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工地搬砖也要签到?这系统有点离谱!(2/2)
他手忙脚乱地想把瓷瓶塞进裤兜,动作却猛地僵住——裤兜早被磨得又薄又脆,万一摔了…这个念头让他心脏骤停!鬼使神差地,他将小瓶紧紧贴在了汗湿的胸口。隔着薄薄的背心布料,那小瓶仿佛有了生命般,竟微微地传递出一丝暖意,与他剧烈的心跳同频共振。
“就…就来!”他扯着嗓子应了一声,声音却因极度的紧张和兴奋而干涩发紧。
李叔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陈默死死盯着基坑里浑浊的水面,倒影中的自己,眼白布满了血丝,瞳孔深处却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属于困兽终于窥见生路的凶悍光芒!
“咋了默子?杵这儿发啥呆?”李叔走到近前,眯起浑浊的老眼打量着他,“脸色咋这么难看?煞白煞白的…要不…今晚别去夜市了?叔那儿还有半袋米,你先拿回去给你妈熬点粥…”
“不用!”陈默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激动。看到李叔错愕的神情,他才意识到失态,赶紧放软了声音,“真…真不用,李叔。我就是…就是渴得有点发懵。”他慌乱地弯腰捡起地上那半瓶混着泥沙的脏水,掩饰性地晃了晃。
李叔看着他,重重叹了口气,布满老茧的大手在他瘦削的肩膀上拍了拍:“唉…行吧。那你…自个儿多当心身子骨,别硬撑。我去食堂,想法子给你留个鸡蛋。”说完,他转身,拖着沉重的胶鞋,踩在碎石瓦砾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身影慢慢消失在巨大搅拌机投下的阴影里。
陈默屏住呼吸,直到那佝偻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野尽头,才猛地松了口气,迅速蹲回坑边。
他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那个小瓷瓶。瓶身依旧温润,残留着他胸口的热度。再次拧开瓶盖,那股清冽纯粹、仿佛蕴含着山林草木精粹的药香再次扑面而来,比任何他闻过的名贵药材都要纯粹、生机勃勃!
护士的话、医生的叹息,此刻如同魔咒般在耳边回响——“古武界淬体药液”、“有价无市”、“见都别想”…原来,不是见不到,而是…时机未到!
“妈的…拼了!”陈默一咬牙,猛地闭上眼,仰头将瓶中药液尽数倒入口中!苦!**
一股难以言喻的、极致的苦涩瞬间在口腔里爆炸开来!不是普通中药的苦,更像是生嚼了一大把带着泥腥气的黄连根,苦涩直冲天灵盖,连带着后槽牙都泛起强烈的酸麻!
然而,这痛苦仅仅持续了一瞬!
下一秒,那苦涩骤然转化!仿佛一道滚烫的岩浆洪流,顺着喉咙咆哮着直冲而下,狠狠灌入小腹丹田!
“呃啊——!”陈默痛得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蜷缩起来,额头死死抵住膝盖。豆大的汗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砸在滚烫的水泥地上。那滚烫的热流如同拥有了生命,在他体内疯狂地左冲右突!
它先是沿着脊椎骨节节攀升,每经过一节脊椎,都发出轻微却清晰的“咔哒”脆响,仿佛生锈的锁链被强行撑开!接着,狂暴的热流猛地窜入双臂,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肱二头肌、三角肌在剧烈地膨胀、收缩,发出低沉的“嗡嗡”震颤,如同尘封多年的锈蚀齿轮被注入了滚烫的润滑油,重新开始疯狂转动!最后,这股力量狠狠涌入双腿,长期超负荷搬砖导致的僵硬、酸痛感被粗暴地撕裂、碾碎,小腿肌肉如同被投入熔炉重塑,软了又硬,硬了又软,每一次变化都带来撕裂般的剧痛和新生般的酥麻!
“嘶——嗬嗬…”陈默疼得倒抽冷气,浑身肌肉绷紧如铁,汗水瞬间浸透了全身。他下意识地想用手撑地站起来缓解痛苦。
“咔嚓!”
一声细微却清晰的碎裂声!
陈默的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他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撑地的手——
只见指尖按着的水泥地面,竟如蛛网般裂开了五道清晰的痕迹!深度足有半指!仿佛那不是坚硬的水泥,而是被烧红的钢钉狠狠凿过!
巨大的震惊暂时压过了痛苦。他下意识地攥紧拳头。指关节传来前所未有的力量感,之前的酸麻无力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爆炸性的、几乎要喷薄而出的力量在筋骨间奔涌!他低头看向脚边那捆曾压得他直不起腰的钢筋——足有四百多斤!
陈默屏住呼吸,伸出手,抓住捆扎的钢丝——
入手沉重,但…仅此而已!
他手臂肌肉贲张,稍一发力——
那捆沉甸甸的钢筋,竟被他单手稳稳地提了起来!手臂甚至没有明显的弯曲!轻飘飘的,仿佛提着的不是冰冷的金属,而是一大捆干燥的稻草!
