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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花人混合体围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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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花人混合体围攻

黑子对着河对岸那株妖异“幽冥鬼兰”发出的、混合着恐惧与警告的狂吠与压抑低吼,在这封闭的地下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无形中触动了某个沉寂已久的、属于幽冥的邪恶开关。那声音撞在岩壁上,反弹出无数细碎的回声,如同无数只无形的手,在黑暗中搅动着不安的空气。

起初,只是一些极其细微的、窸窸窣窣的声响,如同无数细小的虫豸在腐败的落叶层下蠕动,又像是干枯的泥土被什么东西从内部缓缓拱开。这声音源自河对岸,那具倚靠着巨岩的野人干尸后方,那片更加深邃、连“鬼兰”幽冷光芒都无法完全穿透的浓重黑暗阴影之中。空气里原本就浓郁的腐臭味,此刻又添了几分青涩的、带着毒性的植物腥气,两种气味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恶臭,顺着河风飘过来,让城城几人忍不住捂住了口鼻,胃里阵阵翻江倒海。

紧接着,在“鬼兰”那如同凝结月华般、冰冷而死寂的光晕映照下,一个个形态扭曲、动作怪异的身影,开始蹒跚着、蠕动着,如同提线木偶般,极其不协调地从黑暗的背景里缓缓剥离、显现出来。它们的出现没有任何预兆,仿佛原本就潜藏在那里,只是此刻才被唤醒,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那景象足以让任何心智健全的人感到头皮炸裂,胃部翻江倒海!

它们绝非活人,眼中没有丝毫生命的光彩,只有一片空洞的死寂,或者干脆就被虬结的、如同神经束般的灰白色根系所取代、填充。但它们也并非自然界寻常的腐烂尸体。这些怪物的身躯,呈现出一种令人极度不适的、植物与动物血肉被某种蛮横力量强行糅合、扭曲在一起的诡异状态!

它们的肢体大多干枯萎缩,关节以反常的角度扭曲着,呈现出类似老树枯枝般的嶙峋质感,皮肤(如果那还能称之为皮肤)则布满了木质化的、粗糙皲裂的纹理,颜色深褐,仿佛在泥土中掩埋了无数岁月。然而,在这木质化的表层之下,却又隐约能看到一些暗紫色的、如同坏死血管般的脉络在微弱地搏动,残留着一丝令人恶心的、非生非死的活性。

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在它们身体的各个关键部位——有的从原本是头颅的位置,破碎的头骨裂缝中,簇生出一丛苍白如玉、形态与那株“母体”鬼兰极其相似的兰花,花瓣在黑暗中微微颤动,仿佛在呼吸;有的在胸口处,肋骨如同敞开的牢笼,胸腔内生长着一团不断蠕动、颜色暗红、更像是“血藻”变种的菌藻聚合体,如同一个畸形的第二心脏,每一次收缩都渗出粘稠的、带着腥气的汁液;还有的从肩关节、肘部甚至裂开的、露出森白脊椎的腹腔伤口处,钻出粗细不一的、带着尖刺的藤蔓或是颜色妖艳、形态怪异的兰科植物!

这些寄生的植物部分,与就是一体同生,散发着浓烈到令人作呕的、混合了腐土、烂肉和某种奇异花香的死亡与腐朽气息。它们移动起来缓慢而僵硬,关节发出“咔吧咔吧”的、如同折断枯枝的轻响,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而艰难,但它们的行动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不死不休的执拗,目标极其明确地、坚定不移地朝着河岸这边,朝着活人的气息,缓缓涌来。

它们的数量不算太多,目之所及大约七八个,但每一个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场视觉与嗅觉的恐怖酷刑,仿佛是从地狱最深处、被诅咒的土壤中强行爬出的、承载着无尽怨念的恶灵!城城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握着伞兵刀的手微微颤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显然,河对岸那株静静绽放的“幽冥鬼兰”,并不仅仅是独自生长在那里汲取死亡养分那么简单。它更像是一个散发着邪恶波动的信号源,或者一个拥有某种诡异意识的“母体”或核心,能够唤醒并操控这些早已被菌藻寄生、死去多时、游荡在谷底的腐朽躯壳!秦川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死死盯着那些不断逼近的“花人”,大脑飞速运转,试图理解眼前这超出常理的景象。他知道,他们这次遇到的,绝不是普通的怪物,而是某种被邪恶力量操控的、介于生与死之间的恐怖存在。

“准备战斗!背靠岩石,不要分散!”秦川的厉喝声如同惊雷,瞬间劈开了众人被恐惧冻结的思维。他猛地将手中已经射空的弩机横在身前,尽管心知肚明这简陋的武器对于这些非生非死的怪物可能效果微乎其微,甚至能否击穿那木质化的表皮都是问题,但这至少是一个防御的姿态,一种不屈的象征。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显然也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但多年的探险经验让他强行压下了心中的恐惧,保持着最后的镇定。

城城也立刻反应过来,深吸一口冰冷的、带着浓重腐臭味的空气,紧紧握住了手中那柄寒光闪闪的伞兵刀,冰冷的刀柄触感让他稍微镇定了一些。他毫不犹豫地向前半步,用自己并不算宽阔的后背,将惊惶失措的七月和依旧虚弱的小雅死死护在身后,目光死死盯住正在逼近的威胁。他能感觉到背后七月和小雅的身体在微微颤抖,这让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也让他更加坚定了战斗的决心。

黑子面对这些比之前遇到的任何东西都更加具象化、更加令人不适的恐怖存在,表现得异常焦躁和愤怒。它伏低身体,受伤的后腿微微颤抖,却依旧爆发出更加凶猛、充满了威胁性的狂吠,露出的森白牙齿在黑暗中闪着寒光,试图用声音吓退这些不速之客。但它行动的不便,让它无法像往常一样主动出击,只能焦躁地在原地打转,喉咙里不断发出低沉的咆哮,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最先靠近河岸的一个“花人”,其下半身几乎已经完全与岸边那层厚厚的、暗红色的“血藻”菌毯融为一体,难以区分彼此。它伸出两条如同老旧藤蔓般扭曲、干枯、末端却带着尖锐木质突触的手臂,无视湍急的河水,径直试图涉水过来。墨绿色的河水猛烈冲刷着它的身躯,瞬间将它冲得一个踉跄,身体歪斜,浑浊的水花四溅,但它似乎毫无所觉,只是僵硬地调整了一下姿态,依旧顽固地、一步一顿地向前挪动,空洞的眼窝(里面生长着一小丛淡紫色的兰花)直勾勾地“望”着对岸的活物,仿佛已经锁定了猎物。

另一个体型相对“完整”一些的“花人”,则从侧面一处地势较为平缓的卵石河滩,直接迈着僵硬的步伐,“嘎吱”作响地走入了冰冷的河水中。河水很快没过了它干瘪的腰部,浸透了它身上褴褛的、与皮肤粘连在一起的破布,但它依旧毫无反应,继续以一成不变的缓慢速度向前推进。它胸口那朵暗红色的、如同畸形心脏般微微搏动的“血藻”变种,在“鬼兰”幽暗的光线和粼粼水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诡异和刺眼,每一次搏动都仿佛在向周围散发着邪恶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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