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秦淮茹的“孤独晚年”（1/2）

1995年的深秋，夕阳透过养老院的铁窗，在秦淮茹枯瘦的手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半躺在病床上，浑浊的眼睛望着天花板，嘴里反复念叨着：“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浸湿了洗得发白的枕套，她却浑然不觉。

“秦奶奶，该吃药了。”护工小李端着水杯走进来，轻声唤她。这是她来养老院的第三个月，自从去年冬天中风瘫痪后，这个曾经在四合院风光过的女人，就彻底失去了自理能力。

秦淮茹没有反应，依旧喃喃着“后悔”。小李叹了口气，熟练地用勺子把药碾碎，混着温水一点点喂进她嘴里。药汁顺着嘴角漏出来，小李拿出手帕擦干净，心里暗暗感慨——刚送来时，她还能认出人，拉着自己的手哭诉“儿子不孝”，现在连最基本的吞咽都费劲了。

贾梗只来过两次。第一次是街道把他找来，他站在病床前，皱着眉看了五分钟，丢下句“我没钱”就走了；第二次是来要秦淮茹那套一居室的钥匙，被院长怼了回去：“你妈还没死呢！”从此，再也没露过面。

倒是傻柱的媳妇王秀，隔俩月会来送些吃的，放下东西坐十分钟就走。“这老太太，年轻时精于算计，老了落得这光景，也是命。”王秀跟小李闲聊时总这么说，“我家老傻说了，人啊，得走正道，不然早晚栽跟头。”

这天下午，小李正在给秦淮茹擦身，门口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林建军穿着笔挺的中山装，手里提着个果篮，身后跟着个年轻人，是他的秘书小陈。“同志，请问秦淮茹住在哪间房？”

小李愣了一下，赶紧指路：“最里面那间，302。”她看着林建军的背影，突然想起院长说过——这位是中关村大名鼎鼎的“建军科技”老总，市里的纳税大户，怎么会来看这个孤寡老人？

302房间里，秦淮茹正对着墙壁发呆。林建军走进来，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让他想起苏岚以前工作的医院。他把果篮放在床头柜上，目光落在秦淮茹身上——她比三年前在街上偶遇时更憔悴，头发全白了，脸上的皱纹深得像刀刻，完全看不出当年那个在四合院端着空碗“借粮”的模样。

“秦姐。”林建军轻声唤道。

秦淮茹的身体微微一颤，缓慢地转过头。她的眼神涣散，看了林建军半天，突然咧开嘴，露出没牙的牙床，含糊地说：“……傻柱？……给我……给我点粮票……”

林建军心里一酸。她还是没认出来，把自己当成了那个被她“借”了半辈子粮票的傻柱。

“我不是傻柱。”林建军蹲下身，尽量让语气温和，“我是林建军，以前住一个院的。”

“林……建军？”秦淮茹的眼睛似乎亮了一下，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只化作一声长叹，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后悔了……我真后悔……”

“后悔啥？”林建军递过一张纸巾。

“……不该……不该总想着靠别人……”秦淮茹的声音断断续续，像破旧的收音机，“……贾梗……都是我惯的……要是……要是当初听你的……让他学技术……”

林建军沉默了。他想起1983年四合院拆迁时，秦淮茹拉着他的手哭：“林主任，我对不起你，以前总算计你家的粮票……”那时她还能说句完整的话，现在连忏悔都变得支离破碎。

【叮！】

系统的提示音在意识里轻响，带着尘埃落定的平静：【检测到“因果闭环终局”，秦淮茹的人生轨迹完成闭环，符合“性格决定命运”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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