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改良“水箭术”，创“玄水刺”（1/2）

心态的调整，如同拭去了蒙尘的明镜，让霍天渊得以更清晰地映照自身，审视自己拥有的每一分力量。在最后这段蓄势待发、静待小比的日子里，他没有再进行高强度的对抗或危险的历练，而是将时间更多地用于沉淀、梳理与精研。每日例行的法术练习，便是这其中至关重要的一环。

云雾山外围，一处临近溪流的安静林地。晨曦微露，薄雾如纱。霍天渊立于溪边一块光滑的青石上，迎着初升的朝阳，开始了每日的功课。他并指如剑，体内“引气诀”悄然运转，调动着水属性灵气汇聚于指尖。很快，一道约莫尺许长、由精纯水灵气凝聚而成的淡蓝色水箭凭空浮现，箭头锋锐，带着一股向前冲刺的动能。

“去！”

他轻叱一声，水箭应声激射而出，划过一道笔直的轨迹，精准地命中三十步外一棵大树的树干。

“噗”的一声轻响，树干上留下了一个约寸许深的坑洞，水花四溅。

看着这个结果，霍天渊的眉头却微微蹙起，眼中没有丝毫喜悦，反而流露出思索与不满。这“水箭术”乃是炼气期最基础的水系攻击法术之一，他早已修炼得娴熟无比，准头、速度都无可挑剔。但问题就在于，它太“标准”了，标准到几乎没有任何特色。

“消耗了我近一成的灵力，却只能造成这种程度的破坏……”霍天渊内视着丹田内那因此而明显减少了一小圈的气旋，微微摇头。“若对手身穿低阶法衣，或者施展了基础的防御法术，比如‘石肤术’、‘灵力护盾’，这水箭恐怕连破防都难，最多起到一些骚扰作用。威力与消耗，完全不成正比。”

他一次次地施展，水箭接连不断地射出，在树干上留下一个个相似的坑洞。重复的劳动让他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数月前，在碧水台上与那神秘红衣少女交手的短暂一幕。当时，那少女施展的火系法术，并非简单的远程轰击，而是在近身接触的瞬间，陡然爆发出极其凝聚、极具穿透性的力量，仿佛将所有威力都浓缩于一点，瞬间破开了他的防御。

那个画面，如同烙印般深刻在他脑海。此刻，在反复练习这徒有其表、华而不实的“水箭术”时，那少女对灵力精妙绝伦的掌控方式，再次清晰地浮现出来。

“凝聚……爆发于一点……”霍天渊停下了机械的施法，站在原地，双目微闭，整个人沉浸在对那场战斗的回味与推演之中。“我为何一定要拘泥于‘箭’的形态？水，至柔至刚，可成滔天巨浪，亦可化无形细雨。既然大面积覆盖威力不足，为何不反其道而行之，追求极致的穿透？”

一个大胆的念头，如同黑暗中划过的闪电，照亮了他的思绪——改良“水箭术”！

他重新抬起手，再次凝聚水灵气。但这一次，他不再追求形成一支完整的、流线型的“箭”。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灵力的输出，将原本应该扩散开来形成箭矢的水灵气，强行约束、压缩！意念高度集中，神识如同最精细的刻刀，引导着每一缕灵气向内坍缩，向中心那一个“点”汇聚。

“嗡……”

手中的水团发出不稳定的震颤，光芒明灭不定。第一次尝试，因为灵力约束过猛，“啵”的一声，水团尚未成型便溃散开来，化作漫天水珠。失败。

霍天渊并不气馁，深吸一口气，再次尝试。他调整着灵力输出的强度和节奏，如同抚慰一匹倔强的野马，既要约束它，又不能让它失控。水团再次凝聚，体积明显比之前的水箭小了一大圈，颜色也更深邃了一些，仿佛一块不规则的深蓝色水晶。他继续施加压力，试图让它变得更小，更凝聚。

“嗤！”

第二次，因局部灵力密度不均，这团高度压缩的水灵气猛地炸开，虽然范围很小，但冲击力却将他的指尖震得发麻，皮肤上出现了一丝血痕。

“压缩并非蛮力，需找到其内在的平衡点，如同阵法纹路，需流畅而稳定……”霍天渊忍着疼痛，眼神却愈发闪亮。他联想到了自己刻画阵符时的经验，那种对灵力精准入微的操控感，与此刻的压缩过程，似乎有异曲同工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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