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佛魔乱舞修混沌，清心反效焚蛾眉（2/2）
灰、金、黑三色光芒在他身上疯狂乱闪，频率快得让人眼花缭乱，毫无规律可言。配合着他因为踩火而一瘸一拐、动作扭曲、如同被电击的僵尸般的怪异步伐（胸口疼，动作不敢大，姿势极其别扭），以及屁股后面那在闪烁光芒映照下若隐若现、凉飕飕的破洞…整个场面荒诞、滑稽、辣眼睛到了极点！堪称行为艺术界的泥石流！
“咳咳咳…呕…”林野好不容易才把那团“生化火焰”踩灭，自己也呛得眼泪鼻涕直流，肺都快咳出来了。他看着地上那团烧得只剩焦炭、还冒着缕缕青烟的“限量版云纹衫”残骸，又伸手摸了摸自己那凉飕飕、在佛光魔气映照下格外“通透”的屁股（破洞透风，里裤的小洞若隐若现），再看看自己还在不受控制、如同迪厅射灯般疯狂闪烁的“人形霓虹灯”身体，一股巨大的无力感、荒谬感和生无可恋的情绪如同海啸般涌上心头。
“这特么…‘痛经宝体’的日常…也太特么‘精彩纷呈’、‘惊喜不断’了吧？！”林野欲哭无泪，感觉未来一片灰暗（虽然他现在全身闪烁着彩光）。他现在走路都得跟拆弹专家似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一个情绪波动，不是佛光普照度化众生（包括苍蝇），就是魔气森森吓死老鼠，再不然就给你来个灵气窜稀，点着点什么，或者冻坏点什么。
就在林野对着自己冒烟的裤裆（虽然烧的是衣服，但感觉裤裆也受到了牵连）、闪烁的身体和可能被闻讯而来的王富贵哭丧的未来感到绝望时，沉寂了数日的识海，猛地一震！
嗡——！
那个布满暗红色狰狞裂纹、主体惨白的系统界面，毫无征兆地、如同接触不良的灯泡般，顽强地亮了起来！
但与之前不同的是，界面主体散发的白光极其微弱、黯淡、忽明忽灭，仿佛风中残烛，随时会彻底熄灭，还带着一种病态的惨淡灰败感。而那些暗红色的裂纹，却异常地活跃、鲜艳！如同无数条流淌的岩浆之蛇，猩红的光芒剧烈地明灭不定，散发着一种令人极度不安的躁动、贪婪和…混乱！整个界面给人一种极度不稳定、濒临崩溃、随时会炸成一堆精神污染碎片的危险感觉。
滋啦…滋啦…滋滋…滋滋滋…
一阵极其微弱、却如同魔音灌耳、能直接作用于灵魂深处的电流杂音在林野脑中响起，断断续续，时强时弱，如同一个卡痰的老旧收音机在播放死亡重金属，又像是无数只指甲在疯狂地刮擦生锈的铁皮！这声音比之前的“滋滋”声清晰了无数倍，更让人心烦意乱，头痛欲裂，带着一种纯粹的精神污染特质，仿佛要把人的理智撕碎。
【滴…滴滴…滋滋…检测…到…宿主…道基…滋滋…初步…稳定（？）…状态…滋滋…能量…逸散…滋滋…通道…建立…】系统的提示音也变得极其怪异，不再是之前冰冷的电子音，而是夹杂着大量的、刺耳的电流杂音和诡异的、如同鬼魅哭嚎般的变调，忽高忽低，忽快忽慢，听起来像个快要咽气却又被强行电击的醉鬼在说rap，还伴随着尖锐的金属摩擦声。
【警…警告！滋滋…高能…警报！能量…滋滋…逸散…滋滋…速率…超标！检测到…高浓度…佛性…滋滋…波动…魔性…滋滋…波动…混沌…核心…滋滋…失衡…严重！滋滋…】界面上，代表“道基稳定度”的虚拟进度条（如果那玩意儿还能叫进度条的话），像发了羊癫疯一样疯狂地在1%到5%之间来回抽搐跳动，数字模糊不清，伴随着刺眼的、如同血泪般的红色警告疯狂闪烁（同样伴随着滋滋的杂音）。
【强制…滋滋…维稳…滋滋…任务…发布：滋滋…稳定道基…滋滋…调和阴阳！滋滋…修炼…《清心咒》…滋滋…基础片段！滋滋…】一个扭曲变形、边缘闪烁着不祥血光、仿佛随时会裂开的任务框，艰难地弹了出来：
任务内容：集中精神，诵读《清心咒》基础篇（玉简已强制发放至物品栏）一遍。要求：心无旁骛，虔诚专注。
限时：一炷香（约30分钟）。
奖励：道基稳固度+1%（虚拟数值，且因逸散特性，可能随时归零或变为负数）。
惩罚：随机属性灵力暴走一刻钟（效果包括但不限于：体表局部持续性喷火、局部持续性结冰、持续性微量毒气释放（俗称放毒屁）、毛发不受控制疯长、短暂失明（物理或精神层面）、口吐芬芳（字面意义，喷出带字烟雾或实体脏话）等）。注：惩罚效果可能叠加。
