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灵异恐怖 > 穿越大靖闺蜜竟成我娘亲 > 第10章 绣坊筹谋连旧谊,边急催归忆前尘

第10章 绣坊筹谋连旧谊,边急催归忆前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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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刚漫过林府的青砖院墙,檐角垂落的铜铃还沾着晨露,风一吹就发出细碎的叮当声。沈清沅抱着一卷画纸冲进正屋,靛蓝颜料未干的纸角在她浅青色的衣摆上蹭出淡蓝印子,又在扫过八仙桌沿时,留下一道弯弯曲曲的痕。“娘!您快看!”她将画纸小心翼翼铺展在桌面,指尖点着那朵用朱砂勾边的缠枝莲,花瓣里掺着的云溪特有的石黄,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泽,“昨日去柳记布庄,柳姨娘的兄长说,这花纹若绣在云溪的云锦上,比京城绣坊里那些蜀锦衣裙好看十倍!”

林砚正坐在窗边绣绷前,指尖捏着的绣花针还穿引着靛青丝线——那丝线是用云溪山间的蓝草反复浸染而成,比京城铺子卖的寻常丝线更挺括,绣出的云纹边缘也更显利落。她放下针,伸手接过画纸,指尖轻轻拂过纹路,指腹触到未干的颜料,又悄悄收回手。目光却在这时暗了暗:昨日在布庄,柳姨娘的兄长接过那支刻着“絮”字的银簪时,指腹明显顿了半息,指尖甚至微微发颤,只含糊说柳姨娘如今在乡下“安稳度日”,问及是否见过三皇子府的人,却只是反复摇头,连一句完整的“不清楚”都说得勉强。那支银簪是柳姨娘当年离府时最珍视的物件,玉簪头雕着极小的缠枝纹,她绝不会随意丢弃,想来是被三皇子扣下后,又经人之手遗落在破庙,这背后定有隐情。只是柳姨娘素来心机深沉,当年对她和清沅也没少设绊子,这事还得慢慢查,不能急。

“确实好看。”林砚伸手揉了揉清沅的头发,指尖蹭掉她鼻尖沾着的一点石黄颜料,“若咱们把这花纹绣在云溪的云锦上,在京城开个绣坊卖衣裙,你说行不行?”清沅立刻爬到桌边的梨花木椅上,双脚晃悠着踢到椅腿,发出轻响:“当然行!上次去外祖家,表姐还抱着她的蜀锦裙子抱怨,说京城的花纹翻来覆去就那几样,老气又沉闷。要是有咱们云溪的花样,她肯定要让姨母买上十件,分给府里的姐妹!”

正说着,院外传来管家老周急促的脚步声,他手里攥着的布巾还在滴水——想来是刚在井边浣洗,听见门房来报就急着跑来了。“沈夫人,”老周站在门口,气息还没平顺,额角的汗珠顺着皱纹往下滚,“云溪‘锦绣阁’的张掌柜来了,说有急事找您和沈大人,还扛着两匹新织的云锦,满头汗地在门房等着呢!”

林砚心里一动。锦绣阁是云溪最大的绸缎庄,自她小时候起,母亲做新衣的布料就全从那里挑,张掌柜是看着她长大的,一手辨丝的本事在云溪无人能及,哪怕是新织的云锦,他只需指尖一摸,就能说出经纬线的密度、浸染时用了多少道工序。这样的人,若不是出了要紧事,绝不会千里迢迢从云溪赶到京城。

她快步走到院门口,就见张掌柜穿着件洗得发白的青布长衫,肩上挎着的布包磨得发亮,边角处还缝着补丁,鬓角沾着的风尘混着汗,在脸颊上画出几道深色痕迹。他脚边放着两匹用蓝布裹着的云锦,布角都被露水打湿了,露出里面隐约的银线光泽。“张掌柜,”林砚上前见礼,又让丫鬟递上帕子和热茶,“您怎么来了?从云溪到京城要走七八日水路,一路定是累坏了吧?”

张掌柜接过热茶,却没喝,只攥着杯子叹了口气,指节都因用力而发白:“沈夫人,老奴是连夜从云溪赶过来的!前日咱们发往青州的绸缎商队,在过青石峡时被流寇劫了——不仅二十匹刚织好的云锦全没了,连护送的两个伙计都被砍伤了腿,如今还在镇上的医馆躺着,药钱都没个着落呢!老奴想着您和沈大人在京城,或许能托沈大人帮忙查查;另外,也想跟您商量,能不能在京城开个锦绣阁分号,避开青州那条乱道——云溪几十户织户还等着卖布换粮,要是再断了销路,这日子可就真过不下去了!”

