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科幻次元 > 1800年之龙腾四海 > 第262章 东方文明

第262章 东方文明(1/2)

目录

十九世纪初的欧美社会,对中华帝国的认知正处在一个微妙的转折点上。

在广州十三行的丝绸店里,欧美商人们一边赞叹着精美的中国瓷器,一边抱怨着天朝上国的傲慢无礼;在伦敦和巴黎的沙龙里,学者们引经据典讨论着孔子的智慧,而街头小报却在嘲讽中国人的野蛮习俗。

对于大多数欧美人而言,中国首先是一个有利可图但难以捉摸的贸易对象。马萨诸塞州的船长们在日记里写道:中国人精明得可怕。

波士顿商会的报告显示,1820时年对华贸易逆差高达200万美元,这让自由市场的信徒们愤愤不平。

更令他们恼火的是华国政府严格的贸易管制,外国人必须在指定地点交易,目前只开放广州,东海和天津,不得随意进入中国国内。

这些东方人把生意当成政治。一位英国商人抱怨道,他们给我们的茶叶称重时,眼神比海关官员还犀利。

在广州的外国商馆区,流传着一个笑话:想要和一个中国商人谈生意,得先学会用三种不同方式鞠躬。

这种文化隔阂被欧美商人解读为和,却很少有人反思自身的傲慢态度。

对于基督教传教士来说,中国则是一个亟待拯救的黑暗大陆。

英国传教士郭士立在广州秘密传教时记录道:这里的人们崇拜祖先胜过上帝,他们的书籍里没有救赎的真理。

马礼逊等早期来华传教士发现,尽管中国人创造了灿烂的文明,却对基督教救世福音反应冷淡。

传教士们尤其不能理解中国的科举制度,这个让平民有机会通过考试改变命运的体系,在他们眼中却成了偶像崇拜的温床。

他们用八股文选拔官员,却拒绝接受上帝的启示。一位传教士在书信中写道。

在知识界,对中国形象的认知呈现出有趣的分裂。法国启蒙思想家伏尔泰的崇拜者们仍在引用他对中国开明专制的赞美,认为中国是地球上治理最好的国家。

德国哲学家莱布尼茨更是将中国视为道德典范,称赞其科举制度体现了真正的平等精神。

但这种中国热正在迅速消退。1820年,英国学者马尔萨斯在其人口论中暗示,中国庞大的人口恰恰证明了其落后性他们用道德约束而非技术进步来解决生存问题。

美国学者更关注中国的,认为这个古老帝国沉睡在过去的荣耀里。

在耶鲁大学的讲堂上,教授们向学生展示的中国地图上,往往标注着专制统治科技停滞的警示。

在普通欧美民众的想象中,中国是一个充满矛盾的奇幻国度。

一方面,中国商品——从瓷器到丝绸,代表着优雅与精致;

另一方面,关于中国的民间故事却充斥着残忍的刑罚怪异的习俗。

纽约剧院热演的话剧《中国王子》,结尾台词东方人的智慧就像他们的茶叶,闻起来香,喝起来苦引发全场大笑。

更荒诞的是对中国人外貌的想象。伦敦剧院里,演员们用夸张的化妆表现中国佬,扁平的鼻子、细长的眼睛,再加上滑稽的辫子。

波士顿的儿童读物里,中国被描绘成一个倒着走路的国度,而费城的科学展览则将中国瓷器当作神秘东方的象征。

门罗总统在白宫写下美洲是美洲人的美洲时,欧美社会对中国的认知已经悄然定型:一个曾经令人惊叹但现已停滞的古老文明,一个商业上重要但文化上低等的东方国度。

这种认知既包含着对中华文明成就的有限承认,更充斥着西方中心主义的傲慢与偏见。

1823年,春。

爱丁堡的晨雾尚未散尽,大英博物馆人类学部的资深学者塞缪尔·惠特沃斯爵士已伏案良久。他面前摊开的,是一篇即将发表于《皇家人类学评论》的重磅论文,题为《论美洲原住民之东方渊源——兼考殷商遗民渡海之可能》。

文章署名是他,但鲜有人知,其背后真正的执笔者,是一位来自东方的密使。

这位密使,是牛野安排的一位荷兰商人。

数月前,这位商人悄然抵达伦敦,随身携带的不是金银,而是一箱箱由中华国科学院整理的古籍拓片、玉器图录、语言对照表。

他并未直接现身,而是通过遍布欧洲的中华商会、传教士网络与学术代理,悄然布局。

他选中了惠特沃斯,一位对东方文明怀有深切敬意、且在学界享有极高声望的老派学者。

“爵士,”牛野的代理人低语,“若能证明美洲之民,实为东方血脉,这将是伟大的人类学发现。”

