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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登陆登州,登州兵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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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京的冬夜,海风如刀,卷着咸腥的浪沫,拍打在码头的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回响。三万燕云甲士的营帐沿港而设,玄色帐篷在风中微微摇曳,如蛰伏的玄甲巨兽。中军帐内,灯火通明,王进正与杜壆,朱武对着舆图,商议跨海作战的细节——自又回来驻守高丽以来,三人便更加着力操练水军,尤其是在蒸汽船上,钢铁洪流一样的大铁疙瘩,整顿海防,如今麾下将士不仅精通陆战,更对跨海奔袭的战术了然于胸。

作为燕云派驻高丽的主将之一,杜壆已在此经营三年。他率领将士们平定了高丽内部的叛乱,清剿了沿海的倭寇残部,更协助高丽王朝整顿军备、开辟商路,使得燕云在高丽的影响力日益深厚。此刻,他手中握着的,正是范正鸿从幽州发来的八百里加急军令。

“诸位将军,王爷有令。”杜壆展开军令,声音在寒风中沉稳有力,“高唐州高廉构陷柴进先生,将其擒入狱中,危在旦夕。命我等率领五千精兵,即刻从仁川港出发,横渡黄海,于登州城外五十里处扎营。旗号为‘清剿倭寇、安抚流民’,不得擅自与宋军冲突,只需牵制宗泽兵力,为梁山营救柴进创造条件。”

石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锐光:“柴进先生与我燕云有救命之恩,当年若不是他暗中调拨粮草,我军恐怕难以渡过难关。如今他有难,我等自然义不容辞!只是这跨海作战,路途遥远,且冬季海风猛烈,蒸汽战船虽先进,却也需小心应对。”

鄷泰点头附和:“厉将军所言极是。登州乃宋廷海防要地,虽守军薄弱,却也不可掉以轻心。我们打着‘清剿源氏倭寇’的旗号,需做得逼真,以免引起宋廷怀疑。”

縻胜手握大斧,沉声道:“诸位放心,我等麾下将士皆是身经百战之辈,跨海作战虽有风险,却也难不倒我们。只是梁山那帮人,毕竟只是匪寇,向来首鼠两端,他们真会出兵营救柴进先生吗?”

“王爷自有考量。”杜壆收起军令,目光扫过三人,“梁山宋江素以‘仁义’标榜,柴进先生对他有恩,且李逵乃是此事的始作俑者,梁山断无坐视之理。我们的任务,便是牵制宗泽的兵力,让他不敢轻易驰援高唐州,为梁山创造战机。至于梁山是否真心营救,并不影响我们的部署。”

他顿了顿,继续道:“传我将令:即刻清点粮草、军械,检查蒸汽战船的动力系统与武器装备,半个时辰后,准时启航!”

“遵命!”三人齐声领命,转身离去,各自忙碌起来。

甲板上,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有的搬运粮草、淡水,有的检查火炮、弓箭,有的擦拭蒸汽锅炉,各司其职,有条不紊。这些士兵大多是燕云军的精锐,经历过平定高丽叛乱、清剿倭寇的战斗,不仅战斗力强悍,更熟悉跨海作战的流程与技巧。

半个时辰后,十余艘蒸汽战船的烟囱同时喷出浓密的黑烟,锅炉发出“轰隆轰隆”的巨响,船身缓缓驶离码头,朝着黄海深处驶去。海风越来越大,海浪拍打着船身,发出“哗哗”的声响,战船在波涛中起伏颠簸,却依旧保持着稳定的航向。

杜壆站在旗舰的了望塔上,手持望远镜,密切观察着海面的情况。冬季的黄海变幻莫测,时而风平浪静,时而狂风大作,巨浪滔天。他深知,此次跨海作战,不仅要应对恶劣的天气,还要防备宋廷海防船只的巡查,必须万分小心。

“将军,前方发现一艘小型的艨舸!”了望手高声禀报。

杜壆接过望远镜,望去只见远处海面上,一艘宋廷的小型巡逻船正朝着战船的方向驶来。他眉头微蹙,沉声道:“传令下去,所有战船收起火炮,换上‘清剿倭寇’的旗号,放慢航速,装作正在巡查海面的样子。”

燕云军的战船迅速调整,收起了船舷两侧的火炮,升起了一面绣着“高丽清剿倭寇”的旗帜。巡逻船上的宋军士兵看到旗帜,又看到战船的规模与装备,以为是高丽军在协助宋廷清剿倭寇,并未过多怀疑,只是远远地观察了片刻,便调转航向,朝着登州方向驶去。

杜壆松了一口气,心中暗道侥幸。他知道,宋廷对海上进攻始终心存忌惮,若被发现燕云军大规模跨海进军,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甚至可能提前引发冲突。

战船继续在黄海中航行,历经三日三夜的颠簸,终于抵达了登州海域。远远望去,登州城的轮廓在海雾中若隐若现,城墙沿着海岸线延伸,码头处停泊着几艘渔船与商船,一派宁静的景象。

