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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修炼战体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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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梆子沉闷的余音还在营房间回荡,袁阳的身影已如狸猫般从医帐的阴影中滑出。

他怀里紧紧揣着那卷借来的《腧穴歌诀》,像护着稀世珍宝。

清冷的夜穹之上,星河浩瀚,仿佛九天银河倾泻而下,将清辉洒满寂静的军营。

他迫不及待地寻了一处背风的沙丘,掏出怀中的《战体诀》,借着漫天星辉小心翼翼展开。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白日里在帐中看时,那兽皮册上的银砂线条只是静默的图案。

此刻在星光的沐浴下,它们竟如同被注入了生命。

那些银砂开始缓缓流动,闪烁着微弱的荧光,如同细小的星河在兽皮上蜿蜒流淌。

它们遵循着袁阳白日里在陈老军医处新认得的经络走向,勾勒出更为清晰、动态的轨迹。

当北斗七星那勺柄末端的瑶光星悄然划过天穹最高点时,册页上所有的银线仿佛受到感召,骤然在代表头顶“百会穴”的位置汇聚、旋转,形成一个璀璨夺目、旋涡状的星芒。

那光芒虽弱,却带着一种洞彻天灵的神秘力量。

袁阳心头剧震,再无犹豫。他依照图中人像的姿态,盘膝端坐在冰冷的沙丘之上,五心向天,收敛心神。

初时,只觉得塞外夜风如刀子般刺骨,寒意直透骨髓。

但渐渐地,白日里强记硬背的那些穴位名称,仿佛化作了身体内部的灯塔,开始一个接一个地“点亮”,散发出真实的灼热感。

先是足底“涌泉穴”,如同踩在了温热的泉眼上;接着一股微烫的暖流,如同苏醒的灵蛇,沿着陈老军医所说的“足少阴肾经”脉络,自下而上,贴着腿骨内侧缓缓向上攀爬。

这股热流最终汇聚到脐下小腹的“气海穴”,在那里,它并非直冲而过,而是如同溪流遇到巨石,极其灵巧地、自然地转了一个精妙绝伦的弯。

这个转折,与《战体诀》第一页人像上那个银砂旋涡的轨迹,分毫不差!

袁阳心神沉静,完全沉浸在这种奇妙的体内“观想”之中,浑然不觉时光流逝。

当他被清晨第一缕微凉的曙光刺醒时,东方天际已泛起鱼肚白。

他下意识地低头,发现怀中的《腧穴歌诀》兽皮卷上,竟凝了一层薄如蝉翼、晶莹剔透的白霜。

而他自身,仿佛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梦,精神前所未有的饱满,非但毫无疲惫,反而周身充满了难以言喻的轻盈与力量感。

他尝试着拧身站起——

“噼里啪啦——!”

一连串清脆密集、如同点燃了一挂爆竹般的骨节爆响声,瞬间从他全身各处关节炸响。

声音清脆利落,带着一种挣脱束缚、焕发新生的畅快!

“你这野小子!不要命了?!”

晨雾氤氲中,传来陈老军医又惊又怒的呼声。老人不知何时已站在不远处,花白的胡子气得直抖。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不由分说地一把抓住袁阳的手腕,三根枯瘦却异常有力的手指精准地搭在他的寸关尺脉门上。

脉象入手,陈老军医的脸色瞬间变了。

那脉象沉稳有力,如江河奔涌,更有一股生生不息、圆融无碍的气息在体内流转。

老人浑浊的双眼猛地瞪圆,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之事,随即剧烈地咳嗽起来,指着袁阳的手指都在颤抖:“一夜…一夜之间…气通任督?!你…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袁阳茫然不解。

陈老军医不由分说,拉着袁阳快步返回弥漫着浓郁药香的军医帐。

他警惕地四顾无人,这才一把将袁阳扯到帐中深处。双手如铁钳般再次掐住袁阳的双腕脉门,一股温和却极具穿透力的气息探入少年体内,仔细探查。

半晌,老人眼中那抹震惊化作了难以言喻的精光,如同发现了稀世璞玉。

“天生百脉俱通,怪不得,怪不得能一夜贯通玄关。天意,真是天意啊!”他喃喃自语,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叹。

忽然,老人面容一肃,目光变得锐利如鹰隼,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审问的意味:“小子,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

他顿了顿,眼神扫过帐外,“偷学了‘血杀战气’?”

袁阳心头一跳,连连摇头,双手焦急地比划着,努力表达自己并非偷学,而是忠叔留给他的那本册子。

他立刻从怀中掏出《战体诀》,恭敬地递到陈老手中。

陈老接过册子,借着帐内昏暗的光线,快速翻看了几页。

他越看眉头皱得越紧,眼中疑惑渐深。册子上的内容玄奥精深,行功路线繁复精妙,许多关窍与军中普及的“血杀战气”迥异,甚至更为艰深晦涩,绝非铁山军内部流传的功法路数。

猛然间十几年前的记忆涌上心头,胸中多了一份了然。

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将功法郑重地递还给袁阳,陈老军医语重心长地叮嘱:“这本功法非同小可,你好生收着,莫要轻易示人,否则恐招来祸端。”

他捻了捻花白的胡须,眼中闪烁着一种发现良材的兴奋,“从今日起,你每日二更时分到我这里来,老夫传你正经的医理和人身经络之学。”

袁阳用力点了点头,眼中充满感激。

刚刚经历了与陈老那番惊心动魄的交谈,袁阳还没顾得上注意自身的变化。

待他踏出医帐,一股难以言喻的、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腥臭之气猛地冲入鼻腔!

他低头一看,惊愕地发现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肤,尤其是脖颈、手臂等处,竟覆盖着一层黏腻滑溜、如同黑色淤泥般的污垢,那刺鼻的腥臭味正是来源于此。

他急忙跑回忠叔的营帐,三下五除二将自己脱了个干净。

仔细检查,这才发现全身皮肤都渗出了这种黏稠腥臭的污渍,仿佛身体最深处的杂质都被排了出来。

他怔愣片刻,随即狂喜涌上心头——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伐毛洗髓”?

他立刻打来清水,仔仔细细、里里外外地冲洗干净。

当污垢尽去,露出的皮肤竟隐隐透出一种温润如玉的光泽,肌肉线条也似乎流畅紧实了许多。

“呜——嗡——!”

悠扬而雄浑的号角声穿透营帐,宣告着新一天的操练开始。

袁阳心头一紧,顾不上细细体味身体的变化,匆忙套上衣服,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校场。

骄阳似火,将校场上三千军汉手中紧握的镔铁长枪融化成一片流动的、刺目的白金海洋。

北大营的精锐们列阵如山,肃杀之气弥漫天地。

袁阳脚尖在沙地上轻轻一碾,一杆白蜡长枪便稳稳落入掌中。他如同阵中一员,身形挺立如松,目光锐利地凝视前方。

高台之上,沈铁衣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全场,在袁阳身上略一停顿,那张刚毅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他手中令旗如臂使指,猛地挥落。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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