惠特沃斯起初疑虑,但当他在烛光下比对墨西哥拉文塔遗址出土的玉圭铭文与殷墟甲骨文时,手竟微微颤抖。那“尊王奠基”四字,笔势古拙,与商代晚期卜辞如出一辙。

更令人震惊的是,玛雅壁画中祭祀仪式的排列、鼓乐的形制,竟与《周礼》所载殷人祭天之仪高度吻合。

论文由此成形。

1823年2月,该文率先以英文发表于伦敦,旋即被译为法文刊于巴黎《人类学年鉴》,拉丁文版则由罗马教廷科学院收录。全球知识界为之震动。

文中详述,美洲原住民之黄肤、黑发、直瞳,非偶然巧合,实为同源之证。依据象形文字考古,玉器崇拜,样貌分析,公元前1045年,周克商,殷将攸侯喜率二十五万军民东渡。

彼时白令陆桥未全没于海,冰原连绵,商民携玉器、谷种、文字,踏雪而行,历时三载,终抵美洲西北。

文中列举数端共性:

其一,玉器崇拜。殷人“以玉事神”,印第安奥尔梅克、玛雅诸族亦然。拉文塔祭坛之巨大玉面具,其形制、纹饰,尤以“饕餮”式兽面,与商代青铜器母题如出一辙。

其二,文字之源。玛雅象形文字中,“日”作“Ki”,音近古汉语“日”(*nit);“王”作“KuhulAjaw”,其“Kuhul”意为“神圣”,与“皇”“帝”之尊称相类。

更有多处岩刻,发现与甲骨文“风”“雨”“山”“水”几乎一致的符号。

其三,天文历法。殷人用干支纪日,玛雅人亦有260日神圣历(Tzolk),其循环结构与十天干、十二地支之配伍暗合。

二者皆重“五运六气”之周期观,视天象为人事之征兆。

其四,社会组织。殷商之“族邑”制度,与印第安易洛魁联盟之“氏族-部落”结构相似,皆以母系残余与父系主导并存,强调血缘联盟与仪式共治。

其五,精神信仰。太阳神崇拜贯穿两地。殷人祭“东母”(日神),印加称“因蒂”,阿兹特克奉“托纳蒂乌”,皆为至高神只。祭祀中“燔柴升烟以通天”的仪式,亦如出一辙。

论文末尾,惠特沃斯以学者之严谨,却难掩感慨:“若此说成立,则美洲非‘新’大陆,实为‘故土重光’。彼岸之民,或为东方失散之兄弟。”

此文一出,舆论沸腾。巴黎沙龙热议“文明之根”;罗马教廷召开秘密会议,讨论“福音是否应重审其普世性”;美国国会则一片哗然,有议员怒斥其为“东方阴谋”。

这篇文章在欧洲发酵,被西班牙学者翻译为西班牙文,开始随着抵达的商船,首先在南美洲被传阅。

各国震惊,却难以反驳,毕竟,连欧洲最权威的学者都已承认,这片土地上的原住民,与中国人“同根同源”。

南美洲印第安水手,带着激动的心情在迈阿密和新奥尔良的码头,热情的称呼妈祖军的士兵为“我的兄弟”。

牛野这么干,是为什么?

文明认同!

牛野站在新奥尔良办公室的窗前,凝视着初升的朝阳。

这场全球舆论风暴正在掀起风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为深远的秩序重组。

南北美洲大陆上,由中华国支持建立的“大同盟”已初具规模,数十个印第安部落主动与远征军结盟,数个国家接受妈祖军的政治和军事支持,非因武力,而因认同。

他所图者,并非疆土之广,而是“道统”之立。

牛野深知,武力征服易,人心归附难。

自古以来,帝国崩解,少亡于外敌,而多溃于内耗。

语言不通、信仰相悖、文化隔阂,皆为统治之痼疾。

即便兵锋所指,无不披靡,然驻军一日,耗费十倍;

镇压一叛,需百倍兵力。

此为统治的“数量级成本”。

而文明认同,则是破解此局的密钥。

当一个民族相信你与他们同源共祖,信你所传之道为“故土之音”,视你带来的制度为“祖先之法”,

那么,治理便不再是征服,而是“归正”。

你无需在每座村庄派驻监军,因为长老会主动宣讲道统,自有长者为你辩论起源;

你无需严刑峻法,因为百姓自觉“失礼则入刑”;你甚至无需大量官吏,因为文明认同本身,就是最高效的治理体系。

这便是“统治成本数量级下降”的真义。

在北美,当奥尔梅克后裔读到惠特沃斯的论文,看到玉圭上的铭文与殷墟卜辞相合,他们眼中的中华远征军,不再是异族,而是“归来的兄弟”。

他们会主动接受汉字教育,非因强迫,而是为“重拾祖语”;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