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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法律保护斗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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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Ac遇袭事件,如同一块被强行投入平静(至少表面如此)湖面的巨石,它所激起的,不再是局限于特定圈层的隐秘涟漪,而是无可避免地演变成了一场席卷社会舆论的滔天巨浪。尽管官方出于稳定和调查需要,对事件细节进行了严格管控,对外统一口径为“极端分子针对科研机构的恐怖袭击”,但“心渊研究与援助中心”这个名字,连同其背后所代表的、关于“超常能力者”的模糊概念,还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伴随着血腥与爆炸声,闯入了公众的视野。

网络之上,舆情沸腾。各种猜测、谣言、所谓的“内部消息”如同病毒般疯狂传播。有人惊恐地斥责能力者为“潜在的非人怪物”,认为“纯粹人类”的偏激行为情有可原;有人则对能力者的遭遇抱以同情,谴责袭击者的残暴;更多的人,则是陷入了一种茫然的、混合着好奇与恐惧的观望。传统媒体在短暂的失声后,也开始小心翼翼地跟进报道,试图在官方定调与公众求知欲之间寻找平衡点。

就在这一片纷纷扰扰的舆论漩涡中,姚浏静静地躺在ARAc核心医疗区的无菌病房里,身上插满了维持生命的管线,像一尊破碎后又勉强拼接起来的、了无生气的琉璃人偶。他这一次的昏迷,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不再是单纯的精力耗竭,更像是一种灵魂在经历了强行催动、主动攻击、以及海量负面情绪倒灌的反噬后,触发了某种最深层次的保护性休眠,或者说……濒临彻底的崩解。木曲儿日日夜夜守在他的床边,握着他那只连输液都难以找到血管的、冰凉的手,仿佛只要一松开,那微弱的生命之火便会彻底熄灭。她的眼泪似乎已经在那惊魂一夜流干了,此刻只剩下一种深沉的、几乎要将她压垮的疲惫,以及一股在绝望深处悄然滋生的、冰冷的坚毅。

她看着姚浏苍白安静的睡颜,脑海中不断回放着袭击当晚,他推开自己、决绝地发动能力时,眼中那混合着恐惧与不容置疑的坚决的光芒。他为了守护那些刚刚找到的、散落在世界各地的“同类”,几乎付出了自己的一切。那么现在,当他倒下,当他无法再为自己、为他们发声时,这个责任,该由谁来承担?

答案,不言而喻。

周振雄、苏雨,甚至包括与官方保持着联系的赵志远,都在袭击事件后,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木曲儿。她是姚浏最亲密的人,是能力共享的参与者,是ARAc的联合创始人之一,更是姚浏所有痛苦与挣扎最直接的见证者。由她来代表这个特殊群体走向前台,向公众发声,争取应有的法律保护与生存空间,是最合适,也最具说服力的人选。

起初,木曲儿是退缩的。她本性并非热衷于抛头露面的斗士,她只是一个渴望与爱人平静相守的普通女子。她害怕面对镜头,害怕面对公众可能投来的质疑、恐惧甚至敌视的目光,更害怕自己笨拙的言辞,会玷污了姚浏用生命扞卫的东西。

然而,当她一次次走过ARAc医疗区那长长的、寂静的走廊,看到病房里依旧昏迷不醒的伊万(他为了掩护小石头,身中数弹,虽脱离生命危险,但可能需要终身与轮椅为伴),看到角落里那个将自己紧紧蜷缩起来、对外界任何声响都报以惊恐颤抖的小石头,听到加密网络里艾莉娅、玛利亚等人发来的、充满了不安与绝望的询问时……她知道,自己没有退路。

姚浏倒下了,她就是他的延伸,是他们这个脆弱群体,在现实世界中,唯一能够站出来的、孱弱却必须挺直的脊梁。

第一次内部战略会议,在ARAc一间气氛凝重的会议室里举行。周振雄、苏雨、赵志远的代表,以及几位顶尖的法律专家和伦理学家出席了会议。

“当前最紧迫的任务,是推动立法。”周振雄开门见山,他看起来比之前苍老了许多,但眼神中的学者式执着却更加锐利,“我们需要一部专门的法律,明确界定像姚浏这样的‘超常感知能力者’的法律地位、基本权利、隐私保护,以及……在遭受歧视、迫害或像此次袭击这样的极端暴力时,所能获得的法律救济和特殊保护。”

一位资深的法律专家推了推眼镜,语气并不乐观:“难度极大。首先,‘超常能力者’这个概念,在现行法律体系中是空白的,缺乏任何法理基础。其次,公众的认知和接受度极低,恐惧和排斥是主流情绪。第三,‘纯粹人类’这样的极端组织及其支持者,必然会动用一切资源进行阻挠,煽动民意。这不仅仅是一场法律战,更是一场艰难的社会观念之战。”

“再难也要做!”苏雨语气坚决,她拿出厚厚一沓自己搜集的、来自网络和线下关于此次事件的舆论分析报告,“沉默和回避,只会让恐惧和误解滋生蔓延,给‘纯粹人类’那样的极端思想提供土壤。我们必须主动发声,争取理解,哪怕只能争取到一小部分人!”

所有人的目光,最终都聚焦在了一直沉默不语的木曲儿身上。

木曲儿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她的脸色和病床上的姚浏一样苍白,但那双曾经盛满了温柔与忧虑的眸子里,此刻却燃起了一簇微弱却不肯熄灭的火苗。

“我……来说。”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异常清晰,“把我看到的,经历的,姚浏承受的……都告诉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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