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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淞沪停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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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2年1月的上海,残雪还黏在朝歌膳房的青砖门檐上,风裹着苏州河的潮气,吹得“朝歌国货”的木招牌吱呀作响。朱成碧正蹲在灶前翻拣刚蒸好的冻豆包,指尖在温热的面坯上轻轻一捻——淡金色的“耐冻诀”微光瞬间隐入筋道里,就算在缸中再冻上半月,掰开时内里仍是软乎乎的,咬着还带着股小米混着红枣的甜香。灶边堆着三捆刚从李老板布庄取回的蓝布,每捆布角都缝着四颗小银扣,是上月新约的暗号:四颗为“急”,三颗为“缓”,两颗为“常”,这次要送的棉衣,是给十九路军江湾前沿阵地的,张营长托人带话,说战士们夜里在战壕里冻得直打哆嗦,得赶在月底前送到。

“陈太太,巷口的日军岗哨加了两挺歪把子机枪!”阿福抱着个裂了口的粗陶腌菜坛跑进来,坛沿还沾着铁丝网刮出的锈迹,少年的脸冻得通红,说话时带着哭腔,“刚才看见两个日本兵踢翻了王阿婆的菜摊,说她‘违禁卖粮’,阿婆拦着不让,被他们推在雪地里,头都磕破了……我想上前扶,被巡逻队的便衣瞪了一眼,没敢动。”

朱成碧手里的豆包顿了顿,温热的面团温度透过指尖传来,却压不住心里的发沉。她起身走到墙角的腌菜缸边,掀开厚重的木盖——缸底铺着三寸厚的粗盐,盐粒下藏着半包用油纸裹得严实的晒干三七,是老魏上周冒着雪从山里送来的,老人的鞋上还沾着泥和草屑,说“前线伤员多,止血药比粮食还金贵,山下的药铺都被日军搜空了,这是最后一点存货”。她指尖在盐上轻轻按了按,淡白色的“防潮诀”气晕悄然漫开,原本略微软结的盐粒瞬间变得干爽松散:“阿强呢?让他把后院的竹篮都搬出来,每个篮底都用细竹篾编上夹层,要能刚好藏下两包药粉的,编完了我得检查,不能露半点缝。”

话音刚落,陈玄从后门走进来,灰布棉袍的袖口沾着些黑灰,左眉骨上贴着块用粗布缝的补丁——不是真伤,是今早去闸北打探消息时,故意让日军巡逻队的流弹擦破棉袍,再用竹屑混着灶灰敷在皮肤上,假装“受了惊吓擦伤”,才没被特高课的特务缠上。他手里攥着张揉皱的桑皮纸,纸上的字迹被硝烟熏得发乌,边角还沾着点血迹:“十九路军的张营长托人带话,说他们在江湾的阵地不仅缺棉衣,电台电池也快没了,昨晚跟后方联系时断了三次信号,要是电池再跟不上,就成了‘聋子’‘瞎子’,让咱们想办法送点过去。”

他把桑皮纸小心翼翼地塞进腌菜坛的夹层里——这夹层是他用仙力改的,原本普通的陶坛内壁,被他用指尖凝出的竹膜衬了层,摸起来还是陶土的粗糙感,实则能藏下三卷电池。陈玄指尖在坛耳上轻轻一叩,淡青色的“隔磁诀”微光一闪而逝,就算日军用金属探测器查,也只会显示“陶土”的信号:“刚才路过三友实业社,看见日军在搜捕工人,门口贴了张‘通共嫌疑人’的名单,王师傅的修表铺也被盯上了,我绕着后巷走,看见他从后门翻出来,往租界方向去了,应该没出事。杜先生让人带话,说租界里的‘临时救济站’能帮着转物资,但得用‘捐赠国货’的名义,不能露半点军事痕迹,不然救济站也会被查。”

朱成碧点了点头,从案上取过块刚染好的靛蓝粗布,剪成巴掌大的方片,每片布的角落都绣个极小的“朝”字——用的是她从娘家带来的细针,线是用草木染的,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这是给战士们的记号,看见这个字,就知道是自己人送的,能放心用。“张婶呢?让她把棉衣的袖口都缝上暗袋,每个暗袋里塞块暖手的干姜,再用‘暖身诀’熏一下,能保三个时辰的暖,”她把布片递给阿福,又指了指灶上的粥锅,“再烧锅小米粥,给巷口的难民端去,粥里多放把红豆,煮得稠点,盛的时候在碗底掐个‘暖身诀’,让他们能多扛会儿冻。”

没等阿福出门,巷口突然传来刺耳的防空警报,“呜——呜——”的声音划破冷空,紧接着就是炮弹的轰鸣声,震得灶上的酱油瓶都晃倒了。陈玄眼疾手快,仙力暗中一托,酱油瓶稳稳落在案上,表面看却像“碰巧伸手扶住”,他顺势拉着朱成碧躲到腌菜缸后,缸身被飞溅的弹片擦过,“当”的一声脆响,溅起的瓷渣落在雪地里,碎成白花花的一片:“是日军轰炸闸北!阿强,快把竹篮搬到地窖里,用‘避尘诀’在窖口凝层气罩,别让炮弹震下来的土把篮子埋了!”

