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火里捞旗,老子绝不后退!(2/2)
“在军人的字典里……就没有‘后退’这两个字!”
他一下子就把胸前的封印给撕开了——那可是师父亲手设下的禁制呢,就是用来压制他暴走的暗火战意的。
就在这一瞬间,漆黑的火焰从心口那里喷出来了,就好像地狱的大门被打开了一样,那热浪一下子就把四周都卷起来了,墙壁都开始裂了,地面也出现一道道的裂缝,空气里还传来像玻璃炸裂一样“噼啪噼啪”的声音。那火焰可不是普通的灵焰啊,那是用杀伐当柴、用信念当引子的兵心之火呢,碰一下就像有一万根针在扎肌肉一样疼,但是又热得像归乡的游子那种急切的热情一样。它怒吼着就朝着中间那个没火的鼎冲过去,就好像碰到了老对头,又像是找到了血脉相连的东西似的。
那鼎的身子开始抖起来了,上面的符文一个接一个地亮起来,那些战魂低声哼哼着凑到一块儿就像唱歌似的,就跟古代的军队一块儿念誓词一样。
可就在这俩东西碰到一块儿的瞬间呢——
轰!!!
一股完全相反的黑暗力量从鼎的底下一下子往上冲,跟那兵心战意狠狠地撞到了一块儿!
整个空间一下子就扭曲得不成样子了,林澈脑袋里的指战系统界面就像被炸成了无数个小碎片,那些数据流就跟疯了似的闪,就像下雪似的,最后彻底就没了。
就在那跟毁灭差不多的冲击正中间,一个燃烧着的青铜战鼎的虚影慢悠悠地出现了。
那火焰和黑色的潮水就激烈地对冲起来,就像古代战场上的两股大水流正面碰上了一样。
鼎身上的裂缝开始往四处蔓延,每裂开一道就跟着一阵特别响的轰鸣声,就好像大地在嗷嗷叫一样。
林澈跪在地上,七窍都开始流血了,他身体里的经脉就像被大火烧着了,又像被寒冰给冻住了,这两种特别极端的疼搅和在一块儿,在撕扯着他的神志。
但是他没闭眼。
哪怕他看东西都模糊得一片红了,他还是死死地盯着从鼎里冒出来的那个战旗的虚影——破破烂烂的,还被烧焦了,旗面上没字儿,就有一道被枪贯穿的痕迹,特别像师父临死的时候手里折断的那杆叫“破军”的枪。
“军道本源觉醒的进度:51%,解锁‘兵心九炼’的第一重——‘焚身成旗’。”
古老的战号在灵魂深处响起来了,这声音不再是那种冷冰冰的机械音了,而是像千军万马朝着阵里冲过来,像马蹄子在荒原上踩过去,像战鼓敲得震天响。林澈一口咬在舌尖上,那钻心的疼啊,可算是让他的心神稳了下来。
师父把他的战意给封印了,这是想让他保住性命。但今天这情况,要是他不舍得把自己这一身的血和骨头都豁出去,东海军区可就彻底没活路了。
“焚身……成旗?”他声音低低地念叨着,那嗓子就跟沙子互相摩擦似的,又干又哑。
就这么一下,他猛地把胸前最后一道封印给撕开了。这封印可不简单,不但是个禁制,还是师娘给他留下保命用的符咒呢。
只听“轰”的一声,灵光炸开来,一团漆黑的火焰从心口那儿呼呼地往外冒。这火焰跟之前失控的那种暴虐劲儿不一样了,它慢慢地聚成了形状,变成一道直直冲向天空的火柱子,一下子就把林澈整个人都给包在里面了。
他的肉在烧啊,骨头也在重新塑形,身上的每一处肌肉纹理都得经受兵心之火的磨炼。他咬着牙,一声都不吭,那血从嘴角流出来,滴到地上马上就变成一股带着腥味的雾气蒸发掉了,空气里满是皮肉烧焦的味儿和铁血的气息混在一块儿。
在他背后,战旗的虚影慢悠悠地升起来了。那破破烂烂的旗面被风吹得呼呼响,就好像是在回应着从老远老远的时空传来的某种召唤似的。
他慢慢地站起身来,浑身上下都是血,可那身子站得笔直笔直的,就像一杆枪似的。
