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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1章 鬼聘礼(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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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鬼聘礼’啊!”马婆婆颤声道,“那女鬼是看上你们家了,这是下聘来了。要是不赶紧解决,怕是会出人命!”

大山这下也慌了神,忙问怎么办。马婆婆说,要准备三牲祭品,去老坟坡祭拜,把镯子还回去。同时,家里要挂红驱邪,夫妻俩这几日必须同房,以阳气镇宅。

当夜,夫妻俩依言同房。事毕,大山很快睡去,王丽却依然心神不宁。约莫三更时分,她突然被一阵寒意惊醒。睁眼一看,床头竟站着那个红衣女人!

这一次,王丽看清了她的脸——面色惨白如纸,双眼空洞无神,嘴角却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最可怕的是,她的手腕上,戴着一只银镯子。

女鬼缓缓抬起手,指向王丽。王丽想叫,却发不出声音;想动,却浑身僵硬。女鬼的身影渐渐模糊,最后化作一缕红烟,钻入了那只银镯子中。

王丽猛地坐起,大汗淋漓。她推醒大山,语无伦次地讲述刚才的恐怖经历。大山打开灯,只见桌上那只银镯子,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明天一早就去老坟坡!”大山下定决心。

第二天清晨,夫妻俩带着马婆婆准备的祭品,忐忑不安地前往老坟坡。这是一片荒废多年的坟地,杂草丛生,残碑断碣随处可见。即便是白天,这里也显得阴森森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寒意。

在马婆婆的指导下,他们摆好祭品,点燃香烛。大山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口中念念有词:“不知是哪位先人,我家媳妇无意中冒犯,今日特来赔罪,还请高抬贵手,放过我们。”

说完,他让王丽取下银镯子,放在坟前。王丽颤抖着手摘下镯子,正要放下,突然一阵阴风吹来,烛火瞬间熄灭。那只银镯子像是长了腿一样,竟自己滚回了王丽脚边!

马婆婆脸色惨白:“这、这是不肯收啊!怨气太重,怕是难以善了了。”

回到家后,王丽的精神几乎崩溃。她不敢独处,不敢照镜子,甚至不敢喝水,生怕水里会冒出什么可怕的东西。大山心疼妻子,却也无可奈何。

是夜,夫妻俩相拥而眠,谁也不敢深睡。约莫子时,王丽突然感到手腕一阵刺痛,开灯一看,那只银镯子竟戴在自己手上,而且像长进了肉里,与皮肤紧紧粘连在一起!

与此同时,院子里传来了清晰的拖沓声,由远及近,到了门前。门闩自动滑落,房门吱呀一声,缓缓开启了一道缝隙。

大山猛地坐起,抄起早就准备好的砍刀,壮着胆子喝道:“什么东西?给我滚出去!”

门外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应。突然,蜡烛熄灭了,屋内陷入一片漆黑。王丽惊恐地尖叫起来,大山也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梁骨升起。

在月光映照下,他们隐约看到门口站着一个红衣身影。那身影缓缓飘入屋内,所过之处,留下阵阵阴冷的气息。夫妻俩抱在一起,浑身发抖,眼睁睁看着那女鬼飘到床前。

女鬼抬起惨白的手,指向王丽。王丽手腕上的银镯子突然收紧,勒得她痛呼出声。大山见状,怒从心头起,挥刀向女鬼砍去,却如同砍在空气中,刀身直接穿过了女鬼的身体。

女鬼对大山不理不睬,只是死死地盯着王丽。突然,她咧嘴一笑,露出黑洞洞的口腔,然后化作一缕红烟,径直朝王丽扑来!

王丽只觉得一股刺骨的寒意贯穿全身,随后便失去了知觉。

当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大山正焦急地守在床边。天已经亮了,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驱散了些许恐怖的气氛。

“你醒了!”大山惊喜地叫道,“感觉怎么样?”

王丽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除了有些虚弱外,并无大碍。她低头看向手腕,那只银镯子不见了。

“镯子呢?”她忙问。

大山神色复杂:“天一亮就不见了。不只是镯子,院里的铜镜也没了踪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

夫妻俩面面相觑,不知这噩梦是否真的结束了。

接下来的几天,一切风平浪静。再没有怪声,没有红影,银镯子也没有再出现。王丽渐渐放下心来,以为邪祟真的离开了。

然而,第七天夜里,王丽又做了个梦。梦中,那个红衣女鬼再次出现,但这次她没有靠近,只是远远地站着,伸手指向王丽的腹部,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王丽惊醒后,感到一阵恶心。起初以为是惊吓过度,但随后几天,这种恶心感有增无减。月事也迟迟不来,王丽忐忑不安地去镇上医院检查,结果让她目瞪口呆——她怀孕了。

大山得知后喜忧参半。喜的是结婚多年,他们终于有了孩子;忧的是这个孩子来得太不是时候,与那邪门的事脱不了干系。

马婆婆听说后,摇头叹息:“这是‘鬼胎’啊!那女鬼不是离开了,而是附在了孩子身上。这等邪物,留不得!”

王丽却摸着尚未隆起的腹部,感受到里面生命的悸动,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打掉的决心。

“万一只是个普通的孩子呢?”她哭着对大山说,“是我们的亲骨肉啊!”

大山左右为难,最终决定留下这个孩子。然而,随着王丽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村里的流言蜚语也越来越多。有人说看到她晚上在院子里与一个红衣女人交谈;有人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每晚都在与什么东西对话;更有人信誓旦旦地说,曾看到王丽站在井边,像是要跳井,又像是要拉什么人上来。

大山也开始察觉王丽的异常。她常常自言自语,有时半夜起床,对着空无一人的角落说话。问她与谁交谈,她总是茫然不答。

最让大山恐惧的是,一天深夜,他醒来发现王丽不在床上。找遍屋子,最后在院里看到她站在榆树下,手里拿着一样东西在月光下端详。大山走近一看,魂飞魄散——那竟是那只银镯子!

“王丽!”大山失声叫道。

王丽缓缓转过头,脸上带着一种大山从未见过的诡异微笑:“她说,这孩子是她的转世。等孩子出生,她就能真正回来了。”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王丽生产那晚,狂风暴雨,电闪雷鸣。接生婆在房里忙碌,大山在门外焦急等候。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从房内传出,大山不顾一切冲了进去。

接生婆瘫坐在地,面无血色。床上,王丽已经气绝身亡,双眼圆睁,满是惊恐。她的腹部被什么东西从内部撕开,鲜血染红了床单。而在血泊之中,躺着一个已经断气的女婴。

女婴的手腕上,戴着一只小小的银镯子,与之前那只一模一样。

大山瘫倒在地,失声痛哭。就在这时,女婴突然睁开了眼睛,嘴角泛起一丝诡异的微笑,婴儿声音清晰地说道:“我回来了。”

紧接着,她的身体迅速腐烂,转眼间化作一具枯骨,只有那只银镯子还在闪着寒光。

后来,大山离开了榆树岭,不知所踪。那处宅院也荒废下来,再无人敢住。有人说常在月圆之夜,看到院子里有个穿红衣的女人在梳头;也有人说听到过婴儿的啼哭和女人的低语。

榆树依旧年年繁茂,树影婆娑,覆盖着这个山村不为人知的秘密与恐惧。生命的轮回与冤魂的执念,在这片土地上交织成一幅永恒的画卷。

每当夜幕降临,山风穿过老榆树的枝桠,仿佛还能听到那若有若无的叹息,提醒着活人:有些界限,一旦跨越,就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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