慢慢恢复。出院那天,苏晚她们一起把老婶接回了家。苏晚特意把自己的房间收拾出来,让老婶住,方便照顾她;林姐每天都会过来给老婶做饭、打扫卫生;张婶和苏柔也经常过来陪老婶说话、解闷。

老婶虽然失去了一只眼睛,可她的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她会坐在院子里的竹椅上,晒着太阳,听苏晚给她读故事;会摸着苏柔给她织的毛衣,夸她手巧;会看着林姐和张婶忙前忙后,笑着让她们歇一歇。

而厉沉舟,因为故意伤害罪、越狱罪、故意杀人未遂罪等多项罪名,被法院判处死刑,立即执行。在被执行死刑的那一刻,他终于安静了下来,眼里没有了疯狂和不甘,只剩下无尽的空洞。他这疯狂而罪恶的一生,终于画上了句号。

深秋的风轻轻吹过小院,老槐树的叶子簌簌落下,落在竹椅旁,落在苏晚的发间。老婶靠在竹椅上,苏晚坐在她身边,手里拿着一本书,轻声读着;林姐在厨房忙着准备晚饭,锅里传来“咕嘟咕嘟”的声响;张婶和苏柔坐在院子里,一边择菜,一边聊着家常。

整个小院里,满是烟火气的温暖。那些曾经的痛苦和伤害,似乎都被这温暖的时光抚平了。她们知道,未来的日子或许依旧会有风雨,可只要她们彼此陪伴,彼此温暖,就一定能在黑暗里找到光明,就能在不完美的生活里,活出最温暖、最精彩的模样。

老婶微微眯着右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嘴角露出了满足的笑。她知道,只要身边有这些孩子陪着,就算失去了一只眼睛,她的晚年也一定会过得幸福而安稳。而那些黑暗的过往,早已被她远远抛在身后,迎接她的,是充满阳光的明天。

深秋的风卷着枯叶,在小院的墙角打着旋,带着几分萧瑟的凉意。老婶坐在堂屋的藤椅上,右眼望着窗外飘落的槐树叶,左手轻轻摩挲着左眼空荡荡的眼眶——那处的纱布刚拆不久,只剩下浅浅的凹陷,偶尔还会传来隐隐的酸胀。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裹着岁月的疲惫,也藏着一丝难以言说的不安。

自从上次被厉沉舟伤害后,老婶就搬去和苏晚同住,林姐、张婶她们也时常过来照看,日子过得也算安稳。可那份安稳里,总像是悬着一颗不定时的炸弹,让她夜里总睡不踏实——厉沉舟虽然被抓,可她总怕哪天这噩梦又会卷土重来,怕那只疯狂的“爪子”,再一次伸向身边的人。

“老婶,喝碗热粥吧,刚熬好的小米粥,养胃。”苏晚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粥,摸索着走到藤椅旁,小心翼翼地把碗递到老婶手里。她的左眼带着几分警惕,时不时朝着院门口的方向望一眼,自从老婶搬来,她比以前更谨慎了,总怕再出什么意外。

老婶接过粥碗,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到心里,她笑了笑:“哎,辛苦你了孩子。”说着,就着碗沿轻轻抿了一口,小米的醇香在舌尖散开,稍稍驱散了心里的寒意。

林姐正蹲在院子里择菜,听到屋里的动静,抬头喊了一声:“老婶,苏晚,一会儿我炒个青菜,再蒸个鸡蛋,咱们简单吃点。”

“好嘞,麻烦你了林姐!”老婶朝着院子的方向应着,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有这些孩子陪着,她心里的不安,总能淡些。

可这份温馨,没持续多久。院门外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响,像是有人狠狠踹开了院门,紧接着,一道熟悉又狰狞的声音划破了小院的宁静:“苏晚!老东西!我回来了!”

是厉沉舟!

苏晚手里的盲杖“啪嗒”掉在地上,浑身瞬间绷紧,她赶紧摸索着走到老婶身边,想护住她:“老婶!你快进屋!”

老婶握着粥碗的手猛地一颤,热粥洒了几滴在手上,烫得她微微皱眉,可她却顾不上疼,右眼死死盯着院门口——只见厉沉舟浑身是伤,衣衫破烂,脸上沾着泥土和血迹,眼神里的疯狂比上次更甚,手里还攥着一根生锈的铁棍,正一步步朝着堂屋逼近。

他竟然又逃出来了!

“厉沉舟!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快走!不然我们报警了!”林姐抄起身边的菜篮子,挡在院子中央,对着厉沉舟大喊,心里却慌得厉害——上次他伤害老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这次他手里有武器,不知道又要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厉沉舟根本不理会林姐,眼睛死死盯着藤椅上的老婶,嘴角勾起一抹扭曲的笑:“老东西,上次只抠了你一只眼睛,是不是觉得不够?今天我就成全你,让你彻底变成瞎子!”

