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炼器得法，开坛讲道（2/2）
“好！好！好！”青云掌门连说三个好字，激动得眼眶都有些湿润，他紧紧握住欧冶废那双布满伤痕和老茧的手，“欧长老！您…您为我青云立下了不世之功！此佩，乃宗门崛起之基石啊！”
很快，在青云宗主亲自协调和宗门资源的全力倾斜支持下，欧冶废带领着几名亲传弟子，开足马力，第一批上千枚“蕴灵佩”被成功炼制出来，优先分发给了所有内外门及杂役处的炼气期弟子。
当这些修为尚浅、平日里修炼艰难的弟子们，满怀期待地佩戴上这看似朴素无华的玉佩，真切地感受到那源源不断、温和滋养着自身经脉、提升着修炼效率的奇异效果时，整个青云派都彻底沸腾了！
尤其是那些资质普通、资源匮乏的杂役和外门弟子，更是对宗门感激涕零，归属感与向心力空前高涨，修炼的热情被点燃到了极致。
陈实站在后山高处，默默注视着山下演武场、宿舍区那些佩戴着蕴灵佩、刻苦修炼的弟子们，感受着宗门内部那蓬勃向上、充满希望的新生气象，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欣慰与满足。
提升底层弟子的修炼根基与效率，这正是夯实宗门金字塔基座、向着“打造小灵界”这一宏大目标稳步迈进的关键一步。
而他，在推动这一切的同时，也再次收获隐隐感觉到丹田内那枚九彩流转的扫帚金丹，似乎因此而更加凝实、灵动，与这片天地的联系也愈发紧密了一分。
就在陈实悄然推动青云派内部发生深刻变革的同时，他在虚空界中的“事业”，也意外地迎来了一次爆发式的增长与转折。
自从上次那缕“星辰淬魂丹”的道韵在万物阁卖出了令人咋舌的天价后，他在虚空界这个藏龙卧虎之地，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怪才”和“神秘丹师”了。
总有一些好奇心旺盛的、或是卡在瓶颈多年寻求突破契机的修士，会开始留意到这个代号古怪、行为模式清奇的“扫地的胖同学”。
陈实在虚空界那浩瀚无边的“论道台”外围区域闲逛。这里如同一个超巨型的露天学术沙龙，来自诸天万界、形态各异、流派纷呈的修士们，或三五成群，或设坛开讲，为了各种玄之又玄的大道命题争辩得面红耳赤，唾沫横飞。
此刻，正好有几拨人为了一个“天地灵气化生，究竟是先有‘灵’之意志，还是先有‘气’之形态”的古老命题，引经据典，各执一词，争论不休。
各种晦涩的术语、玄奥的比喻、乃至自身道韵的碰撞，使得那片区域能量激荡，异象频生。
陈实挤在围观的人群中，听着那些高深莫测、绕来绕去的理论，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脑仁嗡嗡作响。
“唉，这帮人…讨论这么抽象的问题，有啥实际意义吗？”他忍不住撇撇嘴，用低若蚊蚋、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嘀咕抱怨道，“按我们那儿…呃，按最基本的能量守恒定律来看，灵气说白了也是一种能量形态嘛，不可能凭空产生和消失，必然是由其他形式的能量转化过来的，或者就像渗透压一样，从浓度高的地方…比如仙界啊、混沌海啊那种更高层级的世界，慢慢泄漏、渗透到我们这种低层级世界来的…简单来说，就跟筛子会漏水一个道理嘛…”
他这番自言自语，用的是他前世带来的现代科学思维，夹杂着一些他自己理解的修真术语（“渗透”、“泄漏”），在周围那群引经据典、探讨“先天一炁”、“灵性本源”的修士听来，简直粗鄙不堪，离经叛道到了极点！
然而，正是这把看似粗糙、毫无“道韵”可言的“奥卡姆剃刀”，却仿佛拥有着奇特的魔力，咔嚓一下，干净利落地斩断了那些纠缠不清、复杂万端的理论丝线，直指一个所有修士都习以为常、却从未从这个角度去深入思考过的核心本质——灵气的来源问题！
原本嘈杂激烈的争论声，如同被利刃切断，戛然而止。
唰！唰！唰！
所有参与论道和围观者的目光，如同探照灯一般，瞬间跨越了空间，齐刷刷地聚焦到了这个缩在人群外围、衣着普通、气息平平（陈实习惯性隐藏了九彩金丹异象）、与周围高深氛围格格不入的胖子身上。
一位来自某个崇尚自然生机、浑身缠绕着翠绿藤蔓的木灵界修士，眉头紧锁，带着审视与不解，率先开口，声音空灵却带着质问：“能量守恒？此言何解？若依你所言，灵气不能无中生有，那天地鸿蒙初开、万物未生之时，充斥混沌的先天灵气，又是从何而来？难道也是‘泄漏’所得？”
陈实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搞得一愣，感受到周围无数道或好奇、或不屑、或沉思的目光，头皮有些发麻。
他硬着头皮，开始结合自己那点可怜的物理宇宙学知识（大爆炸、能量转化）以及自身星尘道基对周天星辰的感悟，开始半猜测半胡诌地解释：“这个…前辈问得好。或许…在咱们这个世界诞生之前，经历了一次难以想象的、规模宏大的…能量爆发？对，就是‘混沌大爆炸’！爆炸产生的无尽能量和物质，在冷却和演化过程中，一部分就转化成了我们所说的‘先天灵气’？至于现在…可能大部分的灵气，是通过世界壁垒的薄弱点，从更高维度的空间…比如传说中的仙界，或者更基础的‘混沌海’，持续不断地渗透、泄漏下来的？就像…就像一个有很多细微裂缝的水桶，不断有水从裂缝渗进来一样？我们这个世界，可能就是个有点漏，但又没完全漏光的…大水桶？”他一边绞尽脑汁地组织语言，一边笨拙地用手比划着“爆炸”和“漏水”的动作，试图让这些思维模式迥异的“古代”修士们能够理解他这套“异端邪说”。
