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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禹迹崩裂:颍河故道水利异变全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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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颍河冰裂:玄铁夯钉引地浆狂澜

颍河故道的冬日从不是温和模样。铅灰色云层压得极低,将河面三尺厚的冰层染成暗哑的青白色,寒风卷着沙砾打在人脸上,像细小的冰刃在皮肉间刮擦。墨翟站在冰面中央,粗布袍角早已被冰霜冻得发硬,露出的指节因长时间握持铁锯而泛着青紫——他已在这冰面上忙碌了三个时辰,要按监造总局的指令,在冰层上破开三百个测基点,为开春后的渠堑挖掘标定方位。

铁锯的锯齿嵌进冰层时,会发出“咯吱咯吱”的沉闷声响,每向下推进一寸,都要借助腰间的夯锤辅助敲击。身旁的两名年轻水利学徒轮流递上温热的黍米酒,却被墨翟摆手推开:“测基点差一分,渠水便可能偏十里,误不得。”他盯着冰面上用赭石画出的方格,每破开一个孔洞,就俯身用青铜量尺测量冰层厚度与下方水温,再将数据刻在随身携带的木牍上。当第三百个孔洞终于穿透冰层,露出下方泛着微光的河水时,墨翟终于松了口气,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那汗水刚渗出,就在鬓边结成了细小的冰粒。

变故发生在毫无预兆的瞬间。南郡监御史霍彰突然从人群中走出,他身披玄色织金鳞甲,腰间悬挂的铜剑鞘上镶嵌着北斗七星纹,脚步踏在冰面上时,竟未留下半分痕迹。墨翟正疑惑他为何突然靠近,就见霍彰从怀中取出一支手臂长的玄铁星轨夯钉——那夯钉通体漆黑,表面刻满细密的水文星图,钉尖泛着冷冽的寒光。不等众人反应,霍彰猛地屈膝,将夯钉对准自己脚前的冻土,手臂发力向下插入,直至整支夯钉只剩钉尾的圆环露在土外,深度恰好七寸。

“轰隆——”沉闷的巨响从地底传来,冰面开始剧烈震颤,墨翟身旁的木牍“啪”地断裂成两截。下一秒,霍彰插入夯钉的位置突然裂开一道缝隙,泛着滚烫气息的重浊地浆混合着暗褐砂石喷涌而出,高度竟达四丈有余,像一条愤怒的黄龙直冲天际。地浆落地时,溅起的碎石砸在冰面上,瞬间将数块冰层砸得粉碎。更诡异的是,整条古河道两岸同时升起十八团黄沙漩柱,每一团都有两人合抱粗细,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卷起的沙砾足以撕裂衣物。

“快退!”墨翟嘶吼着扑向身旁的学徒,却为时已晚。离漩柱最近的几名水利掾史刚转身,就被漩柱产生的巨大吸力拽住,他们的惊呼声被漩涡的呼啸声吞没,身体在黄沙中迅速被撕扯、模糊。二十四名随行掾史,眨眼间就被十八团漩柱尽数吞没,只留下几顶被撕碎的官帽落在冰面上,随着冰层的裂痕缓缓漂浮。霍彰站在原地,望着喷涌的地浆与旋转的黄沙,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有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他插入夯钉,本是为验证心中的猜想,却未料灾难来得如此猛烈。

二、总局惊变:青铜浑盘裂与朱砂笔乱

千里之外的水利监造总局,此刻正陷入一片混乱。这座位于洛阳城郊的院落通体由青石建造,大堂中央摆放着一座一人高的青铜八稃雨量浑盘——此浑盘由大禹时期流传的图纸复刻而成,八片青铜稃叶分别对应八方水系,稃叶上刻满细密的刻度,用来监测各流域的雨量与水位变化,百年来从未出过差错。负责看管浑盘的吏员郑伯正弯腰擦拭稃叶上的灰尘,指尖刚触到冰凉的青铜表面,就感到脚下的地面突然晃动了一下。

