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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苏联大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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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成碧点点头,把延安的信念给路易听,重点说了需要76毫米炮管零件的事:“路易先生,我们知道这很困难,但这批零件对前线很重要,能帮八路军多打些鬼子,您能不能帮我们想想办法?”

路易放下咖啡杯,站起身,走到墙角的保险柜前,打开柜门,拿出个文件夹,里面装着几张单据:“你们运气真好!我这里确实有批苏联零件,是1942年夏天运过来的,本来是给法国远征军的,他们要去北非作战,需要迫击炮零件。后来法军撤了,这批零件就滞留在我这里,我一直没敢处理,怕日军发现。”他翻了翻单据,“你看,这里写着,有15根76毫米炮管零件,都是全新的,苏联兵工厂生产的,质量很好。”

朱成碧和陈玄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喜。陈玄站起身,走到路易身边,看着单据:“路易先生,这批零件现在在哪里?我们能不能尽快取走?延安让我们三月初送到,时间不多了。”

“零件在仓库里,就在洋行后面,很安全。”路易笑着说,“不过你们运的时候要小心,日军最近查得很严,他们怕物资流到抗日区,尤其是军用零件。”他顿了顿,又说,“我有个办法,我有辆法国领事馆的外交车辆,是黑色的轿车,挂着外交牌照,日军不敢查。你们可以用这辆车运零件,把零件装在外交邮袋里,按照国际法,外交邮袋是不能检查的,日军要是敢查,就是违反国际法,法国领事会向他们抗议。”

陈玄握着路易的手,心里满是感激:“太谢谢您了,路易先生,您帮了我们大忙。”

路易摆摆手:“不用谢,我们都是反法西斯的盟友,应该互相帮助。斯大林格勒的胜利,是所有人的胜利,要是德军赢了,我们在上海的日子也不好过。”他走到地图前,指着太平洋上的岛屿:“你们看,美军已经开始反攻了,瓜达尔卡纳尔岛、新几内亚,日军损失惨重,他们的舰艇没油了,飞机也不够了,撑不了多久了。”

路易又跟他们聊了聊日军的近况:“我听领事馆的朋友说,日军最近在上海抓了很多人,让他们去修工事,还把租界里的金属制品都收走了,说是要造武器,连寺庙里的铜像都没放过。他们的资源快枯竭了,石油只能靠从东南亚运,可美军潜艇在南海和东海炸了很多他们的运油船,现在他们的军舰都停在港口里,不敢随便动,巡逻艇也只能用少量油,开得很慢。”

聊了一会儿,路易带着朱成碧和陈玄去了后面的仓库。仓库很大,堆着很多箱子,有的上面印着“法国远征军物资”的字样,有的印着“苏联援助物资”。路易打开一个大木箱,里面整整齐齐放着15根炮管零件,外面裹着油纸,印着苏联兵工厂的标志,还有生产日期——1942年5月,很新。

“这些零件都是完好的,你们可以都拿走,用不了15根,剩下的可以留着下次用。”路易说,“我已经跟领事馆打过招呼了,明天早上十点,外交车辆会来仓库接你们,司机是我的朋友,很可靠,他知道怎么避开日军的关卡。”

朱成碧和陈玄仔细检查了零件,确认都是76毫米的,没问题。他们跟路易约定好明天来取货,就准备离开——他们还要回码头准备铁皮筒,把零件包装好,免得运输时损坏。

离开洋行时,路易送他们到门口,又叮嘱道:“路上小心,日军最近在霞飞路设了关卡,不过你们走的时候没带零件,他们不会查你们的。明天用外交车辆,就更安全了。”

朱成碧点点头:“谢谢您,路易先生,我们会小心的。”

回到码头时,已经是下午了。周阿公正在修渔船,看见他们回来,赶紧问:“怎么样?路易先生有零件吗?”

“有!15根,够咱们用的了!”朱成碧笑着说,把路易帮忙的事告诉周阿公,“明天早上用外交车辆运,不会有问题。”

陈玄则赶紧去仓库,把之前准备好的铁皮筒拿出来,开始加工。他在铁皮筒外面印上“汪伪上海民生工厂机床配件”的字样,用的是墨汁,还特意把字迹弄得有点模糊,像经常使用的旧标识。每个铁皮筒里都垫了层棉花,用来保护炮管零件,避免碰撞。

小石头也回来了,带来了老吴的消息:“老吴说,苏南的中转点已经准备好了,在苏州河边的一个渔村,渔民们会帮忙把零件转到渔船上,再走内河送到晋察冀,不会耽误时间。”

傍晚时分,松井突然来了。他穿着日军的军装,却没戴军帽,头发有点乱,脸色也不好,看起来很疲惫。他走到食肆门口,犹豫了一下,才走进来,声音很低:“朱老板,陈先生,我有事情跟你们说。”

朱成碧和陈玄对视一眼,让小石头和周阿公先去仓库,然后请松井坐下,给他倒了碗热粥:“松井先生,你怎么来了?最近没见你,你去哪里了?”