“将军,登州城外五十里处有一片开阔的平原,适合扎营。”厉天闰指着前方的海岸线,沉声道。

杜壆点了点头:“好!传令下去,战船在离岸十里处抛锚,将士们换乘小艇登陆。登陆后,迅速抢占阵地,搭建营寨,竖起‘清剿倭寇、安抚流民’的旗号,加强警戒,不得擅自外出。”

士兵们换乘小艇,朝着海岸线划去。小艇在海浪中穿梭,很快便抵达岸边。将士们登陆后,迅速展开行动,砍伐树木、挖掘壕沟、搭建帐篷,动作迅速而熟练。不多时,一座规模庞大的营寨便在平原上拔地而起,玄色的旗帜在营寨上空猎猎作响,与远处的登州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登州城内,知州王师中得知燕云军在城外五十里处扎营,心中大惊失色。他连忙召集手下官员商议,神色惶恐地说道:“高丽军突然跨海而来,驻扎在城外,他们究竟想干什么?难道是想攻打登州?

一名参军沉声道:“大人,高丽军的旗号是‘清剿倭寇、安抚流民’,政和四年来,登州沿海常有东瀛残部袭扰,高丽军或许是真的前来清剿倭寇。只是他们出动五千精兵,未免太过兴师动众。”

“兴师动众?”王师中冷笑一声,“我可是听说高丽早已经被燕云拿下,而燕云军向来野心勃勃,他们占据燕云十六州,又平定了高丽,如今跨海而来,定是另有图谋!快,派人快马加鞭,向宗泽大人禀报,请求援军!同时,加强城防,关闭城门,严禁任何人出入,密切监视燕云军的动向!”

参军望着城外平原上迅速崛起的营寨,眉头紧锁,又想起方才望远镜中惊鸿一瞥的燕云主船,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语气带着几分难以置信:“大人,方才末将用千里镜观望,那燕云军的主船……实在非同小可!”

王师中正在擦拭腰间的玉佩,闻言动作一顿,抬眸道:“不过是艘战船,能有何特别?”

“绝非寻常战船!”参军快步走到舆图旁,伸出手指在海面上比划,“那船身竟是钢铁所铸,比咱们登州最大的漕船还要宽三倍、长两倍,船舷两侧密密麻麻排列着数十门火炮,烟囱喷出的黑烟能遮天蔽日,行驶起来竟不见船桨摇动,只听‘轰隆’作响,速度快得惊人!末将活了四十余年,从未见过这般庞大的海上巨兽!”

他顿了顿,咽了口唾沫,继续道:“燕云军若真想攻打登州,凭这般战船,只需几轮火炮齐射,咱们的城墙怕是难以抵挡。可他们偏偏在城外五十里扎营,既不攻城,也不挑衅,只竖起‘清剿倭寇’的旗号,这其中必有蹊跷。”

王师中脸色愈发阴沉:“你想说什么?”

“末将以为,燕云军此次跨海而来,未必是针对登州。”参军压低声音,“如今河北局势混乱,高唐州高廉与柴进的恩怨闹得沸沸扬扬,梁山又在水泊蠢蠢欲动。燕云军此时出兵,怕是想牵制我大宋兵力,让宗泽大人不敢轻易驰援高唐州。”

他见王师中神色微动,又连忙补充:“大人,登州城防薄弱,守军不足三千,根本不是燕云军的对手。宗泽大人远在大名府,援军至少需五日才能抵达。这五日之内,若燕云军真要攻城,我们必死无疑。不如……不如暂且按兵不动,关闭城门,严守城池,对外只宣称‘配合高丽军清剿倭寇’,暗中观察他们的动向。燕云军既然只是想牵制兵力,只要我们不主动招惹,他们大概率不会真的攻打登州,等风头过去,他们自然会离去。”

“一派胡言!”王师中猛地一拍桌案,茶水溅出,洒在舆图上,“你身为大宋官员,不思抵抗,反倒劝我畏缩避战?燕云军乃朝廷叛逆,占据燕云十六州不说,如今竟敢跨海入侵我大宋疆土,若我们放任不管,传出去,朝廷定会治我们通敌之罪!”

参军连忙躬身道:“大人息怒!末将并非畏缩避战,而是审时度势。登州乃海防要地,却并非军事重镇,粮草、军械都不足以支撑长期作战。燕云军来势汹汹,却不攻城,显然另有图谋。我们若贸然出击,或过度反应,反而可能激怒他们,引火烧身。不如静观其变,只要守住城池,不让他们踏入登州一步,便是大功一件。至于牵制兵力之事,宗泽大人英明神武,自然能洞察其中利害,无需我们多此一举。

“你懂什么!”王师中怒视着他,“宗泽大人让我驻守登州,是信任我能守住这方海疆。如今燕云军兵临城下,我若不做点什么,如何向宗泽大人交代?如何向朝廷交代?”

