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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血字余波震九幽,哑女一鼓惊真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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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现在!

小芸眼中精光爆闪!瘦小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柔韧性和力量!她像一条滑溜无比的泥鳅,又像一道没有骨头的影子,身体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收缩、扭转,瞬间从铁栅栏最宽的一个缝隙中“哧溜”一声钻了出去!落地轻盈无声,如同一片羽毛!

守卫还在专心致志地对付他那仿佛无穷无尽的鼻涕,浑然不觉身后的牢房已经空无一人。

小芸没有丝毫犹豫,如同离弦之箭,朝着记忆中矿神殿所在的西南方向(坤位),头也不回地冲进了昏暗曲折、如同迷宫般的矿道深处!小小的身影迅速被浓重的阴影吞噬。

几秒后,守卫终于擤鼻涕擤舒服了,满足地叹了口气,用袖子胡乱擦了擦脸,骂骂咧咧地回头瞥了一眼牢房。

牢房里空空如也!只有破草席和便桶!

守卫:“???”他使劲揉了揉眼睛,又用力眨了眨,凑近铁栅栏仔细看。

还是空的!连根头发丝都没了!

“卧——槽——槽——槽——!!!人呢?!邪魔同党越狱啦!!!”一声凄厉变调、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公鸡般的尖叫,猛地划破了牢区的寂静。守卫连滚爬爬地追了出去,一边跑一边狂吹挂在脖子上的警哨,哨音尖锐刺耳,充满了惊恐和慌乱。“快来人啊!跑啦!那个小哑巴跑啦!”

小芸在昏暗、复杂如蛛网迷宫的矿道中拼命奔跑。心脏在瘦弱的胸腔里疯狂擂动,仿佛要跳出来。她小小的身体在此刻爆发出惊人的潜力,利用吴老瘸偶尔带她“捡漏”时走过的偏僻小路,专挑狭窄、低矮、布满废弃矿渣和碎石的岔道钻。身后的警哨声和守卫们气急败坏的叫骂声如同跗骨之蛆,越来越近!

“站住!小丫头片子!给老子站住!抓住你有赏!”粗鲁的吼声在巷道里回荡。

“妈的!钻哪去了?跟个耗子似的!”

“这边!我好像看到影子往这边跑了!快追!”

小芸一个矮身钻进一个仅容小孩通过的矮洞。一个体型稍胖、立功心切的守卫想跟着钻进去,“嘿咻嘿咻”挤了半天,结果卡在洞口,肥硕的屁股露在外面,两条腿徒劳地乱蹬,急得哇哇大叫:“拉我一把!快拉我出去!卡住了!该死的小崽子!”

后面赶来的同伴看着他那滑稽的样子,忍不住哄笑起来:“哈哈哈,王胖子,你这体型还钻狗洞?省省吧!看我的!”结果另一个过于心急的守卫追得太猛,没注意脚下,“噗嗤”一声被一根废弃的、韧性十足的藤蔓绊倒,摔了个结结实实的狗吃屎,门牙“咔嚓”一声磕在凸起的石头上,当场崩飞半颗!痛得他眼泪直流,满嘴是血:“哎哟喂!我的牙!哪个天杀的乱扔藤蔓!”

小芸利用追兵的混乱,慌不择路,跑过一个堆满废弃破烂矿篓的区域时,看准时机,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拉旁边一根支撑腐朽木架的柱子!

“哗啦啦——轰!”

一堆空矿篓如同雪崩般劈头盖脸地砸向紧追不舍的两个守卫,瞬间把他们结结实实地埋在了

“咳咳咳!呸!哪个混蛋干的!”

“李二狗!是不是你推我?!”

“放你娘的屁!明明是你撞到我了!”

