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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儒门溃败,脉辨生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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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的晨雾还裹着江潮的湿气,吴县令的官靴已在青石板上叩出急响。

他掀轿帘时带翻了茶盏,温热的茶汤浸透了明黄文书的边角,却顾不上擦,攥着文书就往渔舟上探:先生!

州府批了!

涪翁正蹲在船头补渔网,竹梭在指缝间穿得飞快,听见动静也不抬头:吴大人喘得比江豚还急,可是文书被水鬼叼了?

没没没!吴县令把文书往石桌上一摊,朱砂大印在雾里红得刺眼,州府准了医道讲席,就设在县学正堂!他搓着掌心的汗,目光扫过程高——那青年正蹲在船尾剖鱼,银刀起起落落,先生您看,这讲席......

涪翁的指尖停在网结上。

江雾漫过他的眉骨,恍惚间,他想起天禄阁焚书那晚,火焰舔着《黄帝内经》的绢页,焦黑的残片飘得比凤凰还高。

如今这医道讲席四个字,倒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喉头发紧。

他伸手抚平文书褶皱,指腹擦过二字时轻笑:儒门终究要低头了。

程高的银刀地掉进木盆。

他甩了甩手上的鱼血,皱眉道:赵元礼前日还在书院说,讲席是引巫入儒

他不甘心。涪翁扯断一截麻线,那便让他彻底闭了嘴。

县学正堂的榆木门被拍得山响时,赵元礼正往案头堆《礼记》《春秋》。

他穿月白儒衫,袖口沾着墨渍,听见动静抬头,见两个弟子抬着块红布裹的床板进来,床板上躺着个面如金纸的青年。

周明远?他拂开红布,见那是书院里总咳血的穷书生,不是让你去后园晒药?

赵先生!抬床板的弟子抹了把汗,他方才背《孝经》,突然翻白眼栽倒了!

赵元礼的指尖在《伤寒杂病论》的封皮上敲了敲——这书还是前日被李崇药行抄走的,如今倒成了他论战的筹码。

他扯了扯腰间玉坠,扬声道:去请涪翁!

就说我赵元礼设坛论医,要辨个医术是否通义理

晨钟撞响第八下时,涪翁踩着青石板进了县学。

程高抱着针囊跟在身后,王二狗举着草编的针幌子蹦跶,草叶上还沾着晨露。

正堂前的槐树下,百来个儒生围出个圈子,赵元礼站在圈子中央,脚下摆着三坛酒——那是他说的论输者自罚。

李先生来得正好!赵元礼甩了甩广袖,我等都道医术不过是按图索骥的匠技,先生若能证明医道有义理......他指了指躺在草席上的周明远,便用这将死之人做个证!

涪翁扫了眼周明远——那青年的指甲乌青,唇角挂着涎水,喉间发出破风箱似的喘息。

他蹲下身,三指搭上腕脉,指腹下的跳动像断了线的算盘珠,时快时慢。

赵先生如何诊断?

阳气虚脱!赵元礼翻开案上的《难经》,《难经》有云脱阳者见鬼,他这是读经太勤,耗了元阳!他敲着书脊,只需用四逆汤温补,静养旬日便好。

三刻内必亡。涪翁的手指突然收紧,这是厥阴逆冲,肝气上犯心肺。

荒谬!赵元礼的脸涨成紫茄,你当自己是岐伯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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