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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燕云发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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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月的寒风如万把钢刀,刮过太行山的山脊,卷起漫天雪沫,将天地间染成一片苍茫。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山峦,积雪覆盖了崎岖山道上的每一道沟壑,只留下隐约可见的路径轮廓,如一条蜿蜒的银蛇,在风雪中延伸向远方。

一条被积雪半掩的山道上,一匹乌骓马正奋力疾驰。这匹马通体乌黑发亮,唯有四蹄雪白,正是燕云军精心培育的良驹,此刻口鼻喷着白雾,鬃毛上凝结的冰碴随着奔跑簌簌掉落。马蹄踏碎表层的冻雪,陷入松软的积雪中,又猛地拔出,溅起漫天雪粒,随即被呼啸的狂风卷走,消失在茫茫天地间。

马背上的青年身着玄色劲装,劲装外层罩着一件厚实的狐裘披风,却依旧难抵刺骨的寒风。他腰间挎着一柄青铜剑,剑鞘上缠着细密的防滑绳,背上背着一个鼓胀的牛皮行囊,里面装着干粮、水囊与简易的疗伤药物。青年脸上蒙着一块黑布,只露出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睛,瞳孔深邃,此刻正紧紧盯着前方风雪弥漫的道路,目光中满是焦灼与坚毅。他便是马灵的亲传大弟子,凌虚。

凌虚本是河北沧州人氏,幼年父母双亡,在街头流浪乞讨,受尽欺凌。十岁那年,他因抢夺恶霸手中的窝头,被打得奄奄一息,幸得云游至此的马灵相救。马灵见他骨骼清奇,眼神中透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又身负孤苦,便将他收为弟子,带回燕云悉心教导。

五年间,凌虚展现出惊人的天赋。马灵传授的金光正法,他不仅尽数领悟,还能举一反三,将法术与轻功融会贯通;马灵亲授的“踏雪无痕”轻功身法,他更是练得炉火纯青,能在绝壁之上如履平地,在积雪之中奔走而不留下明显痕迹。十五岁时,他便已能独当一面,此次奉师命潜伏在高唐州附近,一方面打探宋军在河北的布防虚实,另一方面留意地方官吏的动向,为燕云军南下做准备。

潜伏期间,凌虚乔装成一名贩卖针头线脑、胭脂水粉的货郎,推着一辆小小的独轮车,在高唐州周边的村镇往来穿梭。他口齿伶俐,为人谦和,很快便与各村镇的百姓打成一片,百姓们闲谈时,总会不经意间透露些宋军的动向、官吏的欺压行径,这些信息都被他一一记在心中,每隔半月便会通过探玄营的暗线传回幽州。

三日前,凌虚正在高唐州城外的张家庄叫卖货物。冬日的村庄本就冷清,村民们大多缩在屋内取暖,只有寥寥几人出来采购生活用品。正当他收拾货物准备前往下一个村庄时,却见几名村民神色慌张地聚在村口议论,声音压得极低,却难掩语气中的惊惧。

“听说了吗?柴府大官人要遭殃了!”

“怎么回事?柴大官人可是后周皇亲,家里有丹书铁券,谁敢动他?”

“还不是因为高知府的妻舅殷天锡!那厮看中了柴府的后花园,非要强占,柴大官人不肯,两家便起了冲突。”

“殷天锡?就是那个在高唐州横行霸道的泼皮?他仗着高知府的权势,欺压百姓也就罢了,竟敢招惹柴大官人?”

“谁说不是呢!听说殷天锡已经带着恶奴去柴府闹了好几次了,今日怕是要动真格的!”

凌虚心中一动。柴进的名号,他早有耳闻,更知晓柴家与燕云的渊源——当年燕云军征讨两淮凯旋,粮草短缺,正是柴进以赈灾为名,暗中调拨了二十万石粮草相助,才解了燕云军的燃眉之急。此事马灵早已告知于他,并叮嘱他若遇到柴家有难,需尽力相助。

他当即收起货郎担子,对村民笑道:“几位大叔,我今日还有些急事,先走一步,改日再来给大家送好东西!”说罢,他推着独轮车,看似慢悠悠地朝着高唐州城的方向走去,待走出村民的视线后,便将独轮车藏在一处隐蔽的柴草堆后,施展“踏雪无痕”轻功,身形如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朝着高唐州城疾驰而去。

高唐州城的城墙高耸,城门处有官兵把守,盘查颇为严格。凌虚不敢从正门入城,绕到城西北角的一处偏僻地段。这里的城墙年久失修,墙面斑驳,有不少可供攀爬的凹陷处。他左右观察一番,确认无人注意后,纵身跃起,双手抓住城墙的凹陷处,如猿猴般快速攀爬,片刻便翻上了城墙。

