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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西山别业擒真凶(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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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震要的就是这个间隙!他趁对方格挡箭矢、注意力被分散的瞬间,一个箭步猛地冲出洞口,手中那柄饱饮鲜血的战刀如同九天垂落的银色匹练,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取那行动迟缓、似乎极为虚弱的斗篷人!

那斗篷人似乎身体状态极差,感受到身后袭来的凌厉刀风和杀意,想要闪避,脚下却一个踉跄,动作僵硬迟缓,眼看就要被刀光吞噬!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仅存的、忠心耿耿的护卫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他竟然毫不犹豫地猛地将斗篷人向旁边险险一推,自己则用身体硬生生地迎向了韩震那必杀的一刀!

“噗嗤!”

锋利的刀锋毫无阻碍地切入肉体,发出令人牙酸的闷响,温热的鲜血如同喷泉般溅了韩震一脸!那护卫身体一僵,眼中神采迅速黯淡,软软地倒了下去。

而被推开逃过一劫的斗篷人,被这猛力一推,再加上本身虚弱,再也站立不稳,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头上的宽大斗篷帽子也因此滑落,终于露出了其下隐藏的真容——一张苍老、布满深刻皱纹、因痛苦和虚弱而扭曲,却依旧带着一种刻入骨髓的阴鸷与狠厉的面容!

正是那夜在积水潭茶楼,与李默交手后凭借机关和水路侥幸逃脱的老者——“玄雀”!

只不过,此刻的他,与当夜那个阴鸷沉稳的枭雄判若两人。脸色是一种病态的灰败,毫无血色,嘴角挂着未能擦净的血沫,正撕心裂肺地咳嗽着,每一次咳嗽都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显然旧疾严重复发,状态差到了极点,已是强弩之末。

“果然是你!‘玄雀’!”韩震又惊又喜,惊的是此番围剿果然找对了正主,喜的是终于将这滑不留手的老泥鳅堵在了绝路!他一刀结果了那名奄奄一息的忠仆,大步上前,就要亲手擒拿这个价值连城的要犯。

“玄雀”瘫坐在地,看着如同杀神般逼近的韩震,眼中先是闪过一丝穷途末路的绝望与不甘,但随即,这绝望便化为了一种近乎疯狂的、歇斯底里的狞笑。他猛地用颤抖的手从怀中掏出一个黝黑的瓷瓶,拔开塞子,就要往嘴里倒去——又是那熟悉的一幕,服毒自尽!

“还想来这套?做梦!”韩震早有防备,岂能让他再次在自己面前得逞?他飞起一脚,快如闪电,精准无比地踢在那瓷瓶上!

“啪嚓!”瓷瓶应声而碎,里面墨绿色的液体溅落在岩石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响,冒起一股刺鼻的青烟。

“想死?没那么容易!侯爷特意交代了,要活的!”韩震冷哼一声,上前一步,用刀背狠狠砸在“玄雀”的腿弯处。

“啊!”“玄雀”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腿骨剧痛,身不由己地跪倒在地,脸上瞬间布满冷汗。早已准备好的亲兵们一拥而上,用特制的牛筋绳将其捆了个结结实实,连嘴巴都被迅速塞住,防止其咬舌自尽。

“带走!严加看管!”韩震长长舒了一口憋了许久的闷气,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和汗水,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总算是不负侯爷所托,抓住了这条潜伏已久、兴风作浪的大鱼!