他这番“筛子漏水论”和“能量转化论”，虽然表述粗糙简陋，逻辑上也存在诸多未经证实的跳跃，甚至带着几分荒诞不经的味道，但它却提供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简单粗暴到极致的思考框架和视角！
仿佛在众人那被无数经典典籍和固有认知所构筑的、坚不可摧的思维壁垒上，用最原始的方式，强行凿开了一个小小的孔洞，透进了一丝来自异世界的、冰冷而理性的光线！
尤其是当陈实为了增强说服力（或者说是因为紧张），下意识地引动了自身那融合了星辰归墟、扫地秩序与科学思维的奇特道基，一股并非刻意释放、却自然而然流露出的、蕴含着“物质循环”、“能量平衡”、“规则转化”等复杂道韵的微弱气息，如同涟漪般扩散开来时，更是让在场一些卡在某个瓶颈已久、苦苦寻求突破而不得的修士浑身剧震，如同被一道闪电劈中了天灵盖！
“循环…平衡…原来如此！我一直追求极致的水灵之力，试图掌控万水，却忘了水之大道，根本在于循环与平衡！水利万物而不争，亦可覆舟毁城！刚不可久，柔不能守…平衡，阴阳相济，才是水之真意！我一直走错了方向！”一位出身某个水元大世界、修为已达元婴后期、却困于化神门槛数百年的老牌水族修士。
猛地抬起头，眼中爆发出骇人的精光，周身原本有些躁动不稳的水汽瞬间变得圆融平和，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攀升、蜕变，竟隐隐触摸到了那层困扰他许久的屏障！
“能量转化…是啊！我界太阳真火暴烈无比，焚尽万物，我等族人世代修行，皆是以更强硬的手段去驾驭、去容纳，伤亡惨重！为何…为何从未想过，可以引导、可以分流、可以将一部分至阳至刚的太阳真火，通过某种方式，转化为温和的、充满生机的‘少阳之气’，用以滋养万物，反哺我界？而非要一味地强行压制、征服？”
一位来自某个火焰法则占据主导、环境酷烈的世界的修士，如同醍醐灌顶，猛地一拍大腿，激动得周身火焰符文明灭不定，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以往许多炼器、修行中的疑难之处，竟豁然开朗！
一时间，论道台这片区域异象纷呈！或因陈实那番“歪理”直接点破迷障，或因他无意间散发出的特殊道韵引发共鸣，竟接连有五六位来自不同世界、修为各异的修士，当场陷入了深浅不一的顿悟状态！
周身道韵流转，灵气汇聚，引得虚空界规则都为之波动！
虚空界那无处不在、监察万方的底层规则，立刻感应到了此处有高浓度的智慧火花碰撞、新颖道理论证诞生，并直接促进了多位修士的道行精进！
下一刻，无形的规则之力降临，磅礴而精纯的天地灵气如同受到指引，化作一道道肉眼可见的灵光，灌注入那些顿悟修士的体内，助他们稳固境界。
同时，陈实感觉自己怀中的虚空令剧烈震动、发烫，他下意识取出，只见上面代表道功的数字开始以一种令人眩晕的速度疯狂跳动、飙升！+100，+200，+380，+500……最终，竟然一次性增加了足足两千一百点道功！这比他卖好几次烤鱼道韵赚得还多！
不仅如此，一枚约莫巴掌大小、通体洁白温润、边缘镌刻着玄奥星辰与书本交织纹路、散发着柔和而威严气息的玉牌，凭空浮现，缓缓落入他的手中。
玉牌入手微沉，正面是两个古朴大气、道韵盎然的符文，根据虚空令的即时翻译，正是——“讲法大师”！
这意味着，他刚才那番“无心之言”，得到了虚空界底层规则的高度认可，正式授予他在此“论道台”开设固定讲坛、传授大道的资格！
从今往后，他若开坛讲法，根据听讲者的数量、修为以及从中获得的启发与提升，虚空界规则将会给予更稳定、更丰厚、且具有成长性的道功赏赐！这相当于获得了一个官方认证的“知识变现”渠道！
陈实手握那枚沉甸甸、象征着认可与资格的“讲法大师”玉牌，看着虚空令上那暴涨到五千多点的道功余额，再环视周围那些陆续从顿悟中醒来、纷纷向他投来感激、敬佩、乃至带着一丝狂热与求知欲目光的异族修士们，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彻底懵了，大脑一片空白。
“我…我就是看不下去他们吵架，随口吐槽了一句啊…这…这也能行？！还有这种操作？！”
看着那些因他而获益、气息明显强了一截的修士，又低头看了看手中这枚意义非凡的玉牌，一个之前从未敢细想的念头，如同野火般在他心中不可抑制地燃烧、蔓延开来：
“好像…开个‘扫地物理学堂’或者‘大道相对论小课堂’，专门讲点这种‘科学修仙’的歪理…忽悠…啊不，是启发一下这些陷入思维定式的道友…不仅安全无痛，还能赚得盆满钵满？”
“扫地的胖同学”这个看似滑稽的代号，注定要在虚空界底层的修士圈子里，掀起一阵与传统迥异、充满理性思辨与跨界火花的“知识”风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