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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燕云发兵(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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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掌柜的点了点头,“先生稍作歇息,我这就去安排。”

不多时,掌柜的便带来了一匹快马与一些盘缠,又给凌虚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凌虚谢过掌柜的,再次换上玄色劲装,翻身上马,离开了邢州城。

出了邢州城,凌虚汇合了藏在山谷中的乌骓马,将两匹马寄养在探玄营的一处隐秘据点,自己则骑着掌柜的准备的快马,继续赶路。有了探玄营的协助,接下来的路程顺畅了许多,沿途的关卡都有探玄营的暗探暗中打点,凌虚一路畅通无阻,朝着幽州疾驰而去。

三日后,凌虚终于抵达了幽州城外。远远望去,幽州城的城墙高大雄伟,玄色的龙纛在城头猎猎作响,城门口人流如织,一派繁荣景象,与高唐州的压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凌虚心中一阵激动,他勒住马缰,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朝着城门走去。城门口的守军认出了他身上的玄色劲装——这是燕云军潜伏人员的制式服装,连忙恭敬地放行。

进入幽州城后,凌虚直奔燕云王府。王府的亲卫队长丘岳早已接到探玄营的通报,得知凌虚带着紧急军情赶回,连忙亲自在府门外迎接。

“凌先生,王爷已在书房等候,快随我来!”丘岳见到凌虚,连忙上前说道。

凌虚点了点头,顾不得休息,跟着丘岳快步走进王府。王府内暖意融融,与城外的冰天雪地截然不同,廊下的红梅开得正盛,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穿过几道庭院,凌虚终于来到了书房。书房内,范正鸿正坐在案前批阅文书,赵鼎与闻焕章站在一旁,神色凝重地商议着事情。

“王爷,凌虚回来了!”丘岳高声禀报。

范正鸿抬起头,看到凌虚走进来,连忙放下手中的毛笔,起身道:“一路辛苦,快请坐!”

凌虚对着范正鸿躬身行礼,语气急促地说道:“王爷,弟子有紧急军情禀报!柴进被擒,高唐州危在旦夕!”

在场众人闻言,脸色同时一变。范正鸿连忙道:“快详细说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凌虚深吸一口气,将自己在高唐州的所见所闻一一禀报:“王爷,三日前,弟子在高唐州城外打探消息时,得知高廉的妻舅殷天锡要强占柴府的后花园,与柴进发生冲突。柴进的护卫一个黑大汉怒而动手,斩杀了殷天锡。次日清晨,高廉便点齐五千官兵,包围了柴府,烧杀抢掠,柴进率领家丁奋力抵抗,却终究寡不敌众,被官兵生擒活捉,柴府的老弱妇孺也被一并关押,生死未卜。”

他顿了顿,补充道:“高廉心胸狭隘,心狠手辣,且与高俅狼狈为奸,弟子担心,他定会对柴进下毒手,以泄心头之恨!柴家与燕云有恩,当年若不是柴进先生暗中调拨粮草,我军征讨两淮后恐难渡过难关。如今柴进有难,还请王爷速速出兵相救!”

赵鼎沉声道:“王爷,柴进乃后周皇亲,在河北地界威望甚高,若能救他出险,不仅能报答柴家的恩情,还能收拢河北民心,为我军南下奠定基础。如今北境金军暂缓进攻,我们正好可以抽出兵力,驰援高唐州。”

闻焕章捻着颌下长髯,眉头紧锁,沉吟片刻后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王爷,赵相所言虽有道理,却需三思而后行。柴家与燕云有恩,柴进身陷囹圄,我们理应驰援,可此事背后牵扯甚广,绝非出兵便可轻易解决。”

范正鸿抬眸看向他,眼中带着询问:“先生有何顾虑,不妨明说。”

“其一,时机不当。”闻焕章走到舆图前,指尖点在幽州与高唐州之间的区域,“如今北境金军虽暂缓进攻,却只是因粮草不济,根基未动。完颜吴乞买弑兄夺位后,一直试图稳固内部,一旦我们抽调主力南下,金军极有可能卷土重来,趁虚攻打燕云北境。到那时,我们腹背受敌,首尾难以相顾,后果不堪设想。

他顿了顿,继续道:“其二,兵力掣肘。我军现有兵力虽盛,却需分守燕云十六州、辽西域及东海诸岛,防线绵延数千里。若要驰援高唐州,至少需抽调三万以上铁骑,这会导致燕云腹地兵力空虚。且高唐州地处北宋腹地,与燕云相隔千里,粮草转运、后勤补给都是巨大难题,长途奔袭之下,士兵疲敝,战斗力难免受损。况且我们与宋为敌,若想出兵,只可小股,未必能救。”