林砚握着帕子的手紧了紧,心里一沉。青州是云溪到京城的必经之路,商队走水路到青州后,再转陆路进京,若是绕开青州,就得走更远的旱路,不仅耗时久,运费也要多花三成,织户们本就薄利,哪经得起这样的折腾。她侧身让张掌柜进院,又让丫鬟把云锦搬到西厢的阴凉处,免得日晒伤了料子:“张掌柜别急,沈大人今日去刑部处理副将的事了,等他回来,我定让他立刻派人去青州查探。至于开分号,我和清沅正琢磨着做绣装生意,咱们正好一起谋划——云溪的云锦料子好,再配上清沅画的花样,肯定能在京城站稳脚。”

张掌柜眼睛一亮,连忙跟着进了厅,又从布包里掏出一小块叠得整齐的云锦样本,小心翼翼展开:“沈夫人您看!这是咱们新织的‘流云锦’,经线用的是云溪上游产的桑蚕丝,每根丝都要在山泉里煮三遍、晒五日,纬线里还掺了细银线,在太阳下能看出七种光泽,摸着手感也软和,贴身穿都舒服;还有‘水纹锦’,织的时候要按云溪河水的波纹调整织机,每一寸都要织娘盯着,摸起来像刚捞起来的溪水一样凉,最适合做夏装!”林砚接过样本,指尖抚过上面的纹路,确实比京城绣坊常用的蜀锦更细腻,云溪的织锦手艺是祖上传下来的,每匹锦都要织娘守着织机织足四十天,一针一线都透着功夫,比机器织的布料多了几分烟火气的温度。

清沅趴在桌边,伸手轻轻摸了摸那块水纹锦样本,指尖能感受到布料上细微的起伏,又抬头看向张掌柜,眼神里满是期待:“张爷爷!要是开分号,我能不能当‘花样师’?我还能画云溪的水车——就是村口那架百年的老水车,轮轴上还缠着青藤呢,还有山间的蓝草田,春天的时候蓝草刚发芽,绿油油的一片,旁边还有小野花,绣在帕子上肯定好看!”张掌柜被她认真的模样逗笑,连忙点头:“能!当然能!有咱们清沅小花样师在,咱们分号的花样肯定比京城那些绣坊新鲜,到时候定能火过‘锦华楼’!”

几人正说着,院外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那声音越来越近,蹄铁踏在青石板上的脆响格外刺耳,最后在府门前猛地停下,接着就是护卫陈武沉重的脚步声。他穿着一身玄色铠甲,肩上还沾着些沿途的霜气,甲片上甚至还挂着几根枯草,显然是刚从城外赶来,连口气都没喘就快步走进厅内,躬身行礼:“沈夫人,不好了!镇北急报——镇北王殿下突发恶疾,高烧三日不退,卧床不起,边境的匈奴趁机袭扰,已经占了两个哨卡,朝廷已下旨让陆大人立刻回镇北领兵!”

林砚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热水溅出几滴,落在手背上,她却没察觉。那些被时光压在心底的旧事,像是被这声“陆大人”唤醒,瞬间翻涌上来——她清楚记得,陆景渊当年并非自愿来京城,而是以“质子”的身份被送来的。那时皇上被李嵩蒙蔽,李嵩为了铲除镇北王这股势力,不仅在皇上面前构陷镇北王私吞军饷,还拿出几份伪造的账本当证据,又趁机把时任御史、刚查到他贪腐蛛丝马迹的沈修,贬去云溪做了县令。陆景渊在京城的日子并不好过,住的府邸偏僻狭小,出门时身后总跟着几个监视的人,连买本书都要被盘问半天。是远在云溪的清沅,那时刚适应新身份不久,却看出了陆景渊的困境,偷偷把沈修在云溪查到的、能证明镇北王清白的关键物件——一张画着李嵩私藏军粮地点的地图,细细折成指甲盖大小的方块,又用晒干的稻草编了只小老虎,把地图藏在老虎肚子里,再托去京城送药材的货郎,趁着给陆府送治风寒的药材时,把草老虎递了过去。就是那只带着云溪稻草香气的草老虎,成了洗清镇北王冤屈的关键——陆景渊拿着地图找到军粮,面呈皇上,才揭穿了李嵩的阴谋,也让镇北王府洗去了冤屈。如今镇北王病重,边境告急,陆景渊这一回去,怕是要独自扛起整个镇北的重担,前路定然凶险。

她刚想让人去刑部找沈修,就见院门外走进一道熟悉的身影,沈修正穿着藏青色的官袍,袖口还沾着点墨痕,显然是接到消息后,从刑部直接赶回来的。“刚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听人说了镇北的事。”沈修走进厅内,目光先落在林砚身上,见她神色安稳,才转向陈武,声音沉稳:“陆大人如今在何处?”陈武躬身回道:“回沈大人,陆大人已去镇北王府接老夫人,说要先送老夫人回府安置,再过来跟您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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