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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未知威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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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子体转弯时,声纳屏幕上只有一条平滑的弧线,像是直接“滑”过海水,仿佛无视了流体动力学中“物体运动必产生粘性阻力”的基本规律。

技术参谋老张曾在草稿纸上演算:按子体的体积(最大1.8米长)和速度,理论上应产生0.5\/s的涡流速度,但实际检测值为0;

他忍不住把笔扔在桌上,笔杆在桌面上滚了半圈,撞在保温杯上发出“当”的一声,他喃喃道“这根本不符合伯努利方程”,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挫败。

陆衍之的指节因为用力按压控制台边缘而泛白,指腹已经在碳纤维面板上压出浅痕——那控制台边缘包裹着5厚的硅胶防滑条,是为了避免紧急操作时手滑,此刻硅胶条被他按得微微变形。

他右手已经悬在了“授权攻击”的红色按钮上方,按钮周围的荧光圈在昏暗舱内泛着冷光,光晕刚好罩住他的指尖,像给手指镀了一层冰。

他身后的武器系统早已锁定那些子体,屏幕上显示8枚鱼-7型舰载反潜导弹的导引头已激活,导弹的三维模型在屏幕角落旋转着,尾焰的特效图是刺眼的橙红。

只要按下按钮,导弹会先以45度角升空,再俯冲至目标海域,全程仅需90秒,导弹战斗部的聚能装药足以击穿100毫米厚的钛合金装甲(相当于击穿3层094型核潜艇的壳体)。

但他硬生生压下了这个念头:运载器里坐着四位“海龙”小队的精锐,队长“龙王”李建军是拥有12次深海任务经验的老兵,曾在2021年马里亚纳海沟科考中,徒手修复过故障的深海采样器;

当时采样器的机械臂关节被海底沉积物卡住,他穿着70公斤的深潜服,在

米深海(压力相当于1090个大气压)用特制扳手拧动32圈才恢复功能,事后他的手腕肿了整整三天。

连握笔都费劲;机械师阿凯更曾在1000米深海,顶着50兆帕高压(相当于500个大气压,能轻易压碎钢铁易拉罐),用备用零件拼凑出临时动力装置;

当时潜航器的主电机故障,他把备用电池、导线和小型推进器组装成简易系统,让潜航器以2节速度缓慢上浮,上浮过程中,他的手指因为长时间握螺丝刀而抽筋,只能用牙齿咬着袖口扯直手指。

一旦贸然开火,子体的反击可能在0.5秒内撕裂运载器的钛合金外壳——那层外壳仅有30毫米厚,在未知武器面前,和纸糊的没什么区别,连救援的机会都没有。

技术面板上曾模拟过子体攻击的场景:若子体释放高能脉冲,运载器外壳会在0.3秒内出现裂纹,裂纹像蛛网一样蔓延,0.5秒后完全破裂,舱内人员存活时间不超过10秒,模拟动画里的运载器瞬间被海水灌满,屏幕变成一片刺眼的蓝。

“命令‘探索者-2号’前出潜艇,保持绝对静默!”

陆衍之的声音低沉得像深海的暗流,每个字都经过了反复斟酌,吐字时下颌线绷得很紧,连喉结都几乎不动。

“下潜至1200米深度,距离‘海龙-3’10海里——这个距离既能避开子体的主动探测范围,又能捕捉到清晰信号,仅开启被动声纳阵列——记录所有声学信号,包括子体的移动噪音、‘利维坦’的躯体震动、甚至海底沉积物的摩擦声。

没有我的明确指令,不准启动主动声纳(主动声纳的探测信号会暴露位置,其声波传播距离可达50海里,足以被‘利维坦’捕捉),不准暴露航迹,不准开火!”

他说完后,手指在控制台上滑动,调出“探索者-2号”的实时状态图,确认潜艇的静音螺旋桨已切换至“最低转速模式”。

该模式下螺旋桨转速仅80转\/分钟,水下噪音低于海洋背景噪声(约90分贝),相当于图书馆里翻书的声音,屏幕上的噪音数值条压在最下方,呈淡绿色。

说完,他转头看向右侧的技术操作台——路屿正双手悬在键盘上,十指如飞,键盘的青轴按键发出“咔嗒咔嗒”的轻响,每一次敲击都带着急促的节奏,像在跟时间赛跑。

屏幕上的加密数据流像瀑布一样往下滚,每秒刷新的字符数超过500个,其中绿色字符代表已解析数据,红色代表待破解,蓝色代表错误码,三种颜色在屏幕上交织,像一片混乱的星河。

这位20岁的天才程序员是舰队从国家网络安全中心借调的,曾在2022年某场网络对抗演习中,3分钟内破解过模拟的国军方“战术通讯密码”。

当时演习设定的密码复杂度为“1024位RSA加密”,常规超算破解需2小时,而他用自主编写的“混沌算法”直接绕过密钥验证;

当时连演习裁判、前总参通讯部少将都惊叹“这相当于用小刀撬开了银行金库的大门”,事后他的键盘因为高强度敲击,有两个键帽都松了。

此刻他面前的显示屏分了4个窗口:左上是数据流界面,右上是算力监控图,左下是频谱分析图,右下是密钥迭代曲线。

每个窗口都在高频更新,他的眼睛需要在四个窗口间快速切换,瞳孔因高度集中而微微收缩,眼白里已泛起细密的红血丝。

“路屿,集中所有舰载算力——把‘山东舰’和‘辽宁舰’的备用计算节点也调过来,分析‘利维坦’与子体、子体与海底装置之间的信号交互模式!”

陆衍之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那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敲击的节奏与服务器的“嗡嗡”声莫名地契合。

“重点拆解‘连接’和‘采样’的具体行为:是子体在向装置传输数据,还是提取什么?有没有可能找到信号漏洞,反向注入干扰信号,或者模拟它们的指令?”

路屿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汗珠顺着额前的碎发往下滑,快到眼角时,他抬手用袖口擦了擦,却不小心蹭到了眼镜,镜片上泛起一层白雾。

他慌忙摘下眼镜,用衬衫的衣角快速擦拭,镜片重新戴上时,还带着衬衫的褶皱印。他一边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密钥迭代曲线——

曲线像心电图一样起伏,每次峰值出现都代表一次密钥更新,峰值的高度一次比一次高——一边快速解释:

“太难了,指挥官。它们的加密方式像是‘活的’——每0.3秒就会更新一次密钥,我们的破解程序刚匹配上旧密钥,新的加密层就已经生成,就像在追逐一辆永远快一步的列车,连尾灯都抓不住。”

他顿了顿,调出一个算力监控界面,界面上两条橙色柱状图分别代表“山东舰”和“辽宁舰”的算力输出,柱状图顶端的数字还在跳动,

“现在调动的算力,‘山东舰’提供了每秒120万亿次的浮点运算能力(FLopS),‘辽宁舰’补充了80万亿次,两者协同形成的‘算力集群’,相当于20台‘天河二号’超算的迷你版;

‘天河二号’峰值算力是5.49亿亿次\/秒,20台就是109.8亿亿次\/秒,我们的集群虽只有200万亿次\/秒,但针对信号破解做了优化,运算效率能提高30%。”

他指向界面右下角的红色数字,数字旁边的箭头向下压着,“但即便如此,还是跟不上密钥更新的速度——

每次密钥更新,我们的破解进度就会倒退30%,现在累计进度才17%,进度条像条奄奄一息的虫子,爬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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