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源界·虚庭（1/2）

星辉寂灭，虚空无声。

冯渊的身影，从光门的银辉中缓缓显化。

他脚下的“地面”，并非真正的物质，而是凝固的空间流。那无形的虚光在他脚下泛起层层波纹，每一步，都如踏在时间的心脉上。

这里，是源界。

更准确地说，是源界之内，掌管“空间秩序”的一域——虚庭。

一望无垠的银白世界中，没有山川，没有星辰，只有重叠、折叠、回旋的空间层。

每一层都流淌着银色法则之光，宛如万界的空间根系，从无尽深处伸展出来。

冯渊立于虚空深层，目光沉静。

那一刻，他仿佛看见整个宇宙的骨架。

——天地的“距离”并非固定。

——时间的“线性”并非绝对。

——空间的“折叠”并非偶然，而是虚空意志自我调节的体现。

一切规律，在这里皆无所遁形。

“这……便是虚空的源头吗？”

冯渊轻声喃喃，心底生出一种无以名状的共鸣。

就在他体内，虚空九变的第四变“混沌化星”自发运转；混沌气息从体内溢出，与这片空间的法则产生奇妙的和鸣。

银光流动间，他的法体愈发虚化，渐渐与虚庭的本源融为一体。

——此刻，冯渊不再是“闯入者”。

他，成为了“虚空的一部分”。

然而，就在此时......

天地间骤起一阵波澜。

虚庭深处，一道淡淡的身影自光雾中浮现。

那身影看不清五官，亦无实体，仿佛是虚空本身凝出的形态。

他的每一丝气息，都蕴含着亿万空间的震荡。

“后继者……终于来了。”

声音古老而平淡，却带着一股能够撼动世界的权威。

冯渊心神一凛，微微躬身：“前辈可是虚庭之主？”

“虚庭之主早已陨灭，”那身影缓缓开口，“我只是他留下的‘界识残念’，维系虚庭秩序至今。”

他抬手虚指，银色光点自空间各处浮现，组成了无数轨迹、环形、星图般的纹络。

“此为‘虚空秩序图’。每一道光线，皆对应万界空间的平衡。

你闯入此处，能不被湮灭，说明你已具备虚界之主的资格。”

冯渊心神一震。

“虚界之主……那是何等存在？”

“掌控所有空间之线索者，主宰虚空流转的根者。混沌可生界，虚空却定界。”

那虚影声音愈加深沉，

“混沌是混乱的生机，虚空是秩序的归宿。你修得混沌为力，却以虚空为主，正是虚界所需之形。”

话音一落，虚庭的空间骤然颤动。

数以亿计的虚光符文汇聚，化作一座高达九层的银色浮塔。

塔身流转着无尽的空间法则，每一层都对应一条虚空九变的演化极限。

“此塔，名为【空灵九阶】。”

“登顶者，可掌控‘虚空九变’的真解——并由此衍生出新的法则：虚界十变。”

冯渊抬眼望去，塔尖仿佛贯穿了宇宙。

九层之上，还有一片虚影的第十层，隐隐浮现。

他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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