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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暗涌沪上:归途杀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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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再续。

运输船劈开东海的浊浪,咸腥的海风卷着飞沫拍打甲板,却冲不散队员们眉宇间凝着的霜色。仰光街头的硝烟还在鼻腔里隐隐灼烧,“天照之瞳”这四个字带来的阴翳,已如附骨的鬼魅,循着海路缠上了归途。

马飞飞凭栏立在船头,指腹摩挲着那本焦黑卷边的笔记本。封面残存的火痕下,依稀能辨出几行模糊的日文,指尖划过的触感,像极了高市川郎临死前那抹淬毒的狞笑。而青鸟扣动扳机时的决绝,枪声里藏着的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也在他脑海中反复回响。他没有追问——并肩作战的默契,早已让信任无需多言,但这份信任之下,更藏着对未知风险的警惕,如绷在弦上的箭,不敢有半分松懈。

他转身时,海风掀起衣角,目光扫过甲板上的身影,每个人的动作里都藏着未散的战意:岳镇山赤着臂膀擦拭那柄重逾三十斤的巨剑,古铜色的肌肉随着动作贲张,臂膀上新添的伤口刚结痂,暗红的疤痕蜿蜒如活物,那是仰光突围时为掩护众人留下的印记;凌若霜斜倚船舷,寒冰宝剑的剑鞘映着天光,泛出冷冽的银辉,她望着远方海平面与天相接的地方,睫毛微垂,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思绪,没人知道这位清冷的女剑客,此刻正在盘算着什么;邓翠新坐在木箱上,双手翻飞间,双枪已拆解成一堆零件,又在瞬息间重组完毕,动作快得只剩残影,指尖的灵巧里,却透着一股按捺不住的焦躁,显然还在为仰光没能全歼敌人而耿耿于怀;冼时迁则像道影子,无声无息地在船舱与甲板间穿梭,脚步轻得踩不碎海雾,他要确认这艘临时征用的运输船没有被日军追踪,更要提防暗处可能藏着的眼线——作为队里的斥候,他的谨慎,是众人最可靠的屏障。

“司令。”

青鸟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她已换下那身染血的作战服,一袭素色粗布衣衫,衬得眉眼愈发清亮,眉宇间的英气却丝毫未减。她走到马飞飞身旁,侧身让出身后的邓翠新,“魏荣光的资料,翠新整理出了眉目。”

马飞飞点头,伸手接过邓翠新递来的几张麻纸。纸上用炭笔勾勒的魏荣光画像算不上传神,却把那股油头粉面的市侩气画得入木三分。画像下方,蝇头小字密密麻麻写满了整张纸:上海滩有名的“米蛀虫”,靠着战时倒卖军需、囤积粮食发家,短短几年就聚敛了巨额财富。此人贪财好色,更兼心狠手辣,为了攀附日伪高层,不惜出卖同胞,手上沾了不少抗日志士的血,尤其与特高课课长松本太郎过从甚密,堪称日军在上海的“钱袋子”与“眼线”。

“松本太郎……”马飞飞低声念出这个名字,眼底骤然闪过一抹寒芒。他早有耳闻,此人是日军在沪上情报网络的核心,心思缜密如蛛网,手段毒辣似蛇蝎,手上掌握着好几支秘密行动队,残害了无数爱国人士,是块极难啃的硬骨头。

“根据截获的日军电报碎片,魏荣光此行去仰光,表面上是为日军采购一批急需的医疗物资,实则是暗渡陈仓,要把‘种子’带回上海。”邓翠新的指尖点在纸上松本太郎的名字上,语气凝重,“我们判断,他的接头人,就是松本太郎本人。”

“医疗物资?”马飞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笑声里满是讥讽,“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幌子罢了。他走的哪条航线?预计何时抵达上海?”

“走的是南洋至上海的近海航线,一路有日军巡逻艇护送,预计比我们早两天抵达,船只会停靠在十六铺码头。”冼时迁不知何时已站在众人身后,声音低沉得像海浪拍岸前的闷响,他刚从船舱底部的通讯室回来,确认了截获情报的准确性。

“早两天……”马飞飞眼中精光爆闪,握着笔记本的手指微微收紧,“传令下去,立刻加大锅炉火力,全速前进!我们必须在魏荣光登陆之前,赶到上海!”