老婶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她慢慢站起身,虽然腿脚有些不利索,却还是挡在了苏晚身前,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却依旧坚定:“厉沉舟,你要找就找我,别伤害苏晚!她已经够苦了!”

“找你?当然要找你!”厉沉舟嘶吼着,挥舞着铁棍就朝着老婶冲过来,“但苏晚也跑不了!你们这些跟她有关系的人,都得付出代价!”

林姐赶紧扑上去,想拦住厉沉舟,可他力气太大,一铁棍就把林姐打翻在地。林姐疼得闷哼一声,却还是挣扎着想去拉他的腿,嘴里喊着:“苏晚!快带老婶跑!”

苏晚摸索着想去扶林姐,可厉沉舟已经冲到了老婶面前。老婶看着他那张疯狂的脸,看着他高高举起的手,心里涌起一股绝望——她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无奈和悲凉,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对这命运的不公发出控诉:“唉……九阴白骨爪又来,这只眼,怕是也不保了……”

话音刚落,厉沉舟就猛地伸出右手,手指蜷缩成爪状,眼里的疯狂几乎要溢出来,他朝着老婶的右眼,疯狂地大喊一声:“九阴白骨爪!”

“啊——!”凄厉的惨叫再次响彻小院。老婶只觉得右眼传来一阵比上次更剧烈的剧痛,像是有一把锋利的刀子,硬生生剜开了她的眼眶,温热的血水瞬间涌了出来,糊住了她的视线。她浑身剧烈颤抖着,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右手死死捂着右眼,指缝里的血不断往外淌,染红了身上的衣服,也染红了脚下的青砖。

“老婶!”苏晚疯了一样扑过去,抱住老婶瘫软的身体,眼泪混合着老婶的血水,一起掉落在地上,“老婶你怎么样?你别吓我!厉沉舟!你这个畜生!我跟你拼了!”

苏晚想朝着厉沉舟冲过去,却被老婶死死拉住衣角。老婶气息微弱,右眼的剧痛让她几乎失去意识,却还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着苏晚摇头:“别……别过去……危险……”

厉沉舟看着倒在地上的老婶,看着她双手捂着眼睛、痛苦挣扎的样子,脸上露出病态的满足感。他低头看着自己沾满血水的手指,又看了看满脸泪痕的苏晚和挣扎着爬起来的林姐,笑得越发狰狞:“怎么样?苏晚!看着你老婶变成瞎子,是不是很痛苦?这就是你欠我的!”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刺耳的警笛声,越来越近——林姐刚才在阻拦厉沉舟时,已经悄悄按下了手机的紧急报警键。

厉沉舟脸色一变,他没想到警察来得这么快。他狠狠瞪了苏晚一眼,嘴里骂骂咧咧,转身就想往外跑。可刚跑到院门口,就被冲进来的警察团团围住。

“厉沉舟!不许动!”警察厉声喝道,手里的手铐“咔嚓”一声,牢牢锁住了他的手腕。

厉沉舟还在疯狂地挣扎,嘶吼着:“我没输!我还要让她们痛苦!我还要抠瞎她们的眼睛!”可他的挣扎在警察面前,显得格外无力,最终还是被强行押上了警车。

看着警车远去,苏晚抱着老婶,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林姐蹲在一旁,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赶紧拿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喂!急救中心吗?快来xx小院!有人被严重伤害了!”

老婶躺在苏晚的怀里,浑身颤抖,右眼的剧痛让她眼前一片漆黑,只剩下无尽的痛苦和绝望。她能感觉到苏晚的眼泪落在自己的脸上,能听到林姐焦急的呼喊,可她却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黑暗和疼痛,将自己彻底吞噬。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医护人员小心翼翼地将老婶抬上担架,紧急进行止血处理。苏晚和林姐跟着救护车一起赶往医院,一路上,苏晚紧紧握着老婶的手,嘴里不停地说着:“老婶,你撑住!医生一定会治好你的!你别丢下我……”

老婶微微动了动手指,像是在回应她,可疼痛让她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任由眼泪无声地滑落。

到了医院,老婶被直接推进了手术室。苏晚和林姐坐在手术室外的走廊里,心里像压了块千斤巨石,沉甸甸的喘不过气。张婶和苏柔接到消息赶过来时,看到两人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也瞬间揪紧。

“怎么回事?老婶她……”张婶的声音带着颤抖,看到苏晚脸上的泪痕和林姐红肿的眼睛,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林姐哽咽着,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声音里满是自责:“都怪我,没拦住厉沉舟……要是我能再快点,老婶就不会……”

“这不怪你,是那个畜生太疯狂了。”苏柔紧紧攥着拳头,眼里满是愤怒和心疼,“老婶那么善良,他怎么能一次次这么对她……”

四个人坐在走廊里,谁都没有再说话,只有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每一声都像敲在她们的心上。苏晚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她恨厉沉舟的疯狂,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更恨因为自己,让身边最亲近的人一次次承受这样的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医生疲惫地走出来,摘下口罩,脸上带着深深的遗憾。苏晚她们赶紧围上去,声音颤抖着问:“医生,老婶怎么样?她的眼睛……还有救吗?”