“这…这就是…淬体初期?”陈默喃喃自语,声音因极度的震撼和狂喜而剧烈颤抖。他试着轻轻掂量了一下,感受着那沉甸甸却又完全在掌控之中的分量。
一阵热风吹过,掀起他湿透的衣角。他这才惊觉,后背的汗水不知何时已经干了,只在t恤上留下一圈圈白色的盐渍。而体内那股狂暴的热流,此刻已化作温润的暖意,如同泡在温度刚好的温泉中,四肢百骸都充斥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难以言喻的轻盈和力量感!
他试着原地轻轻一跳。
身体仿佛失去了重量,轻飘飘地跃起,离地足有半米高!落地时,膝盖微弯,脚下传来极其轻微的触感,甚至连胶鞋底都没发出多少声响,更没有丝毫下陷的迹象!
“妈…妈有救了!”陈默猛地抬起头,目光穿透喧嚣的工地,仿佛看到了远处市三院住院部那栋白色的楼房。母亲那张蜡黄枯槁、写满痛苦的脸庞清晰地浮现在眼前,还有她紧紧攥着自己的手,强忍着剧痛说“默子,妈不疼…”时,指甲深深掐进他手背的力道。
现在…不一样了!
他有了力量!他能搬起更重的钢筋,能更快地凑齐那该死的医药费!能让王大海…让那些把他踩在脚下的人,再也不敢用那种轻蔑的眼神看他!
>**【叮——检测到宿主完成首次签到。】**
>**【今日签到次数已用尽。】**
>**【明日可签到地点已更新:脚手架、材料堆、废弃仓库…】**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却如同天籁。
陈默长长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灼热的空气涌入肺腑,带着尘埃和汗水的味道,此刻却如同最甘美的琼浆。他心念一动,将空了的青瓷瓶收回了那个神秘的系统空间。
他缓缓站直了身体,拍了拍裤腿上沾染的灰尘。一个细微的动作,却让他明显感觉到,那因长期负重而习惯性佝偻的腰背,此刻自然而然地挺得笔直,如同一杆蓄势待发的标枪!
远处食堂开饭的哨声尖锐地响起。
陈默的目光,却越过喧嚣的人群和轰鸣的机器,牢牢锁定在王大海消失的项目部方向。嘴角,一点点地,勾起了一个冰冷而充满力量感的弧度。
这一晚,陈默没有去夜市扛货。
他蹲在市三院住院部走廊冰冷的塑料椅子上,目光穿透门上的小窗,落在输液室里母亲沉睡而憔悴的脸上。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而单调的“滴滴”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坚硬的肌肉轮廓在薄薄的衣衫下清晰可辨,触感如同包裹着钢铁的肌腱,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比之前强大了何止三倍!
病床上的母亲似乎翻了个身,紧锁的眉头在睡梦中微微舒展了一些。陈默的心猛地一跳,想起系统所说的“淬体”。或许…下一次再来,他带给母亲的,就不只是微薄的工钱了?
“默子?”值夜班的护士端着药盘经过,看到他时脚步顿住,脸上露出明显的讶异,“你…今天气色看起来好多了?眼神都不一样了。”
陈默闻声站起身。动作利落,带着一种以前从未有过的沉稳和力量感。他冲护士露出了一个微笑,不再是往日的疲惫和隐忍,而是带着一种发自内心的、破土而出的蓬勃力量:“嗯,护士姐姐,我好多了。感觉…浑身都是劲儿。”
他的声音清亮了许多,不再是那种嘶哑的疲惫,更像春日里抽芽的柳枝,脆生生地,充满了崭新的生机和不容置疑的底气。
夜风从走廊尽头的窗户灌进来,吹得墙上贴着的一叠缴费单哗哗作响。其中一张,鲜红的“欠费元”异常刺眼。
陈默伸出手,稳稳地将那张单子揭了下来。他仔细地将它叠好,放进了裤兜里。仿佛放进兜里的不是一张催命符,而是一份即将被撕碎的耻辱。
他转身,大步走向楼梯口,脚步沉稳有力,每一步都踏在坚实的地面上。
明天,要更早去工地。
听说…在脚手架上签到,能拿到轻功秘籍?
他得赶在王大海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出现在工地之前,把这份刚刚萌芽的、足以颠覆命运的力量,攥得更紧一些!
板房里那台锈迹斑斑的旧闹钟,指针艰难地爬过午夜十二点,发出沉闷的“咔哒”声。
陈默躺在咯吱作响的铁架床上,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汗味和铁锈的气息。天花板上,一片片霉斑在黑暗中勾勒出模糊的轮廓。
他的手,下意识地按在胸口。那里,仿佛还残留着小瓷瓶带来的奇异温润触感,以及那份足以撕裂水泥的力量感。
窗外,清冷的月光透过糊着旧报纸的破窗,顽强地挤了进来,在他摊开的手背上投下一小片朦胧的银白。
陈默静静地看着那片月光下自己的手。
粗糙,布满老茧和伤痕,却蕴藏着足以扛起整个世界的新生力量。
他缓缓地,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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