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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龙脉余波,暗影再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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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沈青崖的蛊毒已经清理干净,剩下的前朝余孽,锦衣卫应该能解决。”他顿了顿,“不过,苏姑娘,有件事你可能需要知道……”

苏晚竹脚步微顿,回头看他。

青梧指了指她腰间的平安扣:“龙脉认主后,你的命数与陆大人绑定。他活,你活;他死……”他没有说下去,只是叹了口气。

苏晚竹握紧平安扣,感觉那玉扣的温度透过掌心,直往心里钻。

她低头看陆昭,见他眼尾的金砂还亮着,像团烧不熄的火。

“他不会死。”她轻声说,“我不准。”

外头的喊杀声突然变弱,取而代之的是锦衣卫的欢呼声。

苏晚竹知道,他们赢了。

她望着陆昭沉睡的脸,轻轻吻了吻他额头:“阿昭,该醒了。”

陆昭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

他望着她,笑了:“阿竹,我好像睡了很久。”

“不久。”她帮他擦了擦嘴角的血,“刚好够我想清楚一件事。”

“什么事?”

“以后,换我护你。”

陆昭的眼睛亮了亮,随即笑出声来,牵动伤口,疼得倒抽冷气。

他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好,我等你。”

苏晚竹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滴在手背上,这次不是血,是泪。

她抬头,见皇帝站在洞口,望着他们,目光里难得有了丝暖意。

“陆千户,”皇帝说,“回朝后,朕要给你记首功。”

陆昭笑了笑:“臣只要一样赏赐。”

“什么?”

“准臣娶苏姑娘。”

皇帝一怔,随即大笑:“好!朕准了!”

苏晚竹的脸一下子红了。

她低头看陆昭,见他眼里的金砂亮得惊人,像藏了整个银河。

外头的阳光洒进来,照得地宫里的龙纹闪闪发亮。

苏晚竹扶着陆昭往外走,玄甲们跟在身后,脚步声震得石壁上的碎石簌簌掉落。

她望着前方的光,突然觉得,所有的苦难都过去了。

而就在这时,青梧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苏姑娘,沈青崖临终前说的‘蛇’,可能指的是……”

苏晚竹脚步猛地一顿,回头看向青梧。

青梧却没有说完,只是摇了摇头:“等陆大人好些了,再说吧。”

苏晚竹感觉心口一紧,却没有追问。

她转头看向陆昭,见他正望着自己,眼里满是温柔。

她知道,无论前面还有什么危险,他们都能一起面对。

她扶着陆昭走出地宫,阳光照在身上,暖融融的。

远处,醉仙楼的招牌在风中摇晃,飘来阵阵桂花糕的甜香。

苏晚竹轻轻扯了扯陆昭的衣袖:“阿昭,我们现在就去吃桂花糕好不好?”

陆昭笑了:“好,吃双份的。”

两人相视而笑,在玄甲的护卫下,朝着醉仙楼的方向走去。

而在地宫深处,沈青崖的尸体旁,那颗被齿轮划破的龙纹地砖下,隐约传来一声细微的虫鸣……###第181章龙脉余波,暗影再起

地宫入口的青铜门在夜风中发出低沉的呜咽,门楣上“镇龙”二字被月光镀得泛冷。

苏晚竹拢了拢月白斗篷,袖中指尖轻轻摩挲着半块蛇形玉牌——这是三日前在荒星流民手里换得的,据说是前朝皇陵的机关钥匙。

“阿竹。”

熟悉的沉哑嗓音从身后传来,苏晚竹转身,便见陆昭立在阶下,玄色飞鱼服被风卷起一角,腰间绣春刀的银穗子扫过青石板。

他抬手时,一颗裹着糖纸的蜜饯从指缝滑落,精准落进她掌心:“地宫阴寒,含着暖些。”

苏晚竹低头轻笑,将蜜饯含进嘴里。

甜意漫开的瞬间,远处传来銮铃响——皇帝的龙辇到了。

地宫深处,烛火如豆。

皇帝着玄色便服,站在刻满星图的石壁前,指尖抚过某处凹痕:“沈爱卿,这处星位,可是对应着三日前的紫微星偏移?”

沈青崖立在一侧,月白广袖垂落,左耳的银坠子在阴影里泛着冷光。

他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回陛下,紫微星主帝王运,偏移时臣以蛊虫探过……”话音未落,他突然踉跄半步,喉间溢出压抑的咳嗽。

“沈大人!”青梧上前半步要扶,却被沈青崖摆手拦住。

苏晚竹眯起眼——她在荒星见过太多濒死的猎物,沈青崖此刻的苍白,绝不是简单的旧疾。

“是蛊。”她突然开口。

众人皆惊,连皇帝都转过了头。

苏晚竹望着沈青崖泛青的唇色,“荒星黑市有卖‘蚀骨蛊’,中蛊者每到子时,蛊虫便啃食心肺……大人耳后是不是有暗红斑点?”

