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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暗夜杀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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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晚的“死讯”,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在紫禁城深处漾开层层暗涌。明面上,雍正皇帝下旨以四品女官礼制厚葬,追封“忠懿太医”,赏赐苏家金银绸缎、田产地契,极尽哀荣,做足了缅怀忠臣、体恤遗属的姿态。然而,在这哀荣背后,一场针对年家势力的凌厉清洗,正借着这阵东风,悄然拉开序幕。

七日后的深夜,怡亲王府那间绝对隐秘的地下密室中。烛火摇曳,将苏晚晚的身影拉长,投在冰冷的石壁上。她已褪去女装,换上了一身青色文士衫,头发以纶巾束起,脸上略作修饰,掩去了几分女子的柔媚,增添了些许少年的清秀与英气。若不细看,俨然一个饱读诗书的年轻文士。

她正对着一盏孤灯,仔细研读着密折处初创的章程条陈。案头堆满了卷宗,空气中弥漫着墨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草药气息——她后背的刀伤尚未痊愈,仍需定期换药。

“苏主事。”一个低沉恭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来人是周明,约莫三十岁年纪,面容普通,眼神却锐利沉稳。他是陈明远——那位为保护苏晚晚而牺牲的金兰会元老——生前精心培养的得力助手,对朝廷弊端深恶痛绝,如今被雍正亲自指派,协助苏晚晚组建密折处,可谓得力的臂膀。

“进。”苏晚晚放下章程。

周明躬身而入,双手捧上一个样式古朴、密封严实的黑漆木盒:“这是今日通过秘密渠道收到的三道密折,请主事过目。”

苏晚晚接过木盒,用特制的钥匙打开,里面整齐地躺着三本小巧的奏折。她逐一展开,凝神细读。

第一道来自江南织造衙门的密报,详细列举了年家旁支子弟在苏杭等地,如何利用权势侵占桑田、压低丝价、垄断丝市,致使无数蚕农破产的恶行,证据确凿。

第二道则是潜伏在西北军中的密探冒死送出的奏报,不仅证实了年羹尧吃空饷、克扣军饷的旧闻,更揭露了他近期为掩盖败绩,虚报斩获、杀良冒功的新罪,字字血泪。

而第三道密折,让苏晚晚的瞳孔骤然收缩——这奏折来自宫中一名不起眼的低等太监,密报年妃近日虽因“悲痛”深居简出,但身边的心腹宫女却行动诡秘,频繁与宫外传递消息,所用渠道隐蔽,似有重大图谋。

“年妃……”苏晚晚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叩响,“她如今情况究竟如何?”

周明低声道:“回主事,自您‘病逝’的消息传出后,年妃确实悲痛过度,数次晕厥,胎象一度岌岌可危。皇上为此加派了太医日夜守候。但据我们安插在承乾宫的眼线回报,近三四日来,年妃情绪似乎逐渐稳定,虽依旧少见外人,但与其心腹的密谈次数明显增多,与宫外的联系也活跃起来,不似单纯哀悼的模样。”

苏晚晚沉吟片刻,目光掠过那三道密折,心中已有计较:“密折处初立,犹如新刃开锋,需以实绩立威于朝堂。年家这棵大树,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可贸然斩其主干,否则易引起朝局动荡。先从江南的年家旁支入手,他们远离权力中心,防范相对松懈。命江南密探加紧收集实证,务求铁证如山。待时机成熟,以此为突破口,再顺藤摸瓜,直捣黄龙!”

“大人明见。”周明眼中露出敬佩之色,“还有一事需禀报主事,据监视隆科多府邸的兄弟回报,隆科多近日频频在夜间微服出入廉亲王府(八爷胤禩府邸),每次停留时间不短,似有重大图谋。”

苏晚晚眼中寒光一闪。隆科多!这个老奸巨猾、险些在醉仙楼置她于死地的仇人,她自然刻骨铭心。

“加派人手,严密监视隆科多与八爷府的一切动向,但切记,只可远观,不可近察,绝不能打草惊蛇。我要知道他们每次会面的具体时间、时长,以及之后双方的异常举动。”苏晚晚冷静地下令,心中却已将隆科多列为重点清除目标。

周明领命退下后,密室中重归寂静。苏晚晚独自对灯沉思,跳动的火焰映照着她略显苍白的脸。密折处虽得雍正暗中支持,赋予特权,但终究是新生机构,根基浅薄,如同建立在流沙之上的楼阁。朝中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暗中窥伺,年家、隆科多、八爷党……各方势力盘根错节,她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既要精准打击年家势力,完成皇帝重托,又要在复杂的权力格局中保持平衡,避免成为众矢之的,这其中的分寸拿捏,至关重要。

次日,苏晚晚扮作怡亲王府新聘的文书先生,化名“苏墨”,随胤祥入宫面圣。养心殿内,雍正正伏案批阅着如山的奏章,眉宇间带着挥之不去的疲惫。见二人进来,他摆了摆手,示意殿内侍立的太监宫女尽数退下。

“苏主事近日可还适应?”雍正放下朱笔,语气平和,仿佛只是在询问一位普通臣子的日常政务。

苏晚晚躬身行礼,以符合身份的恭敬语气回道:“托皇上洪福,一切尚算顺利。臣已收到数道密折,内容皆涉及年家及其党羽的不法行径,已初步整理归类。”她将一份精心誊写、隐去具体人名的摘要呈上。

雍正接过,快速翻阅着,面色逐渐阴沉下来,最终将摘要重重拍在案上:“结党营私,贪赃枉法,欺压百姓,甚至染指军权!年家果真如此肆无忌惮,视国法为无物!”

