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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风雪拜师,七试初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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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风裹着雪籽儿砸在船篷上时,王二狗正蹲在舱里拨弄火盆。

他哈着白气往手心里搓,突然被窗缝灌进来的冷风吹得一个激灵——那不是风,是极轻的脚步声,踩在结霜的芦苇秆上,脆得像碎瓷片。

“师父!”他噌地站起来,火钳“当啷”掉在地上,“外头有人!”

涪翁正靠在舱壁上翻竹简,闻言抬眼。

船窗糊着的麻纸被夜风吹得鼓起来,映出个模糊的人影:立得笔直,肩头落满积雪,像根扎在雪地里的青竹。

“让他进来。”涪翁放下竹简,指尖在案上叩了叩。

王二狗掀开门帘的刹那,冷风卷着雪团灌进来。

那青年跪进舱里时,膝盖压碎了裤脚的冰碴子,发出细碎的响。

他仰起脸,睫毛上的雪正簌簌往下落,露出双亮得扎眼的眼睛:“晚生程高,蜀中郫县人氏,随父学医十载,闻涪翁‘针入三息定生死’之名,特来求师。”

雪水顺着他的发梢滴在舱板上,晕开个深色的圆。

王二狗缩着脖子往火盆边挪,偷眼去看师父——涪翁正用赤针挑亮油灯,暖黄的光漫过他微扬的眉梢,倒像在看什么有趣的物件:“学医?学那治权贵的术,还是救百姓的道?”

“救百姓的道。”程高话音未落,涪翁的赤针“叮”地敲在他腕间。

青年腕骨一麻,却咬着牙没动,只见那根细如发丝的针尾红绳在他脉门上晃:“医心不是嘴上说的。你若真心,过七试再说。”

第一试来得比雪还急。

次日晨雾未散,涪翁把程高领到江边破庙前。

稻草堆里蜷着个老乞丐,半边脸烂得见骨,脓水渗进草堆,招得绿头苍蝇“嗡嗡”直撞。

王二狗捏着鼻子退后半步,却见程高蹲下去,从怀里摸出个粗布包——里面是他连夜煮的小米粥,还温着。

“老丈,先喝口热的。”程高解下自己的棉袍铺在草堆上,单手托着老乞丐后颈,另一只手用竹片轻轻刮去腐肉。

脓血溅在他手背上,他也不躲,只拿盐水蘸了布慢慢擦:“疮是金刃伤感染的,得把烂肉刮干净,再敷我带的生肌散。”

王二狗看得目瞪口呆,手里的药筐“咚”地砸在地上。

涪翁倚着庙门,拇指摩挲着腰间的赤针囊。

晨雾里,程高的棉袍下摆渐渐浸出暗红,像朵开败的梅。

等老乞丐喝完最后一口粥,他才抬头:“先生,可还需看?”

“过。”涪翁转身就走,靴底碾碎了庙前的冰碴子。

王二狗追上去时,听见他低低笑了声:“这小子,倒真不怕脏。”

第二试在三更天。

李崇派来的“山贼”撞开医庐木门时,程高正替王二狗补被老鼠咬坏的药柜。

刀光映着烛火,他反手把王二狗推进柜底,抄起门后的顶门杠横在胸前:“去堵后窗!记清他们脸上的疤!”

王二狗抖着手搬石头,透过窗缝看见程高挥着木杠左挡右挡。

有个贼人举刀要砍他后背,他突然矮身,木杠扫在那人膝弯——正是涪翁教过的“跪膝穴”。

那贼“嗷”地跪下去,程高顺势扯下他蒙脸的黑布,月光正好照见他左脸的刀疤。

天一亮,程高就把画着刀疤、断指等特征的纸递给涪翁。

王二狗凑过去看,见他笔下的贼人连耳垂上的红痣都画得分明,忍不住咋舌:“师兄昨晚挨了两棍子,现在胳膊还青着,竟还记得这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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