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法则之痕（2/2）

但那些正在疯狂逃窜的十名骑士，动作瞬间僵住。他们周身的空间仿佛变成了无形而坚韧的胶质，将他们牢牢禁锢在原地，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他们眼中的惊恐达到了极致，却连发出声音都做不到。

“上古天使执掌的，是‘秩序’、‘守护’、‘创造’与‘牺牲’的根源法则。”埃德里克如同一位耐心的导师，对着唯一还能勉强接收信息的奥德里安阐述着，“它们更加古老，更加贴近世界的本源。而你们的神……不过是篡改、扭曲了部分法则，并加以垄断的……窃贼。”

他虚握的手掌，轻轻合拢。

“噗！”“噗！”“噗！”……

一连串轻微得如同气泡破裂的声音响起。

那十名被禁锢的骑士，连同他们身上闪耀的银甲，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捏碎的泥塑，瞬间坍缩、瓦解，化作十团精纯却失去了所有活性的圣光能量，如同无主的萤火，漂浮在半空中，然后被埃德里克周身那无形的【星烬之域】悄然吸收、分解、转化为最基础的能量粒子，反哺这片天地。

整个山谷，只剩下瘫软在地、失魂落魄的奥德里安，以及他面前那个仿佛执掌着生杀予夺至高权柄的身影。

埃德里克终于将目光完全投向奥德里安。

“现在，”他迈开脚步，缓缓走向这位曾经的“圣佑者”，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奥德里安的心脏上，“告诉我，教皇厅，对我，对这片遗迹，还知道多少？那所谓的‘神’，又降下了什么新的神谕？”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那双白金色的星璇眼眸中，却仿佛有冰冷的火焰在燃烧。那不是愤怒，而是洞悉了一切谎言与虚伪后，决定予以彻底清算的……绝对冷静。

奥德里安抬起头，看着走近的埃德里克，看着那双非人的、仿佛蕴含着整个星空法则的眼睛，他最后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他瘫在地上，如同一条离水的鱼，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有意义的声音，只有绝望的嗬嗬声。

在绝对的力量与真相面前，信仰的堡垒，原来如此不堪一击。

埃德里克在他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俯视着。

“不说？”他微微偏头，身后那对光翼虚影再次轻轻一振，“没关系。我会……自己看。”

他伸出手指，点向奥德里安的额头。指尖，一缕凝聚到极致、蕴含着“秩序”解析之力的白金光丝，缓缓探出。

搜魂！以最霸道、最直接的方式，读取他需要的一切信息！

奥德里安发出凄厉至极的惨叫，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眼中的神采迅速黯淡、混乱。

埃德里克面无表情，如同在进行一场精密的外科手术。他需要情报，需要了解敌人当前的动向和底牌。至于这个所谓“圣佑者”的下场，在他选择成为伪神走狗、追杀至此的那一刻，便已注定。

山谷内，只剩下奥德里安逐渐微弱的惨嚎，以及埃德里克那如同星空般深邃而冰冷的眼眸中，不断闪烁、解析着获取的信息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