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长得好看,做什么都像勾引(2/2)
白渊觉得奇怪,明明自己昨天已经告知了他时临桉的身份,今天怎么就装失忆了?
他没再看靳千阑,对时临桉讪笑道:“他可能识不得你。”
时临桉微微挑眉,“哦?三界还有谁不识本将军?”言语间透露着少年的自信张扬。
白渊咂舌,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总不可能说靳千阑之前不是被他囚禁在牢里,就是在角斗场吧?
他只能转移话题:“我们还是快走吧。”
时临桉最后瞥了靳千阑一眼,道:“行。”也不想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花太多时间。
两人并肩走出府门,过程中但凡回头望一眼,便会看到一双冷冽凶戾的蛇瞳,好似在注视猎物,随时都能扑上去撕咬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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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比预计更早些到了春鸳楼,菜肴还未备齐。现在去包间坐等着也有些无聊,索性到一楼大堂赏舞女跳舞去了。
这里的舞厅一点都不比酒吧差,反而用法术变出来的光效,比那些霓虹灯好看多了。
黑猫舞女穿着艳红的抹胸纱裙,纤细的腰间转下红带伞,妩媚的身姿在台上摇曳。
白渊看得兴致勃勃,想着上辈子自从当了游戏策划,便再也没什么闲工夫去酒吧,更别说看美女跳舞。
一舞闭幕,看客们纷纷叫好。时临桉无聊得都快要睡着了,听见旁边的人拍掌,眼皮慢慢掀起。
“你喜欢这种?”时临桉问的毫无征兆,白渊奇怪地“嗯”了一声。
“人都喜欢好看的吧?”
时临桉听后把目光放到舞台的猫女身上,冷不丁道:“…没看出哪里好看。”
又看完两支舞,时辰已到日中。小厮来请他们上楼用膳,恭谨道:“二位贵客,菜肴已备齐,请问现在就端上桌吗?”
白渊早饭没吃多少,早就饿了。蹭起身招呼小厮,“上吧。”
他们随小厮移步到楼梯口,听他说包间在顶楼,这春鸳楼少说也有三十层,还以为这楼梯会爬到死。
可当小厮带他们站到一个阵法平台上,按了某个按钮以后,平台直线上升。
好家伙……这不就电梯吗?
看来这个世界除了手机什么都有!
顶楼只有一间阁间,专门服务他们这种权贵。所有装修和设施都是最豪华顶尖的,还能根据客户需求随意转换风格。
平台停在三十楼入口,脚刚踏出去,迎客娘子便上前迎接,定睛一看,居然是方才跳转伞舞的那位黑猫女。
她现在穿的比台上还露些,香肩细腰和胸前的深沟全展露出来,白皙精致的脸蛋上化着浓妆,有种不伦世俗的美艳。
“二位贵客里边请~”猫娘优雅的行礼,“尽管差遣小芙。”嗓音甜腻动听,听得人心痒痒。
时临桉偏头睨着小厮,想必这猫女是特意安排过来的。小厮哪敢和将军对视,只得低眉顺眼的弯腰。
他不想为难小厮,抬起脚跟上黎白鸢,但面色极为难看。
进入阁间,佳肴满桌。是一个可以容纳八到十人的大圆桌,他们两人随意落座动筷。
小芙为他们斟酒,眼睛不停偷看黎白鸢。怎会有男子生得如此俊俏娟秀?
白渊浑然不觉小芙的视线,一心扑在饭菜上,先把民生问题解决才是大事。
小芙为他们续杯,将时临桉的酒盏倒好酒递给他,无意间撞上他寒凉的目光,手吓得一抖,酒盏溢出几滴酒水洒在时临桉袖上。
她见状连忙跪下解释:“小女子手拙,请将军责罚。”
酒过三杯,白渊脸上明显见醉,意识倒是清醒。见突然闹起这出,他疑惑地望向时临桉。
时临桉像是知道黎白鸢看他,脸上方才的戾气一扫而空,换上和善的笑,扶起小芙,“无妨,想来是你心有他念才撒了酒。不碍事,你且退下就行。”
少年脸上的笑,或许别人看来是爽朗亲切,可在小芙眼里却是震慑的警告。
“…是将军。”小芙忙不迭跑出阁间。
白渊把一块酥肉送进嘴里,含糊不清道:“发生何事?”
时临桉叹了口气,自顾自说:“我们鸢儿到哪都是焦点,让我很苦恼啊。”
白渊醉意熏染的脸颊漾开笑意,浅紫色眼眸微微眯起,眼角的痣仿佛要随之飞起,妩媚中透着天真纯然,见过的人,很难再为其他容颜感到惊艳。
“将军的意思是……我抢了你的风头?”
