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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东方文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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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采纳《中华历》,因相信那是“先祖观天之法”;他们加入“大同盟”的共治体系,视之为“族盟旧制”的复兴。

统治的成本,由此从“以力压人”的几何级增长,转变为“以文化人”的指数级降低。一座学堂,胜过千军万马;一篇铭文,抵得万言诏书。

牛野所谋,正是以文明为根,编织一张无形之网。凡认同此文明者,皆入网中,自洽自治。他要的不是一个靠边军镇守的帝国,而是一个由共同记忆、共同符号、共同祖先叙事所凝聚的“文明共同体”。

因为唯有认同,能让数以百万计的人口,心甘情愿地正统管理,让统治的成本,归于无形。

牛野在给李海潮的密信中曾写道:“兵可远征,然心若异路,则万里必溃;民虽异语,若视为手足,则山海皆通。”

他推动席卷全球的学术风暴,其深意不止于降低统治成本,更在于重塑远征军每一位将士的内心认知。

当中华国的士兵登上美洲西岸,面对肤色微异、言语不通的印第安人时,他们不再是“化外之民”,而是“失散千年的兄弟”。

军中发放的小册子上印着甲骨文与玛雅符号的对照图,营帐里传唱着改编的军歌:“昔我往矣,渡彼冰原;今我来思,寻我同根。”

这不再是征服者的军队,而是一支“寻亲的王师”。

当易洛魁村落遭殖民者焚掠,印第安战士骑马求援,中华军前锋营未等军令,便连夜奔袭百里,血战夺回被掳妇孺。

将领在战报中写道:“见其老者面容如我父,幼者啼声似我弟,心如刀割,岂能坐视?”

当印第安祭司捧出刻有“天命玄鸟”的玉牌,与军中文化教官所携《山海经》图录相印。

两人开始讨论,最后热情拥抱,印第安族民和中华国战士也相互拥抱,叫一声“兄弟”,这不再是征服,而为帮助和血脉的共鸣。

这种由文明认同点燃的内在情感,远比军令严苛更为强大。

它让士兵主动保护原住民村庄,主动学习土语,主动与部落长老共议合作。

他们不再视驻防美洲为苦役,而视为“守我家,卫我族”;不再将战斗视为征伐,而视为“为兄弟复仇”。

凝聚力由此爆发。印第安战士自愿加入联军,教汉军子弟在丛林中追踪,用毒箭伏击敌骑;汉军则以火器与大炮,为部落筑起屏障。

血流在一起,火燃在一处,誓言刻在同一块石碑上。

牛野深知,最坚固的联盟,不是靠盟约维系,而是靠“我们是同一族人”的信念铸就。当“兄弟”二字深入人心,文明便不再是外在的教化,而是内在的归属:“手足受辱,必拔刀;家园遇险,必死守”。

这,才是文明认同最锋利的刃,最炽热的火。

现在,欧美人把中华国作为竞争对手,甚至认为是野蛮文明,或者“黄祸”;而南北美洲的印第安人,则统一称中华国士兵为“我的兄弟”。

接下来,牛野要做的事情很多,他要追本溯源,为匈牙利人找到“根”,也要为奥斯曼帝国找到“根”,甚至中亚的各个国家找“根”,前两个国家的是东方的匈奴人和突厥人流浪到西方建立的国家,而中亚曾经有大月氏人建立的“贵霜王朝”,也有辽国人建立“西辽”。

这些文明本身的起源都在东方大陆,归根到底起始于东方那片雄阔的土地。

就像一家人,家里兄弟可以打架,打的头破血流,但外族来了,要联合起来,建立文明同盟。

牛野要建立一种更大规模的文明圈认同,形成某种模糊的“东方文明体系”。

认祖归宗,对于所有民族都很重要,这将带来文明圈内部的相对稳定,能够形成某种外部文明进行抗争的潜在意识。

他要让所有人知道,从东亚向西走,一直到黑海沿岸,都是东方游戏失败者征服之地!

他也要让所有人知道,跨过浩淼无垠的太平洋,南北美洲文明和中华文明本是一母双胞的兄弟。

他要干一件极大的事业,那就是构建东方文明认同圈,要为后世的国人打下一个基本认知:“原来,我们文明的土地,已经抵达黑海沿岸;原来,南北美洲是我们文明的天赐之地。”

牛野非常清楚,中国人被困死的不是能力,而是儒家的千百年灌注的国家观念。

现在,他要推倒这个观念,要构建起一个无比宏大的人类文明发展史和东方文明扩展史。

他要重构中国人的认知体系。

这比武器更重要!

人只有想得到,才能做的到,中国人就是太温良,视野太狭隘,才会沉沦两千年。

是的,牛野经过认真分析,秦汉时期中华文明其实达到顶点!

那时候秦国已经构建武器流水线,汉代的冶炼工业领先世界八百年!

