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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9章 花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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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觉得那盘旧录像带有点邪门,直到那天晚上,我看见屏幕里的那个花旦,眼珠子转动了一下,直勾勾地盯住了我身边的丈夫。

这事儿得从头说起。我和我老公阿天,住在城里这片老居民区。他是个出租车司机,我是超市收银员,日子普通,但床上那点事特别合拍。他总爱说些下流话,粗俗,但我受用,我知道他疼我。

那盘录像带是阿天从旧货市场淘回来的,用塑料袋随便裹着,混在一堆过时的港片里。封面上写着“红裳花旦”,画面是一个穿着大红戏服、戴着华丽头面的女戏子,脸上油彩浓重,惨白底子,腮红艳得吓人,一双眼睛黑漆漆的,没有光。背景是纯黑的,除了她,什么都没有。

“这啥玩意儿?”我当时正叠衣服,瞥了一眼就没兴趣。

“不知道啊,看着怪新鲜的,一块钱,买回来瞅瞅。”阿天咧着嘴笑,“说不定是啥刺激的,咱俩晚上看?”

“去你的。”我拍开他手,但心里也有点痒。我们俩没啥高雅爱好,晚上收工回家,吃完饭,看个碟片,然后夫妻生活,就是最大的娱乐。

那天晚上吃完饭,洗了澡,我们窝在沙发上,阿天把录像带塞进老式录像机。电视屏幕先是雪花,然后嗤啦几声,跳出了画面。

就是封面那个花旦,站在一片虚无的黑暗里,咿咿呀呀地唱。没有伴奏,没有舞台,只有她一个人。唱的是什么我听不懂,不像京剧,也不像昆曲,调子幽幽的,拐着弯,听得人心里发毛。画面质量很差,布满噪点,那花旦的动作也一顿一顿的,像老旧的木偶。

“啥玩意儿,一点不刺激。”阿天嘟囔,“还不如看咱老婆实在。”

我推开他不老实的手:“别闹,看完再说。”

“这有啥好看的,阴森森的。”阿天凑过来亲我脖子。

我也觉得不舒服,那花旦的眼神,空洞得可怕。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没让阿天关掉。屏幕上的戏还在唱。

就在阿天准备干我时,我无意中又瞥了一眼屏幕。

这一眼,我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那个花旦,她原本平视前方的脸,不知什么时候,微微偏转了一个角度。那双漆黑没有反光的眼珠子,正透过屏幕,死死地、精准地,盯着躺在沙发上的阿天!

我猛地推开阿天。

“咋了?”阿天喘着粗气,不明所以。

“她……她在看你!”我指着电视,声音发抖。

阿天扭头看去。屏幕上,花旦依旧在唱,动作僵硬,脸似乎又回到了正对前方的位置。

“你看花眼了吧?”阿天不以为然,“吓老子一跳,还以为咋了。”他又要压下来。

“不是!我刚才真的看见了!她转头了!”我死死盯着屏幕,心脏狂蹦。

阿天看我吓得不轻,只好坐起身,搂住我:“行了行了,就是个破录像带,不喜欢咱不看了。”他拿起遥控器要关。

“别关!”我抓住他手。一种说不清的恐惧和好奇让我不能自已。我要确认,是不是我眼花了。

阿天骂了句脏话,但还是放下了遥控器。我们俩就坐在沙发上,看着那无声的独角戏。花旦还在唱,水袖挥舞,但在绝对的黑暗背景下,显得格外诡异。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设定好的程序,重复,刻板。

看了十几分钟,什么都没发生。阿天不耐烦了,手又开始不老实:“我说老婆,你肯定是太累了。咱别管这鬼东西了,老公好好疼疼你。”

我紧绷的神经也稍微放松了点,也许真是我眼花了。就在我半推半就地被阿天拉起来,准备回卧室的时候,我鬼使神差地又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次,我看得清清楚楚!

那个花旦,她不是一顿一顿的!在她甩动水袖的某个瞬间,她的动作快得出现了残影!那绝不是录像带该有的效果!而且,她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形成一个僵硬又恶毒的微笑,目光依然锁定阿天!

“啊……!”我尖叫起来,死死抱住阿天的胳膊。

阿天被我吓了一跳:“又咋了?!”

“她笑了!她看着你笑了!动作也不对!”我语无伦次,浑身冰冷。

阿天皱着眉头,盯着屏幕看了好一会儿,挠挠头:“没有啊,不还是那样吗?老婆,你真没事吧?是不是中暑了?”他摸我额头。

我甩开他的手,指着电视:“你看不见吗?她明明在动!在笑!”

阿天又看了一会儿,然后一把抱起我往卧室走:“行了,我看你是欠收拾了,胡思乱想。今晚你舒服了,你就啥也不怕了。”

那晚,阿天格外努力,试图让我忘记那盘录像带。我在他的折腾中暂时迷失,但脑海里始终浮现出那双黑洞洞的眼睛和那个诡异的笑。

接下来的几天,我心神不宁。那盘录像带像个诅咒,盘踞在我脑子里。阿天觉得我小题大做,把录像带塞到电视柜最底层,说眼不见心不烦。

可事情并没结束。

大概过了三四天,我下夜班回家,比平时晚了一点。推开家门,屋里没开灯,只有电视屏幕的光幽幽地亮着,放着那出《红裳花旦》!阿天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血都凉了,冲过去想关电视,却看到阿天睡梦中皱着眉头,额头都是汗,嘴唇发白,好像很难受。我推醒他。

“阿天!阿天!你怎么又看这个!”

阿天迷迷糊糊醒来,看到电视也吓了一跳:“我操!我没放啊!我……我就看着球赛,不知道怎么睡着了……”

我们俩惊疑不定地对视,然后同时看向屏幕。

花旦还在唱。但这一次,我感觉有点不一样了。她的大红戏服,颜色好像更艳了,红得像是要滴下血来。而且,她所在的黑暗,不再那么纯粹,隐约能看到她身后极远处,有什么模糊的轮廓,像是一座老式戏台的影子。

“邪门!真他妈邪门!”阿天骂着,冲过去直接拔了电视插头。屏幕瞬间黑了。

那一夜,我们相拥而眠,都睡得不安稳。阿天开始信我的话了。

恐怖升级是在一个星期后。阿天开夜班出租车,我一个人在家。半夜,我被一阵若有若无的唱戏声吵醒。不是从客厅传来的,那盘录像带被我们锁进了杂物箱。声音……好像就在卧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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