城墙上的守军正缩着脖子躲在箭楼里避寒,根本未曾察觉有人潜入。凌虚悄无声息地跃下城墙,落入一条狭窄的小巷中,随后便朝着柴府的方向摸去。

柴府位于高唐州城南,是一座气势恢宏的府邸,朱漆大门前蹲着两尊石狮子,门楣上悬挂着“丹书铁券”的牌匾,虽蒙着一层薄薄的尘埃,却依旧透着一股威严。此时的柴府门前,早已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人人脸上都带着惊惧之色,不敢靠得太近。

凌虚混在人群中,踮起脚尖望去,只见柴府门前,一群身着黑衣的恶奴手持棍棒、铁链,簇拥着一个身着锦袍、面容猥琐的青年。那青年约莫二十七八岁,腰间挂着一块硕大的玉佩,口中叼着一杆玉嘴烟杆,斜倚在一匹枣红马上,眼神轻蔑地扫过柴府的大门,嘴角勾起一抹痞气的笑容。不用问,这定是殷天锡无疑。

很快,柴府的大门缓缓打开,柴进身着一身素白孝服,从府中走出,身后跟着一个黑铁塔般的壮汉,正是他的护卫李逵。凌虚心中暗道不好,柴进身着孝服,想必是家中有丧事,此刻殷天锡前来闹事,无疑是雪上加霜。

他亲眼看到柴进上前与殷天锡理论,语气隐忍,想要以理服人,却被殷天锡百般羞辱。殷天锡不仅口出狂言,想要强占柴府,还伸手想要拍打柴进的脸颊,被柴进侧身躲过。随后,殷天锡便下令恶奴动手,李逵怒不可遏,抄起腰间的两柄板斧,如猛虎下山般冲入恶奴之中,一顿砍杀,恶奴们纷纷倒地哀嚎。

凌虚看得清楚,李逵的武艺极为悍勇,那些恶奴根本不是对手。可当殷天锡转身想要逃跑时,李逵却追上前去,一把将他拎了回来,手起斧落,竟直接将殷天锡的脑袋砍了下来!

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门前的积雪,围观的百姓吓得尖叫着四散逃窜,恶奴们也作鸟兽散。凌虚心中咯噔一下,暗道:坏了!殷天锡是高廉的妻舅,高廉心胸狭隘,心狠手辣,且是当朝太尉高俅的叔伯兄弟,李逵杀了殷天锡,高廉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柴府这次怕是在劫难逃!

他不敢久留,趁着混乱,悄然后退,躲到了柴府后墙不远处的一座破庙里。这座破庙早已荒废,屋顶漏风,四面透寒,却成了绝佳的观察点。凌虚藏身于破庙的横梁之上,透过破败的窗户,密切观察着柴府的动静。

果不其然,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高唐州城内便响起了震天的鼓声。凌虚趴在横梁上望去,只见远处的街道上,黑压压的一片官兵正朝着柴府的方向赶来,旗帜上一个醒目的“高”字在风雪中猎猎作响。为首的正是高唐州知府高廉,他身着官袍,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腰间挎着宝剑,脸上满是狰狞的杀意。

官兵们很快便包围了柴府,足足有五千人之多。高廉在府外高声喊话,让柴进交出李逵,否则便放火烧府。凌虚看到柴府的大门紧闭,府内传来家丁们的呐喊声,显然是在抵抗。

可官兵们人多势众,很快便开始撞击大门。“轰隆”一声巨响,朱漆大门被撞开,官兵们如潮水般涌入府中,随即便是一阵厮杀声、哭喊声响彻云霄。凌虚趴在横梁上,清楚地看到官兵们在府内烧杀抢掠,将原本肃穆的灵堂搅得一片狼藉,柴府的家丁们奋力抵抗,却终究寡不敌众,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

他看到柴进手持宝剑,率领家丁们在府内苦战,身上多处负伤,却依旧不肯退缩。可官兵们源源不断地涌入,柴进最终还是被官兵们按在地上,五花大绑地拖了出来。柴府的老弱妇孺也被强行拖拽出府,一个个衣衫褴褛,面带恐惧,哭声震天。

看到这一幕,凌虚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知道,柴进被擒,以高廉的性格,定然不会轻易放过他,若不尽快将消息传回幽州,柴进恐有性命之忧。更重要的是,柴家与燕云有恩,若柴进被杀,不仅会寒了天下人心,也会让燕云失去一个重要的潜在盟友。

他不敢耽搁,趁着官兵们忙于抢掠柴府财物、押送俘虏的混乱之际,悄无声息地从破庙的横梁上跃下,施展轻功,如一道黑影般穿梭在小巷之中,很快便出了高唐州城。

出城后,凌虚直奔自己潜伏的隐秘据点——一处位于城外深山之中的山洞。山洞隐蔽在茂密的树林之中,洞口被藤蔓遮掩,常人难以发现。他进入山洞后,迅速收拾好早已备好的行囊,取出那匹乌骓马——这匹马是他潜伏时探玄营暗中送来的,脚力惊人,适合长途奔袭。