饶是与黎白鸢相识数百年,时临桉也寻不出能与之外貌相提并论者。此刻乍然对上那双含笑的眸子,他喉间一窒,竟一时语塞。直到黎白鸢话音落下半晌,他才堪堪找回自己的声音。
“可不?我恳请仙尊收敛点,别到处勾引人。”时临桉抿下一口酒。
假若这是攻略游戏,时临桉可能早被黎白鸢钓成翘嘴,任他呼来遣去,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白渊撑着脑袋,给自己倒了杯酒。反驳道:“我才没有勾引人的恶趣味。”
时临桉目光灼热的凝视黎白鸢,淡道:“你做什么都像勾引。”
“…咳咳。”一句话把白渊呛得不行,刚喂进嘴里的酒喷出来。嘴唇被酒水浸湿,几滴透明的液体顺着嘴角流至下巴,欲要滴落。
在这泛红的脸上平添几分淫靡之色。
“你看你又在勾引人。”时临桉语气平淡。
“……”
白渊抬手擦去唇角的酒液,他算是懂了,在时临桉眼里黎白鸢呼吸都是勾引……
这段小插曲并没维持多久,时临桉又把话题扯到别处。
“明日我要上宫一趟。”
白渊嘴里嚼着菜,嗯了一声,应该是此次战役告捷,玉帝有赏。
“你不问我为什么?”时临桉撇嘴。
“为什么?”白渊顺他意问。
时临桉轻放下酒盏,神情凝重道:“玉帝要赐婚与我。”
白渊一愣,片刻后思绪归拢,笑道:“好事啊,是哪位公主?”
“……”时临桉盯着杯盏中的酒,沉默良久,哑声道:“骗你的。”
“哦。”白渊挑着碗里一直夹不上的虾,有点恼了。
后来时临桉一直没说话,只是一味的灌酒,白渊也痛快地跟着陪酒。
一个中饭吃到下午,谁也喝不动了。白渊不省人事地醉倒在桌上,后面的事他记不清了,听侍女说是时临桉送他回来的。
再次醒来是在玉灵居的床榻上,窗外星光点点。
白渊头痛欲裂,脑袋昏沉,伴随着全身密密麻麻的,如火烧一般的燥热。
那酒听说是上好的仙酿,入口温润爽滑,后劲怎么如此大?
他强撑着身子起床,想唤侍女进来,喉咙却发不出声音,而且她们不在这。
玉灵居没有膳房,他的吃食都是侍女们送进来。现在他浑身灼热,特想喝凉茶汤,也只能自个儿去膳房找人做。
他拖着摇晃的身子出去,整个人看起来柔弱绵软,连平时矗立有神的狐耳,也耷拉下去。
意识有些模糊,他不太能分清哪是去膳房的路,他也没特意记过。
白渊不知走到哪儿了,只感觉自己到了鹅卵小路。脚一软踩到某个凸起的石子,踉跄地摔坐地上。
雪白的长发飘落散在地上,粉嫩的裙袍如花绽开,露出一小截纤细玉白的脚踝,看起来像折翼的天使,或断翅的蝴蝶。
手掌压在鹅卵石上痛的要死,他忍痛发力起身,却发现脚好像崴了。
艹,这都什么破事……
视线里突然出现一双修长骨感,还长了些茧子的大手。白渊下意识伸手覆在掌面,以为是哪位夜巡的侍卫。
“哟,主公?我还以为您今天会在外面快活。”是靳千阑?他的声音冷淡讽刺。
模糊的视线中突然弹出一块光屏,弹幕疯狂闪动,可白渊现在一句话也看不清。
在白渊意识到来人是靳千阑后,只是在想,这个点他不睡觉在这干嘛?
接着黎白鸢清瘦的身体被靳千阑,一把捞起。白渊视线无法聚焦,周围又是一片昏暗,根本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
白渊晃晃脑袋,想让自己清醒清醒。可腿却不听使唤,脚腕刺痛的慌。他身形不稳,反倒弄巧成拙地跌进靳千阑怀里。
当发烫的身体接触到靳千阑时,白渊才终于实质性理解到蛇是冷血动物,真的好凉快……抱着他,像抱着一个大冰块。
听见靳千阑呼吸声加重,应该是烦躁了。
可现在白渊这状态哪还管得着靳千阑他的心情?他只管自己舒服地在靳千阑的胸膛上蹭了蹭。
“好凉快……”白渊满意地抱住靳千阑。
靳千阑闻见黎白鸢身上沾满酒香,大抵是醉了。他原本是对黎白鸢醉酒的模样,是饶有兴致观赏的,但想起他是和谁同去对饮,又膈应的蹙眉。
他冷声道:“主公,请您注意分寸,我们这样成何体统?”
在这月黑风高的林间小道中,主公如此亲密的赖在下人身上,这在外人看来,完全是在偷情的程度!
白渊狐耳动了动,他也觉得这个姿势不太舒服,自觉换了姿势。把下巴抵在靳千阑肩头,又将身体的重心全压在他身上。
靳千阑也只是嘴上说说,当黎白鸢真把全身靠过来,他下意识环住他的身体,免得黎白鸢掉下去。
白渊在靳千阑耳边痴人说话,一张小嘴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
“主公,你再说一遍?”
白渊难受地皱皱眉,嗔怪道:“别动来动去……让我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