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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那一坛,敬给活人吃的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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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慈恩园深处的惠民技坊却灯火通明,火光映得院墙上的人影幢幢,仿佛千军万马在无声奔腾。

陶瓮成排垒起,蒸气缭绕中,一队队女工正将发酵成熟的酱料压制成砖,每一块都用特制铜模刻下“信义”二字,力道深陷,如同誓言凿进石碑。

苏晚晴立于高台之上,斗篷未解,发丝被夜风吹得微乱,可眼神却锐利如刀。

她盯着流水线上的最后一道工序——真空陶封。

这是她亲手设计的储粮法,用豆油灰与蜂蜡密封坛口,隔绝空气,能保食物三年不腐。

如今,这技术不再只为存酱,而是为三万边军续命。

“第一批五千砖已备妥,”阿兰快步上前,声音压得低,却难掩激动,“按每人每日一两计,可支撑半月军需。若搭配粗粮,还能再延十日。”

苏晚晴缓缓点头,指尖抚过一块刚出炉的酱砖。

温热、紧实,带着淡淡的豆香与乳酸气息。

这不是药,不是赏赐,更不是施舍——这是她从泥里刨出来的尊严。

“让他们吃下去,”她声音不高,却传遍整个作坊,“让那些饿着肚子打仗的人知道,有人记得他们。不是朝廷恩典,是我们百姓自己救自己。”

话音落下,四周一片寂静,随即爆发出压抑已久的欢呼。

这些曾被贬为“妇人之技”的手艺,今日成了撬动朝局的支点。

就在这时,院门猛地被推开。

裴御史大步踏入,官袍沾尘,脸色凝重如铁。

他直奔高台,顾不得礼数,沉声道:“周廷章提前出发了。今晨已过青崖关,随行三百亲兵、二十辆粮车,打着‘赈边’旗号,实则押运空仓——真正的军饷,早被他挪作私库!”

众人哗然。

阿兰倒抽一口冷气:“他这是要抢在我们之前入京?借巡边之名,反污我们煽乱?”

“不止。”裴御史目光落在苏晚晴身上,语气沉重,“他带走了兵部签发的通行令箭,沿途州县不得拦截。若让他进了宫,凭他一张嘴,便可颠倒黑白——你们运送的不是菌种,是毒源;你们建的不是技坊,是叛党巢穴!”

空气骤然紧绷。

苏晚晴却没慌。

她转身走向案台,掀开一方红布,露出一只陈年陶坛。

坛身斑驳,封泥完整,上书“三年陈·头酿”。

“打开。”她下令。

阿兰双手微颤,小心翼翼剥开封泥,启开坛盖。

一股醇厚香气瞬间弥漫开来,似酱非酱,似酒非酒,带着岁月沉淀的深邃气息。

苏晚晴舀出一勺,混入清水,亲自端至后院猪圈。

那里有一头病得只剩一口气的老母猪,皮包骨头,眼窝凹陷,连饲养婆都说活不过明日。

她将稀释后的酱水倒入食槽。围观者屏息以待。

一夜过去。

次日清晨,天光初露,那头猪竟挣扎起身,拱着槽底残液,发出久违的哼叫。

饲养婆惊得跌坐在地,连呼“活了!真活了!”

消息像长了翅膀,飞出慈恩园,直扑六部衙门。

当日上午,农官会议在户部大堂召开。

满朝文武、各司监吏齐聚一堂,皆为那一坛“起死回生”的酱而来。

苏晚晴立于殿中,不跪不拜,只将陶坛置于案上,当众拆封,演示“豆粕肥田术”与“真空陶封储粮法”。

她言简意赅,句句切中要害。

“豆渣本是废料,但经益生菌发酵,可成高效有机肥,亩产可增三成。”

“粮食密封于真空陶坛,防潮防虫,三年不坏。此法若推广,何愁荒年?”

户部尚书颤声问:“此……此物真能救人?”

“不信?”苏晚晴冷笑,指向门外等候的驿报官,“去问问边军,他们吃的掺糠战饭,和这一勺救命酱,哪个更像人吃的?”

满堂默然。

当晚,京报急发特刊,《信义酱救牲记》轰动全城。

街头巷尾热议不断:“连猪都能救活,何况人?”“朝廷不发粮,百姓自救!这苏娘子是活菩萨!”

舆论之势,悄然逆转。

而千里之外的杏花岭峡谷,风雪未歇。

断崖两侧,黑甲卫如鬼魅潜伏。

谢云书立于岩顶,披风猎猎,手中旧剑斜指苍穹。

他不再咳喘,不再佝偻,眉宇间杀意如霜。

“放信号。”

一声鹰唳划破长空。

刹那间,滚木礌石倾泻而下,封锁谷口。

弩箭自高处齐射,精准钉入马腿关节——不取性命,只断退路。

战斗干脆利落。

周廷章的护粮队尚未反应,已被尽数缴械,跪伏雪地。

谢云书缓步走下山崖,靴底踏碎冰层,声如裂帛。

他俯视俘虏首领,声音平静得可怕:“你们大人,带了什么上路?”

俘虏颤抖着交出一只暗格铁匣。

火漆封印完好,上烙兵部火印,内藏一本账册——《北境军饷结算簿》。

谢云书翻开第一页,眸光骤冷。

一页页翻过,数字触目惊心:虚报屯粮、克扣军饷、勾结盐商、倒卖兵器……每一笔,都是边军将士的血泪。

直至末页。

一抹赤金私印赫然入目——蟠龙缠玺,正是摄政王亲用之印。

风雪骤停。

谢云书站在原地,久久未动。手中的账册轻如纸,却重似山陵崩塌。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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