胤祥适时开口,语气沉稳:“皇兄息怒。年家势力遍布朝野,军中、地方皆有党羽,若贸然以雷霆手段处置,恐狗急跳墙,引发不可测之变故。还需谨慎谋划,步步为营。”

雍正冷哼一声,眼中杀机毕露:“朕自有分寸!容忍不代表纵容!”他目光转向苏晚晚,语气森然,“苏主事,现有密折证据,多涉其贪腐跋扈。朕要你重点查证另一件事——年羹尧与准噶尔部,是否有暗中往来!若他真敢通敌卖国,朕必诛其九族,以儆效尤!”

退出养心殿,苏晚晚的心事愈发沉重。年羹尧通敌?若此事坐实,那便是十恶不赦、株连九族的滔天大罪!年妃和她腹中的孩子……她不敢再想下去。

“晚晚似乎心事重重?”胤祥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样,关切地低声问道。

苏晚晚抬眼看了看四周,见无人在近处,才压低声音道:“王爷,若……若年羹尧通敌之罪属实,皇上会如何处置年妃和她腹中的龙裔?”

胤祥闻言,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望向远处巍峨的宫墙,声音带着一丝无奈:“皇室血脉,尤其是有望继承大统的皇子,通常应当无恙,会被交由其他妃嫔或可靠之人抚养。但年妃……若她知情不报,甚至参与其中,那便是同谋之罪,纵使皇上念及旧情与皇子,恐怕也难逃干系,最轻也是终身幽禁。”

苏晚晚默然。这就是宫廷,温情脉脉的面纱下,是冷酷无情的政治法则。

行至御花园曲径通幽之处,迎面撞上了年妃的仪仗。只见年妃一身素雅旗装,未施粉黛,面容憔悴,眼圈泛红,在宫女的搀扶下缓缓而行,见到胤祥,她停下脚步,微微屈膝行礼。

“怡亲王金安。”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虚弱。

胤祥还礼:“年妃娘娘节哀,保重凤体为重。”

年妃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胤祥身后的苏晚晚,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位先生是……瞧着面生得很。”

胤祥神色如常,从容介绍:“这是本王近日府中新聘的文书先生,姓苏,名墨,字文谨,帮忙处理一些文书往来。”

年妃却并未移开目光,反而上下仔细打量着苏晚晚,尤其在她那双清澈而沉静的眼睛上停留许久,突然道:“苏先生……好生面善,本宫仿佛在哪里见过似的。”

苏晚晚心中一惊,暗叫不好,面上却力持镇定,垂首躬身,刻意压低了嗓音道:“娘娘说笑了,草民相貌粗鄙,乃是第一次随王爷入宫,怕是娘娘记错了人。”

年妃却不肯轻易罢休,竟向前走近两步,几乎要凑到苏晚晚面前细看,一股淡淡的药香混合着脂粉气扑面而来:“苏先生这双眉眼……尤其是眼神,像极了……像极了故去的苏晚晚苏院判……”她的声音带着一种试探性的尖锐。

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苏晚晚能感觉到胤祥的身体微微绷紧。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小太监气喘吁吁地跑来,跪地禀报:“娘娘,皇上宣您即刻去养心殿见驾!”

年妃只得收回审视的目光,深深看了苏晚晚一眼,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在心里,这才在宫女的簇拥下转身离去。

待年妃走远,胤祥才低声道:“她似乎起疑心了。毕竟你与她朝夕相处多日,身形、眼神,难免有相似之处。”

苏晚晚苦笑着摸了摸自己修饰过的喉结(以特殊药膏暂时遮掩):“是奴婢疏忽了。往后还需更加小心才是。”

是夜,苏晚晚在密折处新设的、位于皇城边缘一处不起眼衙署的值房内处理公务。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周明带着一身寒气匆匆闯入,脸色凝重:“主事!出大事了!看守冷宫的侍卫被杀了,被软禁的八阿哥胤禩……失踪了!”

苏晚晚猛地站起,手中的笔掉落在案上,墨汁污了刚写好的卷宗。“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半个时辰前!换班的侍卫发现时,人已经不见了!”

苏晚晚立刻下令:“你立刻派人通知怡亲王和皇上!我带一队人先去冷宫查看!”

