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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9章 花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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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得缩进被子,大气不敢出。那声音幽幽咽咽,时断时续,分明就是录像带里花旦的唱腔!更可怕的是,我感觉到一只冰冷的手,隔着被子,轻轻摸我的脸,动作缓慢又僵硬。

我几乎要吓晕过去,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出声。不知道过了多久,唱戏声和冰冷触感才消失。我浑身被冷汗湿透,一夜无眠。

第二天阿天回来,我哭着跟他说了。阿天脸色铁青,翻出那盘录像带就要砸掉。

“别!”我拦住他,“万一……万一砸了更坏事呢?”我看过太多怪谈故事,知道有些东西不能乱动。

阿天烦躁地抓头发:“那怎么办?这鬼东西缠上咱们了?”

最后我们决定把录像带扔到楼下的公共垃圾箱。可第二天晚上,它又完好无损地出现在我家门口的脚垫上。红色的封面,那个花旦的笑容似乎更清晰了。

我们不敢再扔了。

阿天的精神开始变差。他晚上睡觉总做噩梦,说梦话,内容支离破碎,但总提到“红衣服”、“唱戏”。白天开车也没精神,有两次差点出事故。他的眼圈乌黑,脸色蜡黄,像是被什么东西吸走了元气。

更让我恐惧的是,我发现自己身上开始出现莫名其妙的淤青,尤其是在大腿内侧和胸口,像是被人用力掐过。而阿天,有一次我给他搓背,惊骇地看到他后背有几道细细的红痕,像是被长长的指甲划过的。

我们不敢再看那录像带,但它阴魂不散。家里的电器会莫名开关,深夜会有唱戏声,有时东西会移位。最吓人的一次,我半夜醒来,朦胧中看见床边站着一个穿红衣服的模糊身影,一动不动。

日子变得像噩梦。我和阿天干批的次数变少了,即使做,他也有些力不从心,总是很快结束。以前那些脏话,现在说起来也带着苦涩。有一次他干我时,我甚至感觉一阵刺骨的寒意,好像有别的什么东西在看着我们,参与我们。

“老婆,我好像不行了。”一次失败后,阿天沮丧地说。

“没事,休息几天就好了。”我抚摸他的背,心里充满了绝望。

我们必须解决这个问题。

我们试过找神婆,神婆说我们冲撞了“东西”,做了法事,给了符水,花了不少钱,屁用没有。唱戏声照旧,阿天依旧憔悴。

走投无路之下,我想起以前听老人说过,有些邪门的东西,你得顺着它的“规矩”来,也许能有一线生机。这鬼似乎对阿天特别“感兴趣”。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心里产生。

又是一个深夜。唱戏声准时在屋里响起,幽怨缥缈。阿天蜷缩在床上,睡得不安稳,眉头紧锁。

我深吸一口气,下床,走到客厅。我拿出那盘被我们视为不祥之物的录像带,深吸一口气,把它塞进了录像机。

电视亮起。花旦出现在黑暗中。但这一次,场景完全不同了!

她不再是站在虚无里,而是站在一个破败的旧戏台上,戏台边缘挂着暗红色的幔帐。她的唱腔也不再幽怨,变得高亢,甚至尖利,带着一种疯狂的喜悦。

她的动作不再是僵硬迟钝,而是流畅得吓人,水袖翻飞,身段柔媚,但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一股邪气。她的脸,油彩浓重,那个笑容咧得很大,眼睛里是纯粹的、贪婪的恶意,死死地盯着屏幕外的世界。

我知道,它在等一个“结局”。

我走到卧室,摇醒阿天。阿天醒来,听到客厅传来的尖利唱腔,吓得一哆嗦。

“你干嘛?!”

“阿天,我们躲不掉了。”我看着他惊恐的眼睛,异常平静,“它要的是你。也许……也许我得跟它抢。”

阿天没明白:“抢什么?”

“抢你。”我拉着他起来,走到客厅。电视里,花旦的舞动更加狂乱,戏服红得刺眼。

我当着屏幕里那个东西的面,开始吻阿天。阿天先是懵了,然后在我的刺激下,也本能地回应。我们在客厅的地板上开干,那些脏话再次脱口而出,带着一种绝望的挑衅和反抗。

“阿天!让那鬼东西看着!你是我的!”我尖叫着。

整个过程我始终死死盯着电视屏幕。

屏幕里的花旦,动作慢了下来。她脸上的狂喜和恶意凝固了,然后慢慢扭曲,变成了愤怒,一种极度怨毒的愤怒!她死死地瞪着地板上纠缠的我们,唱腔变得嘶哑,走调,像是厉鬼的哀嚎。她挥舞水袖的动作变得狂暴,像是要撕碎什么。

戏台背景开始扭曲,晃动。

我知道,我们可能赌对了。这种邪祟,靠吸食恐惧和生命存在,它看中了阿天,像布置陷阱一样慢慢侵蚀他。而我们的行为,这种充满生命力和最原始的结合,尤其是当着我这个“活生生的妻子”的面,是对它权威和猎物的直接挑战和亵渎。这违背了它的“规矩”,动摇了它的根基。

它的存在变得不稳定了。

我们没有停止,就在我们最激烈后,电视屏幕爆出一片刺眼的雪花,然后“啪”一声,彻底黑了。那尖利的唱戏声,戛然而止。

一切突然陷入了死寂。

只有我们俩粗重的喘息声,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录像带自动从录像机里弹了出来。

我们筋疲力尽地瘫在地板上,久久无法动弹。

后来,我们把这盘录像带和录像机一起,深埋到了郊外的荒山里。回来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阿天慢慢地恢复了精神,身上的红痕和我身上的淤青也消失了。我们的生活回到了正轨,甚至比以前更亲密。经过这次生死考验,我们更加珍惜彼此。我们心照不宣,再也不碰任何旧的、来路不明的东西。

关于那盘《红裳花旦》录像带的事,我们谁也没再提起。它成了我们之间一个黑暗又共同的秘密。

只是偶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会突然惊醒,仿佛又听到那若有若无的唱戏声。但每次侧耳细听,只有阿天沉稳的呼吸和窗外的风声。

也许,那个穿着红戏服的东西,并没有完全消失,只是换了个地方,或者,换了个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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