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8章 真我之镜二（2/2）

道本有情，何必绝情？林凡平静地说道，若大道无情，又何必滋养万物？

九大源祖面面相觑，他们修行亿万载，从未听过如此言论。青袍源祖头顶日月同辉异象突然紊乱，黄袍源祖脚下的阴阳双鱼停止游动。林凡的话语，动摇了他们固有的道心。

突然，铜镜彻底破碎，碎片化作亿万光点融入林凡体内。每个光点都蕴含着一个世界的本源印记。林凡感到自己的道境在飞速提升，不是力量的增加，而是对万物本质的理解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他福至心灵，万相锄轻轻点地。锄尖触及之处，生出九株嫩苗。每株嫩苗对应一种本源道则，但与传统道则不同，这些嫩苗都带着温暖的情感波动。赤色嫩苗燃烧着奉献之火，青色嫩苗散发着守护之意，黑色嫩苗流淌着包容之韵。

九大源祖目瞪口呆，他们从未见过充满情感的本源道则。更神奇的是，这些嫩苗自然生长，相互缠绕，最终融合成一棵七彩道树。树上结出的不是果实，而是一个个温暖的世界缩影。

道源化身欢叫一声，跃上道树顶端。他小小的身影与道树完美融合，树冠上浮现出他的笑脸。九大源祖相视苦笑，他们知道，新时代真的要来临了。

但就在这时，道树突然剧烈摇晃。树根处裂开一道深渊，从中涌出比寂灭更可怕的气息。这不是毁灭，而是，连都不存在的绝对虚无。九大源祖同时色变，赤袍源祖骇然：怎么可能？虚无大劫应该还有九万年才会降临！

虚无迅速蔓延，所到之处，连道树都在消散。这不是被破坏，而是被从层面彻底抹除。苏婉创世印记爆发到极致，却无法阻挡虚无分毫。九大源祖各展神通，他们的本源道则触及虚无时，竟如冰雪般消融。

危急关头，林凡做了一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他非但没有抵抗虚无，反而主动走向深渊。万相锄在他手中化作点点星光，这些星光不是攻击，而是如春雨般洒向虚无。更神奇的是，虚无触及这些星光时，竟然开始。

不是变成实体，而是孕育出某种超越存在与虚无的奇妙状态。在这种状态下，道树重新凝聚，而且比之前更加玄妙。九大源祖目瞪口呆，他们修行亿万载，从未见过虚无也能被转化。

林凡轻抚道树，对九大源祖微笑：有无相生，难易相成。诸位可曾想过，虚无本就是大道的一部分？

九大源祖如遭雷击，他们的道心在这一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赤袍源祖的须发不再燃烧，而是化作柔和的霞光；青袍源祖头顶的日月开始交融，化作圆满太极；黄袍源祖脚下的阴阳双鱼欢快游动，散发出生机勃勃的气息。

原来...我们都错了。九大源祖齐声长叹，对林凡躬身行礼，请道子指引新道。

林凡却摇头：道非指引，而在自悟。他手指轻点，道树上飘落九片叶子，分别落入九大源祖手中。每片叶子都蕴含着对相应本源的全新理解。

九大源祖闭目感悟，当他们再次睁眼时，眼中都多了一丝明悟与温情。赤袍源祖笑道：既如此，便让我等为新时代献上最后的礼物。九大源祖同时化作流光，融入道树之中。道树顿时拔高万丈，根系穿透诸天万界，枝叶连接古往今来。

林凡感受到，通过这棵道树，他可以随意调整任何世界的规则，甚至改变过去未来的轨迹。但他没有这么做，只是轻轻摘下一片嫩叶，叶子在他手中化作一把新的锄头。

这把锄头看似普通，却蕴含着创造与守护的真谛。林凡将锄头交给苏婉：该回去打理药园了。

道树顶端，道源化身的笑脸越发灿烂。通过道树，林凡看到诸天万界都在发生美妙的变化：战乱的世界重归和平，枯萎的世界焕发生机，连寂灭的世界都开始重生。

但就在这和谐的时刻，林凡心有所感，抬头望向道树最高处。那里，不知何时结出了一颗透明的果实。果中不是世界缩影，而是一扇门，一扇通往的门。

门缓缓开启，里面走出一个与林凡一模一样的身影。不同的是，这个林凡眼中没有任何情感，只有纯粹的理性。

我是你的超脱身门中林凡开口，斩情证道，方得永恒。

新的考验，以最意外的方式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