松井接过粥碗,喝了一口,才慢慢说:“我之前被调去菲律宾了,在瓜达尔卡纳尔岛跟美军打仗,我们输了,损失惨重,很多兄弟都死了,我侥幸活下来,被调回上海休整。”他顿了顿,眼神暗了暗,“我娘和孩子在保定,上个月来信说,靠你们送的救济粮活下来了,要是没有那些粮,他们可能已经饿死了。”

朱成碧没说话,等着松井继续说。她知道松井不是坏人,只是被日军裹挟着参军,他心里还是惦记家人的,之前也帮过他们不少忙,比如通风报信,避开日军的检查。

“斯大林格勒战役,我们都知道了,”松井的声音有点发颤,“军部里的人都慌了,说德军输了,我们的盟友没了,美军又在太平洋反攻,苏联在远东还有百万大军,我们已经被包围了,赢不了了。”他从口袋里掏出张纸,递给朱成碧,“这是日军沿海巡逻艇的路线图,我偷偷画的,你们要是运货,按着这个路线走,能避开巡逻艇,这是我唯一能做的,谢谢你们救了我的家人。”

朱成碧接过路线图,上面画得很详细,标注了巡逻艇的时间和路线,还有哪里有暗礁,哪里水浅,适合渔船走。她看着松井,心里有点复杂:“松井先生,你这样做,要是被日军发现,会被处死的。”

松井苦笑了一下:“我已经不在乎了,我不想再帮他们打仗了,我只想等战争结束,带着家人回日本,过普通人的日子。”他站起身,“我该走了,不能待太久,免得被人发现。你们多保重,运货的时候小心。”

送走松井,朱成碧把路线图递给陈玄:“松井给的路线图,或许能用上,咱们明天运完零件,要是走水路,就能避开巡逻艇。”

陈玄接过路线图,仔细看了看:“很详细,他应该是在军部见过正式的路线图,才画得这么准。有了这个,咱们以后运货会更安全些。”

夜里,食肆的灯依旧亮到很晚。朱成碧在灶房里熬粥,给明天要帮忙的工人和司机准备早餐,陈玄则在仓库里把炮管零件装进铁皮筒,每个筒装一根,封好口,再把铁皮筒放进外交邮袋里——路易已经让人把邮袋送来了,上面印着法国领事馆的标志,还有“外交邮袋,不可检查”的字样。

月光洒在码头上,江面上的渔火点点,像星星落在水里。朱成碧望着窗外,想起松井的话,想起延安信里的“胜利可期”,想起斯大林格勒战场上挥舞的红旗,心里突然很踏实。她知道,战争还没结束,还有很多困难等着他们,但只要有这些朋友的帮助,只要他们坚持下去,胜利就不会太远。

三月五日早上十点,法国领事馆的外交车辆准时停在了路易洋行的仓库门口。是辆黑色的轿车,车身很长,车头挂着法国国旗,车牌是外交牌照,上面有“FR”的标志。司机是个法国人,叫皮埃尔(跟神父同名),会说中文,很友好,见到朱成碧和陈玄,笑着说:“路易先生跟我说了,咱们现在就出发,路上不会有人查咱们的车。”

陈玄和工人把装着炮管零件的外交邮袋搬上车,放在后备箱里,皮埃尔仔细检查了一下,确认邮袋没问题,才说:“好了,咱们可以走了,我会把你们送到苏南的中转点,老吴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车子驶离洋行,沿着霞飞路往郊外走。路过日军关卡时,几个士兵正拦着其他车辆检查,看见黑色的外交轿车,赶紧站直了身体,敬了个礼,没敢拦。司机皮埃尔对着他们笑了笑,踩了踩油门,车子平稳地开了过去。

“他们不敢拦咱们的车,”皮埃尔笑着说,“按照国际法,外交车辆享有豁免权,他们要是敢拦,法国领事会向日本政府抗议,他们现在不敢得罪法国,因为他们需要从法国的殖民地进口物资,虽然不多,但聊胜于无。”

车子驶出上海市区,进入郊区,路边的田野里已经有农民在春耕了,绿油油的麦苗冒出地面,透着股生机。皮埃尔打开收音机,里面传来英语新闻,说美军在北非登陆,德军陷入两线作战,损失惨重,还有苏联红军在东线开始反攻,收复了很多失地。

