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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二战转折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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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叹了口气:“7月4号飞虎队改组为驻华空军特遣队,美军要帮中国打日军了,日军怕得很,查得比以前严。”他顿了顿,“布可以给你们,但你们得用我的洋行货车运,日军不敢拦租界的车。”

陈玄握着路易的手:“谢谢你,路易先生,我们会付你运费的。”

路易摆手:“不用,就当是换你女儿的芝麻饼。”他压低声音,“美军在瓜达尔卡纳尔岛登陆了,日军输了海战,要从上海调兵去太平洋,你们运货要抓紧,过阵子怕是更难了。”

三天后,路易的洋行货车停在了仓库门口。货车上挂着法租界的牌子,车身上印着洋行的标志,日军关卡的士兵看了看,没敢查——他们知道,法租界的洋行不好惹,要是得罪了,领事那边会问责。

陈玄和工人们把布匹卷成捆,藏在棉花包中间,每捆布外面都包了层油纸,防棉花絮沾上去。朱成碧则在货车的驾驶座上放了袋芝麻饼,给司机当路上的干粮。

货车启航时,天已经黑了。朱成碧站在码头,望着货车的尾灯渐渐消失在夜色里,陈玄走过来,把件薄外套披在她肩上:“放心,老吴会在苏南接货,不会出事的。”

朱成碧点点头,望着江面上的渔火:“听说美军在瓜岛打得很凶,日军伤亡惨重,你说,咱们什么时候能打跑鬼子?”

陈玄望着远处的租界,灯火零星:“快了,斯大林格勒战役苏军赢了,美军又在太平洋反攻,日军撑不了多久了。”

夜里的风渐渐凉了,吹得食肆的灯笼晃了晃。朱成碧想起白天在租界口看见的少年,想起桥洞下的难民,想起华北的八路军战士,心里突然踏实了——只要这条运输线还在,只要还有人在护着这些物资,和平就不会太远。

八月的河南,饥荒到了最惨的时候。朱成碧从地下党那里听说,有的村子整村人都饿死了,剩下的难民顺着铁路往南逃,有的没到上海就倒在了路上。她和陈玄商量,挪用了给汪伪工厂的棉花款,从黑市买了五千斤玉米,却没地方藏——小野最近查得更严了,连仓库的墙缝都要查。

“老吴说,苏州河上游的渔村有地窖,能藏粮,”小石头跑进来,手里拿着张地图,“渔民们愿意帮忙,只要给点炒面,他们也缺粮。”

老吴的远房亲戚在渔村当村长,之前陈玄帮他们修过渔船,渔民们都记得这份情。第二天一早,陈玄就跟着老吴去了渔村。村长老郑和十几个渔民已经在码头等着了,地窖在村后的山脚下,是之前渔民们藏鱼干用的,干燥通风,刚好能放下玉米袋。

“陈先生,你们放心,日军不会来这里,”老郑拍着胸脯,“我们村的渔船都没粮运,日军嫌穷,不查。”他指了指堆在旁边的红薯干,“这是我们仅有的存粮,要是日军来查,我们就说玉米是自己种的。”

陈玄帮着把玉米袋搬进地窖,又在地窖口铺了层干草,伪装成放农具的地方:“谢谢你们,老郑村长,这些炒面你们拿着,给孩子们吃。”

老郑接过炒面,眼里泛着光:“你们送的粮,救的是我们全村人的命,这点忙该帮。”

回到上海,朱成碧正忙着把空棉花包堆在仓库里,假装棉花没动过。松井突然跑来,脸上带着急色:“朱老板,不好了,小野知道你们挪用了棉花款,要亲自来查仓库!”

朱成碧心里一紧:“松井先生,你有办法吗?”

松井往仓库里望了望,看见堆得整齐的空棉花包,突然有了主意:“汪伪工厂的王经理昨天跟我喝酒,说棉花不够用,要你们赶紧送。我现在去告诉小野,说你们去苏州河运棉花了,让他去工厂等,能拖两个时辰。”

松井刚走,陈玄就回来了。他听说小野要来,赶紧把藏在食肆灶台下的玉米样品收起来:“我去渔村告诉老郑,让他们把地窖口再盖严实点,你在食肆等着,要是小野来,就说我去运棉花了。”

午时刚过,小野果然来了,身后跟着六个士兵,手里的铁探子比上次更长。他走进食肆,没看见陈玄,就问朱成碧:“陈先生呢?你们的棉花款,为什么没汇给粮秣队?”

朱成碧递过去一碗凉绿豆汤:“小野官,陈先生去苏州河运棉花了,最近棉花紧俏,要亲自去盯着。王经理刚才还来电话,说工厂等着棉花开工,您要是不急,不如去工厂等,我们运了棉花就送去。”

小野喝了口绿豆汤,觉得凉快了些,又想起王经理昨天的催促,便点了点头:“好,我去工厂等,要是你们敢骗我,就把你们的仓库封了!”

