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源界·虚庭（2/2）

虚空九变，本为他根基所在。

若真能在此演化出“第十变”，那便意味着他将不再是空间的使用者，而是空间的“创造者”。

——那是超越界主的层次。

皇老的声音从虚空戒深处传出，低沉而激动：“少主，这里是万界空间的起点。你虽未修得虚空九变·第九变，但若你能悟透第十变，你亦将成为新一任虚界之主！”

冯渊的目光愈发坚定。

他轻轻伸手，触碰塔身。

\"轰......！\"

空间爆裂，法则流转。

无数光线自塔底涌入他体内，化作亿万虚空符纹，刻入他的魂海与识海之中。

他的心神陡然一空。

时间、空间、物质、能量，皆在这一刻崩解、再构。

他看见无数世界的形成：

混沌初裂，空间诞生；

星河成网，界域浮现；

亿万修士在时空的波浪中修行，而每一次“传送”、“穿界”，都只是虚空呼吸的一次微动。

他终于明白——

虚空不是“空无”，而是“承载”。

它承载万界之生灭、承载时间之流转、承载所有存在的坐标。

而他所修的虚空九变，不过是窥见其边缘。

“第十变……”

冯渊的心神轻吟，

“应为——界源自化。”

就在他念出这四字的刹那，虚庭深处的银塔彻底震动，九层塔身尽数崩解，化作亿万光线融入冯渊之中。

虚影的声音再次响起，已带着欣慰的颤意：

“你已明白，虚空是根，混沌是形。

但虚空若无混沌，便无生机；混沌若无虚空，便无秩序。

你能以虚为主，以混为辅——此道可继。”

冯渊双目微阖。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瞳中已浮现无数空间层叠的幻象。

那是——虚界之眼。

皇老在虚戒中沉声道：“你……突破了。”

冯渊淡淡一笑。

“虚空九变，至此跨九为十。我已不再是星界主，而是虚界行者。”

他抬手，虚空自行开裂，一条条空间脉络在他指尖汇聚，宛如天地的血脉。

那一刻，冯渊的神魂通透至极，境界从元婴巅峰突破至化神初境！

但与往日不同——他并未以灵气化神，而是以空间自身为神。

——虚空化神。

虚庭的光逐渐暗淡，虚影的身影也在消散。

“去吧，虚界之主的继承者。你的道，已通向万界之巅。”

冯渊拱手一礼，身形缓缓后退。

虚空流光环绕着他，渐渐将他吞没。

当光影彻底消失，只剩一声轻语在虚庭回荡：

“以虚为心，以界为形，以混为生。冯渊，虚界十变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