与此同时,前庄园主宅的战斗也已基本结束。负隅顽抗的死士被尽数歼灭,无一投降。皇城司的人员正在冯钺派来的专员指挥下,对宅院进行掘地三尺式的彻底搜查,缴获了大量来不及销毁的机密文书、往来账册、以及一些描绘着复杂结构的未完成机关图纸和堆积如山的珍稀药材。在一间位于主宅最深处、防守最为严密的卧室内,找到了正在咕嘟冒泡、熬制“幽昙花”的药罐和大量相关的辅助药材,进一步证实了此处正是“玄雀”用来养病、同时也是其指挥“天机阁”在京畿乃至北方活动的重要巢穴。

消息由快马接力,以最快的速度传回了京城。

皇城司衙门内,李默接到韩震发回的详细捷报,脸上并未像旁人预料的那般露出太多如释重负的喜色,反而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眉头微蹙,陷入了沉思。

“只抓住了‘玄雀’?”他抬起眼,看向信使,语气平静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关键信息。

“回侯爷,是的。”信使恭敬回道,“根据对庄园内被俘管事的初步审讯,他们都指认‘玄雀’是此地的最高首领,平日里深居简出,所有指令皆由他直接下达。并未发现还有其他更高层级的人物在此居住或活动的踪迹。”

李默沉吟不语,指尖的敲击声在安静的书房内显得格外清晰。“玄雀”固然是条大鱼,是“天机阁”的核心首领之一,擒获他,捣毁这个重要巢穴,战果不可谓不巨大,足以向朝廷和天下人交代,也能暂时堵住那些弹劾他的悠悠众口。但不知为何,他心中总有一丝隐隐的不安和疑虑。根据之前“玄雀”手下账房的供述,以及积水潭茶楼那份密信的内容,都指向在“玄雀”之上,应该还有一个更加神秘、地位更高的真正“灰鹊”。这次行动,虽然成功擒获了“玄雀”,但那个真正的“灰鹊”,难道就如此轻易地放弃了“玄雀”这颗经营多年、如此重要的棋子?甚至都没有试图救援或灭口?这顺利的背后,是否隐藏着更深的算计?

“传令下去,”李默收敛思绪,眼下不是深究的时候,他沉声下令,“将‘玄雀’列为头等要犯,加派三倍人手,由韩震亲自押解,严密送回京城!途中若遇任何可疑企图靠近者,格杀勿论!所有从别业中缴获的物品,尤其是文书、账册、图纸,全部装箱封存,一并运回,不得有任何遗漏或损坏!”

他顿了顿,补充道:“另外,告诉韩震,不必急于回京复命。让他以西山别业为中心,扩大搜索范围,仔细勘察周边山林、村落,看看有无其他与之关联的隐秘据点、联络点或者近期人员活动的异常痕迹。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事情恐怕还没到真正结束的时候。“灰鹊”就像一条隐藏在最深黑暗中的毒蛇,即便这次被斩断了一条重要的臂膀“玄雀”,但其本体依旧潜藏在未知的阴影里,随时可能因为受惊或者感到威胁,而发出更加致命、更加疯狂的一击。

当“玄雀”被严密押解回京,投入皇城司诏狱最深、防守最严密的那间特制牢房时,整个京城再次为之震动。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般飞入各大府邸、衙门、茶肆酒坊。

持续数月、搅得朝野不宁、甚至震动宫闱的“天机阁”逆案,似乎终于随着核心首领“玄雀”的落网,而看到了彻底落幕的曙光。无数双眼睛,或明或暗,或喜或忧,都聚焦在了皇城司,聚焦在了那位年轻的、如今权柄赫赫的忠勇侯李默身上。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等待着他下一步的动作,等待着他如何撬开“玄雀”那紧闭的、必然充满秘密的嘴,从中揪出那传说中最后的、也是最危险的幕后黑手——“灰鹊”。

而李默,在安排好一切后续事宜后,独自一人站在那阴森威严的诏狱入口处。里面是通往地下深处的、冰冷而潮湿的台阶,仿佛直通幽冥。他目光沉静如水,深邃难测,脸上看不出丝毫胜利者的喜悦,只有一片凝重的肃然。

他知道,生擒“玄雀”只是一个新的开始。与这个老奸巨猾、信念坚定的对手在审讯室里的无声较量,那攻心与守心的博弈,才刚刚拉开序幕。而这场较量的结果,将直接关系到能否揪出那真正的“灰鹊”,关系到这场席卷朝野的风暴,最终能否真正平息。他深吸一口气,迈步,踏入了那片代表着罪与罚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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