混乱中,两个被埋的守卫顾不上抓人,反而在矿篓下互相指责、推搡起来,差点自己人打起来。

靠着远超同龄人的灵活、对环境的熟悉、一点点运气,以及林野那无处不在的“脚气”余威造成的追兵混乱,小芸终于暂时甩开了大部分追兵,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地冲到了矿区最荒凉的西南角——一片被彻底遗忘的废弃区域。

这里光线极其昏暗,只有岩壁上零星几点快要熄灭的荧光苔藓提供微光。空气沉闷得让人窒息,弥漫着浓重的尘土和岩石腐朽的味道。一座依着巨大天然岩洞开凿、早已破败不堪的古老神殿,如同一个沉默的巨人,矗立在荒草和乱石之中。神殿的石柱歪斜断裂,爬满了墨绿色的苔藓和蛛网,屋顶塌陷了大半,露出黑黢黢、狰狞的岩顶。门前杂草丛生,一片死寂荒凉,时间仿佛在这里凝固了。

在神殿正前方,矗立着一面巨大的、几乎与小芸等高的石鼓!鼓身古朴厚重,布满了厚厚的灰尘和蛛网,甚至长了几簇顽强的、墨绿色的苔藓。石鼓表面雕刻着早已模糊不清的、关于矿工祈福和祭祀的图案,充满了岁月的沧桑感。旁边散落着两根同样落满灰尘、看起来腐朽不堪、似乎一碰就会散架的鼓槌。

石鼓前,只有两个守卫。一个靠着冰冷的石柱,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口水流了老长,在胸前油腻的衣襟上画出了一幅“抽象派地图”。另一个则百无聊赖地蹲在地上,用小刀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刻着“正”字计数(大概在数自己还要在这里浪费多少生命),嘴里哼着荒腔走板、难听至极的小曲儿:“妹妹你坐船头哦,哥哥我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显然,这地方鸟不拉屎,守卫任务形同虚设,纯粹是打发时间。

看到小芸如同一个灰头土脸的小炮弹般,带着决绝的气势猛冲过来,刻字的守卫愣了一下,随即懒洋洋地站起来,用小刀指着她:“喂!哪来的小泥猴?这破地方不准…哎呦!”

他话没说完,小芸已经像一阵复仇的风般从他身边掠过!目标直指那面巨大的石鼓!

“嘿!小丫头片子反了天了!”打盹的守卫被惊醒,抹了把口水,骂骂咧咧地伸手去抓小芸的后衣领。

小芸眼中只有那面鼓!那是吴爷爷用生命换来的生机!是林哥哥唯一的希望!所有的悲痛、愤怒、祈求、对光明的渴望都化作了无与伦比的力量!她小小的身体爆发出最后的潜能,一个灵巧的矮身,躲过守卫抓来的蒲扇大手,就地一个翻滚,带起一片尘土,已经扑到了石鼓前!

她毫不犹豫,伸出沾满泥土和汗水的小手,一把抓起地上那根看起来最粗壮、最结实的鼓槌!

鼓槌入手!沉重!远超她想象的沉重!这玩意儿怕不是实心石头做的!而且入手滑腻腻、黏糊糊的——上面沾满了陈年的灰尘、鸟屎、苔藓的分泌物,还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恶心粘液!

“呃!”小芸脚下一个趔趄,差点被沉重的鼓槌带倒。更糟糕的是,鼓槌的头部似乎因为腐朽,在她用力抓握时,“咔嚓”一声轻响,裂开了一道明显的缝隙!木屑簌簌落下!

“哈哈哈!”刻字的守卫见状,嗤笑起来,慢悠悠地围拢过来,“小丫头片子,毛都没长齐,鼓槌都抱不动还想学人敲鼓?省省力气吧!乖乖跟叔叔回去,还能少吃点苦头!”打盹的守卫也狞笑着逼近,准备像拎小鸡仔一样把她拎起来。

小芸咬紧牙关!牙齿深深陷入下唇,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双手死死抓住那根沉重的、快要散架的、肮脏的鼓槌!她艰难地转过身,背对着围拢上来的守卫,面向那面象征着最后希望的巨大石鼓!

脑海中,画面如同走马灯般飞速闪过:

林野温暖的笑容,递给她半个窝窝头的粗糙大手…

吴老瘸佝偻着背,却坚定地挡在她身前,面对凶恶管事的背影…

那冰冷的、闪烁着寒光的骨钩,刺穿林野哥哥肩胛时飞溅的刺目鲜血…

吴爷爷最后那虚弱得几乎听不见、却又如同洪钟般响彻心扉的决绝嘶吼:“快走!”