林野看着这充满了bUG气息、奖励抠门到令人发指（那1%随时归零的稳固度简直是侮辱智商）、惩罚却极其恶毒、充满恶趣味且描述得极其具体的任务，再听着脑中那如同无数只地狱蟑螂在啃食他脑髓的“滋滋”魔音，只觉得一股邪火混合着滔天的憋屈，如同火山喷发般直冲天灵盖！
“系统！我日你十八代祖宗的仙人板板！外加三百六十度托马斯回旋踢！”林野在内心疯狂咆哮，唾沫星子几乎要从意识里喷出来，“你t是嫌老子死得不够快不够惨是吧？！还稳定道基？老子现在动一下都怕灵力窜稀点房子！还念清心咒？老子现在就是个佛光自走炮台！念一句怕不是要召唤如来佛祖下凡！还有这该死的滋滋声！闭嘴！给老子闭嘴啊！再滋老子跟你同归于尽！”
【警…警告！宿主…滋滋…精神波动…滋滋…剧烈！负面情绪…滋滋…飙升！加剧…能量…滋滋…逸散速率！任务…滋滋…倒计时…滋滋…强制…开始！滋滋滋滋滋——！！！】系统界面上的倒计时数字扭曲着出现，如同痉挛的蚯蚓，伴随着更加尖锐、密集、如同高压电击穿空气般的“滋滋”声！这声音仿佛化作了实质的钢针，狠狠扎进林野的脑仁！
“草！（一种生命力极其顽强的植物）”林野气得眼前发黑，差点又是一口老血喷出来。这破系统，不仅功能残次得像三手山寨货，现在连提示音都升级成了精神攻击武器！那1%的稳固度奖励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但那个“随机属性灵力暴走一刻钟”的惩罚…想想刚才点着的裤子（还是王富贵的），想想可能的喷火、结冰、放毒屁、长毛、喷脏话…林野就感到一阵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的恶寒，以及蛋蛋的忧伤。
为了不被变成人形自走灾难博物馆（或者更糟，被愤怒的王富贵和邻居们联手打死），林野强忍着把玉简捏碎、把系统从脑子里抠出来的冲动，用意念在系统那卡顿严重、如同老牛拉破车的物品栏里，艰难地、一点点地“抠”出了那枚散发着微弱、时断时续白光的《清心咒》基础篇玉简。那感觉，就像在沼泽里捞一根针。
“妈的…死马当活马医吧…万一…万一这破咒语真能压制这神经病呢…”林野捏着那枚温润（？）的玉简，如同捏着一块即将引爆的炸弹。他找了个相对稳固（屁股下垫了块相对干净的破布，远离易燃物）的姿势坐好，深吸一口气（牵动伤口又是一阵钻心的疼，差点破功），强迫自己集中精神，摒弃脑中那烦人的“滋滋”声（虽然效果微乎其微），开始按照玉简记载，低沉而缓慢地诵读起来。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林野的声音一开始还带着浓重的烦躁和生涩，如同刚学舌的鹦鹉。但《清心咒》的经文似乎本身就带有某种奇异的力量。随着他一句句艰难地念诵下去，那烦人的“滋滋”声似乎…真的被压制下去了一点？虽然还在，但音量似乎小了些许。心中的烦躁如同被微风吹拂的尘埃，也略微平复了一丝丝。他体内那狂暴混乱的混沌灵力，似乎也受到了这平和经文的微弱牵引，开始以一种相对平缓（但依旧混乱不堪）的方式流动，胸口伤处的剧痛似乎也减轻了微不足道的一丁点。
“咦？好像…好像真的有点用？”林野心中升起一丝微弱的希望之光，如同溺水者抓住了稻草。他更加专注地诵读起来，试图抓住这难得的平静。“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他甚至感觉混沌气旋的搅动都慢了一丢丢。
然而，好景不长！乐极生悲是林野人生的主旋律！
当林野念诵到“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时，丹田内那平静了没几分钟的混沌气旋，突然像是受到了某种强烈的、不怀好意的刺激，猛地加速旋转起来！一股精纯无比的、浩瀚磅礴的佛性力量，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被这狂暴的混沌灵力一裹挟、一催化，如同沉寂万年的火山找到了喷发口，轰然爆发！
