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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对话叶文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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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玄迅速平复了心绪。既然因缘际会来到了这个物理法则迥异、却又与他记忆中的故乡地球存在着某种深刻联系的宇宙,他决定暂时留下。他将以观察者,或许在必要时以参与者的身份,亲身感受这个世界的风云变幻。

他没有动用大罗天仙瞬息即至的星际挪移神通,而是将自身这具形态近似碳基生命、本质却截然不同的身躯化为一道淡淡的虹光,以一种近乎悠然的速度,朝着那颗在星海中闪烁着独特蔚蓝光芒的行星飞去。

他的速度精确地维持在此宇宙的光速——每秒299,792,458米。并非无法超越,只因此刻他的心神,正完全沉浸于临别时道德天尊所赠的那卷《道德真解》之中。

这卷道书非同凡响,它不仅承载着道德天尊无尽岁月沉淀的无上道韵,更奇妙的在于,它仿佛拥有生命般,将陈玄在论道时所阐述的那些关于文明、关于红色理念、关于现代社会的思考精髓,与古老的东方哲学智慧巧妙地熔铸于一炉。书中的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文明的脉络与未来的无穷可能性,让他读得如痴如醉,几乎忘记了外界,只是依循着最初设定的方向,朝着地球惯性飞行。

这一日,他正读到“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与“实事求是”精神彼此印证、相互阐发的精妙之处,心神完全沉入那玄妙的道境之中,对外界的感知降到了最低。前方,一颗孤寂的、毫无生命迹象的岩质行星静静地悬浮在轨道上。虹光无声无息地瞬间贯穿了星体!

星辰在他的存在面前,脆弱得如同纸张,只在星核内部留下了一个对穿的、边缘光滑如镜的孔洞。然而,光速撞击所蕴含的磅礴动能,却毫无保留地倾泻进了星球内部。原本稳定的内部结构瞬间崩毁,剧烈的地壳运动使得行星表面寸寸龟裂,最终,在真空中无声地爆发出一场绚烂而致命的轰鸣,彻底分解化为一片广阔而漂浮的星际碎石带。

陈玄甚至没有回头一瞥,他的心神依旧萦绕在《道德真解》的奥义之中。

光阴在星际旅行中悄然流逝,四百三十四年的时光,对于一位大罗天仙而言,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当那颗熟悉的蔚蓝色星球再次清晰地占据他整个视野时,陈玄那本应万古不变、平静无波的道心,竟难以抑制地微微颤动了一下。在经历了难以计量的漫长岁月后,重新见到这抹魂牵梦萦的色彩,他平静的面容上罕见地泛起了一丝激动的红晕,眼眶之中,更是凝聚起了本不该属于大罗天仙的、晶莹的湿润。

家乡!

尽管他清晰地知道,这并非他诞生的那个地球,这个宇宙存在着另一个命运轨迹截然不同的“陈玄”,但那份源自生命本源的归属感,仍如同积蓄已久的潮水般汹涌而来,冲击着他以为早已坚不可摧的心防。

一滴泪,终于挣脱了束缚,悄然滑落,在绝对真空的宇宙环境中凝成了一颗浑圆剔透的水珠,静静地悬浮着,折射着遥远恒星传来的、冰冷而璀璨的星光。

“家……2008年。”他的低语带着一丝久未开口的沙哑。

强大的神念如水银泻地般瞬间扫过整个地球,不仅洞悉了这个时代人类社会的基本状况,也清晰地捕捉到了那些如同幽灵般徘徊在地球轨道之外的异星窥视者,以及那两个试图深入地球每一个角落、锁死人类基础科学的微观智能监视器——“智子”。

他的目光,落在那颗悬浮于真空中的泪珠上。心念微动间,这颗蕴含着他澎湃心绪与一缕大罗道韵的泪滴,被他轻轻屈指一弹。

泪珠无声无息地消散了,并非化为乌有,而是转化为一种无形无质、却又蕴含着至高法则的全新存在,如同最细腻的雨丝融入大地,深深地、彻底地嵌入了地球所处的时空结构经纬之中。它形成了一道绝对的屏障,将地球的物理常数、微观粒子运行规则乃至纬度结构都牢牢地“锚定”并保护起来。这不是限制发展的枷锁,而是抵御外侮的最坚实盾牌。从此以后,任何试图从外部扭曲规则、进行高维窥探或直接发动的攻击行为,都将被这道屏障以一种柔和却绝对无法抗拒的方式,彻底隔绝在外。

几乎就在这道无形屏障落成的同一瞬间,远在四光年之外的三体星系,元首和整个科学执政官团队立刻陷入了一片前所未有的混乱与惊恐之中。

“元首!智子……智子失去了与地球的实时交互连接!”科学官的声音因为极度的难以置信而颤抖,“不,不仅仅是失去连接!是……是被彻底隔绝了!智子传回的最后有效数据流显示,地球仿佛被包裹在一个无法理解的能量-信息复合场中,我们所有的探测手段,包括智子本身,都无法穿透其分毫,甚至连其基本结构模型都无法建立!”

