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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10集:针砭试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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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流了小半碗,渐渐变成鲜红色。轩辕用干净的麻布按住伤口,再看长风的胳膊,肿胀果然消了些。他松了口气,刚想说话,长风却忽然抽搐了一下,脸色变得更白了。“头晕……”长风喃喃道,身子一歪,竟晕了过去。

“长风哥!”少年们惊呼起来。

轩辕心头一紧,赶紧探长风的脉搏,只觉脉象又弱又快,像风中残烛。他忽然想起自己去年误食毒草时,也是这般脉象——是失血过多了!他方才只想着放血泄淤,却忘了长风本就因伤口流了不少血,哪经得起再放这么多?

“快,取些艾草来,再烧壶热水!”轩辕急喊,一边解开长风的衣襟,用手掌按住他的胸口,缓缓运气——这是从广成子那里学来的导引之法,能暂时稳住涣散的元气。艾草拿来后,他点燃一束,凑近长风的肚脐熏烤,又让少年取来陶罐,煮了一碗浓稠的米汤。

折腾了一个时辰,长风才缓缓睁开眼,脸色虽依旧苍白,脉象却平稳了些。轩辕喂他喝了米汤,看着他沉沉睡去,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轩辕大哥,长风哥没事吧?”少年们怯生生地问。

轩辕摇摇头,声音有些沙哑:“是我大意了。”他望着桌上那块沾了血迹的砭石,心里像压了块石头。同样是用砭石,治阿月时收效显着,治长风时却险些出了岔子。是穴位找得不准?还是力道用得不对?亦或是,不同的病症本就该用不同的法子?

夕阳西下时,岐伯背着药篓从山那边回来,见轩辕对着几块大小不一的砭石出神,便走了过去。“在琢磨什么?”

轩辕把白日的事一五一十说了,末了叹道:“我原以为找到穴位就能施治,今日才知,这穴位就像天上的星斗,看着近,实则各有各的运行之道,错一步便是天差地别。”

岐伯拿起一块砭石,在手里掂了掂,笑道:“你可知为何同样是石头,有的能治病,有的却只是顽石?”

轩辕一愣:“难道不是因为打磨的手法不同?”

“打磨是末,明理是本。”岐伯指着窗外,“你看那溪水,遇到圆石便绕着走,遇到尖石便撞开去,石形不同,水的反应也不同。这砭石的尖与圆、轻与重,就如石之形,而穴位的深浅、气血的盛衰,便如水之势。不知水势,再好的石也无用。”

他拿起一块边缘圆润的砭石:“阿月的病是气淤,需用圆石引气,如溪水流过圆石,慢慢把淤塞冲开。”又拿起那块稍尖的砭石,“长风的病是血瘀,本需尖石破淤,可他气血已虚,就像快要干涸的溪流,再用尖石去撞,只会让水更浅。”

轩辕听得心头震动,仿佛有层窗户纸被捅破了。他想起自己尝百草时,同样是一味麻黄,风寒重时用量要大,体弱者却只能少用;同样是一块生姜,煮水驱寒时要去皮,温胃时却要带皮……原来这针砭之术,竟与草药配伍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都在“度”与“宜”上。

“那如何才能找准这个‘度’?”轩辕追问,眼里满是急切。

岐伯指了指他案头那卷画了一半的经络图:“去查。查每处穴位的深浅,查不同时辰的气血流向,查男女老幼的体质差异。就像猎人熟悉山林里的每一条小径,你也要熟悉人身的每一处脉络。”他顿了顿,补充道,“只是切记,图谱是死的,人是活的。有时眼睛看到的穴位,未必是气真正淤堵的地方。”

夜色渐浓,茅草屋里的油灯亮了起来。轩辕铺开竹简,借着灯光细细描摹肩窝处的穴位,旁边标注着阿月的症状与施术时的手感。他忽然想起阿月抬臂时,肩窝处有块肌肉微微跳动了一下,当时没在意,此刻想来,或许那才是气淤的真正节点。

窗外的虫鸣渐渐稀了,他却毫无睡意。案头的砭石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像是在无声地提醒他:医道之路,一步都错不得。他拿起一块最尖的砭石,在指尖转了转,忽然起身走向长风的住处——他想再看看长风肘弯处的血络,看看那道被自己刺开的伤口,是否真的找准了位置。

月光洒在石板路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远处传来几声犬吠,更显夜的寂静。轩辕走着,忽然想起岐伯说的“穴位如星点”,他想,或许自己该像观星的人那样,不止要记住星星的位置,更要懂得它们在不同季节、不同时辰的明暗变化。

只是这星辰般的穴位,藏在皮肉之下,看不见,摸不着,要如何才能真正看透呢?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这双手曾采过百草,辨过脉象,今日又执起了砭石。掌心似乎还残留着阿月肩窝的温热,和长风血液的腥气。

他轻轻握了握拳,指节微微泛白。

想知道轩辕能否参透穴位的奥秘,找到那精准如星点的施治之道?且看下集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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