所有的情绪,如同压抑万年的火山熔岩,在她小小的胸膛里积蓄、压缩、翻滚、咆哮!最终,冲破了所有的桎梏,达到了爆发的临界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小芸清晰地感觉到,眉心深处,那枚一直默默存在的净心麦印记,骤然变得滚烫!一股前所未有的、纯净而温暖的力量从中汹涌而出!这股力量并非源自她自身,而是仿佛被外界巨大的悲愿和她自身纯净无垢的心灵所引动、所激活!净心麦的微光前所未有地明亮起来,如同黑夜中的明月,甚至透体而出,在她周身形成一层淡淡的、纯净的、柔和的白色光晕!这光晕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却又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啊——!!!”

一声无声的呐喊在她灵魂最深处炸响!仿佛冲破了某种无形的枷锁!

“林哥哥——!!!”

一声清脆、稚嫩、却充满了无尽悲愤、担忧和决绝的呼喊,如同雏凤初啼,猛地从小芸口中爆发出来!

这声音如此突然,不仅让逼近的两个守卫瞬间僵住,目瞪口呆(“卧槽?!哑巴说话了?!”),连小芸自己都愣住了,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愕(我能说话了?!)。但下一秒,这短暂的惊愕就被更强烈的意志取代!

这声呼喊,仿佛是她灵魂的呐喊,是她生命本源的咆哮!她不再犹豫,不再恐惧!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榨干最后一丝潜能!将所有的担忧、悲痛、愤怒、祈求、对光明的渴望、对不公的抗争、以及对逝者的承诺…所有的情绪,毫无保留地、孤注一掷地,灌注进双臂,抡起那根沉重、腐朽、沾满污秽的鼓槌,朝着布满灰尘蛛网、承载着最后希望的石鼓中心,狠狠地——砸了下去!

咚——————————!!!!!!

没有预想中沉闷的鼓响!

一声清越、悠长、宏亮、仿佛来自九天之上、能洗涤世间一切污秽、抚平所有灵魂创伤的嗡鸣,骤然响起!这声音如同开天辟地的第一缕道音,又似远古神只悲悯世间的叹息,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纯净、悲悯、宏大与无与伦比的穿透力!

以石鼓为中心,一道肉眼可见的、柔和的、圣洁的白色光晕,如同平静湖面投入巨石激起的涟漪,瞬间荡漾开来,席卷了整个废弃神殿区域!

光晕所过之处,神迹显现:

石柱上墨绿色的苔藓仿佛焕发了生机,变得更加鲜亮。

厚厚的灰尘和蛛网如同被无形的净化之力抹去,瞬间消散无踪。

空气中弥漫的沉闷、腐朽、以及矿洞深处积年累月的淡淡怨气、戾气、绝望气息,如同春日积雪遇到骄阳,被涤荡一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新、宁静、充满希望的气息!

那两个扑到小芸身后、手掌几乎要抓住她衣领的守卫,被这柔和却强大的光晕扫中,如同被最纯净的圣水洗礼,动作瞬间僵住!他们脸上的凶恶、暴戾、麻木表情如同冰雪消融般褪去,凝固在一种茫然的、仿佛被温暖阳光照射的舒适感中,甚至不自觉地放松了紧绷的身体,脸上露出了婴儿般的宁静。其中一个守卫还舒服地、长长地打了个哈欠,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光晕和那清越神圣的声波并未停止,如同拥有生命和意志般,穿透了厚重的岩层,无视一切阻碍,朝着整个黑石矿区,甚至朝着矿区之外、那高高在上的九霄云外,飞速扩散开去!