他将行囊绑在马背上,又检查了一遍腰间的青铜剑与背上的弓箭,确认干粮与水囊充足后,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乌骓马发出一声嘶鸣,朝着幽州的方向疾驰而去。

此时的风雪愈发猛烈,狂风卷着雪沫,如刀子般刮在脸上,生疼无比。凌虚将狐裘披风裹得更紧,压低身子,减少风的阻力。乌骓马在风雪中奋力奔跑,马蹄踏碎积雪,溅起的雪粒打在腿上,冰冷刺骨。

山路崎岖,积雪深厚,稍有不慎便会坠入山涧。凌虚凭借着精湛的骑术与对地形的熟悉,小心翼翼地驾驭着马匹。他知道,高唐州距离幽州千里之遥,沿途不仅有陡峭的太行山,还有无数的关卡要道,这些关卡都由宋军把守,盘查严密,想要顺利通过,绝非易事。

行了约莫两个时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风雪依旧没有停歇的迹象,前方的道路愈发模糊。凌虚知道,夜间在山路上行走太过危险,便四处张望,想要寻找一处避风雪的地方。

很快,他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座破败的山神庙。山神庙的屋顶早已塌陷了一半,墙体也多处开裂,却勉强能遮挡些风雪。凌虚勒住马缰,牵着乌骓马走进山神庙。庙内一片狼藉,地上满是灰尘与枯枝败叶,墙角处还结着厚厚的冰碴。

他将乌骓马拴在一根残存的木柱上,从行囊中取出干草,铺在地上,让马匹进食。随后,他拿出干粮与水囊,坐在地上啃了起来。干粮早已被冻得坚硬,咬起来颇为费力,水囊中的水也结了一层薄冰,他只能小口小口地喝着融化的冰水。

短暂的休息过后,凌虚不敢久留。他揉了揉冻得僵硬的手脚,再次翻身上马,趁着夜色,继续朝着幽州方向赶路。夜间的山路更加危险,他只能凭借着月光与积雪的反光辨认道路,马蹄时常陷入积雪覆盖的坑洼之中,每一次颠簸,都让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次日清晨,凌虚终于走出了太行山的深山区域,抵达了邢州地界。邢州是通往幽州的必经之路,也是宋军防守较为严密的州府。凌虚知道,想要通过邢州城,必须万分小心。

他将乌骓马藏在城外一处隐蔽的山谷中,卸下身上的狐裘披风与玄色劲装,换上一身早已备好的破旧布衣,将青铜剑藏在腰间,外面裹上一层厚厚的布条,又在脸上抹了些灰尘,装作一名逃荒的难民,朝着邢州城的方向走去。

邢州城的城门处,官兵们正严密地盘查着过往行人。一名校尉手持长枪,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每一个进城的人,几名士兵则在一旁搜查,稍有可疑便会被拦下仔细盘问。

凌虚混在一群难民之中,低着头,尽量让自己显得不起眼。他随着人流缓缓走向城门,心中暗自戒备,做好了随时应对突发情况的准备。

“站住!”一名士兵拦住了凌虚,上下打量着他,“你是哪里来的?要去哪里?”

凌虚抬起头,脸上露出一副惶恐的神色,声音沙哑地说道:“官爷,小人家是高唐州的,家乡遭了灾,又遇到官兵抓人,只能逃出来,想去幽州投奔亲戚。”

士兵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想要搜查他的身上。凌虚心中一紧,表面上却依旧装作害怕的样子,任由士兵搜查。

士兵的手摸到了他腰间的布条,眉头一皱,正要扯开查看,却被一旁的校尉喝住:“行了!一个逃荒的穷鬼,能有什么问题?赶紧放行,别耽误时间!”

士兵闻言,只得松开手,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赶紧走!别在这里碍事!”

凌虚心中松了一口气,连忙低着头,快步走进了邢州城。

进城后,凌虚不敢停留,直奔城西北角的一处客栈。这家客栈是探玄营在邢州的联络点,掌柜的是探玄营的暗探。凌虚走进客栈,对着掌柜的低声说道:“掌柜的,来一碗热茶,要最烫的。”

这是探玄营的暗号,掌柜的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点了点头:“客官里面请,热茶马上就来。”

掌柜的将凌虚领进后院的一间僻静客房,关上房门,低声道:“先生可是有急报要传?”

凌虚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地说道:“柴进被擒,高唐州危急,需立刻将消息传回幽州,烦请掌柜的速速安排。”

掌柜的脸色一变,连忙道:“先生放心,我这就安排快马,保证三日内将消息送到王爷手中。只是先生接下来打算如何?”

“我需尽快赶回幽州,当面向王爷禀报详情。”凌虚道,“烦请掌柜的为我准备一匹快马,再给我一些盘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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