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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御史台的奏本(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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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卷宗的名字,便是工部营造司尘封十年的《天顺三年贡香录》。

晨钟第七响的余音尚未彻底消散,沈流苏的脚步已然偏离了那条通往百草苑的熟悉宫道。

她没有半分留恋地转身,裙摆在清晨的薄雾中划开一道决绝的弧线,径直朝着宫城西北角的库藏区行去。

那里,坐落着大晏王朝所有工程、图纸、物料账册的归档之地——工部档案库。

冯承恩沉默地跟在她身后,脚步沉稳,气息内敛,仿佛一道忠诚的影子。

他看着沈流苏的背影,那纤细的肩背明明在宽大的宫女服饰下显得单薄,却透着一股足以撼动山岳的坚毅。

档案库门前,两名老吏正昏昏欲睡,见到来人,懒洋洋地抬起眼皮。

“库房重地,闲人免……”

话音未落,一枚冰冷而沉重的令牌被递到了他们面前。

龙纹盘旋,玄铁铸就,正是萧玦那把从不离身的佩刀!

这是帝王亲临的信物!

两名老吏瞬间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跪下,额头紧贴着冰凉的石板,再不敢多言半句。

沈流苏看也未看他们,声音清冷如冰:“开启‘涉香案卷阁’。”

此言一出,连冯承恩的瞳孔都微微一缩。

涉香案卷阁,那是自沈家灭门案后便被彻底封存的禁地,十年间,别说开启,便是提及都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老吏面如死灰,颤抖着从腰间解下一串锈迹斑斑的钥匙,在墙壁上一处隐秘的机括上摸索了半晌,只听“咔哒”一声,一扇伪装成墙壁的暗门缓缓开启,一股陈腐的霉味与纸张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沈流苏毫不犹豫地踏入其中。

蛛网密布,灰尘积了厚厚一层,踩上去便是一个清晰的脚印。

她径直走到最里层的架子前,目光精准地锁定了其中一卷用牛皮包裹的卷宗。

《天顺三年贡香录》。

她纤细的手指拂去上面的尘埃,缓缓展开。

泛黄的纸页上,记录着当年各地进贡的香料品类、数量与经手人。

她的指尖在一行行墨迹上轻轻滑过,最终,停留在记载“南诏贡品·奇楠沉”的一页。

这一页的墨色,比周遭的字迹要新上那么一丝。

寻常人或许只会以为是书写时蘸墨不均,但对于一个将一生都浸淫在细微差别中的调香师而言,这便是最刺眼的破绽。

她不动声色,从袖中香囊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指尖沾了些许无色无味的细腻粉末,对着那几个经手人的名字轻轻一撒,再用衣袖温柔拂过。

奇迹发生了!

在那名录最后,一个看似被污渍遮掩的角落,竟在粉末的作用下,缓缓浮现出三个淡青色的字迹——郑德全。

这是一种遇碱显色的植物秘药,专门用来标记不想被人发现的痕迹。

而“郑德全”,正是当年在先帝汤药中“误下”毒药,随后以身殉主的那个太监!

御医院呈报的记录里,他从未接触过贡香事宜!

沈流苏的眸光瞬间冷冽如刀。

她将原卷小心翼翼地重新封存,拿起一旁的空白纸笔,飞快地将这一页的内容抄录下来,连同那处新显的痕迹也用特制药水描摹复制。

“冯大哥,”她将抄好的副本递给冯承恩,“走宫城暗道,连夜送出。送到哪里,你懂的。”

冯承恩重重点头,接过副本,如鬼魅般消失在黑暗中。

就在沈流苏于档案库中寻得第一缕蛛丝马迹的同时,太极殿内,气氛已是剑拔弩张。

御史中丞周正源手捧奏本,声色俱厉:“陛下!臣等联名弹劾!新设稽香院首卿沈流苏,一介宫女,竟敢手持御赐信物,私掘皇陵地道,更与逆王萧临渊余党有所勾结!此等行径,藐视君上,践踏礼法,实乃国之祸殃!恳请陛下降旨,将其立时收押,明正典刑!”

数十名御史言官齐齐跪倒,声浪几乎要掀翻殿顶。

龙椅之上,萧玦面沉如水,接过奏本,一目十行。

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唯有深邃的凤眸中闪过一丝无人察觉的冷嘲。

他看完了,竟拿起朱笔,在那份措辞激烈的奏本上,大笔一挥,批下八个字:“所奏属实,着即立案审查。”

满朝哗然!

周正源

他将那份刚刚御笔亲批的奏本,随手扔给了身旁的内侍。

“烧了。”

“陛……陛下?”内侍以为自己听错了,捧着奏本,手抖如筛糠。

“朕说,烧了。”萧玦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内侍不敢再问,颤巍巍地走到殿角那尊鎏金仙鹤香炉前,将那份足以决定沈流苏生死的奏本,投入了熊熊燃烧的炭火之中。

纸张瞬间蜷曲,化为黑蝶,最终归于灰烬。

萧玦站起身,目光扫过下方神色各异的臣子,淡淡道:“既然要查,就给他们查。朕倒要看看,查得越深,这朝堂之上,究竟是谁在怕什么。”

他拂袖而去,留下一殿惊疑不定的臣子。

一名影卫悄无声息地跟上他的脚步,只听帝王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廊道中响起:“告诉沈流苏,她的鱼饵,已经撒下去了。”

消息传到沈流苏耳中时,她正立于百草苑的废墟之上。

工匠们正在清理残垣断壁,准备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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