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灵屑与旧疤,未凉的猎火(关祖番外)(2/2)
可她留下的疤、
留下的灵屑、
留下的谜题,
却都在我这里没被“修正”,
像阁楼里那把没被烧掉的黑伞,
明明断了骨,
却还在我记忆里立着。
我开始每天对着模糊的录像发呆,看阮糯提出“俄罗斯轮盘”时的眼神——
没有怕,只有点倔,像当年在阁楼里,我让她别多管闲事,她却偏要帮我拧铁链的样子。
心里的烦躁越来越深,
不是因为失控,
是因为我还没解开她的谜题,
还没让她重新站在我面前,
把这场没玩完的赌局继续下去。
“再查,就算把香港翻过来,
也要找到‘阮糯’这个名字。”
我把灵屑放在操作台上,它在灯光下泛着淡光,像在回应我——
我知道,她没被“修正”,
她一定还在,
等着我找到她。
三、匿名电话里的“猎火”
仓库案过去一年,我终于等到了那通匿名电话。
“阿祖,陈国荣接到一个内地电话,
对方叫他‘舅舅’,
自称‘阮糯’,
说下个月来香港。”
监控的人在电话里说,
“而且她还打了匿名电话,
预警了九龙城金铺的行动,
像在故意暴露自己。”
我猛地站起来,灵屑从操作台上滚落到掌心,凉得像要烧起来。
我抓起桌上的画纸,对着电话喊:
“查她的航班、住址,
哪怕她住桥洞,
也要把她的位置标出来!”
“查不到,
她的航班信息是空的,
像个幽灵。”
监控的人声音更紧张,
“而且之前我们想盯紧陈国荣,
总感觉有股阻力,
直到这通电话打来,
阻力突然没了——
她好像知道我们在找她,
在等我们找她。”
我挂了电话,把灵屑贴在唇边——
凉得像阮糯当年举枪时的气息,却带着点让我兴奋的温度。
我想起雨巷里,那个递糖的女人没跑,等着我收下糖;
想起阁楼里,那个帮我的女人没走,等着我跟她走;
现在阮糯也一样,她在等我找到她,
等我把这场没玩完的赌局,变成只属于我们的游戏。
我让手下把九龙城金铺的路线图调出来,用红笔圈出几个关键位置——
那里适合“请”她来我的LoFt,
适合让她重新站在我面前,
解释清楚她的消失、她的疤痕、她留下的所有谜题。
窗外开始下雨,雨滴砸在玻璃上,
像仓库里阮糯扣动空扳机时的声音,
像阁楼里铁链磨地的声音,
像雨巷里雨滴打在黑伞上的声音。
我把灵屑放回内袋,贴着旧疤的位置——
那里的痒和凉混在一起,像猎火在心里慢慢燃起来。
我知道,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阮糯不是普通的猎物,
她是我这么多年来,
唯一没解开的谜题,
唯一没掌控的“异常”。
等她来香港,我要亲手抓住她,
要让她再也离不开我,
要让她知道——
当年我没收下的糖,没留住的伞,没抓住的人,
这次都不会再放手。
心里的猎火越来越旺,比仓库的火更烈,比阁楼的风更狠,
只等着她来,把这团火,烧得更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