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携手共进向未来（2/2）

主将站起身，在屋子里走了两圈。最后他停下，看着艾琳：“我同意设立共议机制。每月一次联席会，你派代表参加。前线行动若需调动村民，必须提前说明理由，经协商后执行。”

艾琳伸出手。

两人握了手。

当天傍晚，校场中央燃起一堆火。村民们陆续聚集，起义军也派了三十人到场。艾琳站在石墩上，身后插着红旗。

“今天我们不做仪式，不立碑，不发誓。”她说，“但我们得说清楚一件事——我们为什么站在这里。”

她举起一把锄头。

接着又举起一把短剑。

“耕者有其田，战者护家园。”她大声说，“从今天起，不分山村义军，我们只为一个未来。”

她将锄头和剑交叉举过头顶。

件件举了起来。有人喊了一句，接着许多人齐声喊：

“耕者有其田！战者护家园！”

声音在山谷间回荡。

火光映在每个人的脸上。一个少年把手里的木棍举得高高的，旁边老人拍了拍他的肩。彼得站在后排，默默把手按在胸口。

艾琳放下手臂，看向人群。她看到南岭村的老农拄着拐杖站着，看到矿场逃来的汉子挺直了背，看到妇女们牵着孩子的手，一起喊口号。

她走下石墩，走到彼得身边。

“路还长。”她说，“但我们终于一起迈出了第一步。”

人群开始散去。有人去领夜饭，有人回帐篷，校场渐渐安静。艾琳没有立刻离开。她站在原地，看着那堆火慢慢变小。

她转身走向议事厅侧屋。桌上放着一张空白纸。她提笔写下：“共议机制第一条：凡涉及人力调动、物资征收之决策，须经双方代表签字方可执行。”

写完，她把纸压在砚台下。

窗外，最后一缕火光熄灭。远处新开的地平展在月光下，像一块等待播种的皮肤。

她坐在窗前，左手轻轻放在桌边。指尖碰到一粒沙土，是下午从木牌上蹭下来的。她没擦，就这么坐着。

屋外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

门被推开一条缝。

“艾琳。”彼得的声音，“东谷的代表到了，说有急事要见你。”

她站起来，拿起桌上的油灯。