汉武帝作对了一件事,从他开始征伐匈奴,稳定了整个北方;可汉武帝做错了一件事,他独尊儒术,让儒家彻底锁死中华两千年。

若秦亡之后,汉初未行“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而是承袭战国遗风,纵容乃至鼓励“百家争鸣”,中国的历史轨迹或将截然不同。

秦始皇“书同文”之功,在于以小篆为基,统一文字形体,使“言语异声,文字异形”之弊尽除。此为文明认同之根,无论后世如何变迁,天下始终“书同文”,故虽有分裂,终能归一。然文字之同,仅是容器;容器中所载之道,方为灵魂。

文字统一,就是文明统一的认同开始。

汉武帝独尊儒术,实为政治选择,儒学重纲常、明尊卑、倡忠孝,最利于中央集权与官僚统治。然此举亦使思想之河由百川汇流,转为独注一渠。

墨家的科学精神、名家的逻辑思辨、道家的自然探求、法家的制度理性、农家的实耕之学,皆在主流话语中渐次退隐。

若汉廷未行独尊,而是设“百家博士”于太学,令儒、道、墨、法、名、阴阳诸家并立讲席,科举取士不限一经,

那么,思想或更早孕育出系统的逻辑学与自然哲学。墨家“三表法”若得官学扶持,或可发展为实证科学之雏形;名家“合同异、离坚白”之辩,或催生早期形式逻辑;道家对“道法自然”的探求,或推动对物理、天文的系统观察。

政治亦或走向多元制衡。法家重制度,道家倡无为,墨家主兼爱尚贤,若长期论辩交融,或可形成“礼法合治、君臣共治、贤能治国”的复合政体,而非千年皇权一统。

社会风气或更重创新与批判。士人不必尽读五经,可研算学、医术、机械、律法;工匠可入朝堂,如墨者巨子执矩而议政;女子或亦可入学派讲辩,因诸子之门本无严苛礼防。

虽然有风险,思想纷杂或致政令难行,学派党争或乱朝纲,若无“书同文”之基,恐早分裂为数个文化圈。

所幸,秦之“书同文”已铸就不可逆的文明共同体。文字统一,使百家虽异,终在同一体系内争鸣。故即便不独尊儒术,中华文明仍可保持统一之形,而添多元之魂。

历史或仍将统一,但其精神,将不止于“忠孝节义”,更添“格物致知”“兼爱非攻”“道法自然”之光。中国或许不会更早进入工业时代,但其思想的天空,必将更加璀璨辽阔。

文明之强,不在单一,而在包容;不在静止,而在激荡。百家若未熄,中华之火,或燃得更久,照得更远。

牛野知道汉武帝想选一条容易的路走,可这条路锁死中华两千年。

今日,他要从根子上选一条难路来行!

兴百家,纳千言,甚至开炎黄两族合并之胸襟,再次合并千族,将中华民族扩大成占据人类人口总数过半的文明。

他知道,说话的人多了,会带来思想不统一,会带来更多纷争。

可今日他若不做,再让儒家思想禁锢下去,则今日的战果,今日的军功,不过是水中月和镜中花。

广福源号上的这群人在干什么?

他们在用教育和工业武装中华民族。

牛野作为未来人,他非常清楚两点:

第一,中华文明基因里,有一个极度崇拜知识和拼命干活的文化。给这个民族一点希望,松开儒教枷锁,他们能在短短几十年里创造出你无法理解的盛世。

第二,一旦这个文明开始工业化,那它的产能将极其恐怖,没有巨大的市场,没有外部天量的人口和地区可以控制,这个文明会转入内卷。

所以,开疆拓土;

所以,重构文明圈认同;

所以,吞下这世界一半的土地和人口认同,只要追根溯源和中华要她娘一点关系,他都要拉进这个文明圈。

是的,他要构建一个庞大的东方阵营,用他的余生,用东方之生产伟力,重塑整个世界!

他倒要看看,他后代的中国人,哪个被重新定义的中华文明,到底有没有这个能力,有没有这个胸怀,能够承接住这样的一个世界。

以牛野看来,中华文明最辉煌的其实是秦。

始皇帝从未禁止百家,他若是能多活十年,秦国能把中华文明,带上一个全新的高度。

这人可能是穿越者,不然他怎能短短一生,做那么多事?统一文字为中华大一统铸造根基,统一度量衡为中华大市场打下交易基础;向全国派遣官员,构建中央集权;北伐匈奴,轻轻松松打的匈奴人哭爹喊娘。

汉还算有点本事,至少“汉”成为民族的称谓,可以看出来这代表百族的认同。

隋,是有雄心的帝国,可惜与秦同命。

唐,其实毫无建树!除了诗歌和西征突厥,屁也没有留下。

雨儿还在睡觉,晨风撩动书页,牛野眺望长空,他问汉武帝,:“天地如此广阔,你为何独尊儒术,你作为一代雄主,怎可求稳,却让整个文明失了进取之志?”

牛野再次提笔,在白纸上写下一段话:“一个民族,需要有三种人,极左,极右和中庸,缺一不可!要容的下不同意见,一味追求中庸之民族,缺少激流勇进之气,亦无壮士断腕之胆。唐,宋,明都可以躺着吃秦汉余荫。但西方以起,四海洞开,在此残酷竞争之时代,无祖先科技庇佑的未来,中华唯有放手一搏,一如春秋与战国,百家争鸣,何事不可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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