“怎么回事?”郑伯直起身,疑惑地看向窗外——外面并无刮风下雨的迹象,可浑盘却开始发出“咔哒咔哒”的异响。他刚想伸手扶住浑盘,就见八片青铜稃叶突然向外张开,接着“哗啦”一声,整座浑盘从中间裂解,碎片飞溅到四周的墙壁上,留下深深的凹痕。郑伯吓得跌坐在地,目光死死盯着浑盘的残骸,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这浑盘是朝廷耗费三年心血铸造的,如今竟毫无征兆地碎裂,绝非偶然。

更诡异的景象还在后面。大堂东侧的书架上,一个镶嵌着绿松石的卷匣突然自行弹开,三支通体黝黑的玄武岩测绘箭从匣中飞出,箭杆上刻画的伏羲水文图在此时亮起微弱的青光。三支箭在空中盘旋两圈后,竟直直悬浮在大堂中央,箭尖指向浑盘碎裂的方向。与此同时,案几上的《大禹水经》残绢本突然展开,一支未淬火的赤朱砂笔凭空升起,笔尖蘸满朱砂,在绢本的第一百二十页上疯狂涂改——原本清晰的渠堑标高线被划得乱七八糟,新的线条密密麻麻覆盖了整个页面,仿佛有看不见的手在操控着笔杆,要将所有数据彻底颠覆。

“这……这是三百万道渠堑标高线啊!”负责保管《大禹水经》的老吏王翁冲进大堂时,正好看到这一幕,他惊呼着扑向案几,想要夺回朱砂笔,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重重撞在书架上。绢本上的涂改还在继续,朱砂的痕迹越来越深,甚至渗透了绢本,滴落在案几上,形成一个个暗红色的圆点。王翁看着被毁坏的残绢本,心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这可是现存唯一的《大禹水经》残本,上面记载的水利数据是如今工程的重要依据,如今被朱砂笔乱涂一气,后果不堪设想。

正在后堂查验六辅潭积沙密度的少府令宗祈,听到大堂的动静后快步赶来。他身着紫色官袍,腰间系着玉带,脸上满是威严,可当看到碎裂的青铜浑盘、悬浮的测绘箭与乱涂的绢本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宗祈俯身查看绢本上的涂改痕迹,手指抚过那些混乱的线条,突然猛地直起身,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泾洛二水系四十九处分水口的阴阳流向全错了!”他猛地甩袖,袍角带起的风将案几上的竹简吹落在地,“郑伯,立刻去点燃壁龛里的青铜鉴——那是通信用的,通知河漕令速封三十六郡正在施工的双闸玄晶测井!晚一刻,后果不堪设想!”

郑伯如梦初醒,连滚带爬地冲向壁龛。青铜鉴被点燃后,发出幽蓝的火光,火光中渐渐浮现出河漕令的虚影。宗祈对着虚影急促地喊道:“所有双闸玄晶测井即刻封禁!不准任何人靠近,更不准继续施工!泾洛水系流向已乱,测井若继续运作,恐引发更大灾变!”虚影中的河漕令脸色一变,立刻应道:“下官即刻传令!”宗祈看着青铜鉴中的火光渐渐减弱,心中却没有丝毫放松——他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真正的危机还在后面。

三、终南寒潭:铁线蕨异与九环穿沙台

震源的踪迹,最终指向了终南山下的九鼎基穴。终南山常年云雾缭绕,山脚下的九鼎基穴更是神秘莫测——相传大禹治水后,曾在此埋藏九鼎,以镇天下水系,基穴深处的幽邃寒潭,便是九鼎灵气汇聚之地。平日里,寒潭周围由专门的卫兵看守,禁止任何人靠近,只有负责监测水系的稷士才能定期入内测算。

此刻的寒潭边,却呈现出一派诡异的景象。潭水原本清澈见底,可如今却泛着淡淡的黑色,水面上漂浮着一层薄薄的雾气,雾气中夹杂着若有若无的符文微光。潭边生长的三千株铁线蕨,本该是翠绿的叶片,此刻却生出了漆黑的算符脉——那些算符脉像细小的黑线,从蕨类的根部延伸至叶片,每一片叶子上都布满了类似天文算筹的符号,随着潭水的波动,符号还在不断变化。

