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枪会说话，是因为有人听呢（1/2）

那剑气就像霜一样冷冽，杀意满满，十七道像流光似的东西，就好像是天神扔下来的审判之矛似的，把葬兵岭这一整片的空气都给撕扯得“嘶嘶”直叫，那声音可尖锐了。

寒风吹起来，把碎石子和枯叶卷到空中，在空中划出那种银白色的线条，那声音就像是好多好多根钢针在刮耳膜一样，听得人牙根都直发酸。

柳青萝站在剑阵的中间，她手心里的雷符就像电蛇一样疯狂地舞动着，蓝紫色的电弧光在她的手指缝里蹦来跳去的，把她那张冷峻的脸照得一会儿亮一会儿暗的。

她指尖传来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经脉就开始蔓延开了，这其实就是灵力快要控制不住的信号了，不过她根本就没当回事儿。

在她眼里啊，这也就是又一次清理那些跟自己不一样的人的普通行动罢了。

林澈呢，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凡人，不过他觉醒了一种很奇怪的能力，就算他能让那些军械的残骸有点动静，可在真正的仙门道法跟前，那也不过就是像螳螂举起胳膊去挡车一样，根本就没什么用。

就在她指尖上的雷光马上就要从手里飞出去，变成超级厉害的万钧雷霆的那一刹那，一只冰凉凉的小手紧紧地拉住了她的衣袖。

这一拉啊，布料就发出了很细微的“嗤啦”一声，袖口那儿都有几缕绒毛因为静电竖起来了。

“姐……你听。”

柳青萝轻轻皱了下眉头，侧过脸去看站在旁边的妹妹柳小蝉。

柳小蝉呢，眼睛紧紧闭着，长长的睫毛还微微地颤抖着，就好像是能感知气流的蝴蝶翅膀一样。她那张脸啊，平时总是带着一点点胆小害怕的样子，可是这个时候呢，却满满都是从来没见过的那种惊骇。她那耳朵啊，可灵得很呢，就像能听到地下三尺有啥动静似的，这时候正一抽一抽地动着，怪得很。耳朵边儿上都有点泛红了，就好像有啥看不见的东西从地底下冒出来，一个劲儿地撞她的神经呢。

“地下……有动静。”柳小蝉的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但柳青萝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听着像心跳声，又有点像敲鼓点……好多好多枪魂好像要醒过来了。”她喘着粗气，手指头冰得吓人，“这可不是机器发出来的声音……是‘他们’要醒了。不管是死了的还是活着的，只要以前拿过枪的人，都在听着同一个节奏呢。这个节奏啊，是从这片土地的脉搏里来的！”

柳青萝不屑地笑了：“哼，凡人那点意志，就算都凑一块儿像海那么多，那也不过是些俗世里的脏东西，怎么能跟天上那些干净的东西比呢？”

可谁能想到呢，执法堂十七个人来势汹汹的，就像打雷似的。这时候林澈干了个让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事儿。

他也不上去迎战，连头都没抬一下看那剑阵，那剑阵可厉害着呢，能把他打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他呢，转身就朝着山脚下那个破破烂烂的村子走过去了。

他走得不快，但是每一步都稳稳当当的。他的靴子踩在焦黑焦黑的地上，每走一步就“咯吱”响一下，就好像踩在啥大怪物的骨头上似的。

他心里明白着呢，真正厉害的武器不在天上，就在山脚下那些不吭声的老人手里。那些老人的手啊，糙得就像砂纸似的，全是老茧子，还有裂口，可就算这样，他们还是天天擦那些早就不用了的老式步枪呢。在村口那儿，铁铃老人正蹲在地上呢，拿着块掉色的红布，慢悠悠地在一挺重机枪的枪管上擦着。

那重机枪的金属表面啊，锈迹斑斑的，摸着的时候，手上能明显感觉到那种粗糙的颗粒感，就像摸砂纸似的。可老人擦枪的动作特别轻柔，就跟摸着小婴儿的脸蛋儿似的。

周围围坐着好些个老兵呢。有个人在小声哼着军歌，那军歌哼得都不成调儿了，旋律听起来断断续续的，还透着一股子苍凉劲儿。这声音混在风里，也怪了，居然和地底下传来的某种节奏好像产生了共鸣似的。

这时候林澈走到他们跟前儿了，眼睛一下子就瞅见了那挺锈得不成样子、感觉都快报废了的重机枪。

他把手伸了出去，宽大厚实的手掌轻轻贴到了那冰冷冷的枪身上。刚一贴上，一股凉气就顺着胳膊往脊椎那儿钻。嘿，不过紧接着呢，从枪里头传来了一股很微弱但是特别坚定的震颤，就好像一个沉睡了好久的心脏又开始跳动了一样。