净世之音,涤荡矿区:正在疯狂磕头祈祷的矿奴们,被这清越纯净的鼓声扫过,心中的恐惧、绝望、麻木如同被一只温柔而有力的大手拂过,瞬间平息了大半。他们茫然地抬起头,空洞的眼神里恢复了一丝神采,感觉心头一片清明,仿佛卸下了背负多年的无形枷锁。那个被窝窝头卡住的矿友,突然觉得喉咙一松,“呃”地一声把卡住的窝窝头吐了出来,大口喘着气,茫然地看着四周。

正在对着铜镜整理歪掉假发、气急败坏的王管事,被鼓声一震,满腔的怒火和算计如同被浇了一盆来自昆仑雪顶的冰水,“嗤啦”一声彻底熄灭,只剩下愕然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心虚?他感觉自己的假发套好像又歪了,而且头皮有点发凉。

正在摸着油腻的脸、想着“该洗脸了”的赵奎,被鼓声扫过,独眼中的贪婪和不安瞬间被一种更深层次的平静取代,他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沾满油渍和酒水的衣襟,感觉好像…该换衣服了?被兽头套住的李四也停止了乱撞,茫然地摘下兽头,摸了摸自己毫发无伤(?)的脑袋。

正在强压杀意、准备下令处决林野的周擎,被这穿透力极强的神圣鼓声和随之而来的纯净波动扫过,心神猛地剧震!那股冰冷凝练、坚如玄冰的杀意,如同被九天烈阳直接照射,竟然出现了明显的松动和消融!他骇然转头,锐利如鹰隼的目光死死望向西南方向,失声低喝:“这鼓声…这净化之力?!矿神殿的‘涤尘鼓’?!千年未响,竟在今日…何人能敲响?!”

更神奇的一幕发生在雷牢深处,那持续不断、如同跗骨之蛆般折磨着昏迷中林野的阴雷之力,在这股蕴含着极致纯净净化之力的鼓声余波轻柔扫过后,竟然真的…如同冰雪遇到了暖阳,肉眼可见地减弱了一丝!虽然这减弱极其微弱,如同风中残烛,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削弱!林野焦黑的身体似乎微不可察地放松了一点点,紧锁的眉头似乎也舒展了一丝。

清越神圣的鼓声余韵悠长,在空旷破败的矿神殿前久久回荡,仿佛在宣告着某种被遗忘力量的归来。整个黑石矿区陷入了一片奇异的、充满宁静的寂静之中,仿佛时间在这一刻真的凝固了。只有那柔和的、圣洁的白色光晕还在空气中缓缓流淌,滋养着这片被污浊和苦难浸染的土地。

小芸彻底脱力,小小的身体软软地跪倒在巨大的石鼓前,双手因为过度用力而剧烈地颤抖着,掌心被粗糙腐朽的鼓槌木刺划破,渗出血珠。那根立下大功却也耗尽了所有生命的鼓槌,终于不堪重负,“咔嚓”一声彻底断裂成两截,掉落在布满灰尘(刚被净化过)的地上。她的小脸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虚弱的身体。然而,她眉心的净心麦印记,却散发着前所未有的柔和而稳定的光芒,周身的纯净光晕并未散去,反而更加凝实,如同一个温暖的茧包裹着她。虽然身体虚弱到了极点,仿佛下一秒就要昏厥过去,但她那双清澈的眼眸,却如同被九天银河之水洗过的星辰,前所未有的明亮、清澈、坚定!

她做到了!吴爷爷,小芸…做到了!我能说话了!我敲响了它!

仙子降临:

就在小芸身后不远处,空间仿佛水波般荡漾了一下。一道身着素雅月白色道袍、气质清冷出尘、宛如月宫仙子谪落凡尘的身影,无声无息地浮现。她似乎刚刚赶到,正亭亭玉立于一块凸起的、布满青苔的岩石之上,清丽绝伦的脸上此刻布满了难以掩饰的震惊与凝重!她那双仿佛能洞穿世间一切虚妄的眼眸,一瞬不瞬地、带着审视与探究,先是盯着跪在鼓前、沐浴在纯净光晕中如同圣洁幼兽般的小芸,随后又转向那面余音袅袅、仿佛褪去了千年尘埃、焕发出内敛神光的古老石鼓——涤尘鼓!

“净世之音…涤荡乾坤…万邪辟易…”她低声呢喃,声音如同清泉击玉,空灵悦耳,却充满了震撼与不解,“这污浊戾气深重的矿洞之下…竟蕴藏着如此纯净无先天灵体?更敲响了沉寂千载、无人可撼动的‘涤尘鼓’…此间所蒙受的冤屈…究竟深重到了何种地步?!”

清岚真人,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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