嗡——！！！！
林野的诵读声，瞬间被放大了百倍不止！如同安装了巨型扩音喇叭的洪钟大吕，自带混响、低音炮和立体环绕音效，庄严（？）、洪亮、震耳欲聋地响彻整个房间！声音穿透了那破旧的墙壁和窗户，浩浩荡荡、肆无忌惮地传遍了整个丁字区！连房梁上的灰尘都被震得簌簌落下！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每一个字都如同实质的音浪，撞击着空气！
同时，他体表原本只是闪烁的金色佛光，如同被浇了一桶液态阳光，“轰”地一下亮度暴涨！瞬间从一个探照灯升级成了人形小太阳ps！炽烈到近乎实质的金光不仅将他的破屋子照得如同黄金铸造、纤毫毕现，连墙壁的每一条缝隙、屋顶的每一个破洞都透射出万道金光，直冲云霄！庄严（但明显被林野那强行压抑怒气的变调嗓音带歪了）的梵唱声如同滚雷般伴随着金光，形成一圈圈肉眼可见的音波涟漪，滚滚扩散！
整个丁字区瞬间炸开了锅！比过年放炮仗还热闹！
“卧槽！什么情况？！大中午的谁家开佛门法会还自带音响特效？！”
“这金光…这梵音…我的狗眼！我的狗耳！是哪位佛陀转世降临我们这鸟不拉屎的贫民窟了？！”
“高僧个屁！听声音像是丙字院那个新来的怪人林野！”
“林野？！那个走路像触电、身上冒七彩光的抽风侠？他…他改行当和尚了？还修成了金身罗汉？！”
“当和尚也没这么大动静啊！这金光快把我闪瞎了！这声音快把我震聋了！还让不让人修炼魔功…啊不是，修炼睡觉了！”
“我感觉我的魔功在消散！我的道心在动摇！佛祖饶命啊！”
隔壁的李麻子和赵姓修士更是首当其冲，被这突如其来的“佛音贯耳”和“金光普照”震得头晕眼花，心烦意乱，气血翻腾，差点走火入魔。
“林野！你个挨千刀的王八蛋！有完没完！大中午的开什么佛光普照会！还自带超度噪音！老子刚酝酿好情绪准备修炼，全被你搅和了！赔钱！精神损失费加误工费！”李麻子愤怒的咆哮穿透墙壁，带着哭腔。
“就是！老子刚找到一点突破的感觉，被你这一嗓子嚎没了！赔钱！不然拆了你这破庙！”赵姓修士也跟着怒吼，声音都在颤抖。
林野自己也彻底懵圈了！他感觉自己像个超大功率、自带金光特效的佛门广播喇叭，嘴巴完全不受控制，经文如同开了闸的洪水般源源不断地、声若洪钟地涌出！体内的佛力在混沌灵力的疯狂加持下，如同脱缰的疯牛，横冲直撞！他拼命想停下诵读，想把嘴闭上，但嘴唇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撬开、固定住！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声音更加洪亮，如同惊雷炸响！金光更加炽盛，仿佛要将整个屋子融化！破旧的窗棂在音浪的冲击下嗡嗡作响，随时会散架！
【警告！警…滋滋…告！能量…滋滋…逸散…滋滋…严重超标！物理层面…滋滋…干扰…滋滋…判定…滋滋…调和…彻底失败！滋滋…失败！】系统的提示音在剧烈的“滋滋”杂音中艰难响起，充满了混乱和…一丝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仿佛在说：看吧，我就知道会这样！
【惩罚…滋滋…触发！滋滋…随机属性…滋滋…灵力暴走！滋滋…属性轮盘…滋滋…抽取中…滋滋…】系统界面上，一个如同赌场老虎机般疯狂跳动、闪烁着猩红裂纹的图标在疯狂旋转。
【抽取结果：滋滋…火属性！滋滋…局部持续性暴走！滋滋…即刻执行！滋滋滋滋——！！！】
“火？！”林野瞳孔骤缩成针尖！一股强烈到极致的不祥预感如同冰水浇头，瞬间笼罩全身！他想到了刚才被点燃的裤子…
噗！
话音刚落，林野就感觉一股灼热狂暴、充满了毁灭气息的力量不受控制地从他混乱的丹田涌出，沿着经脉一路狂奔，最终涌向…他的右手手掌！
“呼啦！”一小簇橘红色的、活泼跳跃如同精灵、却散发着惊人高温的小火苗，毫无征兆地从他掌心窜了出来！火苗不大，只有拇指大小，但那温度却让周围的空气瞬间扭曲！