命令一下,运输船的烟囱立刻冒出浓密的黑烟,引擎发出沉闷的轰鸣,船速陡然提升,如离弦之箭般朝着上海方向疾驰。接下来的两天两夜,队员们几乎没有合眼,要么擦拭武器,要么研究上海的地图,要么轮流值守了望。当东方天际泛起鱼肚白,黄浦江口的轮廓在晨雾中逐渐清晰时,一股比仰光港更为压抑的氛围,瞬间笼罩了整艘船。

江面上,日军的巡逻艇如贪婪的鲨鱼般来回游弋,甲板上的机枪黑洞洞地对准过往船只;远处的码头边,一艘艘挂着太阳旗的运输船进进出出,装卸着各类物资;岸上,全副武装的日寇与伪军荷枪实弹,对每一个进出码头的行人盘查得极为严格,稍有可疑便会被粗暴地拖拽到一旁,甚至直接开枪射杀,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血腥的气息。

“司令,前方就是十六铺码头。”冼时迁早已换上一身渔民的装束,趁着晨雾潜上岸侦查,此刻刚悄悄返回船上,压低声音汇报道,“魏荣光乘坐的‘海鸥号’已经靠岸,但他本人并没有下船,船上的守卫比预想中多了一倍,而且都是松本太郎手下的精锐。”

“没下船?”岳镇山瓮声瓮气地问道,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这狗汉奸耍什么花招?”

“他在等我们。”马飞飞的目光穿透晨雾,死死盯着远处那艘悬挂着伪国旗的“海鸥号”,语气笃定,“他知道‘种子’至关重要,也清楚我们一定会追来。他不下船,就是想引我们上钩,借日军的手除掉我们,他自己则好趁机金蝉脱壳,把‘种子’安全交给松本太郎。”

“卑鄙无耻!”凌若霜冷哼一声,寒冰宝剑的剑鞘在晨光中微微颤动,显然是动了怒气。

“通知盟军联络人,让他们立刻安排船只在公海接应,同时密切监视‘海鸥号’,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马飞飞迅速做出部署,眼神冷静而果决,“我们先不急于行动,潜入市区,从长计议。”

运输船没有直接靠近码头,而是在盟军联络人的接应下,悄悄停靠在黄浦江上游一处隐蔽的芦苇荡边。众人换上早已准备好的平民服装,趁着晨雾的掩护,分批潜入了上海市区,最终抵达了位于法租界的一处秘密联络点——这里是中共地下党的据点,负责人老周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情报员,头发已有些花白,眼神却依旧锐利如鹰。

“马司令,青鸟同志,各位英雄,欢迎来到龙潭虎穴。”老周热情地握着马飞飞的手,语气中满是敬佩,“魏荣光这条线,我们已经盯了很久了。此人狡猾得很,虽然没下‘海鸥号’,但今天下午,有一个神秘人登上了他的船,停留了约莫半个小时才离开,形迹十分可疑。”

“神秘人?”马飞飞与青鸟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警惕。

“对,根据我们的眼线描述,此人身材不高,但步伐稳健,眼神锐利如刀,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练家子的气息。”老周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模糊的照片,照片是从远处偷拍的,只能看出一个大致的背影,“我们怀疑,他就是松本太郎派来的接头人,‘种子’恐怕已经被转移了。”

马飞飞看着照片上那个模糊的背影,眉头微蹙:“看来,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

“不仅如此。”老周的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压低声音道,“我们还得到一个紧急情报,松本太郎最近在秘密推进一项‘净化水源’计划,对外声称要为上海市民提供更干净的饮用水,已经强行接管了杨树浦水厂的部分区域,正在进行所谓的‘设备升级’,但据我们的内线报告,水厂内部戒备森严,根本不像是在升级设备。”

“净化水源?”邓翠新嗤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这老鬼子打得什么鬼主意,鬼才信他会好心给中国人净化水源!”

马飞飞没有说话,走到墙边挂着的上海滩地图前,目光缓缓扫过各个区域,最终定格在杨树浦水厂的位置。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心中逐渐成型:松本太郎要的“种子”,会不会和水源有关?如果“种子”是某种病毒或者毒素,一旦投入水厂的蓄水池,后果不堪设想!

