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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夜战双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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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看着伤亡数字不断飙升,士兵们用血肉之躯一次次冲击着坚固的死亡堡垒,楚云飞知道不能再有任何犹豫了。

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必须立刻把山炮连调上来!这是唯一能撕开这铁乌龟壳的手段!

他猛地转头,对方立功斩钉截铁地命令:“不能再拖了!立刻让山炮连上来!目标——敌主炮楼中层剩余重机枪位及顶部迫击炮位!

这是最后手段,必须轰开它!命令一连、二连,山炮一响,立刻组织左右夹击,火力全开!突击队准备强攻!”

命令迅速下达。然而,将笨重的山炮连从隐蔽的后方阵地紧急调往前沿预设炮位,绝非易事!

沉重的驮马在泥泞和弹坑间艰难跋涉,士兵们吼叫着,用肩膀顶、用绳索拉,奋力推动着陷入泥里的炮轮。

这段平时不算太远的距离,在日军不断袭来的冷枪冷炮和迫击炮弹的封锁下,变得异常漫长而凶险。不时有士兵和马匹中弹倒下,痛苦的嘶鸣和绝望的呼喊夹杂在爆炸声中。

前沿的358团士兵们知道山炮是他们唯一的希望,咬紧牙关,用更加凶猛的火力试图压制炮楼上的日军射手,为炮兵兄弟争取时间。每一次日军火力点被短暂压制,运输队就拼命向前推进一段。这简直是用生命在铺路!

楚云飞在指挥所里心急如焚,望远镜的镜头死死盯着山炮连艰难行进的路线,手指关节捏得发白。

每一分钟的拖延,都意味着前沿阵地又有士兵倒下!腕表的指针仿佛灌了铅,沉重地指向了一小时五十五分钟!

经过这漫长而血腥的一个小时的拉锯,付出了更多掩护伤亡的代价后,晋绥军压箱底的宝贝——那两门沉重的晋造十三式山炮,才终于被连拖带拽地推到了前沿预设阵地。

`炮手们顾不上喘息,立刻在军官的厉声催促下展开。沉重的炮管在硝烟弥漫的空气中卸下炮衣,露出冰冷的金属光泽。

汗水浸透了他们的军装,脸上混杂着泥土和硝烟,但动作却异常迅速而精准——测算距离,调整炮口仰角,装填沉重的炮弹。每一秒都弥足珍贵!

楚云飞甚至亲自冒着流弹冲到了山炮阵地旁,用望远镜再次死死确认目标方位,声音嘶哑地低吼:“快!瞄准!给我打掉它!”

“目标!敌主炮楼中层重机枪位及顶部迫击炮位!三发急速射!放!”炮连指挥官同样嘶哑着喉咙怒吼,猛地挥下手臂。

“轰!!!”

“轰!!!”

山炮的怒吼与迫击炮的尖啸截然不同,沉闷、厚重,带着撕裂大地的力量!巨大的火球在炮楼中层和顶部猛烈炸开!砖石碎块如同暴雨般四溅!整个炮楼猛地剧烈一震!

中层一挺新增的重机枪瞬间被炸得扭曲变形,哑火了!顶部的一门迫击炮连同炮手被爆炸的冲击波掀飞,惨叫着坠落下来!

“好!”楚云飞眼中精光爆射,厉声下令:“一连、二连!左右夹击!火力全开!突击队——上!炸掉它!”

358团蓄势已久的攻击浪潮再次汹涌扑上,轻重机枪的射击声骤然提升了一个量级,形成两道交叉的火鞭,狠狠抽打着炮楼。这一次,火力更加凶猛,士兵的冲锋呐喊声带着决死的疯狂!

数支由精悍老兵组成的突击队,利用山炮轰击造成的短暂混乱和烟尘掩护,扛着炸药包和集束手榴弹,如同离弦之箭,从不同方向猛扑向炮楼基座!

--松井少尉被剧烈的爆炸震得踉跄几步,耳朵嗡嗡作响,脸上沾满了灰尘和溅上的血点。他透过弥漫的硝烟,看到中层机枪位被炸毁的惨状,以及突击队正迅猛扑来的身影,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惊惶。

“八嘎!山炮!支那军动用了山炮!”他对着电话嘶吼,声音因恐惧而变形:“河源!河源!大队长!我是松井正男!

老鸦砬子顶不住了!对方动用了山炮!我部伤亡惨重!炮楼严重受损!请求紧急战术指导!请求紧急增援!立刻增援!叔叔!救救我!立刻增援啊!”

他的声音近乎崩溃,带着哭腔,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冷静和狂傲。话筒里只传来一阵刺耳的忙音和更加猛烈的爆炸声——线路断了!

---河源县城,日军独立混成第四旅团松井大队指挥部。

松井大队长部署完增援部队出发后,正焦灼地等待前线消息。突然,通讯兵脸色煞白地再次报告:“大队长!松井少尉急电!

