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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侯门酒肉臭 暗夜毒计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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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廊下、庭院中,原本应该精神抖擞值守的侍卫、随时听候差遣的仆役,此刻竟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有的趴在石桌上,有的歪倒在廊柱旁,有的直接躺在冰冷的青石板地上,个个双目紧闭,面色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潮红,呼吸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显然是中了极强的迷药!整个前院,死寂一片,除了他自己粗重惊恐的喘息和身后跟出来的舞女们压抑不住的、带着哭腔的抽气声,再也听不到任何活人的声息!

“有……有刺客!”韩奎浑身肥肉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残存的酒意化作涔涔冷汗,瞬间浸湿了内衫。他到底曾是行伍出身,经历过沙场血战,虽然后期堕落,但面对死亡的威胁,那股深植于骨髓的求生本能瞬间被激活。他第一个念头就是取兵器自卫!他那柄御赐的、镶金嵌玉虽然更多是装饰但依旧锋利的佩刀,就挂在离花厅不远的小书房墙上!

他猛地转身,就想朝书房方向冲去。然而,他高估了自己被多年酒色掏空的身体机能,也低估了体内刚刚喝下的、已被下了迷药的酒液和原本大量酒精的双重麻痹作用。脚步虚浮如踩棉絮,猛地一个趔趄,“噗通”一声巨响,肥胖沉重的身躯如同半扇猪肉般,结结实实地摔倒在冰冷坚硬的青石板地面上,手肘和膝盖传来钻心的疼痛,摔得他眼冒金星,头晕眼花,一时竟挣扎着爬不起来。

“侯爷!侯爷您怎么了?”几名舞女吓得花容失色,惊叫着围拢过来,手忙脚乱地想要搀扶他。她们纤细的手臂又如何能撼动韩奎这二百来斤的躯体?

就在这时,数道黑影如同从地狱裂缝中钻出的鬼魅,从廊柱后、假山旁、月洞门的阴影里,悄无声息地闪现而出!正是夜枭和他手下的死士!他们早已解决了外围所有护卫和仆役,潜入内院,如同最耐心的猎手,静静等待着最佳的攻击时机。此刻,目标倒地,护卫尽失,正是动手的绝佳时刻!

夜枭眼神冷漠如冰,扫过眼前混乱的场景,毫无感情地轻轻一挥手。几名死士立刻如狼似虎地扑上,动作迅捷而专业,轻易便制住了那些手无缚鸡之力、只会尖叫的舞女,用早已准备好的破布团塞住她们的嘴,随即用刀柄或重手法击打其后颈,将其打晕,如同丢弃破麻袋般拖到廊下角落堆放起来,确保不会干扰接下来的行动。

“你……你们是什么人?!”韩奎惊恐万状,瘫在地上,徒劳地用手肘支撑着身体向后蠕动,色厉内荏地嘶吼道,声音因恐惧而变调,“我乃朝廷钦封的淮阴侯!世袭罔替!你们……你们是赵宸派来的对不对?他给了你们多少钱?本侯……本侯出双倍!不!十倍!饶我一命!”

到了这个时候,他依然本能地将这突如其来的杀身之祸,归咎于与他有直接冲突、且刚刚剪除他羽翼的太孙赵宸。这完美的误会,正是夜枭等人所需要营造的效果。

夜枭一步步缓缓逼近,蹲下身,冰冷的目光如同手术刀般,审视着韩奎因极度恐惧而扭曲变形的胖脸,那目光中没有任何情绪,只有执行命令的绝对冷静。他声音低沉沙哑,如同金属摩擦,不带一丝波澜:“侯爷,时辰到了,该上路了。黄泉路上,记得是谁送你一程。”他根本不屑于回答韩奎的问题,也无需做任何伪装,他要的,就是让韩奎死在无尽的恐惧和错误的怨恨之中。

“不!不要杀我!”韩奎彻底崩溃了,涕泪横流,肥胖的身体因恐惧而剧烈颤抖,一股骚臭味从他下身弥漫开来,竟是吓得失禁了。“是太孙……是赵宸那个小杂种派你们来的!他……他出多少银子?我……我有钱!我库房里有很多钱!还有很多宝贝!都给你们!只求好汉饶命啊!”他语无伦次地哀求、试探,试图抓住最后一根根本不存在的救命稻草。

夜枭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讥诮,这正是晋王和慧明法师算计之中想要的结果。他不再浪费任何时间,对身后一名捧着玉壶的死士微微点了点头。

那名死士上前,动作粗暴,一手铁钳般捏住韩奎的下颚,迫使他张开嘴,另一只手拿起那个精致的玉壶。壶中盛满了琥珀色的液体,在昏暗的灯光下荡漾着诡异的光泽,散发出一股异样甜腻的香气,与“醉仙酿”的醇厚酒香截然不同。

“唔……唔……咕咚……咕咚……”韩奎意识到了什么,爆发出垂死的挣扎,双眼圆瞪,布满血丝,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呜咽,四肢胡乱踢打。但他那被酒色掏空的身体,在训练有素、力量惊人的死士面前,如同待宰的羔羊,毫无反抗之力。冰冷的、带着甜腥气的毒酒被强行灌入他的喉咙,灼烧般的剧痛瞬间从食道蔓延至胃部,继而冲向四肢百骸!

“呃……嗬……嗬……”韩奎的挣扎变得更加剧烈,眼球可怕地向外凸出,脸色由红转青,再由青变紫,双手死死扼住自己的喉咙,身体蜷缩成虾米状,剧烈地抽搐着。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生命正在飞速流逝,五脏六腑如同被烈火焚烧,又似被无数钢针穿刺。他想嘶吼,想咒骂,却只能发出破风箱般的嗬嗬声,黑色的污血从嘴角、鼻孔甚至眼角不断渗出,模样凄惨可怖。

夜枭和他的手下冷静地站在一旁,如同雕塑般漠然注视着这一切,确保毒药完全发作。整个过程持续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韩奎的抽搐渐渐微弱下去,最终,他身体猛地一僵,凸出的眼球失去了所有神采,扼住喉咙的手无力地滑落,肥胖的身躯彻底瘫软在地,再无声息。

夜枭上前一步,蹲下身,伸出两根手指,精准地搭在韩奎颈侧的动脉上,凝神感受了片刻。指尖下,一片死寂。他又翻开韩奎的眼皮,查看瞳孔,确认其已经完全散大固定。做完这一切,他才站起身,对着其他死士点了点头。

“清理痕迹,撤。”夜枭的声音依旧冰冷无情。

几名死士迅速行动,将那只作为凶器的玉壶小心收起,又检查了一遍周围,确保没有留下任何可能暴露身份的线索。随即,几人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融入浓浓的夜色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奢华而颓靡的花厅外,只剩下韩奎蜷缩在地、死不瞑目的尸体,以及角落里那些昏迷不醒的舞女和仆役。夜风吹过,卷起一丝血腥与毒药混合的甜腥气息,预示着这场发生在帝国心脏的暗杀,必将掀起一场席卷朝野的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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