负责测算潭底溶洞的稷士申屠越,正蹲在潭边,手中握着一支青铜制成的密符响笛。他身着素色布衣,背上背着装满测算工具的布囊,额前的发丝被雾气打湿,贴在皮肤上。申屠越此次奉命前来,是为了测算潭底溶洞的容积——近期监造总局发现终南山附近的地下水位异常,怀疑与溶洞有关。他刚将测深绳放入潭中,就看到铁线蕨上的漆黑算符脉突然亮起,紧接着,整潭清水开始剧烈搅动,水面渐渐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不好!”申屠越心中一紧,立刻伸手去摸腰间的密符响笛——这响笛是紧急通讯工具,只要吹响,远处的卫兵就能听到赶来支援。可不等他将响笛凑到嘴边,脚下的地面突然裂开,一股巨大的吸力从水涡中传来,将他整个人拽向潭中。申屠越拼命挣扎,手指死死抓住潭边的一块岩石,指甲都嵌进了石缝里,可水涡的力量实在太大,岩石“啪”地断裂,他整个人被卷入了漩涡之中。

惨叫声在潭边回荡,却很快被水涡的旋转声覆盖。片刻后,水涡渐渐平息,十几块残骨从水中浮起,漂到潭边——那是申屠越的骸骨,可每一块残骨上都刻满了细密的误差量表,量表上的数字还在不断跳动,仿佛在记录着某种未知的错误。看守潭边的卫兵李虎看到这一幕,吓得双腿发软,他连滚带爬地冲向远处的驿站,想要将这里的情况报告给监造总局,可刚跑出去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嗡”的一声巨响。

李虎猛地回头,只见一道金色的九环数据束从深潭底部冲天而起——那数据束由九个相互嵌套的圆环组成,每个圆环上都刻满了天文与水文数据,圆环旋转时,数据会化作金色的光点,在空中形成一道道虚影。九环数据束的速度极快,像一支金色的箭,径直朝着十二里外的阴阳渠模型沙盘台飞去。李虎瞪大了眼睛,看着数据束划破长空,心中充满了恐惧——他曾听说过,九鼎基穴中藏着控制天下水系的力量,如今这九环数据束出现,难道是九鼎的力量失控了?

十二里外的阴阳渠模型沙盘台,此刻正由三名工匠看管。这沙盘台是按一比一千的比例制作的阴阳渠模型,台上用细沙堆出渠道的走向,用玉石代表堤坝,是监造总局规划水利工程的核心模型。工匠们正忙着调整沙盘中的堤坝高度,突然看到一道金色的光芒从远处飞来,不等他们反应,九环数据束就直直扎穿了沙盘台的中央。“轰隆”一声,沙盘台从中间裂开,细沙与玉石碎片飞溅,原本规划好的渠道模型瞬间被毁,台上的刻度标尺也被数据束烧成了灰烬。

看管沙盘台的工匠头目张老三,吓得瘫坐在地,他看着被毁的沙盘台,嘴唇哆嗦着说:“完了……这下全完了……”远处的李虎气喘吁吁地跑到沙盘台边,看到眼前的景象,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消失了——颍河故道的地浆、总局的浑盘碎裂、寒潭的异变与沙盘台的毁灭,显然是一场连锁的灾变,而这场灾变,恐怕才刚刚开始。

四、灾变蔓延:郡府急报与流民初现

监造总局收到终南山寒潭与沙盘台的急报时,宗祈正站在大堂的地图前,眉头紧锁。地图上用红线标注的水利工程路线,此刻显得格外刺眼——从颍河故道到泾洛水系,再到终南山附近的支流,几乎所有关键节点都出现了异常。他刚将寒潭的报告放在案几上,门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驿卒浑身是汗地冲进大堂,手中高举着一份染血的竹简:“大人!不好了!陈留郡的双闸玄晶测井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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