线路中断前...少尉报告...顶不住了!敌人动用了山炮!伤亡惨重!炮楼严重受损!请求...紧急增援!少尉的声音...非常惊恐!”通讯兵复述着那近乎崩溃的求救,声音都在发抖。

“纳尼?!山炮?!”松井大队长如遭雷击,仁丹胡剧烈地抖动起来。侄子绝望的呼救像刀子一样扎进他心里。

他猛地冲到电话旁,抓起另一个备用话筒疯狂摇动:“老鸦砬子!老鸦砬子!正男!回答我!正男!”话筒里只有一片死寂的忙音。

“八嘎!废物!顶住!必须顶住!”他对着死寂的话筒徒劳地咆哮,随即狠狠将话筒连同电话机一起砸在地上,木屑纷飞!

他猛地转身,双眼赤红,像一头彻底失去理智的暴怒狮子,对着指挥部内所有军官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唾沫星子横飞:“命令!命令增援部队!不惜一切代价!

全速!全速前进!告诉他们!就算用身体铺路!也要在一小时内赶到老鸦砬子!救出松井少尉!否则统统切腹!快!快!快!派通讯兵去追上传令!快啊!”

整个指挥部瞬间如同被投入沸水!传令兵连滚爬爬地冲出去追赶已经出发的队伍。

通往赵家沟的官道上。

一队队头戴钢盔、刺刀闪亮的日军步兵,在军官低沉的命令声中,迈着整齐而急促的步伐前进,沉重的皮靴敲打着路面。卡车引擎发出低吼,驮马喷着响鼻,驮着沉重的装备。

队伍最前方是尖兵小队,其后是黑压压的步兵主力,队伍中段,驮马牵引的92式步兵炮炮管在月光下泛着致命的寒光。炮兵分队紧随其后。伪军则乱糟糟地跟在最后面,脸上混杂着紧张和茫然。

大队出发不久,后方一骑快马疯狂追来,传令兵声嘶力竭地传达着松井大队长最新、最狂暴的命令:“大队长严令!全速!全速前进!不惜一切代价!一小时内必须抵达老鸦砬子!违令者军法从事!”

命令如同鞭子抽在日军军官背上,整个队伍的速度瞬间提升到了极限,沉重的脚步声、金属碰撞声、粗重的喘息声、军官的厉声催促汇成一股压抑到极点、充满疯狂杀气的钢铁洪流,滚滚向西,直扑赵家沟!

赵家沟伏击阵地上,空气凝固如冰。

所有的挖掘声、低语声都已停止。战士们蜷缩在冰冷的工事里,身体紧贴着刚挖出的、散发着泥土腥气的掩体壁,手指搭在冰冷的扳机护圈上,或是死死攥着拧开了后盖的手榴弹。

汗水早已浸透单薄的棉衣,又在山风的吹拂下变得冰凉,激起一阵阵细微的战栗。恐惧如同冰冷的蛇,在新兵的心头缠绕,但老兵们沉稳的呼吸和身边沉默而坚硬的武器,带来一种奇异的支撑。

时间在死寂中流淌。只有山风在头顶树梢呜咽,以及远处老鸦砬子方向那持续不断、如同闷雷滚动的爆炸声。

突然!

“来了!”趴在最前沿的侦察班长林骁,压低声音,对着身后匍匐过来的传令兵急促说道。望远镜里,官道尽头的地平线上,蠕动的黑影如同巨大的蜈蚣,快速爬行而来。先头是几个快速移动的小点——日军的尖兵斥候!

传令兵立刻猫着腰,沿着交通壕飞快地向主阵地跑去。很快,李云龙身边的一个警卫员压低身子快速跑到观察口:“团长!侦察班长报告!鬼子援兵已过柳树坡!前锋尖兵约一个小队!主力距离约三里!驮马很多!有炮!行进速度极快!”

李云龙猛地抓起望远镜,伏在观察口,死死盯住官道。心脏在胸腔里沉重撞击,血液奔涌的声音在耳鼓轰鸣。

望远镜视野里,尖兵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动作矫健警惕,三八式步枪的刺刀偶尔反射冷芒。在他们身后,官道拐弯处,影影绰绰的大队人马正快速跟进,沉重的脚步声和金属碰撞的细碎声响,已经隐隐传来。

来了!终于来了!

李云龙深吸一口气,冰冷空气带着泥土硝烟味直冲肺腑,让他极度亢奋的神经稍稍冷却。他缓缓放下望远镜,右手无声地按在腰间驳壳枪冰冷的枪柄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他环顾四周,黑暗中,无数双眼睛紧紧盯着他,等待着他手中的信号枪,等待着他喉咙里即将爆发出的那声决定生死的怒吼。

整个赵家沟两侧的山峦,仿佛都在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中屏住了呼吸,化为一张蓄满了雷霆万钧之力的巨弓。

他微微眯起眼睛,如同锁定猎物的猛虎,目光越过那些越来越近的日军尖兵,投向官道深处那尚未完全显露的鬼子主力,投向那支被严密保护着的炮兵分队,最终,落在那座横跨沟壑、如同咽喉般关键的桥梁上。

“狗日的……进套了……”一个近乎无声的狞笑,在他沾满尘土的脸上一闪而过。那只紧握着驳壳枪的手,缓缓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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