“若霜。”马飞飞猛地转身,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你和翠新立刻出发,去杨树浦水厂外围侦查,重点观察日军的布防情况,尤其是水源入口和蓄水池附近的动静。记住,只许观察,不许擅自行动,有任何异常,立刻回来汇报!”

“是!”凌若霜与邓翠新齐声领命,两人对视一眼,迅速换上便于行动的深色服装,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联络点。

“冼时迁。”马飞飞的目光转向身旁的斥候,“你去十六铺码头附近潜伏,密切监视‘海鸥号’的动向,看看魏荣光有没有要下船的迹象,还有没有其他人与他接触,一旦发现异常,及时传递消息。”

“明白。”冼时迁微微颔首,身影一闪,便消失在了门口,仿佛从未出现过。

“岳镇山。”马飞飞最后看向身材魁梧的巨剑手,眼中闪过一丝杀机,“你随我去会会这个魏荣光。”

“司令,我们不去水厂,反而去找这个汉奸?”岳镇山有些不解,挠了挠头,“万一松本太郎真的在水厂搞鬼,我们岂不是错过了阻止他的最佳时机?”

“打蛇要打七寸。”马飞飞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眼中寒光闪烁,“松本太郎是条剧毒的蛇,但他在上海的根基,离不开魏荣光这条地头蛇的扶持。魏荣光贪生怕死,只要我们抓住他,就算他不知道‘天照之瞳’的全部秘密,也一定能问出些有用的线索,说不定还能找到‘种子’的下落!”

岳镇山恍然大悟,重重地点了点头:“还是司令想得周全!那我们现在就出发,把这狗汉奸揪出来!”

夜深人静,上海滩的喧嚣渐渐褪去,只有十里洋场的霓虹灯还在闪烁,映照着黄浦江面上的粼粼波光。十六铺码头早已没了白日的繁忙,只有海浪拍打着堤岸的声音,单调而沉闷。马飞飞与岳镇山穿着一身夜行衣,借着夜色的掩护,如同两头蛰伏的猎豹,悄无声息地摸向停靠在码头边的“海鸥号”。

船上静得出奇,只有几个水手在甲板上打盹,警惕性极低。马飞飞与岳镇山凭借着高超的身手,轻易地避开了巡逻的守卫,顺着船舷上的绳索,悄无声息地爬上了甲板,一路摸到了魏荣光的舱房外。

舱房内灯火通明,隐约传来男女嬉笑的声音。马飞飞示意岳镇山在门外警戒,自己则屏住呼吸,贴在门板上倾听。

“魏老板,您真是好福气啊,跟着皇军,吃香的喝辣的,还有这么多美人陪着。”一个娇媚的女人声音传来,带着刻意的讨好。

“那是自然。”魏荣光的声音带着几分醉意,洋洋得意,“跟着皇军做事,好处自然少不了。等过几天事情办成了,松本课长还会给我更大的好处,到时候,你们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们买!”

马飞飞眼中杀机更盛,抬手轻轻推开了虚掩的舱门。

舱房内,魏荣光正搂着两个衣着暴露的女人,坐在桌前喝酒,桌上杯盘狼藉,酒瓶散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酒气与脂粉气。听到门轴转动的声音,魏荣光下意识地抬头,看到突然出现在门口的马飞飞与岳镇山,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酒意也醒了大半。

“你……你们是谁?想干什么?”魏荣光吓得浑身一哆嗦,连滚带爬地躲到了两个女人身后,色厉内荏地喊道,“我告诉你们,我可是大日本皇军的贵宾,你们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皇军不会放过你们的!”

“贵宾?”岳镇山冷笑一声,反手拔出背后的巨剑,寒光一闪,剑尖已抵在了魏荣光的咽喉处,锋利的剑刃划破了他的皮肤,渗出一丝血迹。魏荣光吓得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裤裆瞬间湿了一片,一股尿骚味弥漫开来。

“就你这副贪生怕死的德行,也配当皇军的贵宾?”岳镇山的声音如同惊雷,震得魏荣光耳膜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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