冷宫地处偏僻,阴森荒凉。此时更是被火把照得如同白昼,气氛紧张。两名值守侍卫倒在血泊中,咽喉处一道极细极深的伤口,鲜血尚未完全凝固,显然是一击毙命,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冷宫内杂物凌乱,原本软禁八阿哥的房间空空如也,只留下一地狼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奇异的腥甜气息。

“好狠辣、好专业的手段。”随后匆匆赶到的胤祥检查过伤口后,面色凝重地道,“这绝非普通盗匪或宫内人所为,是训练有素的职业杀手,用的兵器也非同一般。”

很快,雍正皇帝也驾临,看到现场情形,勃然大怒,龙颜震怒:“反了!真是反了!竟敢在朕的眼皮底下劫走钦犯!传朕旨意,九门紧闭,全城戒严!给朕搜!就是把紫禁城、把整个京城翻过来,也要把这个逆贼给朕揪出来!”

一场规模空前的搜捕行动连夜展开。大内侍卫、步军统领衙门的兵丁、顺天府的衙役悉数出动,挨家挨户,掘地三尺。然而,连续三天三夜的大搜捕,胤禩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第四日,苏晚晚强压下焦躁,重新坐回值房,仔细梳理近日收到的所有密折。忽然,她发现一个容易被忽略的蹊跷之处:所有涉及八爷党动向、或可能与八爷失踪相关的密折,最近都经过通政司同一个负责文书传递的低级小吏之手——赵德安。

她立刻调阅赵德安的档案卷宗。此人原是隆科多府上的门人,因识文断字,三个月前通过隆科多的关系,调入通政司担任文书小吏,工作看似勤恳,并无大过。

“周明,”苏晚晚眼中闪过一丝锐光,“立刻安排可靠人手,暗中监视这个赵德安,查清他的一切社会关系、日常行踪、尤其是与宫外人员的接触情况!”

三日后,周明带来了关键情报:“主事,查清楚了。赵德安近日行为异常,每逢休沐或下值后,频频出入前门外一家名为‘醉仙楼’的高档酒肆,与一个常驻在那里的西域商人阿里木接触频繁,有时密谈至深夜。”

“醉仙楼……”苏晚晚记得,那是隆科多侄儿名下的产业,“看来这潭水,比我们想的还要深。准备一下,今晚我亲自去会会这个西域商人。”

华灯初上,夜幕下的京城别有一番繁华。醉仙楼内灯火通明,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宾客盈门,觥筹交错。苏晚晚扮作一名来自江南的富商公子,锦衣华服,手持折扇,带着扮作随从的周明,从容步入酒楼。很快,他们便在二楼一处雅座找到了目标——那个名叫阿里木的西域商人。他约莫四十岁年纪,高鼻深目,络腮胡须,身穿锦袍,正与几位看似官员模样的人把酒言欢,汉语说得相当流利。

苏晚晚在相邻的雅座坐下,点了几样精致小菜和一壶好酒,看似自斟自饮,实则暗中留意着那边的动静。酒过三巡,那几位官员陆续告辞,只剩下阿里木一人自斟自酌,面露沉思。

苏晚晚见时机成熟,端起酒杯,脸上堆起生意人惯有的热情笑容,走上前去:“这位兄台请了!看阁下相貌非凡,定是来自西域的贵客?在下姓苏,江南人士,对西域风情向往已久,今日有缘相见,可否赏脸共饮一杯?”

阿里木抬起微醺的眼睛,打量了苏晚晚一番,见她衣着华贵,气度不凡,也露出了笑容:“公子客气了!在下阿里木,常年来往于西域与中原,做点小生意。公子请坐!”

几杯酒下肚,阿里木的话匣子打开了,带着几分炫耀的语气道:“不瞒苏公子,我这次来京城,可是为了一桩大生意。”

“哦?不知是何等大生意,能让阿里木先生如此看重?”苏晚晚故作好奇。

阿里木压低声音,身体前倾,带着一股羊膻味和酒气:“军马。西北那边,急需大批上好的战马,价格嘛……是这个数的三倍!”他伸出三根手指。

苏晚晚心中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西北?可是年大将军麾下的部队?听闻年大将军刚刚……”

阿里木嘿嘿一笑,摆了摆手,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表情:“公子是明白人,有些事,心里清楚就好,不必说破。不过这生意,风险大,利润也大。公子若在京城有门路,能促成此事,好处……绝对少不了你的!”

就在苏晚晚试图套取更多信息时,雅座的帘子“唰”地被掀开!隆科多带着几名身材魁梧、眼神凶悍的护卫,一脸阴鸷地闯了进来!他的目光如同毒蛇般瞬间锁定了苏晚晚!

“苏主事!真是好雅兴啊!”隆科多冷笑着,声音不大,却字字如冰珠砸落,“不在你的密折处值夜守职,却跑到这醉仙楼来寻欢作乐,与西域商人把酒言欢?莫非这密折处的职责,还包括探查市井酒肆不成?”

苏晚晚心中警铃大作,全身的血液似乎都瞬间凝固!身份暴露了!他是如何得知的?!但她面上却强自镇定,站起身,拱手道:“这位大人怕是认错人了吧?在下姓苏不错,但只是一介商贾,并非什么主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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