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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踏雪寻友遇围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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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貉皮帽子的护耳随着步伐晃动,露出左眉上那道月牙形疤痕——疤痕边缘的皮肉皱缩着,像是被烙铁烫过。

冷志军注意到他右手小指缺了半截,断口处结着层发亮的茧皮,这是常年拉硬弓留下的印记。

鄂伦春营地的篝火堆得像座小丘,燃烧的落叶松木劈啪炸响,迸出的火星在空中划出金色弧线。

冷志军被请进帐篷后,众人纷纷起身让座,将他请到上首的桦木墩上。

他刚一落座,便看到面前的榆木砧板上摆放着一只烤得金黄酥脆的鹿腿。

这只鹿腿显然是经过精心烤制的,表层的脂肪层被烤得恰到好处,呈现出诱人的金黄色,酥脆的外皮在刀割时发出轻微的“咔嚓”声。

当冷志军用猎刀轻轻划开鹿腿时,粉红色的肉缝里立刻渗出了琥珀色的肉汁,这些肉汁顺着刀刃缓缓流淌,滴落在炭火上,瞬间腾起一股带着松木香的青烟。那股青烟袅袅升起,仿佛将整个帐篷都笼罩在一片神秘的氛围之中。

金老爹手持祖传的骨刀,熟练地割下一片片鹿肉。这把骨刀的刀刃在火光的映照下,泛着诡异的青白色,仿佛隐藏着某种神秘的力量。据说,这把骨刀是用百岁老驼鹿的腿骨磨制而成的,刀背上还刻着七道凹槽,每一道凹槽都代表着持有者曾经猎杀过的一头熊。

野韭菜花酱被装在一个桦树皮筒里,散发出浓郁的香气。这酱里不仅有野韭菜花,还混合了碾碎的榛子和山花椒,辛辣中带着坚果的醇香,让人闻之食指大动。

冷志军夹起一块鹿肉,放入口中慢慢咀嚼。突然,他咬到了一颗未碾碎的孜然粒,那一瞬间,香料在齿间迸裂开来,一股强烈的香味瞬间在鼻腔中炸开,仿佛一团火焰在他的鼻腔里燃烧。

酒过三巡,众人都有些微醺,营地外围的猎犬突然狂吠起来。那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有什么不速之客正在靠近。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望向帐篷门口,只见灰狼的独眼在火光中变成了血红色,它那缺耳朵上的伤疤也因为充血而变得紫得发亮,看上去异常狰狞。

就在这时,刘振钢猛地掀开熊皮门帘,闯了进来。他的身上带着一股刺鼻的松脂味和血腥气,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他皮袄右袖被撕开尺长的口子,露出的手臂上布满细密的血痕——不是野兽抓伤,而是被冰凌划出的网状伤口。

金玉珠跟在他身后,却像换了个人。靛蓝猎装上的银饰擦得锃亮,发辫间新编入的红绳还沾着水汽,显然是刚在溪边梳洗过。她跪坐在冷志军右侧斟酒时,耳垂上的银环随着动作轻晃,在火光中投下细碎的光斑。鹿奶酒从桦皮壶里倾泻而出,在银碗里激起细小的漩涡,奶香混着酒气扑面而来。

晨光透过仙人柱顶的烟洞斜射进来,在冷志军脸上烙下个晃眼的光斑。他头痛欲裂地坐起身,发现身上盖着件陌生的狼皮大氅。皮毛内侧用鱼鳔胶粘着张鞣制过的桦树皮,摸上去沙沙作响,树皮上还用炭笔画着狩猎路线图——正是他昨天酒后随手画给金老爹看的。

用雪水洗脸时,冰碴子刮得脸颊生疼。捧起的雪团里还裹着几粒松针,搓在皮肤上像粗糙的砂纸。灰狼凑过来舔他手上的水珠,老狗的舌头粗糙得像把锉刀,舌面上的倒刺刮得手背发红。

刘振钢的鼾声从隔壁传来,像头冬眠的棕熊。冷志军掀开熊皮门帘,看见发小四仰八叉地躺在狍皮堆里,怀里抱着个空酒坛。坛底还剩些浑浊的酒液,随着他的呼吸在坛里晃荡,发出黏稠的声响。他踢了踢对方的靴底,靴跟上结着的冰坨子啪嗒掉在地上,露出靴底防滑钉的奇特排列——那是县城铁匠铺的独门标记。

军子...刘振钢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眼睛里布满血丝。他的络腮胡里还沾着昨夜的肉渣,呼出的酒气里混着胃酸的腐臭味,我相中玉珠了。他说这话时喉结上下滚动,像是咽下口苦水,可她给我缝伤口用的都是马尾毛...他扯开衣领,露出肩膀上粗糙的缝合痕迹,黑色的马尾毛硬得像钢丝,每针都打得死紧。

冷志军这才注意到角落里叠得整整齐齐的靛蓝猎装。衣服每道衣褶都压得笔直,银腰带上的铃铛用红绳系着防止碰撞。箭囊旁放着个桦树皮小盒,里面装着淡绿色的药膏——是鄂伦春人治疗箭伤的特效药,冷志军认出这是金玉珠昨晚给他涂抹虎口裂伤的同款。

灰狼突然在门外低吠,缺耳朵警惕地竖起。冷志军拨开门帘,看见金老爹正在空地上磨刀。老人把猎刀在磨石上推拉的节奏很有规律,每七下就蘸一次混着狼血的雪水。更远处,金玉珠背着牛角弓走向白桦林,晨雾中的背影渐渐模糊,只有发辫间的红绳在灰白的背景中像道未愈合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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