他转身走到窗前,望着城外燕云军的营寨,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燕云军此次带来的战船如此精良,定不可力挡。若我们能趁机袭扰他们的粮道,或许能立下奇功,到时候朝廷定会重重嘉奖我!”

参军闻言,心中暗叫不好。他深知王师中无能,却没想到他竟如此短视,想要趁机偷袭燕云军。燕云军的战力,他早有耳闻,真定一战,十万宋军都被打得大败,更何况登州这三千守军?

“大人,万万不可!”参军连忙劝阻,“燕云军战力强悍,且营寨戒备森严,粮草都有重兵守护。我们若贸然袭扰,不仅讨不到好处,反而会暴露实力,让燕云军有借口攻打登州。到时候,别说立功受奖,恐怕连性命都保不住!”

“住口!”王师中厉声喝道,“我意已决!不必再多言!传我令:即刻清点兵马,挑选一千精锐,今夜三更,随我偷袭燕云军的粮道!若有违抗者,军法处置!”

参军见王师中心意已决,知道再劝也无用,只得躬身领命:“末将遵命。”

退出知州府后,参军一路唉声叹气,心中满是无奈与鄙夷。他想起王师中的出身——此人本是辽国降臣,听说是看不惯辽国的奢靡之风,投降了宋朝,才混到了登州知州的职位。

参军退出知州府时,冬夜的寒风裹挟着海腥气扑面而来,冻得他打了个寒颤。他望着街面上巡逻的宋军士兵,个个神色萎靡,手中的刀枪在昏暗的灯笼下泛着暗淡的光,心中愈发沉重。王师中刚愎自用,又急于邀功,执意要偷袭燕云军粮道,这无疑是自寻死路。登州守军本就薄弱,且多是未经战阵的新兵,面对身经百战、装备精良的燕云军,无异于以卵击石。

“大人,夜深了,您还未歇息?”一名亲卫见参军站在府外徘徊,上前躬身问道。

参军回过神,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不行,不能让王大人这般胡闹!若真按他的意思,今夜偷袭,登州必亡!”他转身对亲卫道:“你可知呼延庆将军如今在何处?”

“在登州水寨之内训练水兵,大人。”

“备马!”

呼延庆也是北宋名将呼延赞之后,家学渊源,自幼习武,精通兵法,尤其擅长水战。他因不满高俅、蔡京等奸贼当道,不愿在汴梁同流合污,便主动请缨,驻守登州水军营寨,负责海防事宜。登州水军虽只有两千余人,却在他的操练下,军纪严明,战斗力不俗,是登州唯一可能与燕云军抗衡的力量。

参军一路疾驰,终于抵达位于城东的水军营寨。营寨内灯火通明,士兵们正在加紧操练,呐喊声与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冬夜的寂静。守门的士兵见是李默,连忙放行:“李参军,深夜前来,可是有紧急军情?”

“快带我去见呼延将军!”李默气喘吁吁地说道,“事关登州安危,十万火急!”

士兵不敢耽搁,连忙领着李默朝着中军帐跑去。中军帐内,呼延庆正对着舆图,研究登州沿海的海防部署。他身着银色铠甲,身姿挺拔,面容刚毅,眼中透着一股军人的威严。

“将军,李参军深夜求见,说是有紧急军情!”士兵躬身禀报。

呼延庆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让他进来。”

李默快步走入帐中,对着呼延庆躬身行礼:“呼延将军,大事不好了!王知州执意要夜袭燕云军粮道,这无异于以卵击石,若真如此,登州必亡!”

呼延庆眉头一皱,放下手中的毛笔:“李参军,此话怎讲?燕云军何时抵达登州?为何要夜袭他们的粮道?”

李默连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禀报:“今日午时,燕云军率领五千精兵,乘坐十余艘钢铁战船,在城外五十里处扎营,旗号为‘清剿倭寇、安抚流民’。王知州认为燕云军心怀不轨,想要趁机邀功,便挑选了一千精锐,准备今夜三更偷袭燕云军的粮道。可燕云军战力强悍,营寨戒备森严,且战船精良,远超我军,这一千人前去,不过是羊入虎口!”

“钢铁战船?”呼延庆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你详细说说,这战船究竟如何?”

“据属下观察,燕云军的战船皆是钢铁所铸,比我军最大的漕船还要宽三倍、长两倍,船舷两侧排列着数十门火炮,行驶时无需船桨,只靠蒸汽驱动,速度极快,烟囱喷出的黑烟能遮天蔽日。”李默沉声道,“如此精良的装备,燕云军若真想攻打登州,只需几轮火炮齐射,城墙便会崩塌。他们如今按兵不动,显然是另有图谋,并非针对登州。王知州贸然偷袭,只会激怒他们,引火烧身。”

呼延庆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怒火:“王师中匹夫!不知天高地厚!燕云军乃虎狼之师,真定一战,十万宋军都惨败而归,他仅凭一千乌合之众,也敢去偷袭?这是要将登州百姓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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