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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采访(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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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脸涨得通红,

“我……我不认!”

“那你不认,我就让你在这摊上卖一双试试,看顾客认不认。”

那女人一哆嗦,没话了。

赵茹安冷笑,“妈,您这针比刀快。”

沈若棠淡淡道:“刀割皮,针缝心。她那心歪的,得扎两针。”

那女人僵了几秒,最终咬牙,“我……错了。”

声音小得像蚊子。

沈若棠:“大声点。”

“我错了!”

那阵子南市的风怪怪的,街口人都说沈若棠火了。

她那摊,早上鞋还没码齐,顾客已经排到巷口。

“老太太这针,能缝心。”

“这鞋穿了三个月,底比人都硬。”

“她那句‘鞋没玄机,针有魂’,都让报社的人记去了。”

赵茹安笑得合不拢嘴:“妈,您知道不?昨天有个拿相机的专盯您拍,听说是南市日报的,说要写人物专栏!”

“写我干嘛?我又不缺炭。”

“那是宣传!说您这‘自立自强’,还想让您上报呢。”

“上报?他们要写就写,我不出钱。”

……

“沈婶,您坐着就行,我们拍几张照。”

“拍照干嘛?”

“写先进事迹,您这种白手起家、坚强不屈的精神很感人。”

赵茹安在旁边笑,“妈,您出名了。”

沈若棠淡淡:“我这手是磨出来的,不是摆出来的。”

小伙子憋笑,继续问,“您怎么看现在的生活?有啥想对年轻人说的?”

沈若棠抬头,“看?我这眼看不远,只看手底下这块布。”

“那您觉得您成功的秘诀是什么?”

“秘诀?没秘诀。火热、手硬、嘴不软。”

“您真幽默。”

“我没幽默,我说实话。”

赵茹安赶紧打圆场:“我妈这人嘴硬心软,别介意。”

“没事没事,真性情。”

采访持续了半小时,小伙子一边记一边笑。

“沈婶,您总结一句,给我们个‘金句’,比如‘勤劳改变命运’之类的?”

沈若棠低头穿线,半晌,才道:

“勤劳不一定改命。”

“啊?”

“命有命的事,穷也有穷的理。

穷是老天挑的,苦是自己选的。

挑你穷那一遭没办法,但让自己苦不苦,那是本事。”

小伙子一愣,笔头停半天,

“沈婶,这话……太有味道了。”

“有啥味道?都是汗味。”

一张黑白照,沈若棠坐在摊前,火盆旁,一根针、一双鞋。

底下的标题:

《一个鞋摊,一段命:穷是老天挑的,苦是自己选的》

街上人抢着看。

“哎呦,这老太太火了!”

“写得好——她这话比那些口号都真。”

“人家这年纪了,照样干,不求人,活得明白!”

沈若棠听到消息的时候,正往火盆里添炭。

赵茹安拿着报纸跑回来,脸红红的,“妈!您看,真上头条了!”

她接过一看,皱皱眉,“咋还拍我这手?”

“您那手有故事啊!”

“有啥故事?破、糙、疼,全在里头。”

赵茹安笑得直拍腿,“妈,您这都成榜样了!”

“榜样?榜样能少吃一顿饭?”

人群这时又围上来。

有年轻女人羡慕地说:“沈婶,您这真让人佩服。”

“别佩服,动手就行。”

“我不行,怕苦。”

“那就穷。”

那女人一愣,满脸通红,

周围人笑出声,“沈嫂子这嘴,照样能当锤子。”

沈若棠只是低头,线又穿进针眼,

“苦不是给别人看的,是拿来咬的。

咬过去了,命就不苦。”

她这一针下去,火光亮了一下。

那线被拉得笔直,

像命——有弯,也有筋。

赵茹安笑着说:“妈,您上报了还这脾气。”

南市报纸一登,整个镇都炸了。

有人拎着报纸来买鞋,有人跑来看真人。

“沈婶,这报纸上这句‘穷是老天挑的,苦是自己选的’,那真是您说的?”

“不是我说的,是他们写的。”

“可名字写您啊!”

“那也不能让我发财。”

赵茹安在旁边笑,“妈,您这回名声大了,昨天有电视台打电话,说想采访您!”

“电视?”沈若棠皱眉,“我这脸能上?一堆茧子,镜头拍得掉皮。”

“您这叫‘原生态’。”

“少贫。”

主持人年轻,穿着笔挺,一身西装,笑得跟塑料似的。

摄像机一架,灯光一亮,街上的人全围过来。

主持人一开口就是官腔,“沈大娘,您是我们学习的榜样,是自立自强的楷模,能不能给大家讲讲,您的成功秘诀?”

沈若棠那时正穿针引线,头也没抬,“没秘诀。”

“没有?”主持人愣了一下,“那您是怎么从困苦中走出来的呢?”

“走。”

“啊?”

“腿长在我身上,我就走。没饭吃就去做豆腐,豆腐砸了就缝鞋。

命能饿死人,饿不死手。”

主持人干笑,“沈大娘,您这话太有哲理了。那您对年轻一代有什么劝勉吗?比如努力奋斗?”

“我不劝。”

“为什么?”

“我不会说教,只会活。”

那主持人怔了一下,笑容有点僵,“那您觉得您活得成功吗?”

“我不成功,我能活到今天就算赢。”

“可您现在这么多人敬佩——”

“他们敬佩我,不代表他们想当我。

真要让他们干,我这摊子没人来。”

现场的笑声压不住。

主持人也跟着干笑,“沈大娘,您真幽默。”

“我幽默?你有空手磨磨豆腐试试,看幽不幽。”

赵茹安差点笑喷。

摄像机还在拍,主持人尴尬得咳嗽,“那……您能不能给观众朋友一句人生寄语?”

沈若棠抬头,针停在半空。

她看着那摄像机镜头,目光不怯,声音稳稳的:

“我这辈子没啥寄语。人要活,先别怕穷。怕穷的人,心就先塌。我活到现在,穷不怕,疼不怕,就怕人心软。心一软,日子就塌。”

主持人愣了三秒,赵茹安趁机笑,“妈,您这句够他们回台里写稿写仨月的!”

节目播出那天,整个南市都炸了。

电视上,沈若棠坐在摊后,火盆旁,烟灰飘着,手上缝着鞋,

那段话一字一句,清冷得像刀:

“我不会说教,只会活。”

“怕穷的人,心就先塌。”

镇上人围在电视机前,“这老太太说得比那些读书的还透。”

“对,她这是真干出来的,不是背出来的。”

赵茹安第二天笑得像开花,“妈,您火了!有人打电话来要订鞋,说‘电视上那双鞋,我要一双一模一样的’。”

沈若棠淡淡:“让他们先打炭。”

“打炭干嘛?”

“没火的手,缝不住线。”

她继续低头缝鞋,

手上的针一上一下,火光照着她眼里的纹路。

“妈,您真不去领奖?”

“奖能当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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