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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侯门酒肉臭 暗夜毒计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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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淮阴侯府。

自被皇帝下旨革去军职,削俸闭门思过后,淮阴侯韩奎的日子,表面上看似是戴罪之身,实则府门一关,依旧是穷奢极欲,醉生梦死。没了军务缠身,无需早朝点卯,他乐得清闲,整日里便在偌大的侯府中饮酒作乐,仿佛要将之前太孙打压带来的憋闷和恐惧,都溺毙在酒池肉林之中。府门紧闭,与其说是思过,不如说是他为自己营造的一个颓靡的安乐窝,隔绝了外界的风雨,也麻痹了他对潜在危机的感知。

这一日晚间,侯府内依旧灯火通明,丝竹管弦之声靡靡不绝,与府外寂静的街巷形成了鲜明对比。花厅之中,韩奎袒胸露腹,醉眼惺忪地倚在铺着西域进贡的柔软貂皮垫子上,肥胖的身躯几乎陷了进去。面前紫檀木嵌螺钿的案几上,杯盘狼藉,吃了一半的熊掌、冷掉的驼峰、以及各色精巧点心散落一旁,显示着宴饮已持续多时。

几名身姿曼妙、仅着轻薄透明鲛绡纱的舞女,正随着乐师演奏的淫词艳曲,极尽诱惑之能事地扭动腰肢,雪白的足踝上金铃叮当作响,媚眼如丝,不断向韩奎抛送秋波。厅内熏香浓郁,混合着酒气和脂粉味,令人昏昏欲醉。

韩奎看得兴起,哈哈大笑着,随手将手中犀角杯里琥珀色的美酒泼向离他最近的一名舞女,引来一阵矫揉造作的娇呼浪笑。他肥胖的脸上泛着油光,眼神浑浊迷离,早已没了昔日统兵将领的半分威严,只剩下被酒色掏空后的颓靡与放纵。侍立左右的婢女小心翼翼地斟酒,侍卫则远远站在厅外廊下,神色懈怠,或打着哈欠,或偷饮着藏在怀中的酒水,整个侯府从里到外,都弥漫着一股末日狂欢般的堕落与不设防的气息。

他们并不知道,几张无形而致命的死亡之网,已经趁着夜色,悄然撒向了这座看似平静、实则漏洞百出的府邸。

亥时三刻,夜色深沉,月黑风高。淮阴侯府后门那条僻静无人的小巷里,悄然出现了几个推着板车的黑影。他们穿着打补丁的粗布短褂,裤脚沾着泥点,看起来与每日清晨给各大府邸送菜送肉的农夫别无二致。板车上堆放着新鲜的蔬菜瓜果,还带着夜露的湿润气息。为首一人,身形精干,面容黝黑普通,是那种扔进人堆里瞬间就会消失的长相,唯有一双低垂的眼眸在阴影下偶尔开阖间,闪过一丝鹰隼般锐利冰冷的光芒,正是晋王“幽影”组织中的精锐死士头目,代号“夜枭”。他们早已摸清了侯府每日采买的规律和人员,此刻正是伪装潜入的最佳时机。

“吱呀——”后门值守的两名护卫正靠坐在门墩上打盹,被车轮声惊醒,睡眼惺忪地拦住去路,不耐烦地呵斥:“什么人?这么晚了!”

“军爷恕罪,军爷恕罪!”夜枭立刻点头哈腰,脸上堆满讨好的、略显局促的笑容,口音是地道的洛阳城郊土话,“小的是城南张老实的侄儿,狗剩儿啊。俺叔今儿个身子不舒坦,让俺来给侯府送明儿个的鲜菜。您看,这顶花带刺的黄瓜,水灵灵的菘菜,都是今儿下午刚摘的,不敢耽误侯爷用膳。”他边说边麻利地从车上抱起两个硕大饱满的甜瓜,硬塞到护卫手里,触手冰凉,“天儿怪热的,军爷守夜辛苦,尝尝鲜,解解渴。”

两名护卫揉了揉眼睛,借着门檐下昏暗的灯笼光,打量了一下夜枭和他身后的“农夫”,确实是平日送菜的张老实家伙计的模样,又掂量了一下手中沉甸甸、冰凉沁人的甜瓜,警惕性顿时消了大半。其中一人挥挥手,骂骂咧咧道:“是狗剩儿啊……快点搬!麻利点!别弄出太大动静,惊扰了侯爷的雅兴,仔细你们的皮!”