赵鼎闻言,忍不住反驳:“可柴进危在旦夕,若我们迟迟不出兵,他恐遭高廉毒手。届时,河北民心离散,我们损失的不仅是一位潜在盟友,更是天下人对燕云的信任。”

“赵相所言,在下并非不知。”闻焕章摇头道,“但我们更需清醒认识到,北宋朝廷虽腐朽,却仍有宗泽等良将驻守中原,防线严密。高唐州是高廉的地盘,他经营多年,势力根深蒂固,且懂些妖法邪术,麾下还有五千精兵。我军贸然深入北宋腹地,不仅要面对高廉的守军,还可能遭遇宗泽的援军。宗泽治军严明,宋军虽疲,却也并非不堪一击,届时我们将陷入重围,救援不成,反而会损兵折将。”

凌虚站在一旁,听得心急如焚,忍不住上前一步:“王爷,先生,高廉心狠手辣,柴进先生怕是撑不了多久!弟子在高唐州潜伏多日,深知高廉的残暴,他定会对柴进先生严刑拷打,甚至可能公开处斩,以立威示众!”

闻焕章看向凌虚,语气缓和了几分:“凌先生忠勇可嘉,老夫敬佩。但行军打仗,绝非意气用事。我们若强行出兵,便是与北宋朝廷正面冲突,此前宋廷虽与大金结盟伐燕,却因真定惨败而元气大伤,态度暧昧。一旦我们主动进攻高唐州,便给了宋廷口实,蔡京、高俅之流定会借机煽动,让宗泽全力对付我们,甚至可能再次联合大金,形成南北夹击之势。”

“那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柴进先生被害,坐视不理吗?”凌虚眼中满是不甘。

“非也。”闻焕章道,“老夫并非主张坐视不理,而是认为应另寻他法。高廉之所以敢如此嚣张,无非是仗着高俅的权势。我们可以先让探玄营暗中联络柴府的残余势力,设法营救柴进,拖延时间;同时,将高廉强占祖宅、诬陷忠良、滥杀无辜的罪行收集整理,散布到河北各地,激起民愤,让高廉陷入舆论困境,不敢轻易对柴进下手。”

闻焕章的声音在暖阁内沉沉回荡,字字句句都戳中要害,让原本急于出兵的赵鼎也陷入了沉默。暖阁外的风雪似乎更烈了,呼啸声透过窗棂缝隙钻入,与帐内凝重的气氛交织在一起。

“先生所言,确是老成谋国之见。”范正鸿指尖轻叩案几,目光落在舆图上高唐州的位置,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可柴进于燕云有雪中送炭之恩,当年二十万石粮草,解的是全军饥馑之危,这份情谊,孤不能忘。若坐视他被高廉残害,日后天下人如何看待燕云?如何信服朕‘救民于水火’的誓言?”

“王爷仁德,老夫深感敬佩。”闻焕章躬身一揖,语气却依旧坚定,“但‘义’有大小之分,私义需让位于公义。燕云近千万百姓的安危,一统天下的大业,才是最大的公义。若为救一人而陷燕云于腹背受敌之境,让金军有机可乘,让宋廷找到联合大金的借口,届时河北百姓将遭战火涂炭,更多人会死于兵祸,这绝非王爷所愿,更非柴进先生所愿。”

他走到凌虚面前,目光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凌先生,你潜伏高唐州多日,可知高廉为何至今未杀柴进?”

凌虚一愣,随即摇头:“弟子不知,只知高廉将柴先生关押在大牢,每日严刑拷打。”

“这便是关键。”闻焕章道,“柴进乃后周皇亲,手中有丹书铁券,即便高廉罗织谋逆罪名,也不敢轻易擅杀。他严刑拷打,无非是想逼柴进交出府中财物,逼他承认‘私通燕云’的罪名,好向高俅邀功,同时彻底霸占柴府产业。只要柴进咬牙不松口,高廉便有所顾忌,不会立刻下杀手——他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才能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赵鼎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先生的意思是,我们还有时间?”

“正是。”闻焕章点头道,“高廉要炮制罪名,要向汴梁禀报,要等蔡京他们的批复,这至少需要半月时间。半月之内,我们完全可以另寻他法。”

闻焕章指尖抚过舆图上梁山与高唐州的连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王爷,营救柴进,关键在于‘借势’而非‘亲为’。如今河北地界,除了燕云与宋廷,尚有一股势力足以牵制高廉——梁山泊。”

范正鸿眉梢微动:“先生是说,让梁山出兵?”