三体元首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他那颗早已习惯了极端严酷生存环境、习惯于绝对理性思考的大脑,此刻也感受到了一种源自未知的、刺骨的寒意。智子,是他们倾尽文明之力打造出的最高科技造物之一,能够轻易锁死一个恒星系文明的基础科学,能够跨越光年进行实时通讯与监控,是他们对地球战略的绝对基石。然而此刻,这基石却如同撞上了一堵看不见的、绝对光滑且不可撼动的墙壁,所有的努力都徒劳无功。

“分析!我要原因!”元首的声音依旧维持着表面的平稳,但内在核心程序的剧烈波动却无法完全掩饰。

“无法分析,元首!”科学官的声音带着近乎绝望的情绪反馈,“那层屏障……它似乎完全不遵循我们已知的任何物理规律。它更像是一种……一种基于更高层面逻辑的‘宣告’,一种对规则的‘定义’:此界,禁止窥探与干涉。我们……我们彻底失去了对地球文明进程的所有监控和干预能力。”

与此同时,在地球上,少数几位最顶尖的、对基础物理异常敏感的科学家,如丁仪,在那一刻感受到了一丝极其微妙且短暂的异样。仿佛某种一直存在、无形中束缚着思维和实验结果的隐形枷锁,虽然其效应依旧存在,但那种源自枷锁另一端的、充满恶意的“注视感”,却突兀地消失了。他们困惑地反复检查着实验设备,结果依旧是一片混乱,宇宙背景辐射的诡异波动尚未完全平息,但那种如同被无形之手扼住喉咙的窒息感,似乎确实减轻了些许。他们无从得知,锁死仍在,但监视者的眼睛,已经瞎了。

陈玄自然清晰地感知到了四光年外传来的那份微弱“杂音”以及地球上的细微变化。但他并未在意,他的目光已经投向了地球本身,投向了这个时代正在上演的、关乎文明存亡的悲喜剧。

他看到了叶文洁,那个在红岸基地的夕阳下,内心充满了时代的创伤、理想的幻灭与一种近乎决绝的冷静的女人。她的指尖,曾经按下了通向遥远星空的呼唤,那既是对更高文明的期盼,也是对人类文明自身痼疾的严厉审判。陈玄的神念如同轻柔的风,拂过她的意识,没有改变她任何一丝想法或记忆,只是如同一个纯粹的阅读者,浏览了她充满悲剧与矛盾的一生,理解了那份由深切伤痛孕育出的、指向星海的复杂期待。

“试图借助外来文明的力量,来遏制自身文明的疯狂……”陈玄于虚空中低语,声音平静无波,“想法本身,蕴含着对理想秩序的追求,其出发点或许有闪光之处。但将整个文明的未来,寄托于一个完全未知、其道德准则与社会形态可能与你截然不同的他者……这终究是饮鸩止渴,是一场胜算渺茫的豪赌。道德天尊所言不虚,文明的困境,终归需要依靠文明自身滋长出的智慧来破解。纯粹的外力,尤其是仅凭力量优势进行的外部干涉,往往带来的不是拯救,而是更深重的野蛮与奴役。”

他没有去阻止叶文洁过去或未来的任何行动,也没有去干预伊文斯所领导的那个日益壮大的Eto组织。

在他看来,这些都是在特定历史轨迹和人性复杂博弈下必然产生的现象。

他此行的目的是观察与体验,是理解这个文明在面临绝对困境时的反应,而非成为新的“上帝”或“救世主”。

他要看的,正是人类文明在智子封锁、舰队威胁的至暗时刻,会如何挣扎,会迸发出怎样的智慧光芒,又会暴露何种劣根性。

他收敛了所有超凡特质,化作一个容貌普通、衣着寻常的年轻男子,气息完全内敛,如同滴水入海,悄然落在了北京城一处僻静的街角。

他行走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听着人们谈论着物价、工作、股票和明星八卦,对那片近在咫尺的星空深处所隐藏的威胁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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