等小野走了,朱成碧才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傍晚时分,陈玄回来了,说老郑已经把地窖口盖成了柴房,就算日军去查,也找不到。

“松井刚才来电话,说小野在工厂等了一下午,没等到棉花,骂了王经理一顿,走了。”陈玄坐在灶前,帮朱成碧烧火,“老郑说,村里的孩子们吃了炒面,都笑了,说好久没吃过这么香的东西了。”

朱成碧望着灶膛里的火苗,突然笑了:“等抗战胜利了,咱们就去河南,帮他们种庄稼,让他们再也不用饿肚子。”

陈玄点头,往灶膛里添了块木柴:“会的,美军在瓜岛反攻得很厉害,日军已经开始撤兵了,胜利不远了。”

夜里,他们站在码头,望着苏州河的方向,能看见远处渔村的灯火。江面上的风带着水汽,吹得人心里暖暖的。朱成碧想起松井说的“家人靠救济粮活下来了”,想起老郑手里的炒面,想起地下党送来的“华北兵工厂造出新步枪”的消息,突然觉得,所有的冒险和辛苦,都值了。

十二月的沪江,寒气刺骨。苏州河开始结冰,只能走下游的航道,日军却在下游设了新炮楼,每艘船都要查三遍,连鱼鳃都要扒开看。朱成碧和陈玄正在准备今年最后一次运输——要把药品和布匹送去海南岛,那里的抗日游击队正遭日军反复“扫荡”,急需物资。

“布匹藏在鱼冻里,”朱成碧把布匹裹在鱼冻里,外面包了层油纸,“日军爱吃鱼,看见鱼冻就不会细查。”她往鱼冻里掺了点桂花,增香,也让鱼冻看起来更鲜。

陈玄正在修渔船的船底,他在船底加了块铁板,让船更稳,还在铁板上涂了层桐油,防结冰。“周阿公说,炮楼的日军每小时换岗,换岗时会有三分钟的空当,咱们趁这个时候过。”他擦了擦手上的桐油,“松井昨天送来张通行证,他要调去菲律宾了,这是最后一次帮咱们。”

松井送来的通行证是日军粮秣队的,上面盖着小野的章——是松井偷偷盖的,他说:“我家人已经到苏南了,靠你们的粮活着,这张通行证,就算我谢你们的。”

运输那天,天还没亮,渔船就启航了。江面上的薄冰被船桨划开,发出咯吱的响声。快到炮楼时,陈玄让周阿公把船停在芦苇荡里,等着换岗。

“快看,换岗了!”周阿公指着炮楼,只见两个日军士兵扛着枪走下来,另外两个走上去,中间有三分钟的空当。

陈玄赶紧把船开得飞快,刚过炮楼,就听见身后传来枪声——日军发现了,却追不上。

朱成碧摸了摸藏在鱼冻里的药品,没碎,心里松了口气。她望着远处的海面,能看见美军的飞机在天上飞——12月1日晋察冀军区派了大批武工队深入敌占区,12月21日日本御前会议定了对华新方针,却掩不住太平洋战场的颓势。

“快到海南了,”周阿公指着远处的海岸线,“游击队的同志会在那里接我们。”

陈玄望着海岸线,眼里闪着光:“听说美英放弃了在华治外法权,中国要收回租界了,等咱们回去,上海就不一样了。”

朱成碧点头,从怀里掏出块烤饼,递给陈玄:“吃点吧,等回去,咱们在食肆里熬南泥湾的新米粥,放好多桂花。”

陈玄接过烤饼,咬了一口,米香混着芝麻的甜,在嘴里散开。他望着东方泛起的微光,觉得这寒冬快要过去了,春天,很快就要来了。

渔船靠近海岸线时,游击队的同志已经在岸边等着了,手里举着红灯笼,像颗颗星星。朱成碧和陈玄把物资卸下来,看着游击队的同志扛着药品和布匹往山里走,心里突然踏实了——这条运输线,他们护了一年,从寒冬到寒冬,却护着无数人的希望。

往回走时,周阿公唱起了渔歌,调子有点悲凉,却透着股韧劲。陈玄和朱成碧坐在船尾,望着江面上的冰渐渐融化,远处的上海,灯火越来越亮。他们知道,这乱世还没结束,但只要还有人在护着这条运输线,还有人在盼着和平,就总有熬出头的那天。

1942年的最后一天,他们回到了上海。朝歌食肆的灶膛里,火苗烧得旺,朱成碧熬着粥,放了南泥湾的新米,撒了好多桂花。陈玄坐在柜台前,看着窗外的雪渐渐停了,远处的日军岗哨里,士兵们没了之前的嚣张,只是缩着脖子打哆嗦。

“粥好了,”朱成碧盛了碗粥,递给陈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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