林野吓得魂飞天外！下意识地想甩手把火苗灭掉，但身体的平衡因为之前的“佛光广播”本就岌岌可危，这一动，身体猛地一晃，脑袋下意识地一偏，试图躲避那灼人的热浪！
好死不死！那簇调皮而致命的小火苗，如同长了眼睛的顽童，正好燎到了他右边那仅存的、疏于打理、略显倔强地斜飞向上的半截眉毛！
嗤——
一股极其清晰、混合着蛋白质燃烧焦糊味和淡淡烤肉香（？）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
“嗷呜——！！！”一声凄厉到突破天际、饱含着肉体剧痛、心灵创伤、荒谬绝伦和浓浓委屈的惨叫，如同被踩了尾巴的万年老龙，响彻云霄！其声浪之猛，甚至短暂地压过了那洪亮的佛音梵唱！
“我的眉毛！我的绝世帅眉！系统！我日你十八代祖宗的仙人板板！有种给老子滚出来！老子要跟你单挑！不死不休！啊啊啊啊——！！！”林野捂着右边光秃秃、还带着火辣辣灼痛感的眉骨，气得浑身发抖，三尸神暴跳！体表的佛光、魔气、混沌灰光因为剧烈的情绪波动再次疯狂乱闪，频率快得如同迪斯科球！整个人如同一个即将爆炸的、五彩斑斓的、冒着烟的…人形自走脏话炮台！悲愤的咆哮在金光梵音中回荡，形成了奇诡的二重奏！
隔壁的李麻子和赵姓修士被这声惨绝人寰、闻者伤心见者流泪的嚎叫吓得一哆嗦，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幸灾乐祸的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林师弟！你这‘三昧真火’杂耍玩得真他娘的绝啊！连自己眉毛都点着了当灯芯？高！实在是高！”
“就是！这新造型太别致了！一边有毛一边光，这叫…阴阳眉？还是…断眉煞？哈哈哈哈！一看就命硬！”
“佛也发火？怒烧蛾眉？林师弟，你这修的是‘怒目金刚’外加‘引火自焚’道吧？哈哈哈！独树一帜！佩服佩服！”
就在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条缝，王富贵探头探脑地溜了回来。他脸上原本还带着一丝打探到“好消息”的喜色（可能是捡到半块灵石？），结果一推门，就被房间里的景象震得魂飞魄散！
只见林野捂着半边光秃秃的眉毛，脸色狰狞如同恶鬼，浑身佛光、魔气、灰光疯狂乱闪如同人形迪厅射灯，左手还残留着结印的姿势（佛光来源），右手掌心冒着缕缕青烟（火苗刚熄），脚下踩着一团散发着焦糊味的衣服灰烬，头顶金光（佛光）与黑气（魔气）交织形成诡异的阴阳鱼图案，屁股后面的破洞在闪烁的光芒下若隐若现…
王富贵：“……”
他脸上的喜色瞬间凝固，然后如同退潮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灰般的绝望。他默默地、缓缓地关上门，背靠着冰凉的门板，身体如同被抽掉了骨头般缓缓滑坐到满是灰尘的地上。他双手死死地捂住了脸，肩膀剧烈地耸动起来，发出了压抑到极致、如同受伤野兽般的绝望呜咽：
“呜呜呜…我的100贡献点…我的老婆本…我的翠花…这下…这下彻底…彻底完犊子了…呜呜呜…林大爷…林祖宗…您这…花样翻新也…也忒快了吧…照这样下去…我王富贵…怕是活不到您老人家神功大成那一天了…呜呜呜呜…”
林野躺在地上，感受着全身的酸痛和麻痹，听着执法弟子严厉的训斥和周围刺耳的哄笑，心中一片悲凉（和烤肉的焦香）。他费力地转动唯一还能动的眼珠，瞥了一眼墙上那个巨大而抽象的、属于自己的焦黑“自画像”，又看了看掉在脚边、微微嗡鸣的“逆鳞”残剑…
“妈的…扫墙就扫墙…老子倒要看看…这破墙还能玩出什么花样…”他认命地闭上眼（眼皮也是黑的），内心哀嚎，“系统…老子跟你没完…滋滋声…给老子等着…还有叶辰…小白脸…等老子扫完墙…再去给你开天窗…”未来的日子，似乎更加“精彩”了。罚扫外墙，是新的苦难开始，还是…一场歪打正着的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