林澈低声喝了一句，声音不大，可听起来就好像带着一种很古老的、像是签订契约似的力量，他说：“借愿一用。”

就在这一瞬间，不得了了，奇迹发生了。

那挺不知道多少年都没动静的重机枪身上，一道道原本都模糊得快看不见的铭文，突然就闪起了微弱的光，就好像血管里重新注入了血液似的，泛出那种暖乎乎的橙红色光芒。

枪机“咔嚓”一声，清脆得很，就像机械咬合的声音。再看那原本啥都没有的弹链接口的地方，居然凭空就出现了一颗颗闪着淡金色光的灵能子弹，还自己就装进枪膛里去了。

这时候，金属扩张的时候发出了轻轻的“嗡鸣”声，感觉就像是这把枪在高兴地欢呼呢。

铁铃老人正握着枪托呢，一下子浑身剧烈地一震，一股说不出来的灼热感从枪身就涌进了他这把老骨头的身体里，一直冲到头顶上去了。那热度啊，不是那种烧得人难受的炽热，就好像冻了老长时间的血液总算开始缓缓流动起来了，身上的每一根血管都跟着打哆嗦呢。

他那满是皱纹的眼眶一下子就红透了，热乎乎的眼泪“唰”地就涌了出来，顺着满脸深深浅浅的皱纹往下淌，滴到枪管上，还发出了轻轻的“滋”的一声。

“这杆枪啊，这杆枪可是我儿子在卫国牺牲之前，最后握过的呀！”他声音沙哑地小声说着，话里带着哭腔，可又透着股子骄傲劲儿。

话还没说完呢，从血脉最深处涌上来一股本能的劲儿，让他不自觉地就扣动了扳机。

没有那种震得人耳朵嗡嗡响的轰鸣声，就只有一声闷闷的，像心跳似的巨响——“咚！”

这声音虽然不大，可就跟能穿透云层似的，感觉就像是大地自己在敲鼓呢。

一道特别刺眼的红色亮光一下子就把长空给撕开了，快得人的眼睛都跟不上，一下子就划过了天边。

在百里之外呢，有个正在云层里扭来扭去、慢慢聚集成型的巨大噬灵体，那家伙散发着一种让人感觉特别不祥的气息。它刚刚伸出来一根特别吓人的触须，就被这道红色的亮光给不偏不倚地击中了！

悄无声儿的，那根触须啊，就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能把一座山头给碾碎的触须，一下子就变成灰飞走了，连点灰渣子都没剩下，就好像压根儿就没存在过似的。

整个村子呢，在一小会儿的安静之后，一下子就热闹得不行了！

那些老人啊，眼睛里本来就模模糊糊的泪水一下子就哗哗地流出来了，他们瞅着手里的老枪，就好像看到了以前一块儿打仗的老伙计，看到了那些拿命来守护这片土地的子孙后代呢。空气里满是铁锈味、汗味，还有雨水蒸过之后的土腥味，另外还有一种特别的味道，那是战场上才有的，是硝烟、热血和决绝混合起来的味道，这种味道很难用言语说清楚。

“我也要打仗！我爸说过，只要敢拿起枪，就不是胆小鬼！”有个大概七八岁的小孩，叫小刀，一下子从人群里冲了出来。

他爸在边境冲突的时候牺牲了，他妈又生病躺在床上起不来。他老是偷偷把他爸留下的弹壳塞到玩具枪模型里头。

这时候，他手里紧紧抓着一把质量很差的塑料玩具枪模型，一边哭一边喊，脸上鼻涕和眼泪糊得到处都是，可眼睛里却透着一股倔强，这股倔强可不像是他这个年龄该有的。

林澈回过身，慢慢地在小孩面前蹲了下来，眼神又温柔又严肃。

他把食指伸出来，指尖逼出一滴红红的血，轻轻滴在玩具枪模型上。

血珠子碰到塑料的时候，不是像平常那样浸染开，而是像烙铁一样直接融进去了，还发出“嗤”的一声，冒起一小缕很淡很淡的白烟。

紧接着就听到“咔啦”一声脆响，那便宜的枪体表面一下子裂出好多像蜘蛛网一样密密麻麻的细纹，红色的光从这些裂纹里透出来，把整个玩具枪都映得像烧红的烙铁似的，还散发着烫人的热度。

拿着枪的小刀身体抖了一下，他本来被泪水弄得模模糊糊的眼睛一下子变得特别清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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