“是是是,军爷放心,俺们晓得分寸!”夜枭连声应着,对身后几名低着头的“农夫”使了个不易察觉的眼色。几人立刻动作起来,悄无声息地将板车推进院内,熟门熟路地朝着位于侯府偏院的厨房方向快步走去,脚步轻捷,与寻常农夫截然不同。

偏院厨房,此时已是收工时分。灶火已熄,只有角落里一盏油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几名厨娘和帮厨正打着哈欠,收拾着灶台碗碟,准备歇息。空气中残留着饭菜的油腻气味。

夜枭几人将菜筐搬进厨房,一名胖厨娘头也不抬地嘟囔:“放那边墙角就成,明早再收拾。”她以为是往常的送菜伙计。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夜枭眼中寒光一闪,动作快如鬼魅!他身形一晃,已贴近那名胖厨娘身后,一条浸染了特制迷药“百日醉”的汗巾如毒蛇般从袖中滑出,精准地捂住了她的口鼻!胖厨娘只来得及发出半声短促的闷哼,便双眼翻白,软软瘫倒。几乎在同一时间,其他几名死士也同时发动!或用同样手法,或用巧劲击打颈后昏睡穴,动作干净利落,配合天衣无缝!不过两三息功夫,厨房内的五六名仆役便全部昏迷倒地,失去了知觉。

整个过程中,除了身体倒地的轻微闷响,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多余的声音。夜枭冷静地扫视一圈,打了个手势。一名精通药理的死士迅速从怀中取出几个小巧的瓷瓶,拔开塞子,将内里无色无味的粉末状迷药,精准而均匀地撒入厨房中央的大水缸、旁边半满的米缸、以及墙角几坛尚未开封的“醉仙酿”酒坛泥封缝隙之中。另一人则迅速将板车底层暗格中取出的一些特制“菜肴”——几捆看似与真蔬菜无异、实则内藏剧毒囊包的替换品——混入刚送来的新鲜蔬菜堆里。他们的动作犹如行云流水,每一个步骤都经过精心策划和反复演练,确保万无一失。

前院奢华的花厅内,韩奎对此杀机一无所知。他刚刚命人又开了一坛三十年陈的“醉仙酿”,醇厚的酒香弥漫开来。一坛美酒已然见底,他意犹未尽,醉醺醺地拍着案几,震得杯盘乱响,口齿不清地吼道:“酒!好酒!再……再给本侯满上!人都死哪儿去了?快拿酒来!”

然而,这一次,他连喊数声,却不见任何仆役上前斟酒。就连一旁的乐师,似乎也察觉到了异样,演奏的节奏变得凌乱,最终渐渐停歇。舞女们的动作僵在原地,面面相觑,花厅内靡靡之音戛然而止,只剩下韩奎粗重的喘息和烛火燃烧的噼啪声,气氛陡然变得诡异而死寂。

“混账东西!”韩奎勃然大怒,积压的酒气和莫名的烦躁一起涌上头,他挣扎着从柔软的貂皮垫子上撑起肥胖的身躯,浑身肥肉乱颤,摇摇晃晃地站起,“耳朵都塞驴毛了?本侯的话也敢当做耳旁风?!”他踉跄着,一脚踢翻了一个挡路的银制酒壶,怒气冲冲地朝厅外走去,想要看看究竟是哪个不开眼的奴才敢如此怠慢他。

当他跌跌撞撞地冲出温暖奢靡的花厅,来到夜风习习的廊下时,眼前的一幕让他满身的酒意瞬间醒了一大半,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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