“正是。”闻焕章颔首道,“李逵本就是梁山好汉,此次杀殷天锡、陷柴进于危难,梁山断无坐视之理。宋公明素以‘仁义’标榜,若柴进遭难而梁山袖手,必会寒了天下英雄之心。且高唐州毗邻梁山泊,梁山水军熟悉水网地形,出兵驰援远比我军千里奔袭更为便捷,也不会授人以柄。”

赵鼎面露疑虑:“可梁山与燕云素无往来,且宋江等人虽聚义水泊,却仍存招安之心,未必肯为柴进与宋廷彻底决裂。”

“此乃关键所在。”闻焕章笑道,“我们无需梁山与宋廷决裂,只需他们‘搅局’。高廉麾下虽有五千精兵,却需分守高唐州城与周边要道,梁山若出兵佯攻,高廉必首尾不能相顾,届时探玄营再暗中联络柴府残余势力,里应外合,救出柴进便易如反掌。”

他话锋一转,看向范正鸿:“而我军要做的,便是为梁山出兵扫清障碍——王进将军与杜壆此刻仍在高丽整饬防务,高丽与山东半岛隔海相望,水军可悄然横渡黄海,于登州一带登陆,摆出驰援梁山的架势。”

“先生是想让王进将军虚张声势?”凌虚眼中一亮。

“正是虚虚实实之策。”闻焕章道,“王进将军麾下共有三万精兵,若分五千从高丽跨海而来,驻扎于登州城外,宋廷必会以为燕云与梁山达成同盟,宗泽需分兵防备登州方向,便无力驰援高唐州;高廉得知燕云援军压境,心中必生畏惧,行事定会束手束脚,不敢贸然加害柴进;而梁山见有燕云牵制宋廷兵力,也会更有底气出兵高唐州。”

范正鸿沉吟道:“此计虽妙,却需王进将军行事隐秘,若被宋廷察觉是燕云暗中布局,仍会落下口实。”

“王爷放心。”闻焕章胸有成竹,“王进将军可打着‘安抚高丽流民、清剿海上倭寇残部’的旗号,率军登陆登州。登州本就是宋廷海防薄弱之地,且自我们打下东瀛又撤出梁山后,源氏残留倭寇袭扰频发,王将军此举名正言顺。只需让探玄营暗通梁山,告知他们燕云意在牵制宋廷,无意争夺高唐州,梁山自会明白其中利害,全力营救柴进。”

赵鼎补充道:“如此一来,既报了柴家之恩,又未与宋廷正面冲突,还能借梁山之手削弱高廉势力,更能试探梁山的立场,可谓一举多得。甚至于给了朝廷一个合理征剿梁山的口子,毕竟除了咱们,蔡京最恨的恐怕就是差点杀了蔡九的梁山一伙。”

“还有一层深意。”闻焕章道,“王进将军在高丽经营日久,麾下精兵不仅战力强悍,更熟悉跨海作战。此次出兵,既是驰援柴进,也是对我军首次蒸汽船跨海作战能力的又一次实战演练。日后南下伐宋,若能从海路包抄汴梁侧翼,必能事半功倍。

范正鸿眼中闪过一丝锐光,拍案而起:“好!便依先生之计!传我令:命杜壆,厉天闰,鄷泰,縻胜即刻率领五千精兵,从高丽仁川港出发,横渡黄海,于登州城外五十里处扎营,旗号为‘清剿倭寇、安抚流民’,不得擅自与宋军冲突,只需牵制宗泽兵力即可;探玄营即刻联络梁山暗线,告知高唐州局势与燕云部署,促其出兵驰援柴进;凌虚,你速回高唐州,联络柴府残余势力与探玄营暗探,待梁山出兵后,里应外合,营救柴进。”

“遵命!”凌虚心中大喜,躬身领命,转身便要离去。

“且慢。”范正鸿叫住他,从案上拿起一枚虎形玉佩,“此乃燕云虎符碎片,你带在身上,若遇梁山将领,可出示此佩,证明你是燕云使者,他们自会信你。”

凌虚接过玉佩,郑重收好:“谢王爷!弟子定不辱使命!”

目送凌虚离去,赵鼎仍有顾虑:“王爷,若梁山不愿出兵,或出兵不力,该如何是好?”

“不会的,梁山宋江我见过,够阴够狠,仁义是他目前唯一的大旗,柴进对他也有恩,他不会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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