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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 雪夜潜行刺客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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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墙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幽蓝,维克娜的钢钉靴尖刚扣进冰层,便听见头顶传来细碎的爆裂声。

她屏息抬头,一块巴掌大的冰碴正顺着墙面簌簌滑落——方才倒刺扎入时震松了陈年老冰。

巡城士兵的喝问像冰锥刺穿雪幕。

维克娜的脊背瞬间绷直,整个人贴紧墙面,连睫毛都不敢颤动。

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撞在肋骨上,一下,两下,与远处更夫敲的梆子声重叠。

火把的黄光突然漫过来。

她盯着那团跳跃的橙红在冰面上投下的阴影,喉间泛起铁锈味——是方才咬得太狠,舌尖破了。

士兵的皮靴声越来越近,积雪在脚下发出的闷响,距离她藏身的冰壁不过三步。

许是冰棱子掉了。另一个声音带着困意,这鬼天气,墙根结的冰比去年还厚。

再照照。第一个士兵的火把凑到冰面,火星子溅在维克娜额角,烫得她眼皮猛跳。

光晕扫过她的手套时,金属倒刺反射出极淡的冷光,她立即蜷起手指,让倒刺陷进冰层更深。

火把最终在她头顶半尺处晃过。

士兵骂骂咧咧地转身:走了走了,下半夜还得查三遍粮仓。

脚步声渐远后,维克娜才敢换气。

她低头看向腰间——陈健给的攀爬工具边缘结了层薄霜,掌心的倒刺却依然锋利。联盟工匠的手艺,比精灵的藤索还牢靠。出发前他拍着胸脯说的话,此刻成了她攥紧的底气。

二十米高的冰墙终于在指尖触到城垛的青石板时被抛在身后。

维克娜翻身的动作轻得像片雪花,落地时脚尖精准踩进巡逻队方才留下的杂乱脚印里——这些重叠的鞋印足有七八个,新雪覆盖的旧痕早被踏得稀烂,正好做她的掩护。

她抽出腰间的鹿皮软布,快速擦拭城垛边缘的手掌印。

布角扫过石缝时,沾了一手冰碴子,疼得她皱了皱眉,却没停手。

月光亭的灯笼还亮着,暖黄的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雪地上拉出斜长的影子——杰弗里该在独酌了,可她连城堡内院都还没进。

穿过城墙到内堡的空地是最险的一关。

七盏防风灯挂在四角塔楼,将雪地照得亮如白昼,每隔半柱香就有两队卫兵交叉巡逻。

维克娜伏在女墙后,数清了巡逻队的步频:第一队从东到西需十七步,第二队从南到北需十九步,两队错身时会有三息的空当。

她的目光落在墙根那排装草料的木箱上。

最边上的那只搭着半块油布,箱底结着冰,正摇摇欲坠。

维克娜摸出袖中三枚鹅卵大小的石子——是方才在城墙下捡的,表面冻得溜光。

她眯起眼,计算着力道与角度,第三枚石子准确砸中木箱右下角的冰坨。

哗啦!

木箱倾斜的巨响惊得巡夜犬狂吠。

两队卫兵同时转向,火把的光全聚在草料堆上。

维克娜趁机从女墙后窜出,脚尖点着雪地狂奔,每一步都压在两队卫兵的脚印重叠处——雪被踩实的地方不会发出声响。

等卫兵发现草料堆不过是自己塌了时,她已经贴紧内堡外墙,融进了塔楼的阴影里。

外墙的砖缝里结着冰溜子,维克娜的钢钉靴在砖面上刮出细响。

她抬头寻找通气窗,终于在三楼看见半尺见方的铁栅栏——缝隙能塞进她的腰。

她抽出靴筒里的细钢丝,三两下挑开栅栏上的铜锁,整个人像条滑溜的鱼钻了进去。

杂物间的霉味呛得她咳嗽,她赶紧捂住嘴。

月光从气窗漏进来,照见墙角堆着的酒坛、劈柴,还有半卷落灰的挂毯。

门是榆木做的,锁眼很小,她摸出陈健给的开锁七件套,最小的那根铁丝捅进去,只听见一声,比她在训练房开的假锁还快。

走廊里的烛火只剩豆大一点,照得墙上的家族纹章像张青灰色的鬼脸。

维克娜贴着墙根移动,靴底的钢钉收进靴筒,换成了软皮垫——这是陈健说的静音模式。

她听见前面传来鼾声,混着酒气飘过来,便知道找到了目标。

推开门的瞬间,酒坛碎裂的酸臭扑面而来。

两个卫兵歪在草垫上,一个抱着酒壶睡得死沉,另一个的佩刀掉在脚边,刀鞘磕在青砖上。

维克娜的匕首从袖中滑出,寒光掠过第一个卫兵的咽喉,血线刚冒头就被她用布团捂住——不能出声,不能让血腥味扩散。

第二个卫兵被勒醒时还在打嗝,酒气喷在她手背。

她用刀背敲他后颈,等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又兜头浇了瓢冷水。杰弗里的房间在哪?她的匕首抵住他的喉结,说对了,留你全尸。

卫兵的牙齿打战:三...三楼东头,红木门,挂着银狼纹章。他突然想起什么,声音发颤,可爵爷今晚...今晚在暖阁,说是要见新收的侍妾。

侍妾?维克娜的匕首压深半分。

是...是前日从费南德领地送来的姑娘,说是能...能给他生儿子。卫兵哭腔里带着尿骚味,爵爷为这个都换了八房了,老管家说再没动静...就要去求女巫了。

维克娜的瞳孔缩了缩。

她松开手,看着卫兵瘫软在草垫上,这才转身出门。

走廊尽头的烛火突然明了些,照见红木门上的银狼纹章泛着冷光——门内传来瓷器碰撞的脆响,是杰弗里在倒酒。

她摸了摸腰间的淬毒短刃,鞋底的钢钉在青砖上压出极浅的痕迹。

雪还在下,风卷着雪花从气窗灌进来,落在她发间,像撒了把盐。

暖阁内的炭盆烧得正旺,红泥炉上的铜壶发出细碎的咕嘟声。

杰弗里·尼根领主的锦缎睡袍滑到腰间,露出圆滚滚的肚皮,上面横亘着一道三寸长的刀疤——那是十年前与北境蛮子作战时留下的,如今倒成了他向侍妾们炫耀的谈资。

退下吧。他挥了挥手,声音里带着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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