医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病人的右眼眼球被严重抓伤,眼球破裂,视网膜完全脱落,已经无法保住,我们只能进行了摘除手术。病人年纪较大,身体机能较弱,这次创伤对她的身体打击很大,后续需要长时间的休养和观察。”

“彻底……看不见了吗?”苏晚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清,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不敢相信,那个总是笑着给她缝衣服、做爱吃的饭菜的老婶,那个一直护着她的老婶,竟然彻底失去了光明,以后的日子,都要在黑暗里度过了。

“是。”医生看着她们悲痛的样子,也有些不忍,“我们会安排心理医生对病人进行疏导,希望你们能多陪伴她,帮助她尽快适应黑暗的生活。”

老婶被推进了病房,她躺在病床上,脸上盖着薄薄的纱布,遮住了双眼的伤口,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气息微弱。苏晚坐在床边,轻轻握着她的手,眼泪一滴一滴落在老婶的手背上,滚烫而沉重。

“老婶,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了你……”苏晚哽咽着,声音里满是自责和痛苦,“以后我就是你的眼睛,我带你看太阳,带你看月亮,带你看院子里的槐树……我会一直陪着你,再也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昏迷中的老婶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手指轻轻动了动,眼角渗出了几滴泪水,顺着脸颊滴进枕头里。

接下来的日子里,苏晚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老婶。她虽然也看不见,却凭着记忆和感觉,学着照顾老婶的饮食起居——每天按时给老婶喂药、擦身,陪她说话,给她讲盲校里孩子们的趣事,讲院子里的花开了又谢了,讲林姐做的饭菜有多香。

林姐、张婶和苏柔也轮流过来帮忙。林姐每天都会做好可口的饭菜送过来,变着花样给老婶补充营养;张婶会坐在床边,给老婶讲年轻时的往事,逗她开心;苏柔则会给老婶织柔软的毛衣和围巾,让她在寒冷的日子里能感受到温暖。

慢慢的,老婶醒了过来。她躺在病床上,眼前一片漆黑,没有了丝毫光亮,心里充满了绝望和无助。她试着伸出手,想抓住些什么,却只摸到了冰冷的床单,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我……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老婶,我在呢。”苏晚赶紧握住她的手,声音温柔而坚定,“别怕,有我呢,我会一直陪着你。虽然我们都看不见了,可我们能一起听风声,一起闻花香,一起感受这日子的温暖,好不好?”

老婶转过头,朝着苏晚声音的方向,微微点了点头,眼泪却掉得更凶了。她知道孩子们都在为她操心,知道她们都在尽力让她开心,可这突如其来的黑暗,还是让她难以承受。

日子一天天过去,老婶在苏晚她们的陪伴下,慢慢接受了自己失明的事实。她开始学着用手去触摸身边的东西,学着凭着声音辨别方向,学着在黑暗里找到属于自己的节奏。

出院那天,阳光正好。苏晚牵着老婶的手,林姐、张婶和苏柔跟在她们身后,一起走出了医院。老婶的脸上虽然没有太多笑容,却也没有了之前的绝望,她能感受到身边孩子们的体温,能听到她们温柔的话语,心里渐渐有了一丝暖意。

回到小院,老婶坐在熟悉的藤椅上,苏晚给她沏了一杯温热的茶。她握着茶杯,感受着茶水的温度,听着院子里林姐和张婶择菜的声音,听着苏柔给她讲花店里的趣事,嘴角慢慢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

她知道,虽然眼前的世界变成了黑暗,可她的心里,却因为这些孩子的陪伴,亮起了一盏灯。这盏灯,足以驱散黑暗,足以让她在往后的日子里,安稳而温暖地活下去。

而厉沉舟,这一次再也没有逃脱的机会。他因为多次越狱、故意伤害致人重伤、故意杀人未遂等多项罪名,被法院判处死刑,立即执行。在被押赴刑场的那一刻,他终于安静了下来,眼里的疯狂彻底褪去,只剩下无尽的空洞。他这罪恶的一生,终于画上了句号,再也不能伤害任何人。

深秋的风再次吹过小院,槐树叶落在老婶的藤椅旁。苏晚坐在她身边,手里拿着一本盲文书,轻声读着;林姐在厨房忙着做饭,锅里传来“咕嘟咕嘟”的声响;张婶和苏柔坐在院子里,一边晒着太阳,一边聊着家常。

整个小院里,满是烟火气的温暖。老婶微微侧着头,嘴角带着满足的笑,虽然眼前一片黑暗,可她的心里却亮堂堂的——她知道,只要身边有这些孩子陪着,就算没有光明,她的晚年也一定会过得幸福而安稳。那些曾经的痛苦和黑暗,早已被这份温暖的陪伴驱散,迎接她的,是充满希望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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