他抬手那么一挥,战旗的虚影就“轰”的一声插到地上去了。
这时候啊,在百米范围之内还剩下的那些军械一下子都跟着抖起来了。断了的枪管嗡嗡地自己响起来,报废的装甲板也发出那种金属特有的哀鸣声,那些散落的弹壳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牵着似的,都飘到半空里去了,还围着战旗的虚影慢悠悠地转着圈儿。
一股看不见的战意就像水波一样扩散开了,整个九号工厂的废墟就好像活过来了一样,空气里到处都是铁血杀伐的那种气息,这战意一下子就增加了三成,可不是骗人的。墨九那残魂站在角落里呢,他那破破烂烂的眼灯一闪一闪的,小声嘟囔着:“兵心立旗啊……你可算是,迈出第一步喽。”
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通风管那边传来了很细微的金属摩擦的动静。
柳青萝的脸啊,白得像纸一样,她手里的玉简已经封印好了,正打算开溜呢。
可她小瞧了这禁地的守护力量。
墨九的残魂一下子就瞬移到跟前儿了,那长满锈的爪子“嗖”地穿透通风管,直接扎进她的肩胛,就像拽破布似的把她给拽出来了。
墨九的声音硬邦邦的,就像铁石在碾压似的,说:“这儿……可不许外人偷看天机。”
柳青萝惨叫着摔到地上,血把地都染红了,可在她意识快没了之前,把玉简使劲儿地埋到手掌的血肉里,还用秘法封印起来,心里想着:“一定得把‘兵心觉醒’的消息送回去……宗主得知道,那个预言真的要成真了。”
林澈没去追她。
他已经察觉到有那么一丝窥探的感觉了,也清楚,玄天宗的人到底还是来了。
不过这时候,他啥都不怕了。
他把战旗的虚影拔起来,火焰就缩进身体里了,然后转身朝着出口走去。
熔炉室“轰”的一声就塌了,灰尘和烟把天都遮住了,就只有那杆破旗子在他背后,隐隐约约的,好像影子一样跟着他。
当他从九号工厂走出来的时候,外厅的角落里,有一台老掉牙的应急发电机“嗡嗡”地响着在运转呢,几盏破破烂烂的战术灯勉强亮着,昏黄的光把墙上那些斑驳的影子都给映出来了。
有个传令兵在废墟外面已经蹲守六个小时了,就靠着最后半块压缩饼干强撑着保持清醒呢。他瞧见林澈的身影在门口一出现,激动得差点就哭出来了。“噗通”一下就单膝跪在地上,军帽低低地垂着,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打哆嗦:
“林……林下士啊,赵司令……他走了。司令临死的时候讲,要是兵心都燃不起来,东海军区不出三天肯定得被攻破。”
林澈听了,脚步一下子就停住了。
风从废墟的缝儿里呼呼地灌进来,吹得他那沾了血的衣角呼啦呼啦响。
他低下头,就见掌心的战旗虚影慢悠悠地往身体里钻,最后就剩下一道热辣辣的印子烙在胸口那儿,微微地发烫,就跟烙铁刚用过还留着点余温似的。
这时候,玉佩的残片突然抖得特别厉害,上面的裂痕指向了北偏西的方向——玄天后山。
在那个地方呢,有一股气息,特别微弱,但是又熟悉得很,就好像正在慢慢醒过来。
那是师娘啊……叶倾凰。
他抬起头,眼睛朝着北面的天边看过去。
这天儿黑得跟墨似的,风里已经带着一股淡淡的腥味了,就像是暴风雨要来之前,风在悄悄嘀咕呢。
玉佩一个劲儿地抖,战旗烙下的印子烫得厉害。
他的眼神呢,也终于不用再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