“你们看,”皮埃尔指着路边的农田,“春天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斯大林格勒的胜利,就像春天的种子,会慢慢发芽,长出希望。”

朱成碧望着窗外的田野,心里暖暖的。她想起延安信里说的,359旅在南泥湾开荒,已经种出了粮食,八路军有了自己的根据地,不用再靠别人救济,能自己养活自己了。她想起码头的难民,虽然还在受苦,但斯大林格勒的胜利给了他们希望,他们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打跑鬼子,过上好日子。

车子开了三个多小时,终于到了苏南的中转点——苏州河边的一个渔村。老吴已经带着几个地下党在路边等着了,还有几个渔民,手里拿着扁担和绳子,准备帮忙搬物资。

皮埃尔把车子停下,打开后备箱:“好了,咱们到了,这些邮袋你们小心点搬,里面的零件很重要。”

老吴握着皮埃尔的手:“谢谢您,皮埃尔先生,辛苦您了。”

皮埃尔笑了笑:“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我该回去了,还要赶在天黑前回上海,不然路上不安全。”

等皮埃尔的车子走远,老吴赶紧让渔民把外交邮袋搬到渔船上。渔船停在苏州河边,很小,却很结实,是渔民们平时捕鱼用的,鱼舱里有暗格,刚好能放下装零件的铁皮筒。

“朱老板,陈先生,你们放心,”老吴擦着汗,“我们今晚就出发,走内河,避开日军的巡逻艇,最多三天就能送到晋察冀,不会耽误时间。”他顿了顿,又说,“前线的同志听说有炮管零件,都很高兴,说有了这些零件,迫击炮就能用了,下次日军‘扫荡’,咱们就能狠狠打他们一顿,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厉害!”

朱成碧点点头,望着渔民们把邮袋搬进渔船,心里松了口气:“老吴,你们路上小心,要是遇到日军,就用松井给的路线图,避开他们。”

老吴接过路线图,看了看:“太好了,有了这个,咱们更安全了。你们也早点回上海,免得路上出什么事。”

往回走的路上,陈玄开着从渔民那里借的自行车,朱成碧坐在后面,手里拿着个刚买的红薯,还热着。春风吹在脸上,不冷,反而很舒服,路边的野花已经开了,黄色的、白色的,点缀在绿色的田野里,像星星。

“你说,咱们下次会运什么?”朱成碧问,咬了口红薯,很甜。

陈玄笑了笑,脚下蹬得更快了:“不知道,但肯定是前线需要的东西,或许是药品,或许是武器,不管是什么,咱们都会安全运到的。”他顿了顿,望着远处的天空,“你看,天多蓝,等战争结束了,咱们就去延安,看看南泥湾的稻田,看看那里的春天,肯定比这里还美。”

朱成碧靠在陈玄的背上,心里暖暖的。她想起斯大林格勒的红旗,想起路易办公室里的地图,想起松井给的路线图,想起老吴和渔民们的笑脸,突然觉得,1943年的春天,真的来了。虽然还有寒意,但暖意已经在心底蔓延,像粥锅里的粥油,慢慢散开,裹着希望,裹着未来,裹着即将到来的胜利。

回到上海时,天已经黑了。朝歌食肆的灯笼亮着,橘黄色的光透过窗户,照在码头上,像个温暖的灯塔。周阿公和小石头正在门口等着,看见他们回来,赶紧迎上来:“怎么样?顺利吗?”

“顺利,零件已经送走了,三天就能到晋察冀。”朱成碧笑着说,“咱们今晚熬点好粥,庆祝一下。”

食肆里,灶膛的火又烧了起来,粥锅里的糙米和桂花翻滚着,香气漫出窗外,飘向码头。难民们已经知道了炮管零件顺利运输的消息,围在食肆门口,听小石头讲斯大林格勒的故事,讲八路军的反“扫荡”,眼里满是希望。

朱成碧站在灶前,望着锅里的粥,突然想起皮埃尔神父说的话:“我们都是反法西斯的战友,应该互相帮助。”她知道,这条运输线,不仅仅是她和陈玄在护着,还有路易、皮埃尔神父、松井、老吴、周阿公、小石头,还有无数不知名的渔民、工人、难民,他们都是战友,都在为了胜利而努力。

夜渐渐深了,黄浦江上的渔火依旧亮着,像无数双眼睛,望着这片土地。1943年的春天,因为斯大林格勒的微光,变得格外温暖,而这微光,会越来越亮,照亮沪江,照亮中国,照亮整个反法西斯的战场,直到胜利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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