沈青崖顿了顿,掀起一缕碎发。

耳后皮肤下,果然游动着蚯蚓似的红痕。

皇帝瞳孔微缩:“沈卿,这是何时的事?”

“回陛下,三月前。”沈青崖声音平稳得像是在说天气,“臣在南境查案时,替陛下挡了一记蛊毒。本想用香道压制,不想近日龙脉异动,蛊虫受了刺激……”他突然剧烈咳嗽,指节扣住石桌,指背青筋暴起。

“够了!”青梧猛地扯下腰间药囊,“你当自己是铁打的?若不是我前日替陛下诊脉时发现你气息紊乱,你是不是打算把命搭在这里?”他掏出银针,却被沈青崖攥住手腕:“先处理正事。”

地宫深处突然传来轰鸣。

赤炎——那具由沈青崖控制的机械傀儡,此刻正站在石壁前,青铜手臂直指某处。

苏晚竹顺着方向望去,只见石壁上的星图缓缓转动,露出一个半人高的暗门,门内涌出腐臭的风,夹杂着细碎的虫鸣。

“前朝残党。”陆昭的绣春刀已出鞘三寸,“他们想借龙脉地气,用蛊虫引动天罚。”

“天罚?”皇帝冷笑,“朕倒要看看,是他们的蛊虫厉害,还是朕的天罚厉害。”他抬手击掌,暗门上方的穹顶突然裂开,月光如瀑倾泻,照在中央的青铜鼎上。

鼎身刻着二十八星宿,此刻正随着月光流转,发出嗡鸣。

“这是……”苏晚竹瞳孔骤缩——鼎中竟浮着半块与她袖中相同的蛇形玉牌。

“阿竹的玉牌,是朕让人放到荒星的。”陆昭突然出声,“前朝余孽以为能借‘灾星’之名,让你替他们开地宫。却不知,从你被驱逐那日起,朕和昭儿就在等这一天。”皇帝的目光扫过暗门,“沈卿的蛊虫,是最好的饵。”

沈青崖突然笑了,染血的唇勾起清浅弧度:“陛下,蛊虫要破体而出了。”他抬手掐诀,赤炎的青铜关节发出咔咔声响,竟直直冲进暗门。

虫鸣瞬间暴烈,无数墨绿蛊虫从门内涌出,却在触及月光的刹那化为黑灰——原来穹顶裂开处,正对着紫微星的方位。

“天罚,是星轨。”苏晚竹终于明白,“紫微星的光,能克制至阴的蛊虫。”

暗门内传来惨叫。

陆昭旋身挥刀,绣春刀划破风,将最后一个试图逃跑的黑衣人钉在石壁上。

那人身后绣着玄鸟图腾——正是前朝余党的标记。

“收网。”皇帝轻声道。

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锦衣卫的灯笼连成火龙,将地宫围得水泄不通。

沈青崖终于撑不住,踉跄着栽进青梧怀里。

苏晚竹上前,从袖中取出一个青瓷瓶:“这是荒星的冰蚕粉,能暂时麻痹蛊虫。”她望着沈青崖染血的嘴角,“沈大人替陛下挡灾,晚竹敬你三分。”

沈青崖接过药瓶,指尖在瓶口停顿片刻:“苏姑娘,你母亲当年……”

“青崖!”青梧突然喝止,他望着皇帝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警告。

沈青崖笑了笑,将药瓶收进袖中:“谢苏姑娘。”

陆昭走到苏晚竹身边,将她冻得冰凉的手裹进掌心。

他望着皇帝的背影,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陛下刚才的话,你听见了?”

苏晚竹点头。

她想起被驱逐那日,母亲塞给她的半块玉牌,想起荒星夜里仰望星空时,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看她。

原来从不是她一人在挣扎——天枢星的风,早顺着星轨,吹到了废土。

“阿昭。”她仰头,蜜饯的甜还在舌尖,“等解决了苏家的事,我们去荒星看看吧。我想带你去我当年躲辐射兽的山洞,那里的石头,在夜里会发光。”

陆昭低头,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

远处,皇帝的龙辇已经启程,青梧扶着沈青崖紧随其后,赤炎的机械足在青石板上敲出清脆的响。

月光落进陆昭的眼睛里,他轻声应道:“好。”

地宫之外,启明星已在东方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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