混乱中,张婶扶着个穿灰布军装的年轻士兵跑进来,士兵的左臂用布条胡乱缠着,布条已经被血浸透,脸色苍白得像雪,走路时一瘸一拐的,裤腿还沾着泥和草屑。“陈老板,陈太太,求你们救救他!”张婶的声音发颤,手里还攥着个空的药瓶,“他是十九路军的,从江湾阵地退下来的,后面还有日军的追兵……刚才在巷口躲炮弹,被流弹擦伤了腿,实在走不动了。”

朱成碧赶紧拉着士兵躲进西屋,西屋的货架后藏着个半人高的暗柜,是陈玄去年秋天特意砌的,柜壁用仙力凝了层薄竹膜,既隔音又隐蔽,就算有人搜,也只会以为是普通的储物柜。她从柜里取出个白瓷小瓶,倒出些淡黄色的药粉——就是之前藏在腌菜缸里的三七,陈玄用仙力晒了三天,药效比寻常的强三倍。朱成碧指尖在药粉上轻轻划圈,淡金色的“凝血诀”暖光漫开,士兵原本还在渗血的伤口瞬间止住了血,年轻人疼得闷哼了一声,却咬着牙说:“多谢大姐,我们阵地还有好多兄弟等着棉衣和药,要是送不到,他们……他们可能撑不过这个月。”

“你放心,我们一定送到。”朱成碧按住他的手,指尖的温度透过粗布传过去,“你先在这儿躲着,等天黑了,我们送你去租界的救济站,那里有车能把你送回后方。”

陈玄这时从外面回来,手里多了个破旧的收音机外壳,漆皮都掉了大半,里面的零件却被拆得干干净净——是王师傅托个卖报的小孩送来的,外壳夹层里藏着张极小的纸条,写着“电池在竹篮夹层,按‘左三右二’转开,我已安全,在租界静安寺旁的钟表铺等消息”。他把外壳拆开,从里面取出用棉纸裹着的电台零件,指尖在零件上轻轻一拂,淡青色的“防磁诀”气晕漫开,原本带着金属光泽的零件瞬间变得像普通的铜片:“杜先生说,救济站的刘先生今晚十点会在后门的巷子里等,他会亲自押车去前线,刘先生是自己人,早年在北平读过书,跟张营长是同乡。”

天黑透后,朱成碧和阿强推着辆旧板车,车上放着两坛“腌菜”,坛口用粗布扎紧,还洒了点卤汁,闻着满是咸香。坛底的夹层里,除了棉衣和药粉,还藏着三卷电台电池,用油纸裹了三层,再用竹膜包着,确保不会发出声音。路过日军岗哨时,探照灯的强光扫过来,朱成碧赶紧掀开坛盖,一股浓郁的腌菜香扑出来——她早就在坛口的粗布上洒了点用八角和桂皮煮的卤汁,“掩味诀”让卤香盖过了电池的金属味。“皇军,自家腌的萝卜干,送租界亲戚的,他们爱吃这口,”她脸上堆着笑,手里的秤杆故意晃了晃,秤砣上刻的“朝”字正好对着日军,却没被识破,“您要是不信,我给您尝一块,咸淡正好。”

岗哨里的日本兵皱了皱眉,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让他们赶紧走——这些天查“违禁品”查得烦了,见只是两坛腌菜,没兴趣再搜。走远后,阿强的腿还在抖,声音发颤:“陈太太,刚才我心都快跳出来了,就怕他们掀开坛底看。”

“别怕,咱们藏得严实,他们查不出来。”朱成碧拍了拍少年的肩,指尖在板车的木辕上轻轻一捏,“稳神诀”的微光漫开,阿强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到了李老板的布庄,老人正蹲在菜窖里捆布,布上还沾着泥土,却叠得整整齐齐。“日军下午来查过一次,问我为什么进这么多蓝布,我说‘开春了,街坊要做新衣裳’,才没被缠上,”李老板把布往板车上搬,声音压得低,“我已经跟救济站的刘先生说好,他会在前面的弄堂口等,你们把布和坛子里的东西交给我,我来转,你们赶紧回去,夜里不安全。”

“李叔,还是我们送吧,您年纪大了,要是出点事,我们不安心。”朱成碧按住老人的手,“阿强跟我一起,两个人能有个照应。”

往救济站走时,炮声又响了起来,远处的火光把半边天染成暗红色,照亮了路上的断壁残垣。阿强推着板车,看着路边缩在破庙里的难民,小声说:“陈太太,咱们送的这些棉衣和药,真能帮到战士们吗?要是被日军截了,怎么办?”

“能帮到的。”朱成碧握紧手里的布角,指尖的“稳神诀”不仅稳住了阿强,也稳住了自己,“你看那些战士,在阵地上扛着枪,冻得手都握不住扳机,咱们送的棉衣能让他们暖和点,药能救伤员的命,就算只有一个人能用上,也是值得的。至于被截……咱们藏得严实,他们查不出来,就算真遇到事,我和你陈叔也会想办法。”

回到膳房时,已经是后半夜了,陈玄正帮着受伤的士兵换药,暗柜里的电台零件已经整理好,每个零件都用绣着“朝”字的布片包着,放在竹篮的夹层里。“救济站的车到了,在后门的巷子里,刘先生也来了,说要亲自押车去前线,”陈玄起身,帮朱成碧拍掉棉袍上的雪,“刚才用仙识探了下,江湾阵地附近的日军今晚没增兵,路上应该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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